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去過，不過去的次數不多。”
“主要吧！是我有一個朋友，他不是天魔，卻對虛靈界十分好奇，所以想要了解更多，知道應該注意些什麼。”林溪說道。
正所謂無中生友，此乃大丈夫行走於世，應該學會的基礎技能。
所以，將自己的需求，推到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朋友身上，也是應有之意。
林溪內心毫無波瀾。
以至於李建剛竟然看不出他在說謊。
“好！那我就說一說。”李建剛此時完全放鬆下來。
如果是林溪提前兩個條件之前，先說了這麼一個條件。
她還有可能多夾帶點私貨，甚至弄虛作假，埋點針進去。
不過現在···她是完全沒有了這個心氣。
正如第一次的時候，總是很緊張。
但是次數多了，就不僅不緊張，反而可能比較主動了。
“虛靈界更不同於虛識界，它已經不再如以往，單屬於我們天魔或者虛空生命，對於許多物質界生靈而言，這裡同樣是他們不可分割的土壤，不可捨棄的故土。”
“有科技文明，將虛擬的世界，搭建在虛靈界中，讓這裡成爲他們的第二世界。也有一些發展比較前沿的修行文明，借用虛靈界的便利，設置通訊網絡，讓師門長輩，在虛靈界中時刻傳授功法、妙術，甚至通過虛靈界快速穿行，往返於不同的世界，做到真正的瞬間馳援。”嚴格來說，這一番話，也屬於廢話。
因爲這些林溪都早已瞭解。
不過，看李建剛說的起勁，林溪也並不打斷，他不缺這點時間。
“你既然想聽點真章的。那我也不糊弄你。”
“虛靈界看似與之前的虛數、虛夢、虛識界格局類似，只是呈現形式不同。實則已經徹底的有了‘地盤’個概念。而且每一塊地盤，它的背後都有主人，都有勢力守護。有很多強大的天魔，其實都只是這塊地盤看家護院的打手。他們在不同的地盤裡，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體驗着對別人而言虛幻，對他們而言真實的‘活着’。”
“比如在虛擬的遊戲世界裡，扮演NPC。或者成爲某個門派的護道長老···。”
“他們都能定期收穫報酬。當然有保護者，也就有破壞者，潛入一塊地盤，然後收割裡面的意識，對於任何天魔而言，都有着巨大的誘惑力。”
“而在虛識界裡，最不能招惹的，就是···。”
李建剛不斷的說着，林溪靜心聆聽。
或許這些訊息和知識，眼下還沒有什麼作用，甚至和主題一點都不搭。
但是長久而言，卻是有好處的。
作爲天魔，林溪無論在物質界有多浪。
他都得回到混沌潮汐中去，尋找他的根基，尋找他真正更進一步的方式與方法。
這一談，就是幾天幾夜。
這麼漫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當然也只是在聊關於虛靈界的事情，別的什麼都沒有做。
談完了之後，李建剛終於離開了地府。
接下來一段時間，又進入了平穩的發展。
林溪在這片區域內的大刀闊斧，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當然，後續還會發生些什麼，有待時間的演變。
神魔後裔的星球上。
林溪正在教書。
作爲超凡學院的校長，他依舊保持着帶一個‘重點班’，然後親自教課的習慣。
如果說···以前是因爲師資力量不夠，並且需要以他本身的名頭，作爲招牌吸引學員的話。
那麼現在，他正是因爲領悟了水化道德的真諦，所以才繼續執教。而不是徹底的由一個老師，變成一個‘官僚’，雖然站在教育的土壤裡，滿口說着的卻是利益之事，將學生單純的視爲自己謀利、升遷的籌碼。
“校長！咱們都知道，修行的十重境界，都是由您一手推動，然後確定下來的。”
“那麼請問您，到了第十重破命之後，是不是已經走到了盡頭？”講完常規的教學內容，到了每天的提問環節，有學生開始提問。
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課堂上。
不過因爲林溪每次給出的回答都不同，答案也並不相似。
所以以至於這個問題，反而成爲了他教課時的一大凸出點。
有些老師，甚至守在教室外，就爲了聆聽，這一天他們的校長‘葉繁’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上一次是怎麼回答來着？”林溪面含微笑，和藹的看着下面的莘莘學子。
當然在學院裡，他們是可愛的學生。
是林溪寶貴的弟子們。
但是在外面···他們每一個都堪稱混世魔王。
實力強大、性格更是千奇百怪，最主要是闖禍能力一流。
不是每一個天才都有怪癖。
而是人們對天才···都必須容忍。
是人都有癖好···只是社會的毒打，讓那些沒資格驕傲的人，放下了自己的堅持。
“您上次說，破命之後還有新的答案，那個答案可能是進入新的重生，也可能走入一種相對的毀滅，或是在二者之間，保持一種平衡，然後再次超越自身。”一個學生立刻回答說道。
林溪鼓了鼓掌，然後說道：“不錯！我是這麼說過。”
“不過很顯然···我今天不會這麼說了···真遺憾！我還以爲這個答案···我沒說過。”
“言歸正傳，我爲什麼給出這麼多不同的答案，想來你們也應該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錯！破命之後，我們打破了先祖給我們留下的限制，我們的命運開始由我們自己掌握···這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路，沒有人可以規範，也沒有人可以規定。每一個走出下一步的人，都會得到自己的答案和道路，旁人可以借鑑，卻無法學習。”
聽到林溪這麼說，所有人都繃緊了心神，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即便是沒有道路可以按部就班。
但是，若是有了一條筆直的參照物在前方，那麼後續的追趕者們，也就不會一直在黑暗裡迂迴曲折。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名字叫雲和尚···有時候我會交錯他的名字，莫名的喊他雲浪···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首先他是一個和尚，守清規戒律，是他的本份，也是他強大的基礎。然而其次···他的特性卻讓他無法持戒！他必須不斷的破戒，來完成自我的昇華。“
“所以他是矛盾的，而在這種矛盾之中，他卻遭到了一種方式，讓自己逐漸超凡。這就介於破與不破之間，在自我的思想裡，尋找到了一種新的約束與平衡。”
“我們的修行，也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