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愛與恨的蛻變
“東部先生要見你。”秘書敲門請示。
堯述允在辦公室裡翻閱一些資料,秘書就敲門而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堯述允起身站起。
看着秘書離去,堯述允將方纔翻閱的資料拿起,鎖在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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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東部嘉宇已經在旁等候。堯述允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東部先生是要與SOKO解約?”堯述允直接問道。
“對於SOKO我已經沒有信任的程度。”
“據我所知華安現在的局勢可是比SOKO更爲嚴重,東部先生現在與SOKO解約,我想對華安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您執意要藉此機會去打壓SOKO從而不計後果的話,我道是不介意你的做法。”堯述允目光直直的看着東部嘉宇,那種眼神是從前沒有過的。
“我說過鄭荊輝不給我路走,我也必定不會讓鄭荊輝如意。”東部嘉宇看着堯述允好像在試探什麼。
“所以嘉宇哥,你是在報復嗎?”
堯述允的話讓東部嘉宇定住。嘉宇哥?這是 從前那個南宮書允。
“書允。”
“所以說我們可真是有趣一直埋藏在深處的秘密,居然是如此的複雜的一場棋局。那麼你呢?你在這場棋局裡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堯述允質問東部嘉宇,那眼神裡有一絲的執着。
“我從來沒有想過。”
“曾經你告訴我你爲了我放棄,結果呢?東部嘉宇你告訴我,我父親是怎樣死的,他再墜樓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他這一生的心願?姐姐被你們算計的時候,她有沒有說過她是有多麼的愛你,她這一生是有多麼的愛你。”堯述允不停的質問,是的她瘋了早在她得知一切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是,都是我的錯。我欠你的,我欠你們整個南宮家的。可是書允,焦暇的愛我不是不知道,那是因爲我愛你。因爲愛你,我擁有了很多。甚至擁有了這整個的人生悲劇。或許你不應該來質問我,你應該去質問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佔着你丈夫的名義,卻害死你最愛的姐姐。我自問南宮書允,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比我愛你更愛你,就算是鄭荊輝也無法相比。”東部嘉宇像是瘋了一樣,不,是大家都已經瘋了。
“夠了。”堯述允像是已經不能再去承受了。
“爲什麼夠了?那個男人明知道你不做手術有可能會永久失明,但他沒有,他這個懦夫。這樣的人怎樣去談感情。沒錯你的‘死’是我媽的指示,但你現在的生活是他造成的。”東部嘉宇希望她能夠正視這一點。
“東部嘉宇我承認在我曾經的時光裡是深愛着你的,但是至少現在不是。當然以後也不會是的了。”堯述允轉身離開。
東部嘉宇,你相信嗎?我們或許會很幸福的,但是我不夠勇敢。如果當初我足夠勇敢,去牽住你的手,或許一切都將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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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華安的合約接除,同時提出華安索賠違約金。”堯述允對劉然說。
“現在解約華安會給SOKO的- -”劉然並沒有說下去,其實誰都明白。
“我知道,但是相信我。華安現在內憂外患,比我們更忙。有一希望叫做‘置死地而後生’。”堯述允看向劉然他心裡所擔心的她都明白,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很有可能就是一場大的地震。
“我會處理的。”劉然不再多說什麼。
“謝謝你。”堯述允真的要謝謝劉然,謝謝他那麼久對SOKO的不離不棄。
劉然點頭示意,離開。
堯述允將文件打開,那是華安近二十年來的所有內部資料。賬目一覽無遺,她甚至看見了父親的筆跡。‘南宮廷’在那張文件上剛勁有力,久違的熟悉感。堯述允撫摸着那字跡,記憶就變成了回憶。
所謂幸福終究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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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的一整天,堯述允拖着疲倦回到家中。
眼前的箱子就這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甚至都有些欣喜,他回來了?
直到鄭繕的身影出現在堯述允的面前,她才晃過神來。
“媽。”堯述允看着鄭繕。
“早聽說你的視力恢復了。”鄭繕笑道。
堯述允不語,這一刻她不清楚自己要說什麼。
“今天一下飛機就來了,忘記通知你了。荊輝因爲要處理事情,目前還沒辦法回來。”鄭繕將箱子拉過。
“我來吧。”堯述允就彎腰要拉箱子。
“不用了,你都懷孕了,不要做危險的事情。”鄭繕看着堯述允已經凸出的肚子。
聽過鄭繕的話,堯述允纔想起去看自己的肚子。是的,居然已經都那麼大了。
鄭繕拉過箱子。“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堯述允坐在沙發上,看着旁邊的鄭繕。
“你姐姐的死的確不是自殺。”鄭繕知道堯述允會因爲這件事情寢食難安。
堯述允眼神裡閃過不一樣的情緒。
鄭繕注意到堯述允眼神裡的氣息,打開箱子拿出一個文件袋。“你打開看看。”
堯述允接過文件袋,疑惑的看了一眼鄭繕,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熟悉的字跡進入她的視線,這是南宮焦暇的遺書。
“這是南宮焦暇寫的遺書,因爲其中所提到的事情,我就把它收了起來。就連荊輝也不知道。”
遺書上明明白白的寫出李泉熙利用南宮焦暇而害她墜河,同時還要她所給的好處。裡面還要不少文件賬戶證明。
堯述允一時間恍然,是的,南宮焦暇只是被愛情利益的誘惑衝昏了頭腦上了李泉熙的當。
“你姐姐還是愛你的。”鄭繕看着已經茫然的堯述允。
堯述允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我已經讓人冒充南宮焦暇給李泉熙打電話,也有電話錄音。我們可以將李泉熙送上法院,但是述允。”鄭繕握緊了堯述允的手。“相信荊輝,他是愛你的。在你與南宮焦暇不能兩全的情況下,他選擇了你。因爲她愛你,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堯述允的手冰冷,但卻感受到了鄭繕的溫度。她的眼淚滴在那封遺書上,那句‘姐姐,對不起你書允’。
是對不起,她終究是帶着善良的心走了。這值得去原諒,不,她從來都沒有記恨過她。記憶彷彿回到了從前,她們還是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孿生姐妹,影子夥伴。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誰能想到曾經的她們居然也會變的如此模樣。
堯述允的淚水已如泉涌,將過往記憶全部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