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終識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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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月色朦朧。
鄭荊輝在花園裡思索着,愛像一團火在燒,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站在我身旁。
藍色保時捷駛入,今天的會議顯然開了很久。
一會述允便來到了公園,因爲在別墅內沒有他的身影。一到公園便發現他靜靜的坐在長椅上。
“怎麼在這裡?就快要立冬了,小心着涼。”堯述允走到鄭荊輝的身旁。
鄭荊輝沒有說話,見她過來緊緊的抱住她。
堯述允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恢復過來。“怎麼了?”鄭荊輝依舊抱着她。
良久鄭荊輝終於開口。“會議開的很晚。”
“嗯,今天的工作比較多。”
“那就不要做了,就安心等結婚好了。”鄭荊輝鬆開手,擡頭看着她。
堯述允緩緩坐下。“那我豈不是廢人了?”語氣帶有一些撒嬌的意味。
“述允,不要離開我好嗎?”鄭荊輝知道述允的意思,就不再提工作的事。
“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的。”鄭荊輝迎合着堯述允的問題。
“嗯……”堯述允好像有些猶豫。
此時的鄭荊輝看着堯述允,表情有些嚴肅,她的猶豫讓他感到害怕。
堯述允突然笑了起來。“我答應你。”
鄭荊輝終於笑了。她開的玩笑足以讓他墜入深淵,在那一刻他明白,在他鄭荊輝的世界裡是絕對不可以沒有堯述允,她是他的全部一生都不可以沒有的人。他這一生絕對不會放開堯述允,她只想讓她站在他身旁。
述允你是我最渺小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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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的,但東部嘉宇卻無法入睡。
一樣的地方,但卻有不一樣的心境。南宮家還是依舊未曾改變,變的只有人。書允,書允。
“改日帶卓亞軒來家裡,未婚妻怎會有不進家門的道理?”李泉熙在一旁看着東部嘉宇,看那失神的表現就知道他在想誰。
那個人在他心裡就那麼的重要?她是思慮周全但她也是母親,父母爲其子女計其終生並沒有錯,就算再次選擇她也依舊會這樣選擇。
“東部先生,已經查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吳秘書的聲音。“lift堯述允是美國華裔生物教授堯宜章的女兒,工商管理碩士,叔叔與鄭繕(鄭荊輝生母)是業內好友。22歲就讀研究生,24歲碩士畢業,是保送生。25歲在SOKO實習,並與鄭荊輝訂婚。”
“吳秘書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是就只想知道這樣表面上的事。”東部嘉宇不耐煩的說。
“至於她若就讀的大學,並未有人證實與其是同學。讀碩士倒是有人證實,不過有關堯宜章女兒的事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顯然堯述允這個身份有些問題。大家只是不確定,並沒有否定。只是那年的畢業照上也未出現堯述允的身影,至於堯宜章,在死的時候也未有人見過堯述允,堯述允大約是近三年纔出現,現在只能從她叔叔那打探消息了。只是如果存心隱瞞,畢竟他與鄭家關係要好。”
“不管鄭荊輝如何盡力僞裝到完美,可是完美也是有殘缺的。破綻重重,還要怎麼僞裝?”東部嘉宇仔細的思慮着。
“那麼,是否繼續?”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吳秘書跟了南宮廷那麼久心裡應該早就明白了吧。”
“堯述允身份的確可疑。”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許讓以外的人知道特別是夫人(李泉熙),明白了嗎?”
“明白。”
電話掛斷,東部嘉宇陷入沉思。近三年?正好是書允確定死亡的時間,那麼說堯述允真的就是南宮書允。是書允,真的是書允。
東部嘉宇嘉宇心中陣陣暖流,他的人生終於可以有意義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書允,不要再讓她受傷。
他深知不能母親(李泉熙)知道,因爲再她眼裡書允的存在就是阻礙,對安華就是最大的威脅。這一次他要拼盡全力捍衛自己的愛情,背棄世界也要牽住她的手,依舊站在她身旁。
東部嘉宇終於認清故人,當他想要再去牽書允的手時,又將面臨怎樣的難題?鄭荊輝又將如何?兩個世界的黑暗,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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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亞軒敲響卓洛房間的門。
“進來吧!”卓洛從卓亞軒後方走了過來,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在房中。
卓亞軒跟着卓洛的步伐走了進來,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
“哥不給我倒杯水?”卓亞軒像是在撒嬌。
“多大了,還在對着我撒嬌。”卓洛起身去倒水,將水遞了過來。
卓亞軒將水喝了大半才放下。
“說吧,你來我房間該不會只是喝杯水吧。”卓洛很是瞭解自己的這個妹妹。
“哥,你這也有一個玻璃楓葉呀!”卓亞軒看到了桌上的楓葉。
“少扯別的話題,說又有什麼事?該不會你惹了什麼麻煩吧!”卓洛調侃卓亞軒,說她扯話題其實是他不想回答。
“哎呀!哥,我都25了怎麼會惹事呢?”
“你就是到三十也是不安分。”
“我這次來可不是爲自己,受人之託,鍾人之事。吶。”卓亞軒將禮盒給卓洛。
卓洛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卓亞軒,拿起禮盒打開。一對袖釦鑲嵌着藍鑽,鑽底有一個片銀楓葉。他瞬間就知曉是誰了。
一定是那天在“意風競品”她看到自己定製的玻璃楓葉,以爲自己也是愛秋的人。不得不說她觀人於微,但他是因爲她才……
“哥,你和lift什麼關係?哥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卓亞軒看着卓洛表情有……
“你呀!問那麼多。”卓洛帶有一些調侃,其實也是在避開卓亞軒的問題。
“哥,你可不能辜負向雪。”卓亞軒所有所思的說到。
“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要是在這我也不介意。”卓洛想要逃避卓亞軒的問題,下了逐客令。
卓亞軒哼了一聲,便離開的了。
卓洛拿起袖釦,打開衣櫃放在了衣櫃架旁。喜歡?愛?又有什麼用呢?她不屬於他。
有時候真的恨這樣的自己,爲什麼這樣的懦弱,既然愛爲什麼不去爭?他們還沒有結婚,如果錯過了就是永遠了。
可如今他就是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那麼就爭取一次,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就這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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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亞軒在房間裡思索。哥,你不能愛她。誰都可以,唯獨她不可以。向雪對你的深情你難道全部都要拋棄嗎?你不可以愛她,她身上揹負的仇恨不是可以輕易應付的,鄭荊輝遠比想象中的可怕。
從她發現他會派人監視堯述允時,她就知道鄭荊輝是有多愛她,愛到害怕失去。十年了,現在的鄭荊輝已經變了……
如果想要讓鄭荊輝重新愛上她,就必須讓東部嘉宇有所行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一開始便註定堯述允必定是他們爭鬥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