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看着這邊的流洋,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
“他,我們自然要抓。”顧燁接過話說道。
“哦?”米粒挑眉。把玩着一直握在手中的那顆黑豆豆,“很抱歉,這東西我不能交給你們。若是你們要硬搶,估計也不是我的對手。別到時候還得弄出個人命來,那可不值得。”
“這…”那位同志與自己的戰友對視了一眼,隨後都把目光看向顧燁。
“米米…”
“收隊。”米粒衝着周圍高喝一聲,隨後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去理會顧燁。言之,她現在是擔心的是言之。
可她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顧燁心中一喜以爲她要改變主意,誰知米粒只低聲對他說了一句:“如果可以,麻煩替我把她埋了吧。”然後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一旁幾個人見她就這樣走了,都紛紛湊到顧燁的身邊,“老大,這…”
“那東西在她的手裡,你們認爲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去和她戰鬥?”顧燁一臉認真的看着身邊這些個兄弟問道。
衆人都搖頭。答案已自心中出。
米粒來到車前,直接就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再順手把原本躺着的言之扶了起來,讓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
興許是太困了,言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低低的呢喃了一聲:“丫頭…”
米粒聽到他這聲呼喚心中一痛,更因他的這一聲呼喊而眼眶泛紅,擡手輕輕的幫他理了一下額頭上的頭髮答道:“言之,是我。”她的聲音也很輕,可卻清楚的聽到言之那重重鬆了一口氣的動作。
心中更是難受的無以復加,鼻子有些微微發酸,曾經在他們幾個人當中,言之是最謹慎的一個,現在卻只因自己的一句話而放鬆了自己的警惕。
擡手撫摸着他那消瘦的臉龐,腦海中不驚浮現出季悠死之前說的那句話:“李小米,你也別得意的太早。里昂已經死了,我也馬上就要死了,而言,他過不多久也會去陪我,最後你依舊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只剩下自己孤單一個人了麼?
言之,你不能死,不能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
米粒臉上全是無助,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摟着言之的手也不自覺的加緊了幾分。
前面開車的願一見她這樣,心也一下子緊緊揪着,抿了抿嘴角,眼中全是堅定之色。車速開始在他的腳下不斷的提升着,十幾輛汽車在這夜色正濃的荒蠻之地飛馳着。
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拉薩郊區的一座不大的寺廟內,一陣陣的詳和佛音自寺廟裡傳了出來。使這個地方似一處人間仙境。
吱的一聲刺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亂了這一片的詳和與寧靜。
身穿一身黑色孕婦服的米粒,挺着一個大肚子下了車,擡着看着眼前這座不大的寺廟,米粒只覺得快十個小時,提着的那顆心終於放鬆了片刻。願一下車後打開了後車門,從裡面把言之給抱了出來。站在米粒的身邊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走吧。”米粒揮退了想要過來扶自己的人,一把撐着自己的後腰挺着大肚子往前面的階層邁去。每邁上一個階層就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額頭前拜了一拜。而願一則是靜靜的跟在她身後,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金色的晨光灑落在兩個人的身上,使兩個人的身體就似乎放着光芒,讓人看起來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原本一起跟來的人則在聽了米粒的安排後,安靜的待在車內。
在邁上最後一階石梯後,米粒再次停住了腳步,緩緩轉身看了一眼依舊睡的很沉的言之,然後一臉堅定的邁上了最後一階石梯。
半個小時後,一位身穿喇嘛打扮的老者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站在外面等待的米粒立即就迎了上去。眼中充滿了擔憂。
“唉…”老者來到米粒的面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米粒的心一下就跌落至谷地。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米粒渾身無力的退後了兩步低聲呢喃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者沉吟了一會兒又接着說道。
然後他的衣袖立刻被一隻小手給揪,擡頭,面前就是那一雙充滿希冀的雙眼。老者再次嘆了一口氣。早在他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非一般的凡人。可能擁有那樣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女子,竟然還是被這凡世間的七情六慾給影響了麼?
“師父…”米粒見他遲遲不肯說話,乾脆直接就跪了下去。喊了一聲師父。
老者嚇的直接就往旁邊閃了一步。臉上全是惶恐之色。
趕忙向前一步從側面把她扶起來,“姑娘,姑娘這可使不得啊。”
“師父…”
“哎喲,姑娘您別再這麼叫了,再這樣稱呼老朽我就真的要無地自容了。”老者急的團團轉。
“師父…”米粒又叫了一聲。
“好了,姑娘,你快起來吧,我說就是了,我說就是了。”最後老者妥協了。一個用力把她扶了起來。
米粒站穩後,擡頭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姑娘啊,不是老朽我之前在賣關子,實在是老朽有難言之隱吶。”老者無奈的搖頭道。
“師…”
“停,停停。我說了我說了。”老者見她又要喊自己爲師父,急忙擡手打斷。然後沉吟了一會兒又接着說道:“其實,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我這裡倒是有一個藏藥的方子也許能對他的病情有些效果,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個方子裡的其它藥方我倒也配齊就是這裡面有一味藥比較難尋,恐怕…”老者猶豫了一下,見米粒又要說話,明顯是又要喊自己的師父,就趕忙接着說道:“這味藥是雪山上的一種稀奇野獸。只是這種野獸現在越來越比較難尋到了。老朽只在十幾年前聽人說過在玉龍的雪山上見過那種東西。可近年來大家對野獸皮毛的渴望越來越大,那東西恐怕早就已經絕跡了…”
“它叫什麼名字?外形是什麼樣的?還請師父明示。”米粒渾身就似被打了雞血的精神,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那,請姑娘稍等片刻。”老者說完就離開了。
半個小時過後,他再次出現在米粒前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張白紙,而白紙上面正好畫了一隻動物。看其模樣就些似狐狸又有些似水貂。但米粒還真就沒有見過。
“它叫珍狸。我也是在小時候有幸看過一眼。據說這種東西甚是喜寒,所以它所在之處必定就是嚴寒之地。竟然十幾年前有人在玉龍雪兒上出現過,你也許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只是就你目前這個身體的狀況,我還是要給姑娘提一條建議。”
“師父請說。”米粒認真的說道。
果然聽到她再次稱自己爲師父,老者只得搖頭無語了。他何其有幸竟然能做她的師父,要知道她的師父可是那…佛說不能說不佛說。
“我看姑娘的面色似近日操勞所致,當下應該多在家休息養胎纔是以免腹中的孩子早產。至於這個東西,你也可以交給同你一起來的人去尋找。當然,老朽也會盡自己一點微薄之力去幫着尋找。”
聽聞他的話,米粒苦澀的笑了一下道:“我可以等,我哥哥卻已經沒有時間拖下去了,還請師父,這珍狸的天敵是什麼?”
“天敵?”老者再次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道:“如果老朽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天山上的雪狼。”
雪狼?米粒的眼睛亮了一下。銀雪可不就是純種的雪狼麼。雖然這些年來已經被自己養的少了那麼一點點的本性。可他骨子裡還是一頭狼啊。
“多謝師父,如果我哥哥真的得救,米粒定當備份大禮言謝!”
“姑娘這是哪裡的話,能幫上姑娘的忙,這纔是老朽我這輩子的福氣。”
“那我先去了,我哥哥就麻煩師父照顧了。”
“姑娘也不必太心急了,我剛纔已經探得脈象,他應該還能支持個十天半個月,祝一路順風。”
“嗯。”米粒點頭,轉身離去。言之的身體狀況,她自是比較清楚。
而站在原地的老者則是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切都隨緣吧。
米粒離開後,就直接吩咐願一,讓他去把銀雪帶到玉龍山那邊去,自己則是即刻起身往那邊趕去。
很快,銀雪就被空運了過來,在玉龍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願一拿着手機對着那頭指揮着飛機落地的地方。隨後就對正在選擇上山裝備的米粒點了點頭,幾人又趕緊上了車往不遠處的空曠之地駛去。
**本就是一個比較貧窮的地方,而這個鎮由於較爲偏僻,經濟自然也不怎麼活洛。唯一能帶動這裡經濟的就是那些登山的年輕人。
要是讓這些人看到一架直升飛機飛了下來,那不得嚇死。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什麼國家領導人駕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什麼****分子又想趁機作亂。
當米粒乘坐汽車到達目的地後,那飛機也已經在那處停好了。在飛機的旁邊正站着一排的人,等待着她的汽車靠近。
吱的一聲剎車聲響起,幾輛汽車以一個神龍擺尾的動作穩穩的停在原處。激起陣陣的飛沙塵土。
米粒剛下車,還沒站穩就聽到願五已經走到車前衝着自己喊了一聲:“夫人。”
米粒一愣,這夫人的稱呼可是他們內部人在有外人的面前纔會這樣叫的,願五這是…
正疑惑着,擡着就看到願五正衝着自己往後面擠了擠眼睛,順着他身後看去,結果米粒的臉當下就黑了下來。他怎麼會來?收回視線一臉怒火的瞪着眼前這個願五。審判意味其濃。
願五很是委屈的撇了撇嘴角道:“夫人,我也不想這樣,只是他堅持如此,我們也沒辦法了。”
米粒微微眯起雙眼,揮手讓願一讓開,隨後掃了一眼那正站成一排的願基金成員,全部都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色衣服下,個個身材都充滿了力量。就這樣幾個人竟然會對一個顧燁沒有辦法了?米粒自是不相信他們會打不過顧燁,指定是顧燁拿什麼威脅上了他們。想着,她的心又沉了一沉。
緩步向着他走去。
顧燁見她自自己走來,臉色非但沒有一絲的喜色,反而還佈滿了擔憂。自知道她要上太龍山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挺着這麼一個大肚子還想在登山,那不是擺明着會出事麼。
所以,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後,想都沒有想的就直接讓人把寧市外出的航道給堵住,直到那個負責人願五點頭同意自己隨行後方纔開放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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