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血霧的消失,冰心那急劇攀升的實力,慢慢的趨於平息,也在那一剎那,終於停在了三星地級上階戰士的位置。
冰心隨着實力攀升的停止,在片刻時間之後,那沉睡了十幾日的眼皮,終於有了生機一般的眨了眨。只是在些許時間之後,冰心將雙眼睜開。
冰心在自己睜開雙眼之後,不但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感,反而是充滿了精神,在這一瞬間,冰心霎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氣息,自然是慌忙坐起身子,看向四周。
冰心絲毫都沒有想到自己身上,在掃視一番後,沒有絲毫的發現,卻感覺到了刺鼻的腥味越來越濃。由此,冰心在低頭的一瞬間,入眼的,正是自己身上的衣物被那黑紅之色的污穢之物滲透。她自然明白,正是這些東西,散發出那般腥臭的氣味。
冰心看到這裡,在剎那間翻轉而起,神色之中充滿了厭惡。
作爲女子,平日裡是沾上一些污穢的東西,都會感到厭惡,何況此時的冰心是滿身的污穢呢?
在那密室之外,衆人沒有絲毫倦意的等待着。只因爲,他們在下一個瞬間,會見到一個傳奇的誕生,而這個傳奇,是他們冰家的傳奇,也是他們冰家的希望。
在一瞬間的功夫,那密室之中的冰心,將衣物換上了一套潔淨的,那散發腥臭的衣物,自然被冰心用戰力消滅的乾淨。奈何其本身的屬性,冰心將整個密室清潔了一番,當自己聞不到任何的氣味時,纔有心思驚愕自己的實力提升到這般的地步。
在身體之中,冰心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些什麼,卻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對她來說,實力提升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以更好的讓那些自以爲是的人看看,她冰心離開那所謂的內家,是照樣能夠更好的成長。
追舞對於自己身上發生了事情,沒有絲毫的感知,至於什麼血脈覺醒,是更加的不知道。
看了看密室四周,正準備離開密室,心中倒是在樂意的想到:“我這般出去,要是葉老看見我的實力,想必也會感到十分的驚訝。”心裡這般盤算,冰心直接邁步向那密室出口處行去。
正在衆人等待之時,那密室的出口一下子被打開,衆人入眼冰心全身清新的出現視野之中。
葉一風與冰風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也不打量冰心,徑直將冰心抱在懷中。突然之間,好似感覺到什麼,直接鬆開懷抱。
冰心看到兩人臉上不自然的神色,滿臉的疑惑,正準備問些什麼。但是,卻聽冰絕說道:“真不愧是完美的覺醒者~~~~~~。”
不待冰絕將話說完,冰心直接咳嗽了一聲,看着冰絕,向葉一風與冰風問道:“爹,乾爹,這個人是誰,你怎麼將外人帶來,是想讓外人看女兒的笑話嗎?”
葉一風與冰風看了看冰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冰絕,才向冰心有幾分爲難地說道:“冰心,這個~~~這個~~~是冰家內家的人,是來接~~~接~~~你的。”兩人說出這話,明顯是有幾分不捨。
冰心自然看得出來,直接看着冰絕,好似玩味一般的說道:“滾,這裡是我父親送給我的坊市,它不是姓阿杜林,也不是姓冰,而是姓冰心,因爲它是我冰心的,便是姓冰心,也由我冰心做主,這裡不歡迎你,也不歡迎那自以爲是的內家之人。”
冰絕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小姐是這般的剛烈,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冰心沒有絲毫停頓,絲毫不給冰絕面子,徑直離去。
冰絕看到冰心擡步就
走,一下子慌了,慌忙向冰心喚道:“小姐~~~~~~。”
冰心聽聞這一句話,立馬轉過身來,看着冰絕,說道:“打住~~~打住~~~!”
冰絕雖然犯了糊塗,卻將風暗二老的交待記得一清二楚,也不敢得罪冰心,會意停了下來。
見此,冰心才說道:“前輩,我尊你一聲前輩,也希望你尊敬我,一來:我不是什麼小姐,也從來沒有那個命,而我也不過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是被人收養:二來:我好像跟冰家沒有什麼關係,也扯不上什麼關係,你還是快走吧!”話落,冰心徑直走了。
葉一風與冰風滿臉爲難的看着冰絕,冰絕則是向兩人笑了笑,說道:“你們不要爲難,這也許就是我們自以爲是的報應吧!”
看着兩人,冰絕滿臉無奈地說道:“我還是先走,等小姐心神好些了,我再與她談談吧!”話落,冰絕向自己身後的魅衛交待幾句,哪些魅衛在眨眼之間消失了。
看着冰絕失意的背影,兩人搖了搖頭,徑直向冰心離去的方向去了。雖然冰心這般做,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不論是爲了冰家,還是爲了冰心自己,他們都得去勸慰冰心。
在那遙遠的石洞之中,風暗二人看到這一幕,徑直搖了搖頭,嘆息道:“自作孽,不可活!”話落,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子旁邊幾位長老,便一拂衣袖,“哼”了一聲,失興而去。
冰富炎看着自己女兒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由自己決定去留的幼兒,現在,自己的女兒好似眨眼之間長大,冰富炎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成長到眼前的妙齡女子經歷了什麼。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說出那“滾”字的時候,冰富炎的淚水唰的一下從雙眼之中溢出。不論他冰富炎對冰家再是如何的負責,他永遠都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也對不起自己的夫人。
這個時候,冰富炎雙眼之中溢出了自責與悔意的淚水,在心中,承受着無盡的傷痛。
在冰富炎的心中,他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將“滾”字對着自己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幕,自己又怎麼會有顏面活在世上。雙眼流出的是淚水,而心中流出的,則是鮮血。
冰富炎在淚水與鮮血的交接之中,好似老了幾許一般,擡着沉重的腳步,向山洞外行去。
幾位長老當然看到了血幕上的一切,也看到了冰心那三星地級上階戰士的實力,一切的一切,他們在心中自然明白。在他們的心中,迴盪着風暗二老的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也許,這便是他們的因果報應。
時間匆匆的流逝,眨眼之間,白凡已經離開白家整整的兩年零十個月,這一天,在白家大院之中,白天看着在自己身前站着的衆位白家子弟,向其說道:“你們之中,可是有貪生怕死的人,如果有誰貪生怕死,這個時候可以拿上一袋錢財,離開白家。”話落,衆人沒有絲毫的膽怯,都是飽含鬥志。
只聽其中一人向白天說道:“族長,一日在白家,終生在白家,想當初白家收留我們,從來就沒有嫌棄我們,還從來沒有將我們當作下人看待,這一份恩情,我們都在心中記住了,而我們,也不過是僥倖多活了幾年而已。”話落,衆人紛紛舉起拳頭,一聲一聲的吶喊,吶喊聲中,充滿了濃濃的仇恨。
白天看着身前的衆人,朗聲道:“好~~好~~~,我們白家可以有死去的男兒,但絕不能夠有活着的懦夫。”
白天看着眼前的白家成員,接言說道:“孩兒們,將你們手中的大刀磨得快一
點,我們可謂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也就賺了。”話落,衆人歡呼聲起,這不是愚昧的歡呼,而是生命最爲真摯的歡呼,也是生命綻放的最爲完美的歡呼。
看着歡呼的衆人,白天看着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就算是老虎,向吃下我們白家,也要讓你們掉幾顆牙齒!”
原來,在前些時日,那白進龍與靜若也是將書信一封,將那北風糾纏靜若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番,也將武門將*迫白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這一封信裡面,靜若請求自己的父母,將自己嫁出去,而她,爲了對白凡的忠貞,自然要以身殉情。
看到信中的內容,白平夫婦爲了白家着想,堅決將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但是,白天卻是反對了,也絕不允許。
想想也是,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兒子被各方勢力*得以假死才得以逃脫,當時若不是有人相助,白凡又怎麼會有逃命的機會,白家又怎麼會有這般時間的存活。而現在,竟然有人又是欺負到自己的頭上,要將自己的兒媳婦給搶走,想用威*讓自己妥協,白天是堅決不會同意。
對於白恨幾人,自然十分的憤怒,也堅決的反對,他們不願讓任何一個人到自己的頭上撒尿,也要以死維護自己的尊嚴,大不了,他們直接以命拼了。
他們的心中,乃至於所有白家人員的心中,他們都是明白,就算自己僥倖逃得這一劫,在那有一個兩年過去,他們又將會面對什麼?當他們踏出白家,又將會面對什麼?他們的心中,是無比的清楚。在他們的心中,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慢慢的將生死看得開來,也不論他們看得開來,還是看不開來,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他們的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唯一的死亡。既然是這樣,只不過是先後之差而已,又何必計較那多活幾天的日子。更何況,那多活幾天的日子,還是又一次用自己的恥辱去換取的。
想到這裡,白家上上下下都是一致的決定——“與敵人拼死相抗”。
也許,在他們的心中,因爲踏上戰修一途的時候,註定了他們戰士的命運,而最爲一個戰士,最爲重要的便是要具有戰士的靈魂。戰士的靈魂,是不堪受辱的爲命運奮鬥,是勇敢面對的向前。
作爲一名戰士,或者說作爲一名男人,他們能夠死去,卻要轟轟烈烈,大而無畏的死去。他們也希望活着,卻不是屈辱的活着,而要挺直胸膛,大而無畏的活着。
也許,作爲一名戰士,可以在戰場上與敵人作最後的搏殺而死去,卻不能夠貪生怕死一般的苟活於世。
雖然白平堅持,奈何白天卻說過:“就算今日這樣保全了白家,倒讓白家受到了屈辱,讓世人都看到了白家的軟弱,也讓人們看到了白家是誰都可以站到頭頂撒尿,這樣,當明天又有人來欺辱白家,要白家的人去做下人,難道也要答應;縱使這樣保全了白家,想必也是無法面對自己的祖先,九泉之下,自己的祖先若是知道了,想必也會那般的傷心。”
白平無奈,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小人,他又何嘗不心痛呢?反正白家就這個樣子了,又有什麼辦法,也只是在爭奪自己尊嚴而已。
由此,他們想到了白凡,想到了靜若與進龍,想到還在家中一直待着的靜宜。他們心中明白,一切的希望就是在下一代的身上,他們的身上,儼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由此,只要孩子還活着,白家便會有希望,只要希望還在,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