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消失不見的原因,有人說他死了,被異族的五大部落領主一起偷襲致死,也有人說,他已經踏破凡塵飛昇仙域。
真實的情況沒有人知道,一直是個謎。
而眼前的修羅族,肯定是打不過這支血煞軍的,這一點刑劍還是很清楚的,即便有刑天在也不行,他一個化神境頂多能攔下異族一名化神境高手,加入血魘與那副首領一起出手,他們絕無勝算。
“你們不是說血海部落的實力只是荒古遺地中最弱的麼?爲何還有如此強大的軍隊?”一旁的上官孤鳴突然忍不住問道。
“實力即便在五個部落中排名最弱,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不然爲何在萬年以前,有那麼多強者死在了異族的手中,如果不是那些前輩付出了鮮血的代價,這裡的異族修士絕對要比現在強上百倍。”海源長老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聞言奕竹也十分認同海源長老的說法,就拿他在夢中見到的紫月城來說吧,當時如果不是紫月城,估計異族早就殺入紫雲大陸燒殺搶掠了。
爲了這短暫的安寧,紫雲大陸的英雄付出了多少代價。
他們現在所生存的這個大陸,可以說使用前輩的鮮血換來的。
“其實師兄說的不錯,早在修羅族沒有進入荒古遺地之時,這裡的所有部落,光是大成境修士就多大數千,化神境修士每個族羣也最少有十餘人踏入這個境界,至於合體境那些更是數不勝數,現在的血煞軍,與他們巔峰時比起來,連十分之一都比不了。”說道這裡剛剛說話的那名長老話語也有些梗咽,似乎還有難言之隱。
“沒關係,告訴他們吧。”海源長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其實在萬年之前,不光是隻有修羅族來這裡抵抗異族修士,我們紫雲大陸還有一座城池,坐落在荒古遺地連接紫雲大陸的那個地方。”
“前輩說的是紫月城?”還沒等那名長老說完,奕竹便一臉驚訝的插嘴問道。
“小友知道紫月城?”聽到奕竹的問話,三名長老也十分不解的看向奕竹。
似乎這個問題,不因該出現在如此年輕的奕竹口中。
紫月城的存在,可遠遠不止萬年,那可是最久遠的建築。
也是紫雲大陸當初唯一的尊嚴啊。
此刻就連孤獨魂他們也來了興趣,目不轉睛的盯着奕竹。
被一羣人觀望的奕竹,也有些不好意思。
後者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紫月城這個名字。”
“嗯?”
聽到這番回覆,衆人更不解了,最近奕竹不是都與他們待在一起嗎,又是誰告訴他這個名字的。
就連在通天塔內待了一百年的龍天滅,此刻也來了興趣。
“奕小友最近不是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怎麼這件事,我們不清楚啊。”
聽到龍前輩的問話,衆人更加疑惑了。
是啊,如果有這樣的秘密,憑奕竹的爲人應該不會隱瞞大家吧,他爲何不說呢。
似乎看出了衆人的不解,奕竹也微微回憶了一下那些他不想,想起的事情。
在那場夢境中,他所經歷的,讓他終身難忘,那是紫雲大陸真正的英雄,義士,他們的鮮血灑落在這片大地,雖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做過些什麼,但他們的所作所爲,讓奕竹銘記在心,他們的過去理應被所有人銘記,他們所做的一切,必須被永遠的流傳下去,讓現今活在紫雲大陸的所有修士都知道,他們所居住的環境,是曾經的前輩,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
想通這些後,奕竹一掃臉上的陰霾,收斂了下心神說道:“其實在我進入通天塔第九層後,無意間去到了另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彷彿是一場夢,卻又那麼真實。”
聽到這裡衆人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奕竹如此記憶猶新?
雖然衆人很好奇,但沒有人說話,都在耐心的聽奕竹訴說他在夢中所遇到的故事。
唯獨一個不安分的上官孤鳴,他是在壓抑不住心中的問題,突然不解的問道:“三哥,你是說,你在通天塔第九層的時候沒有直接來這裡,而是去到了另一個空間,或者說去到了另一個夢境?”
這上官孤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這一句話,便問出了問題的所在,是啊,自己這些人都是在第九層直接被傳送到這裡的,而奕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他從通天塔第九層又是去到了哪裡?
難道他真的去了那傳說中的第十層。
還沒等奕竹迴應,這時爲首的海源長老也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其實這通天塔本就分爲十層,而第十層據傳說只有在萬年以前纔有人去到過,而去過第十層的人便從來沒有在出現過,小友能從第十層出來,老朽也十分好奇,莫非這紫月城,就是小友在第十層中所遇到的?”
一提到紫月城,奕竹的心神就會浮現出一股莫名的傷感。
一幕幕與滅邪小隊相處的畫面不時的在他腦中上演。
他甚至想如果可以,讓自己在去一次紫月城,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他身邊人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異族修士傷害到他們。
但錯過了終究錯過,即便他想彌補也無能爲力。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像那些前輩一樣,守住紫雲大陸最後的尊嚴,絕不會讓異族的修士踏入紫雲大陸一步。
這也慢慢的變成了他的信仰與執念。
他很清楚,爲了這份信仰和執念,他一定要變強,強大到把所有異族修士全部瓦解,讓冥界之人再不敢打紫雲大陸的主意。
這是他心中所想,也是他以後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一番心理鬥爭後,奕竹神情堅定的對大家訴說着,他在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
而他也深信這雖然只是一場夢但也是歷史上絕對發生過的事情,而那些英雄所經歷過的一切,絕對比他眼睛所看到的更加殘酷。
聽奕竹說完他在夢中的遭遇,衆人也陷入了一陣傷感之中。
此刻似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給遺忘,久久不能平復自己內心的那份震驚。
爲了抵抗異族的入侵,整個紫雲大陸付出了多少心血,死了多少英雄。
而那些身死在戰場上的修士,又有幾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與他們的面孔。
而現在奕竹所說的那些名字,與他們的長相,衆人都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裡。
彷彿這些英雄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一般。
雖然碰不到摸不着,但他們就如同真是存在一樣。
良久海源長老深吸一口氣說道:“本以爲,自己與族人在這裡苦守萬年,已經是勞苦功高的一輩了,但現在與他們的戰績比起來,我們這些老傢伙,又算的了什麼呢,他們的所作所爲,必須載入史冊,列入古書,如果此生有幸老朽能回到紫雲大陸,必回把他們的美名寫入古籍,讓紫雲大陸的修士流傳百世!”
聞言衆人也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他們又何嘗不想爲這些無名英雄做些什麼。
既然有海源長老記載他們的功績,那接下來自己能做的就是阻止異族的入侵。
繼承無數前輩的信念,堅守紫雲大陸,決不讓異族的畜生踏入紫雲大陸一步!
剛剛奕竹他們說的那些話,就連在下方圍觀的衆人也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衆人戰意高漲所有的激情全被激發,連守在下面圍觀的百餘名修士也聽的熱血沸騰,現在的他們心中也毫無怨言,與此同時,在他們內心深處,同時被點燃了一把熊熊的烈火。
即便現在血魘帶着血煞軍殺來,他們也毫無畏懼,敢於對方血戰到底。
“還沒有正式給大家介紹過,這位是我修羅族的戰士也是我的貼身護衛,名爲刑劍,乃刑天座下第一高手。”這是,奕竹突然把身後的刑劍拉倒前面說道。
“修羅族刑劍?”聽到這個名字回過神的大家也來了興趣。
“小友自稱我修羅族,莫非小友在修羅族的名號是?”海源長老此刻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沒有點破想親口聽奕竹說。
“前輩想的沒錯,我就是這一任修羅族族長!”奕竹話語驚人,聽的衆人一臉震撼。
“三哥你吃錯藥了吧,你什麼時候成修羅族族長了。”話語間,上官孤鳴突然插嘴道。
話音剛落,一把利刃猛然擺在了上官孤鳴的勃頸處。
只見刑劍面無表情,十分冷漠的怒視着上官孤鳴說道:“即便你是族長的兄弟,也不可對族長無理!”
感受到刑劍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真實的殺意。
上官孤鳴後背瞬間被冷汗侵溼一大片。
奕竹趕緊出言制止,刑劍這才收起手中的利刃,不過也正是刑劍這一舉動,讓大家對他修羅族長這個新身份,有了新的認知。
解決完這一尷尬事後,奕竹微笑道:“其實當我在夢境中被那最後一擊攻擊時,身體突然又被傳送在了另一處空間,而在那個空間內,生活着一羣守護封印陣法的英雄,他們便是我修羅族的戰士,而那個陣法所封印的便是荒古遺地!”
“那個陣法封印的是荒古遺地?這裡可是被封印了上萬年啊,莫非這羣修羅族的英雄在哪裡守護了上萬年?”奕竹話音剛落,海源長老突然出聲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奕竹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刑劍。
後者授意後,一臉驕傲的說道:“沒錯!當初上一任族長,設下這道封印後,便派遣刑護法帶着我們一行千餘人,來到那處空間鎮守封印,至於守了多久,我們已經不記得的了,就在前幾天,族長到來時,我們才知道現在紫雲大陸的處境,而那處陣法經歷了萬年的摧殘,已經殘破不堪,現在,即便我們在守在哪裡也毫無意義,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修羅族生來就是戰士,我們唯一的願望便是與異族廝殺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們死在了戰場上,那也是我們的榮耀!”
聽刑劍說完,大家再次沉默了,現在這幅場景,彷彿就如奕竹心中所想一般。
奕竹之所以要讓刑劍來說這些話,就是爲了告訴大家,紫雲大陸現在的和平來之不易,希望大家且行且珍惜,不要讓前輩的鮮血白流,雖然他們人不在這裡,但他們留下的這片和平之地,由我們來守護!
而刑劍這個經歷過這番事的人,剛好能表達出,奕竹想要表達的意思。
看到大家沉默不語,刑劍再次開口道:
“族長,這支血煞軍,其實我們接觸不過,不,準確的說因該是曾經的那支血煞軍我們接觸過。”
“嗯?”聞言奕竹不解的看向刑劍。
“其實早在上一任族長剛帶我們進入這裡時,我們便遭遇到異族大軍的聯合攻擊,當時負責抵擋血煞軍的就是我刑家軍,與祝家軍,那時的血煞軍人數起碼有數十萬,浩浩蕩蕩的。”
還沒等刑劍說完,上官孤鳴又忍不住開口問道:“數十萬大軍啊,那當時你們邢家軍與祝家軍一共有多少人?”
雖然感覺上官孤鳴有些不禮貌,但看在他是奕竹兄弟的份上,他還是回答了。
“當時我邢家軍有三千修羅戰士,祝家軍也一樣。”
“嗯???這麼說來你們一共加起來才寥寥六千人,憑你們六千人去抵擋十萬人?”上官孤鳴一臉疑惑的再次開口問道。
而此刻刑劍看到他的表情時,確是一臉堅定的回答道:“沒錯!”話罷他在此開口說道:
“區區十萬大軍又能如何,我修羅族的戰士,那個不是以一當百的勇士,弱者永遠都是弱者,即便人數是我們的數倍,也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
話語間,刑劍周身散發着無論倫比的氣息。
從他堅定的面孔中,衆人所能看到的只有高傲與自信。
“那當時,你們六千人擋下血煞軍的十萬人了嗎?”這時上官孤鳴身後的小黑也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