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那麼確信不是我的本意?”小紅故意地反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女人的直覺。”小炫扶着小紅坐在了牀上,替她鋪好杯子。
“女人的直覺?!”小紅不解地看着小炫。
小炫估計這位古代的朋友應該理解不了現代語的說話方式,爲了不引起懷疑趕緊打了個圓場:“小紅,你先躺下休息吧。”
小炫扶着將小紅躺在牀上,伸手拉過杯子正要替她蓋上,卻發現裙襬處竟然有一塊血跡,小炫吃驚地指着那塊血跡問:“小紅,你的裙子上怎麼會有血跡?”
“這……”小紅害怕以小炫的聰明機智會知道自己的事,趕緊用手將裙襬藏進自己的大腿內:“我…….我剛纔去幫夫人弄魚湯,殺魚被濺到的!”
小炫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塊血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濺上去的,明明是完整的一塊。
“你又說幫我煲益母草紅棗茶,你是……是騙我的嗎?”小紅特意繞開了話題。
“可是…….小紅,這魚血…….”小炫就是覺得奇怪單又不知道到底怪在哪裡。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惠小卿!”小紅髮飆地故意轉過身背對着小炫,不理睬她。
小炫看到小紅應該是生氣了,拍了拍小紅的手臂。
“不理你!你們都是騙子!”小紅依舊不肯回頭看小炫一眼。
“不是的,小紅……..”小炫扁了便嘴:“你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去煲茶給你喝。”
小炫起身離開了牀,隨手拿起了一件掛在木架子上的乾淨白色裙子放到小紅的身邊,對着她的背影說:“小紅,你換件乾淨的衣服再睡吧。”
“知道了,你出去吧,要不然我怎麼換?!”小紅依然沒有回頭。
“那我先出去了,等下再來。”小炫走出了房間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了。
這一路上的小炫可謂是心事重重,親眼目睹了玲花被趙錦雲如此百般的殘害。現在又看到小紅無故受傷,雖然她說是魚血,可畢竟是稍微有分析能力的人都能明言看出來,這是血,而且這血和趙錦雲肯定是脫不了干係。小炫的心裡也是百份的覺得自己狠愧對玲花,明明是自己的錯,怎麼就會連累到別人呢?難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禍害?
每每想到這裡,她又想起了賈大偉了。阿爾法多也真是的,將自己送到了這五百年的大明朝,爲什麼不直接將自己送到賈大偉的身邊,現在人海茫茫地,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小炫將手深入衣領裡,摸着阿爾法多送給自己的銀牌項鍊,真的很希望現在阿爾法多能夠出現幫幫自己,同時也希望他能夠平安,畢竟他和孟婆那一戰,他可是受了多重的傷。阿爾法多送給自己的劍也不見了,他曾經說過劍和項鍊都不能丟。究竟是什麼人拿了自己的劍呢?小炫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那三丈高的鐵青色圍牆外,如果可以出去,她覺得答案就在外面的天空。
帶着滿腹心事小炫走到了廚房,偷偷地趁四下無人時拿了十幾顆紅棗藏於自己的衣袖裡。又左右顧看地翻找着益母草。
“怎麼廚房多了一隻小老鼠?”
“嗯?!”小炫轉過身看見了杜子紹依靠在廚房的大門邊上,半倚着的身體,面帶着親切的笑容看着小炫。
“原來是大少爺!”小炫原本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你在找什麼?”杜子紹神態自如地走進了廚房。
“我在找益母草,大少爺,我猜它大概就在這上面,你能幫我看一下嗎?”小炫竭盡全力地擡起頭指着牆壁上掛着的竹簍子。
“那我幫你拿了,可有什麼報酬?”杜子紹壞壞地低下頭對着小炫問。
“哼,本以爲大少爺會和其他人不一樣,原來是我看錯了。”小炫晦氣地說:“我自己來。”
小炫話畢便轉身從門邊上拿起了一張小板凳,瘦小的身軀站在小板凳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擡起手,可是就差那麼一點點碰不到竹簍。
杜子紹看着這樣倔強的小炫真是可愛也可笑,那不服輸的憨厚模樣,真是讓人心生憐憫。杜子紹轉身輕輕地伸手便將那竹簍拿了下來,遞在小炫的面前:“是你要找的什麼益母草嗎?”
“嗯。”小炫雖已站在板凳上,可還只能平視杜子紹。他的身形真的不像是中原人,粗獷、結實、高大。
小炫接過竹簍子從板凳上跳了下來,伸手探頭往裡面翻了翻,撈出幾根聞了聞,確定是媽媽以前常煲給自己喝的益母草。
“就這樣感謝我啊?”杜子紹從她的表情中能確定那就是她要找的東西,故意撒嬌地說。
“大少爺,謝謝你。”小炫擰着那竹簍正要離開廚房。
“哎!”杜子紹吃驚地一手拉着小炫的手臂:“你這小妞還真的就打算這樣走了?!”
“要不然你還想要怎樣?”小炫回頭撅着嘴巴問。
杜子紹上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位小美人:“給哥哥親一下?”
小炫一聽到他說這句話頓時胸口氣炸了:“流氓!”
小炫一腳狠狠地踩在杜子紹的腳背上,又用力地來回旋轉了幾下。
“啊!”這一丁點的力氣對於在外過了幾年風餐露宿生活的杜子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他卻特意表現得很痛苦的表情,就是想要看能否博取小炫的同情心。
“哼!活該!”小炫迅速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了。
杜子紹收起了剛纔那誇張的表情,冷冷地看着小炫遠去的背影,輕輕地揚起嘴角,心想真是個難以馴服的丫頭,終有一天你也會像小紅一樣乖乖地叫我一聲大人。
小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牀底下拿出了自己的那個小小的炭爐。用火摺子點燃了些木碎,慢慢地將炭爐燒旺起來。將紅棗和益母草放進那小瓦鍋裡,真的很想念家裡有燃氣竈的日子,這古人的生活怎麼就那麼的麻煩?
小炫拿着手裡的那把小扇子在努力地扇着,而這時賽奶奶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