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的衛兵們都被文別特洛夫斯基說得熱血沸騰,他也決定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只要我不死,你們都有好日子過,你們就算死了錢也會送到你們的家中。
向上帝發誓,如果我完了,你們也得給我陪葬!”
其實士兵們也清楚現在的狀況,一邊是下半生衣食無憂,一邊是投降、失敗九死一生。
他們很快就做出了選擇,畢竟他們本來就沒得選。
“誓死保護文別特洛夫斯基總督!”
“俄羅斯帝國必勝!”
“必勝!”
看着親兵們士氣高昂,文別特洛夫斯基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些士兵本來就是他精挑細選的精銳,此時臨戰也並未慌亂,他們很快就組織起了一條防線。
由於上次華沙起義的影響,俄國在華沙城內全面禁止波蘭人持有武器,巡警甚至也只能裝備一些警棍和老式武器。
但華沙總督府卻不在此列,總督府內有整個華沙最好的裝備和最精銳的士兵,他們對於堅守很有信心。
事實也是如此,雙方剛一交戰,波蘭人就被打得潰不成軍,畢竟他們手中武器多半十分陳舊,就算有新式步槍數量上也完全被壓制根本發揮不出來應有的效果。
其實本來總督府的衛隊還想用話術拖延一陣,但是波蘭起義者隊伍中顯然有明白人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只不過一交戰,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波蘭人本該從四面八方衝向總督府宅邸,然而現實是由於高牆的存在,波蘭人進攻路線被鎖定了在幾個固定的方位。
即便是有人艱難翻越圍牆也是在開闊地帶直面房屋內俄軍的精銳射手,在這種不對等的情況下作戰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文別特洛夫斯基此時卻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他正躲在頂樓的祈禱室內祈求自己能成功渡過這一劫。
突然文別特洛夫斯基聽到門外有異響,他立刻小心翼翼地趴在貓眼處觀瞧。
只見兩個女人正在房間中鬼鬼祟祟地翻找着什麼東西,文別特洛夫斯基認識這兩個女人,她們都是他的情婦。
文別特洛夫斯基覺得兩個女人一定是爲了自己的財寶而來,自己明明對她們那麼好,兩個該死的賤人大難臨頭居然就想拋下自己獨自逃跑。
文別特洛夫斯基不禁心頭火起,他一腳踹開房門大聲呵斥道。
“賤人!你們想幹什麼!”
文別特洛夫斯基手中拿着手槍,兩個女人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看到花容失色的二女,他不禁得意起來。
正在他得意之際,忽然背後一涼一個花盆重重砸在了他的後腦。
文別特洛夫斯基轉身望去,那個女人明明已經被自己征服,她從未反抗過自己,不禁問道。
“爲什麼?”
“我也是波蘭人!”
當衛兵聽到動靜跑上來,文別特洛夫斯基已經被槍抵住了太陽穴。
“你們要做什麼?快把總督大人放開!”
“不可能!你們把槍放下!”
“不可能!你們做夢!”
眼見衛兵們不肯讓步,文別特洛夫斯基的情婦之一拔出匕首一把刺在了文別特洛夫斯基的大腿上,疼得他立刻哇哇大叫。
但文別特洛夫斯基也沒鬆口,因爲他知道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衛兵手中的槍,沒了它自己將任人宰割。
眼見文別特洛夫斯基沒有鬆口,他的另一名情婦拔出文別特洛夫斯基腿上的匕首,又刺了進去,頓時疼得他掙扎不止,只可惜文別特洛夫斯基被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否則幾個女子的力氣真未必能製得住他。
這第二位情婦雖然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卻生得一張童顏,同時身高也很矮,所以這一刀所插的位置距離文別特洛夫斯基的關鍵部位格外得近。
“聽她們的!放下槍!”
文別特洛夫斯基喊道,但衛兵們卻只是遲疑,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眼見那幾個女人又要動手,文別特洛夫斯基焦急地大喊。
“你們都聾了嗎?放下槍!這是命令!”
衛兵們當然不是聾子,只是他們在考慮後果,如果文別特洛夫斯基死了,作爲親兵衛隊,他們護衛不利肯定是罪責難逃。
只不過現在放下槍,他們很有可能立刻成爲屍體,說不定在死前還要遭受一頓折磨。
但如果總督戰死呢?
他們自信撐到城外駐軍來援不成問題,那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波蘭人身上.
想歸想,卻沒人敢那麼做,至於屋中的幾個女人也不敢真的弄死文別特洛夫斯基,畢竟這個人的死活關係她們,以及整個俄屬波蘭起義的成敗。
她們顯然沒什麼經驗,不知道刀子拔出來會造成大出血,文別特洛夫斯基肉眼可見地虛弱,雙方卻依舊在僵持之中。
這時一聲巨響打破了僵局,波蘭人用炸藥炸燬了圍牆,推出來了一門火炮,以及衛隊長和幾名傳令兵的屍體。
樓上本在對峙親兵頭目看到這裡立刻失去了繼續相持下去的勇氣。
親兵頭目丟下槍用俄語高喊。
“我們輸了!我們投降!”
總督府內雖然沒有可以與火炮相抗衡的武器,但是他們也沒有其他退路,正當他們想要拼死一戰的時候衛隊的隊副卻大喊要投降。
有幾個小隊長憤怒地衝上樓想要搞清楚怎麼回事,當他們看到樓上的情景也紛紛丟下了武器。
“投降吧!總督大人已經投降了!”
這句話氣得文別特洛夫斯基直翻白眼,然而正當他想解釋一下的時候,忽覺腿上傳來劇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軍官們率先投降,士兵們即便想要抵抗也是一盤散沙,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放下武器。
剩下的散兵遊勇們不消片刻就被殲滅,波蘭起義軍順利地佔領了總督府。
一個一身白衣身後披着一頂大紅色斗篷的男人來到了文別特洛夫斯基面前。
“總督大人,初次見面。我叫蘭德雷·普羅米。”
文別特洛夫斯基虛弱的身體明顯地顫動了一下。
“你就是叛國者?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想做什麼?不過不重要了!華沙城外的駐軍馬上就會來將你們掃平。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哈哈咳咳咳.”
蘭德雷·普羅米搖了搖手指,緩緩說道。
“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們。至於始作俑者則是你們的沙皇陛下。
最後一點今天不會是我的死期,你們的援軍也不會來。”
明天大概率會休息一天,我會盡量將劇情再壓縮一下,免得天天被人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