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章 陳琳的心思
接到陳琳的短信,激動的吳省趕到花都西城門,城門進進出出的人影前,卻有一股恬靜的身影,一襲鵝黃中帶着些許嫣紅的道士鎧,把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窈窕,隨風飄起的衣角,猶如仙境中的仙子下凡。只是安靜的等着,帶着淺淺的微笑。吳省突然不敢前去了,那曾經等待的身影卻是那麼清晰,吳省覺自己真不是東西,有些人真的離的遠了就真的可以忘記嗎?那輾轉反側的思念告訴吳省,其實自己很傷。
那道士也看到吳省了,那落寞的身軀帶着淡淡的感傷,卻是愣在那邊許久不說話,便帶着疑惑的走近來,輕聲問:“你的吳省?”
陳琳d名爲“靜的角落”,很溫馨的名字,人族37級道士,在這個時候級別算不得很高。吳省便帶她到戰止的練級據點藏寶洞西大廳,給他安排了一個固定隊伍,哪怕自己沒空的時候也可以練級。
現在戰止工會也有不少了達到5級了,在這邊練級就不划算了,因此還需要在這邊練級的玩家並不多,特別是現在快傍晚的時分,稀稀拉拉的幾百號人,相對寬鬆了許多。吳省找了一個不滿組的小隊加了進去,會長親自組隊,那些人哪有不肯的。吳省用上來靈魂水,想必等會陳琳的經驗賺取度不會慢。
現在是那些玩家負責引怪給吳省,吳省五十一級、高攻暗皇加極品鬼門套,那些隊友引怪的度都趕不上吳省。陳琳等級低引不了怪,也是閒着沒事,便站在吳省旁邊跟他聊天,隨便幫他加血加藍。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八點,陳琳也升到了三十九級。
“吳省,今天就玩到這裡吧,別太累了。爲表示感謝,我要請你吃夜宵!”
“呵呵,好哇,不過你在鎮上,難不成飛過來啊。”吳省笑着回答,有空的時候調戲下美女也是很不錯的放鬆。
“那好,我這就飛過來!三分鐘後老狼網吧門口見。”
原來小妮子早就上城來了,怎麼剛纔那麼久也沒見他提起過。吳省也顧不得跟其他人交待了,扔下頭盔就跑了出去,半路一想不能就這麼邋遢的出去,折回衛生間裡好好梳理了一下儀容,沾沾水抹了抹型,左三圈右三圈的照了照,很好,依然很帥氣!旁邊一位洗手的兄臺卻看的肚裡直泛酸。
衝到網吧門口,就見陳琳一身淺灰色中長連衣裙,黑色絲襪,提着一個白色小包包。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南國小城的風吹着雖然不至於很冷,卻是微微的涼意,風吹起陳琳的長,有淡淡的薰衣草般的清香,很舒服的感覺。陳琳臉上帶着笑意,安靜的看着吳省。
吳省剛纔急切的心在見到陳琳的那一刻突然平復下來,雖然遊戲中有說有笑已經聊得很開心,可這一見面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容易支支吾吾的問了句你剛纔在哪裡上網。
“我也在老狼網吧,不然哪有這麼快下來,傻瓜。”
突然間陳琳的小女兒態度看的吳省心都醉了,低頭笑了一聲來掩飾剛纔內心的飄忽,接着正臉詢問陳琳想去哪裡。
陳琳也覺着剛纔的語氣有點誇張,再怎麼說吳省也只是自己學生的家長,嬌羞的低下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去“大卡司”。
大卡司在小城是一處提供休閒聊天的休閒吧,是年輕人喜歡去的地方,安靜整潔,適合聊聊天說說話。
吳省沒有車,拖出自己的小電驢。陳琳也沒嫌棄,便是載着她往大卡司去。到大卡司門口,這個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吳省好不容易找個地停車。
大卡司位於中山街二期二樓,從停車的地方過去,還隔着半條附街,停好車後,便陪着陳琳過去。突然聽到前面有吵鬧聲和依稀的哭泣聲。吳省從這條附街上也走過好幾次了,依稀記着前面是一排擦鞋的阿姨,吳省也擦過一次鞋,那個阿姨擦得很仔細,每次收費1元。
吳省本來不想多事,這些事情生的多了,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看着只會更寒心,但是走到一半了也不好繞路,只得硬着往前挪。旁邊圍着一大圈的人,走過的時候便伸着脖子往中間瞄了幾眼。
只見中間一個阿姨坐在地上死命抱着擦鞋箱不放,旁邊幾個年輕的衛生署執*人員呼喝着叫她把箱子叫出來,旁邊還散落着一堆被踩壞的擦鞋箱和一個嚎啕大哭的老阿姨。
現在的衛生署,之前叫做城市管理處,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城管。城管這個名詞在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早已經銷聲匿跡,但是在小城這個南國山城,依然還有難以估量的重要意義。
陳琳看到後,看不過便想擠進去理論,卻被吳省給拉住。或許這些事情是應該氣憤,是需要有人拍案而起,但是這個人不會是陳琳,也不會是吳省。在沒親眼看到親身在場之前,每個人都有責任呼籲有權力指責,但不是現在。
吳省只是普通人,跟現在旁邊憤怒的圍觀者一樣,也只是憤怒!
陳琳生氣的看着吳省,圓睜的怒目讓吳省看着害怕,可只能是苦笑着不敢鬆手。兩人正拉扯着,轉頭看見其中那最小的執*員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打過去,卻沒料到一個**歲的小孩跑出來衝向地上的那個阿姨。那個執*員反應還算塊,終於沒把巴掌打下去。卻把那個小孩和阿姨嚇到了,兩人抱着悽慘的大哭,也顧不得管擦鞋箱了。
吳省感覺心中有種東西破裂了,把陳琳放開後,不顧一切的推開圍着的人羣,衝上前去一拳打在那動手的年輕執*員臉上。吳省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對母子的痛苦,那種身爲社會最底層的罪惡感和恐懼感,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心頭的錯覺,惶惶不可終日。那一年,吳省是這麼過來的,所謂的尊嚴所謂的幸福都已經無處可尋,只有卑微的活下去。很想很想閉着眼就不再醒來,可第二天一大早卻只能強迫自己爬起來爲生計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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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痛苦,誰可以說清楚?
吳省的憤怒不僅是爲了這對可憐的母子,更像是一種心態無可抑制的迸。吳省的一拳把那個執*員打蒙了,接着吳省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卻被一股大力狠狠的一推,是那執*員的同伴反應過來,伸手推了吳省一把。那一推把吳省本來就失去平衡的身體頓時砸在地板上,吳省先着地的手肘突然一冰,酥麻的感覺如電波一樣傳遍全身。
吳省卻是不管不顧的爬起來,兩眼如同灌了辣椒,又往那個執*員衝過去,那人看着猙獰的吳省,心都快涼了,先的反應就是恐慌的後退,被吳省剛纔踢過的大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羣終於趕緊把吳省抱住,不讓他繼續去打那個執*員。吳省被大夥抱着了,正掙扎着不開,沒料想又一巴掌打在吳省臉上,吳省只感覺嘴角一甜,鼻子嘴巴一陣窒息,便是一腳踹向那個打自己的執*員。那個執*員被踹中肚子,後退了好幾步遠。還待上前,跟另外一個一直沒動手的執*員一同被攔着。
……
最後,參與鬥毆的吳省和三個執*員被請到了派出所,那個阿姨卻趁着亂溜走了,陳琳作爲目擊證人倒是跟着過來了。
派出所給吳省的檢查了身體,除了手肘上有些淤腫和嘴角破了皮之外,倒沒什麼大礙,其實本來就沒怎麼動手。簡單的筆錄做完,吳省便一個人被扔在問訊室,問訊室的燈光很昏暗,坐在裡面聽到門口走來走去的腳步,這會,終於感覺着後怕了。
自己算是暴力妨礙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