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落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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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荊輝來到了一片破舊的居民區,走到了一棟樓裡。站在走廊裡,走廊裡有一個女人。
“南宮焦暇。”鄭荊輝叫到。
那個女人回頭,是她,南宮焦暇。
“還記得我嗎?”鄭荊輝
屋裡鄭荊輝與南宮焦暇面對面的坐着,鄭荊輝看着屋內的一切。這是那麼的簡陋,絲毫不像她南宮焦暇住的地方。看來那張通緝令把她逼到一定程度。
“給你。”南宮焦暇將水給鄭荊輝。
鄭荊輝打量着眼前的南宮焦暇,一樣的面龐,她與她那麼像又那麼不像。她眼神裡沒有了生氣,與三年前完全不一樣,但眉宇間感覺還是像曾經一樣。
“你們姐妹,不是很像。”鄭荊輝說道。
“心?”南宮焦暇沒有問他爲什麼知道自己在哪。
“難道說的是外表?”鄭荊輝半開玩笑的說。
“你瞭解她嗎?她都死了三年了。”南宮焦暇面對鄭荊輝說的話感到奇怪。
“你不是說她還活着?”鄭荊輝發覺南宮焦暇話語間的漏洞。
“你對她怎麼那麼關心?”南宮焦暇並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
“那麼,你認爲是什麼?”鄭荊輝反問到。
“難道?”南宮焦暇突然反應到鄭荊輝話中的意思。
“你還記得,葬禮那天的事嗎?”鄭荊輝問道。
“葬禮?”南宮焦暇陷入深深的沉思,突然想到那天葬禮結束的時候的有兩個人,那個戴墨鏡的女人?
“難道?”南宮焦暇突然反應到。
“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識了嗎?”鄭荊輝看到南宮焦暇的反應。
“你是怎麼知道我那天去了。”南宮焦暇問道。
“來參加南宮廷葬禮,又不能直接參加。躲在林子裡的還會有誰?”原來那時鄭荊輝向四周環顧是因爲-------
不錯,那時南宮焦暇被通緝根本不能直接參加。
“所以,你跟蹤我。”南宮焦暇明白了爲什麼鄭荊輝知道自己住在哪的原因。
“你是怎麼讓李泉熙相信的。”鄭荊輝沒有理會她說的,而是直接問道。
“你和她什麼關係。”南宮焦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鄭荊輝笑了一下。“三年前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南宮焦暇回想三年前書允騙她說鄭荊輝是她男朋友的事。“現在是真的了。”
“你覺得呢?”鄭荊輝沒有正面迴應她的問題。
“看來三年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南宮焦暇感嘆道。“東部嘉宇是你最大的障礙。”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鄭荊輝並沒有理會南宮焦瑕的話,像是在逃避,又像是不在意。
“東部嘉宇一聽到書允還活着就失去理智了,更何況那筆跡是真的。”說道這南宮焦暇冷笑了下像是在笑自己。“至於李泉熙,只要東部嘉宇說是她就不會有異議,再說她心裡有鬼。”
“那份遺囑是?”鄭荊輝問道。
“遺囑是父親在很久之前的,我們都有簽字。書允的事發生以後,就不生效了。但一直在律師那也沒有註銷,我拿來改了些條款。”南宮焦暇回答到。
“你在匡他們。”鄭荊輝
“那又怎樣?”南宮焦暇的表情透露着恨。“是書允叫你來的吧。”
“不是,她不知道。”鄭荊輝
“那你今天來的原因是什麼?”南宮焦暇知道他不會只是來問自己這些問題。
“因爲你的無知。李泉熙已經相信了你的話,書允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她不會留着那麼大的隱患的。”鄭荊輝的話像是針對焦暇來的。
“所以呢?”南宮焦暇明白李泉熙的做法,如果書允出現她就必須讓出剛得到的一切。她寧可鋌而走險。
“三年前你已經害過她一次了,難道三年後你還想再害她一次嗎?”鄭荊輝狠狠地瞪着南宮焦暇。
“你憑什麼認爲是我害了書允?她是意外墜水的。”南宮焦暇
“你認爲我沒有證據?”鄭荊輝
“就算是我又怎樣,如今書允活着,你又那什麼證明是我做的。”南宮焦暇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這個世界沒有南宮書允,只有堯述允。”鄭荊輝說道。
“那又如何,資料調出來比對,終究還是。”南宮焦暇
“資料?”鄭荊輝扯了扯嘴角。“你認爲我會留着嗎?”
“親子鑑定。你毀不掉血緣。”南宮焦暇不甘示弱。
“要是沒有人可以進行鑑定呢?”鄭荊輝的話透出了冷意。
“你什麼意思?”南宮焦暇聽鄭荊輝的話感到一種莫名的害怕。
“有了上次的事情,泉熙這次一定非常謹慎。”鄭荊輝的話句句冰冷。
“你要做什麼?”南宮焦暇開始有些開始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既然是孿生姐妹,一切就好辦的多了。”鄭荊輝此時像一塊冰。
“要是我不願意呢?”南宮焦暇聽出鄭荊輝話中的意思,反駁道。
“我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的。”鄭荊輝狠狠的說。
“你辦事那麼謹慎,該不會要爲此惹上官司吧。”南宮焦暇想就算是讓自己死,他應該也不會親自動手。他不會笨到如此程度。
“那你覺得是自殺好呢,還是名譽掃地最後在牢裡執行槍決好呢?”鄭荊輝的話讓人膽顫。“故意殺人的罪名可不小。”
“你有證據嗎?”南宮焦暇反駁到。
鄭荊輝冷笑了下,拿出手機。一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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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喜歡嘉宇哥多久了嗎?五年了,從第一天和他上學的時候就開始了。五年以來,我一直做着一個夢,夢想着有一天能夠嫁給他,做他的新娘。我愛他,他愛我。就這樣幸福下去。可是你,我沒想到他竟會愛上你,爲什麼,爲什麼。我們長得都一樣,爲什麼他不愛我。’
‘姐,不是的,不是------’‘虛僞,現在還裝。我告訴你,你是我今生今世最恨的人。爲什麼上天要讓我和你共享一張臉,我不要。’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的話,就去死吧!’‘啊——嘩啦——’
‘書允!’
‘救命,救---命,救命。’
‘姐姐對不起你,書允,別怨我。你死了,嘉宇就會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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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段錄音。”南宮焦暇臉色大變,伸手去奪但沒有奪到。
“你認爲我會那麼笨沒有留備份嗎?”鄭荊輝看着驚慌失措的南宮焦暇。“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書允沒有掛電話吧。”鄭荊輝很慶幸他之前無意中錄的錄音是今天唯一可以救書允的籌碼。
南宮焦暇突然冷靜了下來,像是精神錯亂。
“你要怎麼,你自己選擇。”鄭荊輝看着南宮焦暇眼神裡沒有一絲同情。
“我不是要故意害死書允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南宮焦暇捂着頭涕不成聲,這段錄音像是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
是啊,這世界上是有誰是願意害死自己最親的人的呢?即使南宮焦暇是出於--------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釀的苦果,沒有人逼着你選擇。三年前你就已經錯過一回了,現在你要吞下你自己種的苦果。”鄭荊輝看着南宮焦暇嚴厲的說。“現在是你該爲書允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一會南宮焦暇冷靜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從今天算起,三天。否則你知道的。”鄭荊輝“還有你寫一封遺書。”鄭荊輝很謹慎,如果有遺書就可以完全確定她是自殺。
“你愛她。”南宮焦暇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
鄭荊輝沒有答話,但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南宮焦暇冷笑了一番。“爲什麼?書允就那麼的幸運。有你們這麼的愛她,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鄭荊輝沒有說話,對於南宮焦暇的話他無言以對。
南宮焦暇起身將一個盒子拿出。“這裡有我的重要東西,你一定要拿好了。以後你會用到的。”南宮焦暇的話若有所指。
鄭荊輝接過,心裡滿是疑問。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答應的事我會做到的。”南宮焦暇像是疲憊了。
鄭荊輝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你的愛只會給她帶來傷害。”焦暇看着鄭荊輝出門的背影。
鄭荊輝停頓了下,之後開門離去。
南宮焦暇躺在牀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一生的痛誰憐惜過,一生的苦誰懂得。
他的愛是她一生的奢求,她的一生都要從此凋零。一生從未有人愛過,她一生就這樣走過。
今年她二十二歲,風風雨雨卻早已經歷過。她多想有個人能愛她,愛她如生命。可惜她愛的人並不愛她,她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那麼的不堪。她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能擁抱的男人,因爲愛把她推入深淵。
那個盒子裡又裝着什麼?又將會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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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述允在尋找禮品店。
“意風競品。”述允看到了一家禮品製作店,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玻璃飾品,像一個冰封的洞穴。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爲你服務的嗎?”銷售員走了過來。
“你好,我想要定製禮品。”銷售員的出現讓述允回過神來。
“好的,請這邊來。”銷售員
這時一個男人在前臺,向遠處望去。“是她?”他看到了述允。
述允走了過來,來到了定製窗口。述允看到了,一個玻璃楓葉,外觀像極了她曾經的那個。述允拿起看到了,包裹在裡面的楓葉。
“這是私人定製的。”銷售員
“那,還有嗎?”述允有些遺憾。
“如果要再定製的話需要很長時間。”銷售員
“如果小姐想要,就讓給小姐吧!”這時他走了過來,顯然他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聲音打斷了述允的思緒,述允回過神來看着他。原來是他,述允回憶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一人。
“我訂製的玻璃楓葉就讓給這位小姐吧。”那個男人對銷售員說。
“好的,您沒有意見就可以。”銷售員正準備去辦理。
“不用了,謝謝。先生畢竟等了很長時間。”述允見銷售員要去辦理,立即說。
“如果小姐很想要的話,沒關係。”他回答道。
“謝謝先生的美意。”述允還是謝絕了。
見她推辭,就不再提起了。“卓洛。”他繼續說道。“見過小姐那麼幾次,不知道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堯述允。”述允的回答亦是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卓洛迴應道,有些意外。
述允笑而不答,不過已經回答了。
“既然是朋友,那這個就送給你了。”卓洛示意銷售員把玻璃球拿過來,沒有把剛纔的玻璃楓葉送給她,他想如果執意要送給她,她就一定會回絕吧。
述允正要回絕,卻發現是一個玻璃球。這個玻璃球不同於別的,球內飄落的都是楓葉,搖一搖楓葉灑落。球內有一男一女像是剛從外地趕來的一樣,手提着包。面對面風吹起楓葉落下。
“楓葉!”述允驚奇的看着這個玻璃球。
看到述允好像很是喜歡,卓洛並不感到奇怪,以爲第一次見她,也是有關楓葉。
“謝謝。這此算我欠你的。”述允對卓洛說道。
“我就在這裡,你以後可以來着找我。”卓洛
“你是這的主人吧!”述允問道。
卓洛聽到不覺讚歎她觀人於微。“是不是我言語的漏洞?”
述允又一次笑了,沒有回答。
卓洛沒有告訴她他做玻璃楓葉的意義,也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