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決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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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卻無法讓人入睡。東部嘉宇從牀上起身,月光隨窗而下。東部嘉宇走到窗前,望這樣一輪明月。
一天一天,他們重複着過每一日。她看他,他看她,她看他。幾日,東部嘉宇都未與書允說過一句話,在外人看來焦暇與嘉宇的關係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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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東部嘉宇走到花園,靜默的坐着。走到池邊,發覺鞦韆上坐着一個望月的人。不錯是書允,只有她會深夜遊玩,深夜望月。
“花月年年望相似,只是人不同。”東部嘉宇看着書允只覺得這句詩與她的意境極其符合。
“是說我,還是你。”書允聞聲迴應,東部嘉宇只知道詩中與她的意境極其符合,卻未曾發現自己也被融入這句詩中。
面對書允的問題,東部嘉宇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微笑後便像她一樣望月。
······
========五年後
東部嘉宇與姐妹倆玩得極好,在外人眼裡嘉宇和焦暇關係要好些。可誰又知道每夜嘉宇都會與書允談心。不,或許是聊天。因爲他們像知己不用多說,便已懂得。
下午,焦暇與東部嘉宇在游泳池邊喝飲料。
“猜猜我是誰?”焦暇捂住東部嘉宇的眼睛。
“焦暇。”東部嘉宇很快回答了出來。
“爲什麼,嘉宇哥每次都能猜出是我。”焦暇撒嬌似的說。
東部嘉宇笑而不答,因爲他知道書允從不會這樣。雖然是一樣的面孔,一樣的年齡,甚至聲音都一樣,但在他的心裡她們永遠不一樣。
“說呀。”焦暇依舊問着東部嘉宇。東部嘉宇沒有說話,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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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嘉宇如往日在鞦韆旁等待。現在,他視書允不止是兄妹,也不是朋友,甚至超越了知己。
“哥。”書允伴隨着清澈的聲音走來。
“書允,你記得我說的父親嗎?”東部嘉宇直接說。
“那麼,哥,現在呢?”也許只有書允能夠讀懂東部嘉宇話中的深意。
“我願意放下,爲你。”東部嘉宇的話看似平常卻有很大的深意,一句“爲你”說出了心中的深情。
書允沒有回答,但這並不代表書允的心裡沒有一樣的深意。只不過那句“我願意”被埋藏在深深的心底。
東部嘉宇並沒有追問,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被玻璃包裹的楓葉給了書允。那楓葉像極了紀念碑,玻璃中的楓葉顯得尤爲精緻。“楓中深情,由人定。”說完便離開了。
一語留下無限深情,那楓葉紅的像血。那排字字字深意,深深的刻在書允的心底。今夜,是月深情,還是人字字深意。
屋內,書允在看着她的錄取通知書,和姐姐是同一所學校。心中的快樂浮在臉上,翻開日記將一個紅楓葉夾在裡面。沒有人知道十九歲的少女有着怎樣的天空,但是有一人知道那個紅楓葉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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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暇在父親門外聽到了,父親與繼母的談話。談話中涉及東部嘉宇的婚事,不錯父親要在她與書允中選擇。焦暇聽過,跑回房間對着鏡子傻笑。書允看着姐姐跑進房間,於是想去看看。在門外,她聽到了姐姐的傻笑,那麼多年來,她從未看過姐姐這般失態。難道?姐姐的行爲只有一種解釋。書允越來越不敢想,她希望一切都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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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姐姐與東部嘉宇出去。書允本想跟去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去。
風景園中,焦暇與東部嘉宇有說有笑。
“嘉宇哥,我們來拍照吧。”說着焦暇拿起手機與東部嘉宇拍照。
東部嘉宇沒有反對,與焦暇一起合照。連拍了幾張後,焦暇趁東部嘉宇沒有注意偷親了一下,照片拍了下來。
“把手機給我。”東部嘉宇對焦暇說。
“不要,我偏不要。我要把它發到----”焦暇任性的說。
“給我。”東部嘉宇大聲吼和焦暇,並奪了起來。
“不給,不給,就不給。”焦暇與東部嘉宇搶起來。
“叮鈴。”東部嘉宇一看手機,“已發送”。
“你發送給誰了?”東部嘉宇問焦暇
“我看看。”焦暇奪回手機
“是書允,書允。”焦暇輕描淡寫的說,好像是認爲沒有什麼,想讓東部嘉宇爲之前的行爲道歉。
“書允?”東部嘉宇臉色大變,推開焦暇離開。絲毫不顧及焦暇的感受。
“嘉宇。”焦暇叫了一聲,看沒有迴應。“東部嘉宇!”東部嘉宇依然沒有回頭,焦暇氣的直跺腳。
真愛有着兩重天的美,白天與黑夜有着很大的差距。
焦暇想着剛纔東部嘉宇的行爲,她竟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難道?焦暇回想起書允。“書允,最好不是你。否則-----”南宮焦暇握緊了手機,面對愛情親情好似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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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允在街上走着。“嘀嘀嘀。”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彩信,打開一看熟悉的面孔步入眼簾。
兩人相吻的畫面,看似如此和諧。該來的還是來了,自己不願看到的到底還是發生了。書允不不想一個剛對自己表明心意的人如何與姐姐----她懂他,所以明白。但姐姐呢?這注定是場沒有結果的愛情,在這場愛裡她從來都由不得自己。這是一場噩夢,但在這場噩夢裡有她最愛的人。自己最怕陷入這場局裡,卻終究還是步入了。一種害怕油然而生,但卻未表露出來。只是心境卻不復從前了。
想着想着竟忘記自己正走在街上。突然一箇中年人,在自己的面前摔倒。這一幕,把書允拉回了現實。
“阿姨,您沒事吧。”書允急忙詢問,但已無聲音。
慌忙之下書允顧不得想,急忙撥打120,送往醫院。剛入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情況好像很危險。
一位醫生從病房走出,拿掉口罩說:“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是,我會想辦法聯繫的。”書允回答。
“那必須抓緊時間,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醫生慌忙的說。
“病人是?”書允試探性的問了下。
“病人是高血壓,目前心力衰竭,必須趕緊通知家屬。”醫生沒有避讓直接說了出來。
醫生說完便走了,書允陷入沉思,對了包,有包!!書允突然想起她身旁的包,不禁欣喜不以。拿着包來到收銀臺旁書允繳費。
“210手術室。”書允
“好的請稍等。”護士在電腦上查詢。
“您好,3500元。還有請交納住院押金1500元,總共是5000元。”護士
“我刷卡。”書允
“請輸入密碼。”護士“麻煩您在這籤個字。”書允照做。
“您的單子拿好。”護士遞給書允。
“謝謝。”書允笑了一下。
接過單子書允並沒有離開,而是拿起那個包翻找起來。包裡都是些文件,書允從側邊找到了手機。
“iphone手機。”書允拿出來後發現是黑色iphone手機。頓時有些犯難,書允知道需要輸入密碼纔可以打開。
“有了!”書允將手機卡摳掉裝入自己的手機了。
一打開發現有好多號碼,到底撥哪一個呢?一般用暱稱的是最親近的人,或者直接寫名不寫姓的。書允通過自己的直覺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備註爲荊輝的人。然而書允不知道,這個名叫荊輝的男人會給她的人生帶來什麼。
“嘟、嘟、嘟。”電話終於撥通了。
“喂,媽找我有什麼事。”荊輝接通了電話,一看是自己母親打來的。
“那個---”聽聲音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你是?”荊輝立刻反應過來。
“鄭繕是您的母親嗎?”書允看着包中的身份證說。
“是,請問?”荊輝
“您的母親在路邊暈倒了,現在在第九人民醫院。”書允
“好,我馬上到。”荊輝掛斷電話,趕來。
書允掛斷電話後再醫院門口等着,剛把卡抽掉放進自己口袋裡。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姐姐打來的。
“喂,姐。”書允
“你現在在哪?”焦暇正在氣頭上,說話很衝。
“我在醫院。”書允聽出了姐姐心情不好,但很是疑惑。她不是和嘉宇出去玩了嗎,還發了-----怎麼會?
“怎麼了?生病了,還是--”焦暇的一句話打亂了書允的思緒,但是書允聽得出姐姐雖然生氣但還是關心自己的。
於是便回答“不是我,是我幫——”
話音未落焦暇便開口“你又濫發慈悲,被騙了都不知道。”
“不是——”書允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在哪家醫院?”焦暇生氣的說。
“第九人民醫院。”書允回答到。
“等着。”說着便掛了電話。
“那個------”還沒說完就已掛斷
“唉。”書允長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一輛黑色凱迪拉克SLS(賽威)駛入,停在了醫院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大約二十多的男人,向四周張望。書允想這個大概是-----想着便盯着那人,兩人眼神交匯。書允眼神示意,那人好像也察覺到了。於是便徑直走過來。
“你是?”還未等到那人開口書允便直接問了。
“是。”鄭荊輝明白了她的意思。
“210手術室。”書允說道。
“謝謝。”荊輝有禮貌的說,正要進去。
“先去旁邊的玻璃間,那有護士會告訴你的。”書允叫住他說。
正說着,一輛紅色寶馬駛入。書允回頭看,是姐姐的車。焦暇與書允是孿生姐妹自然年齡相同都是十九歲,但是偏偏喜歡開車,儘管現在的年齡不可以開車。焦暇下車,向書允走來。
“叫你又濫發慈悲。”焦暇一下車便兇起了書允。
書允本還有疑惑,姐姐發來的照片應該證明----可是姐姐的反應,難道?書允更加確認了,一定是------荊輝本來正打算進去,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竟忘記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姐,不是的。”書允慌亂回答。
“不是是什麼,你每次都亂用愛心。”焦暇聲音很大“每次都想博得別人的同情。”焦暇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姐姐的反應讓書允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爲了不讓姐姐因爲吃醋而生氣,向四周張望。
“那個,是因爲荊輝的媽媽病了,所以才---”書允只好隨便拉來一個替罪羊。
“荊輝?你們什麼關係?”焦暇半信半疑的問。
“荊輝,啊,是我男朋友。不信你問。”書允情急之下竟亂了方寸。只好向荊輝示意,希望他能幫他。
“恩,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荊輝看出了書允的慌張,於是編了下去。
“是嗎?”焦暇還是有些疑慮。
“是呀,荊輝你趕緊去看看伯母吧。”書允示意荊輝趕緊走。
“奧,對。那麼我先走了。”荊輝點頭示意離開。
焦暇也點頭示意。“你不回家?”焦暇問書允。
“不。”書允也許是剛纔的事情繞暈了,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焦暇疑惑的看着書允,書允看着焦暇的眼神回過神來。
“姐,你也看到了。荊輝的母親在住院,我也不好就這樣走吧。”書允回答焦暇。
“那,你在這吧。我先回去了,就不陪你進去了。”焦暇
“好,姐姐。你先去吧。”書允微笑着看着焦暇。
書允不會知曉,自己以後的人生會和這個男人爲愛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