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舊時涼夢已成風
她的步伐,她的氣息宛如昨日一般。他記得她的一切,因爲他愛她。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變了,他無法再選擇了。在這個選擇中,他顯然沒有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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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荊輝很早就去了公司。
“鄭總,有關文件已經截下來了。下一步---”劉然(劉顧問)請示鄭荊輝。
鄭荊輝沒有說話,用手托住額頭顯得尤爲疲憊。好像在思索什麼,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
“不用了,就按照她的意思辦吧。”
“可是我們----”劉然聽到鄭荊輝的回答不解。
“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他,去辦吧。”鄭荊輝思緒雜亂。
“好的,我馬上去辦。”劉然沒有追問,拿着文件離開了。
劉然走後,鄭荊輝內心雜亂的思緒漂浮。她不想害他------ 冷笑一下,彷彿在嘲諷自己。東部嘉宇我不會讓你破壞我們的,我幫你也就等於幫我自己。
在家裡堯述允正在用電腦郵箱查看,沒有迴應。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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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各大媒體開始宣揚SOKO與華安的合作。堯述允在焦急查郵箱時,新聞窗彈出。
怎麼會這樣?由我遞交的申請,公司人員怎麼會知曉。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公司早就擬定了和華安的事項,如果不是隻有第二種可能,文件被截,鄭荊輝將錯就錯。可是-----在一番思索中,堯述允越想越亂。看來華安的確有破產的危險不然不會那麼快就已經簽訂好了合作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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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SOKO公司的合作暫時緩解了華安的危機,東部嘉宇終於可以暫緩休息一會,看着桌上的玻璃楓葉漸漸的睡着了。突然手機響了,東部嘉宇緩過神來接電話。
“危機解除了?”李泉熙
“沒錯。銀行願意提供信貸了,我已經讓邢律師去辦理保釋了,你的虧空已經在填補了。”東部嘉宇回答。
“我不是問這個,你的婚約。”李泉熙
“既然危機已經解除了,我爲什麼還要這樣做。”東部嘉宇朦朧的睡意全無。
“你比我清楚銀行是看在SOKO公司的合作才願意提供信貸,如果你短時間無法恢復SOKO一定會解除合作。危機不是解除只是暫緩。”李泉熙
“那又如何?”東部嘉宇
“如果你貿然和卓亞軒解除婚約,遠東又會怎麼想。倘若遠東和華安結仇的話,SOKO會再和你合作嗎?華安的信譽問題呢,你全都不顧了嗎?”李泉熙
“所以呢?你想讓我繼續作傀儡嗎?”東部嘉宇
“你要明白,南宮書允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李泉熙
“好了,我明白了。我自己會看着辦的。”東部嘉宇掛斷了電話。
母親說的並非全無道理,多遠東這棵大樹的確會安穩很多,可是------ 本來暫緩的心情又被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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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荊輝在辦公室看到了新聞,這時一個電話打來。
“金董,死了。”
“什麼時候?”鄭荊輝並沒有顯得驚訝。
“應該是這幾日。”
“報警了嗎?”鄭荊輝沒有過多的去問緣由。
“警方已經來了。”
“我知道了。”鄭荊輝掛斷了電話。
鄭荊輝清楚李泉熙的手段,凡是威脅到她的人她都會清理乾淨。至於金董,鄭荊輝早就已經想要除掉了,這個人不能多用,早晚要壞事。所以才讓他去應對李泉熙,借刀殺人除掉隱患。李泉熙早晚都會引火**,且不管她。
可能在這個時刻,最煩心的還是東部嘉宇。一切的難題悄然來襲,沒有半點前奏。他很累累到無法呼吸。一番心理糾葛後他做出了他的決定,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
他擡頭看楓葉漫天飛。他終究還是忘不了她。母親的計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SOKO公司裡,鄭荊輝看着窗外思考良久,看着落葉飄落的深秋。
這時劉然(劉顧問)敲門走了進來。
“鄭總,剛剛接到華安的邀請函。”
鄭荊輝稍微的將頭側過來示意。
“明天,8:00,世紀酒店。”劉然明白了鄭荊輝的意思。“是否?”
“不用,我倒想看看華安又在搞什麼花樣。”鄭荊輝如有所思。“讓李秘書跟着去。”
“好的,我明白了。”劉然
鄭荊輝看着窗外,楓葉飄落。他又一次想起了她,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失去的人。他明白還有一個人也視她爲珍寶,也可以爲她傾盡一生。思索再三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鄭荊輝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李秘書,你已經知道了吧。”鄭荊輝
“是的。”李秘書(女)
“你去準備禮服,男女各一件。明天中午送到我家。”鄭荊輝
“這,明天--”李秘書感到時間緊迫。
“有問題嗎?”鄭荊輝
“沒,沒有 。”李秘書勉強答應。
“記住明天中午我一定要見到。”鄭荊輝
“好的。”李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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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東部嘉宇也在打電話。
“是你組織召開的,對吧。”
“是,那又怎樣。公司越早召開對公司越好。”李泉熙
“你是想要我在晚會上宣佈我訂婚,然後來拉攏一些商業名流。從而讓公司的發展更穩固對吧。”東部嘉宇
“到底是我兒子,既然知道何樂而不爲呢?”李泉熙在電話一頭冷笑道。“你要知道南宮書允已經死了,而南宮焦暇也已經離開了,你們的婚姻根本無效。你根本沒有必要再去擔心什麼。要明白,我不會去害你的。”
“媽,你告訴我。還有什麼事是你沒有算計好的,我還能夠相信你嗎?”東部嘉宇
李泉熙沒有說話掛斷了電話,靜默了良久。她必須承認她不瞭解他,她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他這一生從來都由不得己,自己像一個傀儡一樣任人擺佈。他連自己的最愛都無法握緊,無法選擇。
他看着桌上的楓葉,楓葉透過玻璃的那種紅絲毫沒有改變,只是不再是當時的那種心態了。記憶如同長河一樣涌上心頭,他記得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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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鄭荊輝回到家中,發現家中空無一人。於是便去花園去尋找,剛走幾步,果然就看到了述允。
鄭荊輝悄悄的走到述允的身後,伸手在述允面前晃了一下。
“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鄭荊輝
述允回過神來,側身對鄭荊輝微笑。“你回來了。”
“這次是在看月亮。”述允對着鄭荊輝微笑,襯得那襲白衣格外美麗。
“深秋了,天冷。要多穿一些。”說着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給述允穿上。
“我不冷,你穿吧。”述允脫下給鄭荊輝。
鄭荊輝笑着,將外套給述允披上。述允自知拗不過便不再說什麼了。
這一刻,鄭荊輝顯露了他曾從未有過的深情,也許僅僅只是對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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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東部嘉宇在辦公室醒來。一夜未歸,他無法面對這樣一個母親。他感到自己很累,他突然好想書允,因爲只有她懂他。這一次他終於決定要放手了。
他清楚自己想傀儡一樣的愛情,不會有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