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林晚生心滿意足地安撫着女人輕微抽搐的背脊,細吮着凝滯般細潤的後頸,有些得意,第一次喚起了小女人激盪的。壞壞一笑,湊近秀髮散亂的耳邊輕問,“寶貝兒,舒服嗎?”
顏如玉早已羞得沒臉見人,將整張臉埋進亂堆的被子裡。尷尬地咬着嘴脣,一聲都沒吭。
“怎麼不說話?不是第一次吧?你上次好像說,關上門什麼的。”耳邊的聲音邪魅而慵懶。
蒙着臉的小女人忽然悶聲抗議,“你煩不煩人哪!能不能不說話?別壓着我,滾一邊睡覺去!”
對方固執地壓在她身上,邪門兒地調侃道,“隔壁老大爺今天晚上一定找回青春了。本來已經解甲歸田了,被你剛剛那麼一折騰準得拉着老伴親熱一下。”語速輕緩,轉彎抹角地“誇”她動靜大。
“流氓!你動靜更大!”始終不露臉,憤憤地咒罵。
“怪你這裡的牆壁不隔音,要是在我家就不會吵到鄰居了。”
女人猛然鑽出被垛,露出潮紅的小臉,“哦——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把門封了!”
趁機咬住對方豐潤的下脣,“呵,不是一般的遲鈍!”翻身下馬,坐起身輕問,“紙巾呢?”
“廁所裡。”女人話音未落,驚現一臉倉皇,“哎呀,來不及了!”
“先用這個。”隨手抓起扔在牀尾的底褲丟在對方的屁股上。起身從揹包裡翻出紙巾和香菸,嘮嘮叨叨地坐回牀上,“條件太艱苦,改天裝個熱水器。還有,這張牀太不舒服了,睡一晚會把人累死。另外,很高興你牀頭沒有紙巾,那基本說明你不是的女人。”
“事兒爹!比女人毛病還多!”
伸手在她嗤笑的鼻尖上狠狠掐了一把,“你呀!不貶低我幾句會憋出憂鬱症!”隨手點着了煙,攬過一臉輕蔑的女人,“寶貝兒,跟我在一起感覺好嗎?”
“說不清。”低落,望着男人深沉的眼睛,“呵,反正不是愛情。”
“愛情就象是菸酒,多則傷身,少則怡情。其實,未必要愛,喜歡就好。”
輕撫着她細膩的紅脣,“睡一會兒吧,明天還要忙店裡的事情。”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的顏如玉將雙眼眯成一條縫望着牀邊男人的背影。幾分鐘之後,對方提着揹包出了房門。她嘩啦一身坐起身,忽見一隻便籤紙折成的千紙鶴靠着屏幕翻開的筆記本。翅膀上居然有字,定睛一看——“鳥人”。
腦海裡瞬間聯想到上那個“罌粟的情人”,莫非,是他林晚生?
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外張望,對方的奔馳車還停在窗口,哎?那“鳥人”去了哪裡?
心不在焉地穿着衣服,絲毫沒有察覺這一系列的舉動全然被林某人透過虛掩的門縫收於眼底。
剛一走出房門,人已跌進了“鳥人”懷裡。
吻,讓人窒息。。。。。。
戀戀不捨地放她出懷,良久注視着藏在眼中的困惑,淡淡一笑叮囑道,“想我。”拇指輕輕撫過微紅的臉頰,轉身出了大門。
顏如玉隱約有些失落,“想我”算什麼承諾?又走了,會不會再來也沒說。。。。。。
見鬼!原本想上廁所來着,一緊張,找不着感覺了。
林晚生信步出了樓門,打開車門,下意識地向二樓的窗口回眸張望,印象裡,女人常常會躲在窗簾後偷看情郎。。。。。。
出乎意料,窗簾裡忽然探出個左顧右盼的腦袋,用力拍了拍玻璃,彷彿讓他等一等。五秒之後,女人稀里嘩啦地打開了窗戶,扯開清亮的嗓音大聲喊到,“鳥人,你忘了東西!”大咧咧地將皺皺巴巴的男士底褲伸出窗外,“接住了,我給你扔出去!”
林晚生望着女人手中飄揚的“彩旗”險些昏厥,這小混蛋大概是成心往他臉上“貼金”,神情窘迫地低喊,生怕被附近的鄰居聽見,“收起來!回頭幫我洗乾淨。”
“你自己拿回去洗吧,幹嘛讓我洗?”天作證,她最討厭洗衣服了!
鬱悶,無可奈何地望着窗口見鬼的女人,“爲什麼還用我告訴你嗎?要不要我在樓下貼個佈告!”
“哦,不用了。”砰的一聲關閉了窗戶,極不情願地將“任務”丟進水盆。
林某人鎮靜了片刻,隨手發動了轎車,剛駛出小區大門就忍不住撲哧一樂。笑,對於他來說是奢侈的,難得這個小女人能給他帶來快樂。忽然有一絲困惑,一個淡漠的女人真能讓男人迷戀一輩子嗎?那只是小說。什麼見鬼的淡漠!他已經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