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又有兩個血袍人殺向他,好似根本懶得跟他廢話一般。
東方遊雲的眸子也變得越發幽冷起來,聳動着鼻子,他驟然問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但是現在也沒時間顧及這麼多,而是要如何面對這兩個血袍修士和他們坐下的恐怖異獸。
腳下一踏,東方遊雲朝着高空飛去,雖然他無心救其他人,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不少落羽仙宗的弟子,即便他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也不能連累自己這些師弟師妹。
“殺!”
爲首的血袍修士再次吐出一道聲音,不過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的目標只是傳送通道中的人。
其中一人騎着血色異獸的血海死騎踏空而起,再次出現在傳送通道所在,朝着其他從通道涌出的修士殺去。
“滾!”
還沒等血袍修士出手,一道霸道的聲音便從傳送通道中傳來,緊接着,一道金色雷光彷如斬破了蒼穹,從傳送通道中呼嘯而至,死死地鎖定血袍修士。
血袍修士一刀揮斬而出,身形往一旁躲去,嗜血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芒。
緊接着,一個頭戴玉冠的白袍男子衝出,周身氣勢沖天,霸氣兇猛,雙手持劍一劍斬了下來。
“雷天皇,你給我住手!”問心見狀,連忙大叫道。
不錯,此刻出現的人正是雷天皇,光憑氣勢來看,他不比東方遊雲弱上絲毫,而且他給人一種更加霸道之感。
聽到問心的話,雷天皇好似根本沒放在心上,繼續轟殺那血袍修士,兩劍下來,血袍修士持着彎刀竟然有些顫抖起來,可想而知雷天皇的力量之恐怖。
除了被上官孤鳴手中的雷靈珠剋制外,光憑力量,同階修士之中還真沒有幾人是雷天皇的對手,即便問天在這裡,雷天皇也絲毫不懼。
“天皇,住手!”問心再次大喝,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他可不想‘滄海仙尊’的計劃被打亂,哪怕雷天皇是仙尊的徒弟也不行!
這時,遠處飛來一道身影,走到雷天皇的身邊,給他低估了幾句,雷天皇身上的殺意悄然而生。
“雷天皇,還不過來負荊請罪,你難道想背叛師尊不成?後果你知道的。”問心突然改變了語氣,殺氣沉沉道。
轟!
一聲炸響,那血袍修士和他坐下的異獸被雷天皇的一劍給轟退,整個人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濺起了無數塵埃。
衆人見狀,不禁倒吸口冷氣,那可是渡劫期的強者啊,竟然被雷天皇一擊轟飛了。
如果奕竹和上官孤鳴見狀,肯定也會驚訝不已,因爲此刻雷天皇所發揮出的戰力,絕對是沒有任何壓制的。
“你在威脅我嗎?”雷天皇神情冷漠的看向問心,殺機不加絲毫掩飾。
“是又如何,你若背叛師尊,你們這一脈必將永世除名!”問心眯了眯雙眼,他雖然剛剛已經知道雷天皇脫離了‘滄海仙尊’的控制。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雷天皇的真正實力竟然如此強大,與自己大哥問天戰鬥時,如果他展示出現在的實力,他大哥根本不可能贏,難道以前他還特意隱藏修爲不成?
想到這,問心看向雷天皇的目光也變了,心中暗道:“如果真如我所想,那這小子也太能忍了,害怕師尊控制他,故意隱藏修爲,壓制實力?”
問心想的不錯,雷天皇還真是這麼做的,否則的話,當年如果他憑藉着異姓戰勝問天,而又不死心塌地的歸順‘滄海仙尊’他根本不能活到現在。
至於現在,如果他在於問天交戰,問天絕對沒有可能贏得了他!
“我的族人若死,‘天劍仙宗’無數弟子都要陪葬!”聽到問心的威脅,雷天皇神情冰冷,殺氣騰騰道,根本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
上次他之所以阻止奕竹殺死埃米爾,也是生怕‘天劍仙宗’的人對他的家人不利,但是這些時日的生死修煉,雷天皇想通了很多。
自己的家只是小家而已,整個紫雲大陸纔是大家,大家都沒了,小家又怎麼可能存活下去呢?
如果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自私自利,最後又要依靠誰來拯救紫雲大陸。
現在,他想通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奮力一搏,這個世界,不止他一個人在戰鬥,這也是雷天皇之所以敢跟問心叫板的原因,
“哈哈,大哥回來了!”突然,一道狂笑之聲響起,只見兩道身影驟然出現在雷天皇背後,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冷風和傲嬌女。
在兩人身後,又陸續出現一道道身影,簡清新等人都在其中,而且還陸續有修士出現。
“二弟,三妹,大哥錯了,向你們道歉。”雷天皇深吸口氣,對冷風深深的彎腰道。
“大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日,我們終於又可以並肩作戰了。”冷風灑脫一笑,好似忘記了一個月前的不愉快。
經歷了上次的事情,冷風也終於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對傲嬌女的感情也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把她當妹妹看待,也挺好的。
“還有我。”傲嬌女也點點頭,不再像以前那麼無理取鬧,看來這一個月的歷練,她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得死!”問心齜牙咧嘴的看着雷天皇三人,此刻徹底震怒了。
“我可不怕你威脅,因爲我本就是個孤兒。”冷風爽朗大笑道,隨後又對着身後的女子小聲說道:“三妹你離開,稍後我與大哥怕顧不上你!”
聞言傲嬌女深吸口氣,最終還是點點頭,她知道,她留在這裡,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拖後腿。
“問心,很久之前我就想試試你的斤兩了,我倒要看看你與你大哥比起來,到底是強還是弱。”雷天皇手持長劍指着問心道,語氣中充滿着自信和霸道。
“嘶~”人羣聞言,不禁倒吸口冷氣,問心可是這一屆公認的‘天劍仙宗’大弟子,雖然沒有拿到靈武玄天會第一名,但就憑他‘滄海仙尊’關門弟子這個名號,也沒人敢忽視!
是盲目無知,還是霸道無雙?
“這纔是像樣的雷天皇。”高空之上,東方遊雲眯了眯雙眼,心中暗道,隨後很快收斂心神,面對兩大渡劫期修士與兩頭血腥殘暴的異獸,他可不敢分心其他。
“衆位,此人交給小子如何?”問心神色冰冷到了極點,突然看向血海死騎道。
看到這一幕血海死騎中爲首的魁梧男子嘴角微微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他身後又飛出一騎,顯然是準備再次堵住傳送陣入口。
“轟隆隆~”
也就在這時,一股無比狂暴的氣息從傳送通道中傳來,好似無數股氣勢疊加在一起,彷如萬馬奔騰般,威勢震天。
“怎麼回事?”人羣皺了皺眉頭,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傳送通道出口。
聽到傳送通道之中萬馬奔騰的聲音,人羣緊張無比,哪怕那個準備動手的血袍修士也停止了靠近,他嗅到了有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周圍的修士紛紛趁機後退,見識到了血海死騎的實力,他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吼~吼~”
豁然間,一陣陣興奮的咆哮聲從通道之中傳來,人羣全都屏氣凝神,死死地盯着通道之中。
然而,第一時間進入衆人眼簾的卻是幾道人影,爲首的幾人正是獨孤魂,風飛翔,龍飛武和龍天滅等人。
“奕竹的同黨?殺了他們!”幾人現身的一瞬間,問心怒喝一聲,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
他召集這麼多人來此,本就是爲了對付奕竹的,如今奕竹沒見到,跟奕竹有關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
與此同時,問心提起手中兵刃同時殺向雷天皇,雷天皇已經不屬於‘天劍仙宗’的外姓弟子,那也沒必要留着他了。
畢竟,雷天皇的天賦與體質可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如果讓他繼續成長下去,就算撼動不了仙尊的地位,也會給他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哼!”
雷天皇冷哼一聲,他雖是‘天劍仙宗’的外姓修士,但他的傲氣可不比任何嫡系子弟弱。
當年‘滄海仙尊’在收他爲徒時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一道殘念,雷天皇在修爲突破渡劫期時才感受到那道殘念的存在,正因如此他纔開始僞裝自己,他想了許多辦法纔想到在通天塔中抹除‘滄海仙尊’的那道殘念。
而且,他也爲突破渡劫期修爲做了很多準備,這百年來的壓抑,如今終於能夠釋放出來了,雷天皇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明朗,這也是他修爲突飛猛進的原因。
轟的一聲,雷天皇無所畏懼的迎了上去,與問心交鋒在一起。
“殺!”那血袍人冷喝一聲,卻是殺向了獨孤魂他們。
看到異族修士朝自己衝殺而來,獨孤魂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那血袍人和那異獸的眸光中透着一絲不屑。
不屑?
看到此景,正爲獨孤魂他們擔心的其他修士眼中盡是震撼之色,許多人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處在一旁觀戰的‘天劍仙宗’不少修士更是冷笑起來。
他們可是見識過了血海死騎的恐怖,每一個都是天生的屠殺者,專爲殺戮而生。
雖然東方遊雲剛剛斬殺了一個,但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普天之下又有幾個東方遊雲呢?
“咱倆誰上?”龍天滅看着獨孤魂道。
“要不,我來吧。”獨孤魂微微一笑,臉上泛着一絲陰冷的笑容。
“找死的東西,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聞言‘天劍仙宗’的修士冷笑不已,血海死騎赫赫威名,可是殺出來的,而且他們的修爲也碾壓獨孤魂。
也就在血袍修士騎着他們坐下異獸靠近獨孤魂他們之際,獨孤魂終於動了,只見他周身突然籠罩出一團巨大的火焰,鋪天蓋地,瞬間把那血袍修士和他坐下的異獸籠罩了起來。
“青鸞之火?”遠處,血海死騎爲首的血袍修士一眼就認出了獨孤魂身體中浮現的火焰,他猩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豁然間,他身邊另外兩人毫不猶豫的踏着異獸沖天而起,如果再不出手,被獨孤魂困住的那人可就麻煩了。
他們的實力固然強大,攻擊也極爲凌厲,但在獨孤魂的面前,他們根本沒法近身,青鸞之火乃神獸之火,對於他們這種邪物有着強烈的剋制效果。
最關鍵的是,獨孤魂身法飄渺不定,他們根本無法捕捉到獨孤魂的具體位置,雖然他們修爲壓制獨孤魂,但面對如此難纏的對手,也是異常的頭疼。
很顯然,這次通天塔之旅獨孤魂的修爲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不但擁有青鸞之火,自身的實力與火焰意志也變得異常強大,否則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跟修爲達到渡劫期的異族抗衡。
不過話說回來,獨孤魂身懷空間體質,擁有如此強大的體質,越級挑戰幾個異族修士也在正常不過了。
“又來兩個送死的,剛好不用小爺去找你了!”獨孤魂周身的火焰裹着那血袍修士便朝着高空遁去,另外兩個血袍修士也追了上去,把這裡的戰場讓給了龍天滅幾人。
隨着問心的一聲怒喝,問星與問月兩人踏空而起,閃身出現在風飛翔幾人身前。
“就是你們與奕竹一起殺了我宗數名長老?”白袍老者問月神色冰冷的看着風飛翔他們,眼神猶如在看一羣螻蟻。
來到幾人身前的一瞬間,兩人就看出了這一行人的修爲,除了那個一身白衣表情冷漠的青年外,其他人的修爲都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在他們看來,那個白衣青年即便再強也不可能強到哪去,區區三個月的時間而已,就算他資質在怎麼妖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你‘天劍仙宗’的長老我不認識,但我想問一句,我赤龍道宗,有沒有被你宗門染指?”龍天滅眼神冰冷淡淡的問道。
一聽對方是赤龍道宗的修士,問星與問月二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不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