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段時間，白玄帶着林溪，親自演示了，什麼叫做化身小綿羊，勾引‘天魔’，然後用一些會讓天魔發瘋的問題質問天魔，從而達到逼瘋天魔，獲取‘魂幣’的目的。
雖然白玄的那些手段，都談不上多高明，主要是問的問題很妙，經常會涉及到一些深奧的劍道核心問題，這算是憑天賦欺負一些沒見識的天魔。
不過一片關照胞弟之心，倒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了這一切，林溪心有感悟：“果然，不止那些看起來太‘正常’的意識有問題，就連那些瞧着很弱小或者混亂，好欺負的‘意識’，也有可能是某種僞裝。”
“整個虛識界就像是一個狩獵的叢林，你在盯着獵物的時候，同時也被別人當做獵物盯着。”
之後林溪又帶林溪認識了兩個他認爲還算靠譜的虛空商人。
天魔的本質是陰暗、而又充滿貪婪，毫無任何道義可言的。
但是轉變成爲虛空商人後，貪婪的本質不變，但是多少會轉變出一些‘誠信’來。至於有多少，也就看這個虛空商人的造詣、修行有多深了。
所以對於許多出入虛識界，通過虛識界獲取資源的修行者而言，口碑良好，信譽上佳的虛空商人，也屬於重要且不可忽視的資源。
“很有可能，青宵界的隱仙榜，內在的含義就是，教會那些有潛力的修士，如何在虛識界生存，以及一些前輩們總結出來的‘門路’。因爲不涉及現實利益，所以反而與青宵界的主流修士圈，沒有太多的交集。以至於以楚凌霄修爲之強，地位之高，對於這隱仙榜內的門道，也沒有什麼瞭解。”想到這裡，林溪又心生些許感慨。
一個人，在一個位置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認爲，世界就是那般摸樣。
甚至於會忽略了，世界還有其它的形狀和秘密。
做人如此，做天魔何嘗不是？
就像林溪現在，換了一個視角，僞裝成一個‘意識’再去看整個虛識界，則一切全然不同。
對於天魔而言，虛識界是更大的生活空間，本質上與虛數界、虛夢界沒有區別，都可以通過收割物質界生靈的負面情緒，用來提高自己。
只是因爲收割的對象變強了，所以增加了危險。
反之，對於那些來到虛識界的物質界修行者而言，虛識界是一層考驗，同時也是他們獲取外界訊息、資源的寶地。
所有來自天魔的威脅，都只是這些‘寶藏’前的小小關隘和阻撓。
那虛識界究竟是什麼呢？
它又是向着誰的呢？
林溪現在不可能得出結論和答案。
這需要他自己去發現和驗證，當然或許最終得出的答案，也只是他自己的答案而已。
“記住了，哪怕是我介紹給你的那兩個虛空商人，他們說的話，你也最好別信，最多隻能信一小半。還有他們的喊價···最少從一半以上砍起，他們嘴裡的抱怨越多，就說明水份越多，還有砍下去的空間。”白玄繼續敦敦教誨，林溪不住點頭。
但其實···林溪很想告訴白玄，他剛剛已經被狠宰了一刀。
一塊星辰石而已···在通用知識裡記載的很清楚，這屬於星球類世界裡，十分常見的一種礦物資源。
哪怕是加上虛空商人本身的運輸消耗。
那也不值得一百魂幣···相當於一萬份負面情緒的價格。
最多也就價值二三十魂幣。
當然，嚴格來說，白玄也不算虧。
畢竟星辰石在青宵界屬於極度稀缺的礦石，混合一些用來鑄造兵刃，可以匯聚星光靈氣。
“只可惜，成爲虛空商人後，就等於偏離了混沌魔神的軌跡，進化到最後，便是橫跨萬界的諸天虛神，可以成立屬於自己的諸天城，屹立於虛空之上，直接召集來自諸天萬界的‘客人’，共聚於城中。”
“雖然神異、威能，我如今也是難以想象。但是畢竟和混沌魔神那種，用拳頭講道理，直接莽到底的大佬不同。在實際對戰能力上諸天虛神對比混沌魔神，還是弱了不止一籌。”
“否則的話，以我的天賦，何嘗不能嘗試一下，走虛空商人的路子？”
等到手把手‘教會’了林溪，在虛識界中的各種‘生存’技能後。
白玄終於支撐不住，意識消散在了狂識之城中。
不錯，即便是再天賦優秀，靈魂強度驚人的修行者，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虛識界中。
依照白玄所言，他在遇到林溪之前，便已經來了一個多時辰。
以白玄的意識強度，每過三天，可以在虛識界中停留大約三個時辰。
當然，這並不是固定的，還有進步的空間。
白玄走後，林溪將自己還原成天魔的摸樣繼續閒逛。
狂識之城裡最不缺的就是知識。
但是那指的是來自物質界，被扭曲、瘋狂之後的知識。
而不是關於天魔本身的知識。
林溪想要知道，該如何比較安全的，從魔魂境突破到魔聖境，從一般的天魔身上，得不到結果。
像白玄這種，天賦出衆，意志堅定的元神境修士，天魔便一般不會招惹了。
那些入了仙佛境界的修行者，他們的靈魂，綻放的光芒，就像烈日一般。
只要站在對方的靈魂輻射範圍之內，單純以天魔之軀應對，都會被直接烤化···。
那還怎麼能夠，吞掉對方的靈魂？
這不是蛇吞象麼？
恰在此時，林溪突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天魔。
他有着大大的腦袋，佔據了整個身體比例的至少二分之一，身下的半截，軀幹臃腫的像個水桶，四肢卻又纖細。
他蹲在兩株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白花面前，不斷的說着些什麼。
然後小白花會在某一刻，送出一些名爲孺慕、崇敬和信任的正面情緒，涌入這個天魔的身體。
肉眼可見的，天魔的腦袋又大了一圈。
四肢再一次的縮小。
“這是在吸收正面情緒？我找到同類了？”
“他也修煉了可以利用正面情緒的天魔法？或者，也掌握了混沌真意，想要朝着混沌魔神發展？”林溪看着這個大頭天魔，他決定認識他一下。
畢竟志同道合者難求···倘若他還知道一些，林溪所不知道的，關於朝着混沌魔神進化的細節，那就更妙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