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無形的城牆
回到家中鄭荊輝疲倦的坐在沙發上,堯述允順着他的氣息慢慢靠近。鄭荊輝很生氣,這樣的氣息傳來。堯述允不知多措,只好靠近他慢慢坐下。
鄭荊輝側眼看了眼堯述允,內心卻是像打碎了五味瓶。
突然鄭荊輝轉過身來,狠狠吻住堯述允。這讓她感覺到了無措,這突然而來的重量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這氣息濃重,像是要極力證明什麼一樣。壓的像喘不過氣來一樣。
但是堯述允沒有反抗,只是盡力的去平息慢慢承受。
漸漸的鄭荊輝好像意識到,開始緩緩的盡力讓她能夠接受。
她知道他在擔心她,他不善言語,不懂表達。
但他卻忘了他是一如既往的狠,原因只是因爲他是鄭荊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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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再次出現,光芒再次照耀。鄭荊輝在辦公室裡準備一場狩獵。
“現在網上已經在炒作華安電子城出現安全隱患,部分事件已經指明。”劉然看着鄭荊輝手中的照片。
“很好。”
“現在東部嘉宇正在出席道歉會。”
“這算是信用危機。”鄭荊輝手指觸過無名指的戒指。
“可卻不是致命的。”事實上這只是一場民事糾紛而已,如果想要以此來威脅華安,相信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可笑至極,這一點鄭荊輝是絕對不可能不明白的。
“當然。”鄭荊輝笑過。
“您是想要虛晃東部嘉宇。”劉然瞬間領悟鄭荊輝的意思。
“幫我約見李夫人。(李泉熙)”
李泉熙掌握着東部嘉宇的命門,只有她纔是最終突破點。
“好的。”劉然看過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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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次事件,我代表華安向公衆道歉。對此華安會負責到底。”東部嘉宇在臺上鞠躬示意。
卓亞軒看着在臺上作道歉會的東部嘉宇,對於這種事情道歉會就是最有效的方法。畢竟要安撫民心,這種做法在這種商業戰場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東部先生,此次華安再次面臨信用危機,請問這會影響華安地產方向的走向嗎?”
“東部先生請問您什麼時候宣佈您和卓小姐的婚事呢?”
東部嘉宇保持沉默對記者回答不理會,繼續離場。記者堵得越來越多,保安開始兩面阻攔。卓亞軒跟在東部嘉宇的後面,作爲未婚妻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離開呢?以免別人又一次抓到把柄。
“民衆認爲華安電子產業是根本,大家曾對華安電子保持高度的認可,但您這些年摒棄電子產業請問您對的起死去的南宮廷老先生嗎?”
東部嘉宇聽到停住了腳步。南宮廷?東部嘉宇向聲音方向看過去,犀利的眼神直逼記者。這眼神讓人牴觸。
“東部先生請您正面迴應,可以嗎?”記者很冷靜的看着東部嘉宇,沒有膽怯。
東部嘉宇扯了一下嘴角。“你的提問就是你作爲記者的專業素養?”東部嘉宇轉身欲繼續走。
“東部先生是在逃避嗎?”記者窮追猛打的樣子,倒是間接證明了他的專業素養。
東部嘉宇被迫的再次停了下來。
“是呀,東部先生您能主動回答嗎?”別的記者也開始了,話題的延續。
現場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卓亞軒別有韻味的看向東部嘉宇,這樣的問題她也想知道。他還會有勇氣面對南宮書允的父親嗎?
東部嘉宇看向記者。“當然。”
簡單兩字卻那麼的難以啓齒,原因只是東部嘉宇心虛。卓亞軒清楚的明白,這就是東部嘉宇一個不敢面對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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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荊輝看着這場現場直播,表情像是在看一場遊戲。不錯這就是一場遊戲,一場本就計劃好的遊戲。
鄭荊輝拿起電話,撥打家中。“喂。”
“先生。”
“夫人起來了嗎?”
“是的,很早就起來了。現在正在花園裡坐着。”
“今天不要讓小姐接觸電視電腦或者是報紙,也不要讓她察覺。”
“是,先生。”
鄭荊輝將電話掛斷,看着腕上的手錶。差不多是時候了,鄭荊輝起身。
“鈴鈴鈴。”果然辦公室內線電話打了過來。
鄭荊輝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將電話接起。
“鄭總,有爲李夫人要求見您,說是已經預約的。”
鄭荊輝微微一笑。“是的,讓她上來吧。”
“好的。”
電話掛斷,鄭荊輝笑容掛在臉上。當他要求見李泉熙的時候,李泉熙應該以爲有什麼事情,應該比他還要着急。
模糊中鄭荊輝陷入回憶中。
“‘啪。’一個巴掌將年少的他打醒。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所執着的父親。他和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有多麼的快樂。’鄭繕的目光裡的可怕是年少時鄭荊輝從未見過的。
眼前的那個別墅是曾經屬於他們的,包括那個父親。可現在被另外一對母子佔有,還有那個本屬於他的父親。
看着他們在一起微笑着,像一家人的快樂。年少的他留下了陰影,這就是父親,所謂幸福他沒有體會過。”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鄭荊輝的思緒。
“請進。”
“鄭總,李夫人到了。”之後秘書離開。
“李夫人,請坐。”鄭荊輝轉身走了過來。
見李泉熙坐下,鄭荊輝也紳士的坐下。
“李夫人,你好。對於這次的談話我相信您應該是明白我要說什麼的吧。”鄭荊輝向後倚在沙發後椅上,看起來很是愜意。
“鄭總,您是對於華安這次的事件。”李泉熙很是聰明很明白的就說了重點。
鄭荊輝仔細端詳着李泉熙,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李泉熙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風采。或許就是這張臉曾經魅惑過多少男人,可惜這樣一個女人在意的只會是利益,就例如現在促使她如此急的到來的原因。
“您應該清楚SOKO很在意利益,我們必須要計劃未來行動所要達到的目標及相應的措施。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必須要考慮華安的種種因素。”
“但SOKO應該清楚華安的實力,縱使外界輿論有多大。我相信鄭總是可以改變組織的發展戰略和行動計劃的。”李泉熙的意思是鄭荊輝是可以幫華安的。
“但是您還應該清楚組織的興亡取決於高層管理對環境的分析判斷、目標的選擇和資源運用的決策。而我並沒有把握,不可能會將整個SOKO壓下。”鄭荊輝不覺可笑,他想要看到華安衰敗,而不是賭上一切與華安共生死。
“那我就不明白了,鄭總既然不願與之一賭,那麼鄭總的意思是?”
鄭荊輝扯了下嘴角,終於問出自己想要說的了。“自古就有商家聯姻,經歷時間的變遷現在之所以還不變的原因,說明了其的重要性。”
“鄭總的意思是?”李泉熙明知故問。
鄭荊輝笑了。“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東部先生與卓小姐完婚就可以了,我相信這其中的好處不用我多說,李夫人應該很清楚吧。”
李泉熙看着鄭荊輝,開始思索。
鄭荊輝看着李泉熙,這種百里無一害的事情李泉熙怎麼會不明白,以李泉熙急切的心應該很快就可以見到回效果了。東部嘉宇既然我對你無從下手,就只好借刀-殺-人了。鄭荊輝的臉上再次浮上笑容,這其中的意思估計只有他明白。
李泉熙離開,鄭荊輝從酒櫃將珍藏很多年的紅酒打開。
‘東部嘉宇、卓亞軒,這算是我提前預祝你們新婚快樂。’鄭荊輝端起高腳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不用謝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成全。這笑容越發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