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
這四個字,曾經言之對自己這樣說過,結果他選擇了季悠,即使那是他編織出的一個善意謊言。
之前顧燁也曾對自己這樣說過,結果他現在卻和那個雪兒在一起搞曖昧,她,倒是寧願相信這也是顧燁爲自己編織的善意謊言,至少謊言結束之後,他還是屬於她的。只是…
現在她的兒子也說了這樣一句話,相對於之前說過這樣話的兩個男人,她倒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現在,她也只能相信與她有着至親的兩個孩子了。
“媽媽,我不扎馬步了好不好?”米飯的聲音打斷了米粒的思緒。
回過神來看着兒子眼中的擔憂,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米飯雖然還不到四歲,可他卻已經學會了對自己的行爲負責。這點是身爲女孩子的米粉是比不了的。
“因爲我想睡覺。”
睡覺?米粒皺起了眉頭。拉着他來到一旁陰涼處的竹椅上坐了下來,擡手從身上掏出了一塊手帕幫他細細的擦着額頭上的汗水。滿臉關心的問道:“昨天沒休息好嗎?”
“嗯。”點頭時,米飯的眼神閃了一閃。
“爲什麼?要不要跟媽媽說說?”
“好,可是,我們能不能躺在牀上講呢?我突然想和媽媽一起躺在牀上曬着太陽聊天。”米飯提出自己的想法。
“聊天?你剛纔不是還說想睡覺麼?”米粒疑惑了。
“呃…是想睡覺,只是我想媽媽能陪着我。”米飯的腦子急轉了一下。
“還真拿你沒辦法。”米粒一臉的無奈。
然後米飯樂了,拉起媽媽的手就往屋內跑去,可他小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卻在轉身的一瞬間漸漸消失了。
媽媽手中的冰冷,讓他的心越來越不安起來。畢竟還是小孩子啊,以爲是媽媽沒休息好,只要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可誰知,當米飯從牀上醒來後,身邊早已沒有了媽媽的身影,就連一旁的被窩也涼的,無一不在提醒着他,媽媽早就起牀了。
心中那份不安又冒了出來,一個翻身就下了牀,顧不上穿鞋就往外跑去。
下了樓,看到阿力叔叔正陪妹妹坐在沙發上看喜洋洋,掃視了一圈大廳後還是沒有發現媽媽的身影。
“哥哥,你睡醒了?快來這兒坐下,我和叔叔從外面給他帶回了好吃的東西。”米粉見哥哥下樓了,立馬向前把他拉到餐桌前讓他坐下,自己則跳着跑着往廚房去了。
米飯在米粉進了廚房時就站起身,幾步來到依舊坐在沙發上的阿力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看的阿力心中一陣的發毛。
“米飯,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總這樣看着他,會讓他感覺心虛的好不好。
“叔叔,我媽媽呢。”點了點頭,米飯直接問道。
“你媽媽?”阿力一愣,這小傢伙未免也太機靈點兒了吧,沒看見米粒就知道要來找他?
“嗯,你肯定是知道她去哪兒了對不對?”米飯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阿力不忍心將他這份期待給破滅掉,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道:“她說她有些事情要出去辦,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那要過幾天?”米飯又急忙追問道。
“呃…應該會很快回來陪你們的。不過,她交待我,若是她一個星期後還沒有回來,那定是讓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就讓我送你們回老家去。”
“哦。”米飯垂下了頭,藉此掩飾眼中的擔憂。媽媽又走了,這次不同以往,以往她總會先找個理由來懲罰他們兄妹,作爲處罰的後果就是讓他們去幾個爸爸的家裡住上幾天。
這幾次,媽媽似乎離開的很匆忙。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急着等她去處理嗎?
“哥哥,你快過來坐啊,媽媽說過,吃這些油膩的食品時一定要在餐桌上吃的。你快過來,看看我給你帶回什麼好吃的啦。”米粉提着一個塑料袋從廚房裡出來,見米飯並沒有聽話的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有些不樂了。
“知道了。”米飯應了一聲轉身往餐桌走去,心中很是無奈的想道:小丫頭,媽媽都已經離開了,你怎麼就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呢?
“哥哥,喏,這是漢堡,我吃過了,味道很正的。這是雞腿,我之前可是一口氣吃了六個呢。真是好吃的不得了,你也快嚐嚐,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見米飯來到自己的旁邊坐下了,米粉一臉殷勤的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每拿出來一樣就得將自己所吃的心得都拿出來分享一下。
米飯側頭一臉寵溺的看着眼前這張與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小臉,聽着她口裡所說的話,心中的責任感大增!媽媽暫時有事離開了,那他就有義務照顧好妹妹。
可當他看到面前這些油炸的東西時,俊秀的眉頭立刻就緊皺了起來,與米粉那張小臉上的燦爛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對比。
“米粉,這些東西是不健康的。”
“我知道啊,可是哥哥,這些東西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嚐嚐。”米粉擡手捏起了一塊被面粉包裹住的那層黃澄澄的雞腿遞到了米飯的嘴邊。
米飯移開嘴角避開了。一邊抱怨道:“米粉,媽媽要是知道你吃了這種垃圾食品,會怪我沒有監督好你的。”
“哥哥,你放心好了,媽媽剛纔在出去時,已經看到我手中提着這東西了,她竟然沒有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你就快吃吧,真的很好吃的,我不騙你。”
米飯眼睛一亮,趕忙問道:“你看到媽媽時是什麼時候?”
“一個小時之前吧,怎麼了?”米粉不解,哥哥怎麼一下就這麼激動了。
一個小時之前,那這麼說,媽媽還是有陪着他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是不是?
想到這兒,米飯那原本很擔憂的心,漸漸放鬆了一些。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他還是認爲媽媽手涼的症狀只要通過睡眠就能恢復。
此刻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而坐落在寧市的某一家【夜】會所的走廊中,正上演着一出沒有硝煙的戰爭。
顧燁看着走廊旁靠在牆上的女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一旁的雪兒似乎察覺到什麼,趕忙將挽在顧燁臂彎處的手緊了一緊。
而一旁米粒的眼神就落在臂彎中的那隻小手,眼中閃過一陣陣莫名的意味。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
“喲,燁,這不是你之前的那個借孩子來欺騙你的女人麼?”雪兒看着米粒一臉的挑釁,她就是看這個女人不爽!明明就是心裡難受的要死,偏偏臉上還什麼表情都沒有,跟那個死去的李小米一樣的讓她討厭。
還好,還好她現在已經掌握了身邊這個男人的籌碼,想着雪兒一臉得意的看着米粒,擡起左手撫摸着自己目前依舊平坦的腹部。
米粒自然是將她那一臉的得意看在眼中的,只是她依舊是一臉淡淡的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那臂彎處的小手上。
“你怎麼來了?”顧燁垂在身側的手收緊,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這是小易經營的【夜】會所,難道她又在這裡唱歌了?想着嘴裡就問了出來:“你來這裡唱歌?”眉頭緊皺,滿臉的不悅。
唱歌?米粒挑了挑眉頭,一開始還沒有明白,可當她擡眼看到對面牆壁上的名字時,頓時就明白了。
只是她依舊沒有說道,將視線轉了個彎隨意的找了個地方落下。
都說,聽到的不如看到的,看到的不如親身體驗到的。那她現在是什麼?聽也聽到了,看,他們就在自己的眼前。至於體驗麼,說的近乎一些,她怎麼樣也算是他的原配夫人吧?
只是,爲什麼幾天前看到報紙上的新聞時,她的心還難受的要死,現在,親眼看着曖昧上演,她反而還淡定下來了。
難道說,這就是菩薩所說的:六根清淨?難道,她真的已經看透了紅塵麼?
只是,自此時此刻起,她的一切已和他無關。而他的一切,已經落不進她的眼,印不進她的腦,鑽不進她的心…
此時此刻過後,她米粒真的與他顧燁毫無關係了…
“你怎麼不說話?”見米粒沒有回答,顧燁沉着臉色追問道。眼中隱隱有一簇怒火的小火苗正在燃燒着。
“燁,你問她這些做什麼?不過,她竟然是歌女,這點還真是讓我感到噁心呢,哼!”雪兒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歌女!顧燁眯起了眼睛給了她一個陰冷的眼神,雪兒立刻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過,她那雙嘲笑的眼睛卻一直都停留在米粒的身上。
“回答我。”顧燁扒掉了雪兒的手,站到米粒的面前。臉色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陰沉。如果她是缺錢用,完全可以打****跟他說,他自會給她們娘三兒安排最好的。
可爲什麼?爲什麼偏偏要回到這裡來唱歌!他也並不是討厭她這份兼職的工作,可她要是出來工作了,那米飯和米粉要怎麼辦?誰來照顧?別告訴他,那阿力還有這個當奶爸的潛質!
即使他有,那也還輪不到他!
畢竟,他纔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顧總!”隨着聲音落下,只見另一頭的走廊上,願一正一臉笑意的朝着他們走來。
隨後在看到一旁的米粒時,立刻滿臉歉意的說道:“米****,還真不好意思,剛纔路上遇上大堵車了,所以就來遲了,還望米****別見諒纔好!”
“沒關係。我們先進去吧。”米粒淡淡一笑,在願一驚愕的表情下挽着他的手推開了一旁的包廂門。對於身邊所站着的顧燁和雪兒完全是視若無堵。
而顧燁,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米粒挽着願基金願總的手進去,雙眼就那樣直直的盯着那隻白皙的小手正搭進了另一個男人的臂彎。
心中怒火上升,擡腳就要追進去,手卻被雪兒給拉住了。
“好了,燁,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個女人會跟在你身邊是貪圖你的錢財,你還不信。看吧,現在她似乎還勾搭上了願基金願總呢,倒也沒有浪費她這一張柔弱面孔了。”雪兒一臉不屑的說道,眼中則是閃過絲絲嫉妒的光芒,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有做狐狸精的潛質!竟然隨便一勾搭就能勾搭上這樣極品的鑽石王老五。這讓她如何能嚥下心中這口惡氣!
“你說她貪圖我的錢財,那你呢?雪兒,你可也是如她那般?”顧燁收斂起臉上憤怒的神色,轉身湊到雪兒的眼前,擡起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雙眼藐視直直的看着她淡淡的問道。
而他這一動作,被正貼在包廂門裡面的米粒看了個一清二楚。
曖昧麼?錯了,她怎麼就想到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呢?他們此刻應該是在**纔是吧。
**,沒有情,怎麼調也是淡色無味。可看着雪兒那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兩人之間,何止有情,簡直是情濃深處啊。
感覺到顧燁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雪兒只感覺自己的臉色越來越熱。一臉嬌羞的看着顧燁柔聲道:“燁…”臉緩緩湊了上去。眼看兩人的嘴脣就要相碰到一起,可顧燁卻突然往後退開了。
斜眼冷冷的看向緊閉的包廂門,心中的怒火已經不止是上升了一兩個檔次,他的心此刻就如同是有一道道烈火在煅燒着。
他難受,他憤怒,他憤怒的就要抓狂了!
米米,你怎麼能那樣一臉淡然的看着我和別的女人接吻?你怎麼能就那樣冷眼旁觀的站在門那邊看着這一切?
是不是,是不是如果他不退開,她也不會想要衝出來阻止自己這愚蠢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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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依舊沒有多少,元子內疚中…雖然還想碼一些,雖然還差一點就到4000,可時間已經不夠了,我不能再出現斷更的行爲了,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