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虎卻說:“我是。”
邊說着,我看見他忽然掏出了一把槍,槍口黑洞洞地對着我,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搶指着,施虎說:“亦傑,我就等着你來找我。”
我問:“爲什麼?”
施虎卻依舊是它做熟悉的那樣的表情,似乎證實着他一直他,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卻沒有回答我,我又問了一遍:“爲什麼你想要殺我?”
施虎卻說:“我並沒有想要殺你。”
我說:“可是你拿槍指着我,你說你不會開槍?”
說着我朝他走近了一步,施虎說:“我會。”
我說:“那你就是要殺我。”
施虎說:“這是一把麻醉槍,中槍後能讓你昏迷十二個小時,十二個小時之後你自然就會醒過來。”
我聽到這裡,似乎纔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一樣,看着他說:“你早就計算好了,從我進來起就已經計算好不讓我回去。”
邊說着我邊朝他走過去,施虎搬動了扳機打在了我的腿上,我感到腿上傳來一陣刺疼,疼痛感迅速蔓延,但是很快就變成了麻木感,只是半分鐘我就幾乎感覺不到中槍部位的存在。
之後施虎收了槍,我看見他重新拿出了什麼東西來,似乎是一張手帕,他走到我跟前和我說:“爲了防止你體質異於常人,在時間到之前醒過來,還是做得保險一些。”
說完他就把手帕捂到了我嘴上,我只覺得吸入了一陣刺鼻氣味,馬上就覺得頭暈目眩,耳朵就開始不大聽得見什麼聲音,很快意識就沒有了,像是有一個無敵深淵在沉沉地將我拖拽下去。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家裡,只是睜開眼睛就是一片黑暗,我一時間有些沒有梵音過來,只覺得頭還處在一片眩暈之中,身體有些木,然後施虎對我做的那一幕就浮現了出來,我看着整個房間,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然後我就看見了窗臺邊上的鏡子,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還在這裡,應該是施虎把我送了回來。
我看了手上戴着的表,時間已經停了,我估摸着十二個小時已經過去,所以能回去的時間已經過了,單蘭金千囑咐萬囑咐,我千防萬防沒想到這個人是施虎,而且到現在我都沒看見那個跟着我來的人是誰,但絕對不是施虎,可是施虎替代了這個人做了他應該做的事。
我從牀上起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但是單蘭金曾經和我說過,我要是十二小時沒有回去,身體就會死掉,我即便再回去也是亡魂一個。
一想到這裡,我就有種莫
名的驚悚,我就這麼死了?
正想着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敲門,我疑惑,這地方這種時候會有誰來敲門,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是無法接受的,我於是出來開門,門外竟然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支蠟燭重新點着,像是新的纔剛點上。
我看了外面一陣,就盯着這支蠟燭看了一陣,最後木然地將門合上,可是合上之後,又把門給打開了,我怎麼覺得這蠟燭就這麼像是祭奠你的,我又盯着蠟燭看了一會兒,就把蠟燭給吹滅了。
之後我就把自家的門給拉上,做了電梯從樓上下來,就在剛剛那一剎,我覺得我神峨眉都不怕了,也沒有什麼可怕了。
我看了電梯裡的數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一直坐到了一樓,從樓棟裡出來之後,外面依舊是那樣的情形,只是我看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隱藏在黑暗中,但我還是看見了,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我於是徑直就往他那裡走了過去。這個人影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走到近處就消失不見,也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
一直到了近處,我纔看清楚他的長相,只見他不是別人,卻是張應全,不,應該說是和劉墨在一起的那個人,因爲馬一品纔是真正的張應全,爲了描述方便,真正的張應全我就用馬一品這個名字來描述,而這個假的張應全,我就喊他張應全。
見到是他,我就忍不住想到他的死因來,而且見到他,我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卻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
我回答不出來,也說不出話來,張應全則繼續說:“我知道你們在查我,可是你現在自己都難保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知道他出現在這裡不會是特地來譏諷我的,於是就沒有說話,等着他說出他真正的目的,他讓我看見它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說:“你應該知道,你已經不能回去了,即便能回去,也是一個死人。”
我問他:“你在這裡等我就是想說這些?”
張應全說:“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果然是這樣,我繼續問:“什麼交易?”
張應全說:“你知道人死後是還可以活過來的,用一種無法解釋的方式,想必你也聽說過。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幫你回去,而且不是以一個亡魂的方式回去,如何?”
我說:“我要知道是什麼事。”
張應全說:“我有一樣東西被劉墨拿走了,你幫我找回來。”
我問:“是什麼?
”
張應全說:“是一片銅片,不知道你見過沒有,長得像一把鑰匙,但是比要是要薄。”
我不動聲色地搖搖頭說:“沒有見過,是做什麼用的?”
實際上我怎麼會沒有見過,從廣福路的荒地上就挖出來一把這種東西,就因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一直被閒放着,而現在張應全讓找的東西就是這個,難保他要的就是這個。
張應全說:“對我非常重要的一件東西,怎麼樣,這筆交易你做不做。”
我想了想說:“似乎這個交易你不是很划算,我要找你需要先讓我回去,我可以不幫你找或者不給你。”
張應全卻說:“你會給的,只要你答應了。”
我說:“好,成交。不過我還有另一件事。”
張應全說:“你說。”
我說:“我要知道人偶是誰做的。”
張應全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個秘密,他說:“四個人偶並不是一個人做的,分別是四個人做的。”
我問:“每個人做了一個?”
張應全說:“是的,我只知道其中的三個人,第四個是誰做的不知道。”
我問:“那三個人是誰?”
張應全說:“龔定海,劉旺星和聶生遠。”
這四個名字只有聶生遠我沒有聽說過,但是猜也猜得到這應該就是聶老頭,我繼續問:“他們做這種人偶幹什麼?”
張應全說:“你只是問人偶後頭的人是誰,我已經回答你了,這個問題屬於另一個交易。”
我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問他:“那你打算怎麼送我回去?”
張應全卻答非所問地反過來問了我一句:“你還記不記得喬傑?”
我心中想他和喬傑並不認識,因爲他並不是真正的張應全,我說:“記得。”
張應全說:“你可知道,你和喬傑本來可以這樣存在的,你不要驅散他的話。”
我說:“可他一直要置我於死地。”
張應全才說:“他有什麼本事,也不過就是嚇唬嚇唬你,他不過是個幌子,你每次出事其實都是另外有人在作祟,但你看到的卻是喬傑,而不是那個人,喬傑只是讓你覺得你置身於危險中,其實他根本做不了什麼,在做的都是另一個人。”
我問:“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我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的,張應全說:“我不想你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而不自知,只看到無關緊要的人,還沒拿到東西就已經被人暗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