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大賽如期舉行。
這場決定着誰能躋身於一宮五山十城內權力巔峰的盛會從一開始就非常引人注目,參賽選手從單行的騎士到身旁簇擁着數百護衛的原十城城主,維普同樣位列其中並且和同僚攀談非常愉快,除了四個不合羣的倒黴鬼外,他們六個人看起來信心滿滿,資歷最老的已經度過3個惡魔迷霧的磨難,在位四十八年,掌管着十城中最爲靠近五山的富庶城市,是十城政壇中的常青樹,不出意外,他還能夠連任一屆。
維普現在的心情大好,暢快淋漓的感覺只有當初知曉自己身份,惡從膽邊生,將絲特芬妮強暴時才能媲美。
想到羅林居然去挑戰從未有人敢觸及逆鱗的龍鱗蟒,維普在睡夢中都會笑醒,只要過了今天,自己又能坐穩城主的寶座,一個二十三歲的九級大騎士又能怎麼樣,那時候,哪怕是聖棺騎士也不能肆意的揉捏自己,自己也可以把羅林掛在城牆上處以絞刑!
想到那日被羅林丟出宅邸顏面盡失時的場面,維普就恨不得要衝進病房割掉羅林的腦袋,但那樣又將面對羅林古怪武器的阻撓,但是這並不是什麼麻煩事,只要把武器的存在告知自己那位喜歡收集珍貴武器的教皇父親,讓他睜開已經渾濁不清但仍然非常貪婪的雙眼,那麼不管是誰的武器,就算是貝瑞視作生命的聖劍都會通過各種渠道手段進入教皇寶庫中,索要甚至搶奪一個大騎士的武器也只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絲特芬妮和羅林一同出現,衆人卻看見那位在城中飽受關注的大騎士最終也只能帶傷上陣,全身綁滿繃帶,雖然不曾彎下脊樑輕言放棄,但是事實很殘酷,參加比賽的選手至少有百人之多,要想在大賽中拿到名次,至少要有一顆八級的魔獸晶石,按羅林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挑戰魔獸,就連防止他人暗下黑手或者明目張膽的搶奪自己的戰利品都成了嚴峻不可忽略的大問題。
因爲狩獵大賽的規則是隻看最終結果,至於魔獸晶核從何而來是得到的手段都與上層人無關,所以每一次大賽都會有搶奪他人晶核的惡**件發生。
可妮莉雅作爲裁判,會公正的裁決結果。
正午時分,比賽開始。
人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目標各異,但很明顯是有意的避開某些個特殊的區域,羅林拄着柺杖看似連行走都成爲問題,大本營中前來觀戰的親屬後援隊衆都或多或少的替他捏了把汗。
不用羅林去招惹別人,已經有數個人盯上他。
絲特芬妮身後事前來觀戰的五女,除了一臉朦朧瞌睡模樣的女畫家,其他四個人都表現出一定的關心,而在遠處則是形影不離的姐妹二人端坐於最高位置上,羅林毫不猶豫的進入森林,可可留在絲特芬妮身旁,女牧師從見到瘦弱的小傢伙就注意到她和聖女可妮莉雅以及愛葛麗絲在容貌上的相似,交際花和女官員同樣眼力不俗,一羣女人返回城中等候消息。
一個小時過後,已經有人回到城中,手中所持的魔獸晶核大多是七到八級的貨色,女官從統計部拿來數據表,說道:“回來的人裡有三顆六級晶核,六顆七級晶核,還有一顆八級晶核,城主的名額已經預定走了兩個,羅林和維普都沒有回來。”
每過一個小時,女官都會得到第一手資料,十個城主中半數位置的人選已經出現,四個既定城主已經着手準備宴會清單,剩下的兩個位置分別被一顆滿堂驚豔的八級鐵甲熊和一雙出自八級魔獸冰火雄獅的晶核的獲得者收於囊中,除非同時出現兩顆九級晶核,否則無人能夠阻止兩位新貴的崛起。
等待帶給人們期待和恐懼,後面回來的人並沒有帶回更高品質的晶核,大賽的時間所剩不多,交際花百般無聊的趴在桌上,胸前的豐腴恰好作爲枕墊駝起主人,女畫家在一旁哀怨的碎碎念,不時拉起自己單薄的棉質長裙向胸口裡探望,只看見一馬平川景色,掛着兩顆淚珠在牆角畫圓圈詛咒,絲特芬妮哭笑不得,現在有沒有外人在場,所以不必顧及別人會發現自己與女畫家之間的友誼,無奈的笑道:“阿尼,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你應該改改自己只吃素食的習慣。”
交際花咯咯直笑,直起腰故意展示自己那超乎一般人水準的兇器,得意道:“阿尼,想知道變成這樣的方法嗎?”
阿尼咬牙切齒,說道:“閉嘴母牛,我現在就很好不用你關心!”
交際花媚眼如絲,咯咯笑道:“哎呦我可憐的小阿尼,看起來你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那就向從前那樣說一點讓我沮喪的小事吧,比如說我那個死鬼丈夫又在哪裡鬼混。”
阿尼扭過頭不理睬自己的損友,說道:“又想騙我占卜,休想!”
衆人露出笑容,絲特芬妮同樣掩面淺笑,阿尼突然哭道:“你們都欺負人!”
阿尼哭了一陣見沒有人理睬她,自顧自的安靜下來,嘀咕道:“你們這羣冷血的女人。”
交際花的笑容很無良,對於面前身份極爲特殊的閨蜜的咒罵沒有任何反應,阿尼的性格她很清楚,看起來對任何事都不會太過上心,唯獨無法釋懷的只有那如蘿莉般平坦的身材,除此之外她就是一個有點小冷漠的單純女孩,不參與任何爭鬥,每天只是安靜的在房間裡繪畫,在外是一個隨時可能迷路的小迷糊,交際花只是單純的以捉弄她爲樂,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玩弄對象,揶揄的笑道:“絲特芬妮,你和你的小情人是怎麼認識的,你們的關係究竟發展……哎!”
阿尼不知道何時繞到交際花背後,目光發亮伸出鹹豬手抓住某對足以揉碎英雄心的絕世兇器,目瞪口呆感嘆一句“好大”就被交際花抓住放在胸口上蹂躪,絲特芬妮看着兩個人嬉鬧,微笑道:“爬牆。”
“這麼古老的方式啊,我以爲只有小說裡纔會出現。”交際花沒想到兩個人認識的方式竟然如此扯淡庸俗,在她看來任何以騎士小說爲範本的偷情都沒有什麼新意,頓時失去大半興趣,百般無聊的問道:“除了爬牆之外有沒有英雄救美?”
“也有。”
“我看他長得也不是很英俊。”
“確實。”
“實力嘛大騎士,也算馬馬虎虎。”
“恩。”
交際花擺平阿尼,好奇的問道:“那你究竟看上他哪一點了?難道說是他的甜言蜜語?”
絲特芬妮搖搖頭,歪着腦袋說道:“也不是,他到現在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那他怎麼稱呼你?甜心還是親愛的?”
“都不是。”絲特芬妮嘆口氣,哀怨道:“他對我的稱呼,只有阿姨和賤貨。”
日常行爲舉止和她着裝打扮截然相反的莊重的交際花愣住了,“這麼說了你也要留他在身邊,難道說……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看來小羅林是天賦異稟呀。”
……
森林中,不知不覺被人冠以具有特殊含義名號的羅林只覺得背脊上冷嗖嗖似乎有人在念叨自己,周圍匆匆路過只是用眼光粗略打量羅林一番,見他只是個病號想必身上不會有油水,也沒想着去欺負殘疾人。
羅林一路走來,傷殘人士的假象帶來的福利足以讓一路無阻的走來,周圍的森林深處中既有人類與魔獸戰鬥的場面,也有兩幫人爲了搶奪一隻魔獸大打出手,還有一大部分人並不是真正的參加狩獵大賽而是一羣準備搶奪他人財物的投機商,實力不一定高強,但是數量上的優勢讓人們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交惡。
但是投機商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得到價值連城的魔晶的機會,被搶劫的人們同樣不會坐以待斃,一言不合乃至抽出武器對砍,森林中的廝殺聲震耳,幾乎沒有獨行俠敢帶着戰利品公然出現在大路上,而魔獸們則在人們不知不覺中蹲守在旁邊伺機偷襲,見到一瘸一拐的羅林也沒有衝上來享受一口鮮肉,目送他離去再咆哮一聲衝入戰鬥正酣的人羣中廝殺掠食。
周圍血流成河,羅林步入森林卻和一個探出腦袋探查外方情況的人相遇,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這是個成功竊取他人勝利果實的盜賊,懷中揣着沾染他人鮮血的魔獸晶核,卻沒想到殺出重圍後沿着並沒有太多人會知曉的小路逃離卻會發現一個受傷的騎士。
竊賊握緊自己的武器,眼前的騎士看上去傷痕累累弱不禁風,但是他背後揹負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聖劍,也是因爲這樣盜賊纔沒有抽出武器和羅林硬拼,貪婪之心讓他沒有立刻離開率先做的是跳開保持距離,想憑藉自己的絕對優勢——速度奪走聖劍。
羅林則是將龍鱗化作的柺杖末端插在地上,如有需要,奧克萊西亞可以在一秒鐘內將半徑爲五米的土地化作岩漿,或者運用自身鐵屬性用土壤中的鐵元素凝聚成牢籠,牢籠堅硬程度可以媲美普通的聖棺騎士的聖劍,鐵籠上也可以附着黑龍的龍息變成一座交織鐵與火的堅固牢獄。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出手,但身體卻隨着眼神發生輕微變化,肌肉緊繃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但很快,羅林率先向後讓出一步,淡淡說道:“後邊。”
青年一愣,下意識想要轉頭但猛然間認爲這是對方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手段,撇嘴樣子非常得意,舉起中指,剛剛舉到胸口的手指突然被一柄透胸而出的利劍和胸口串在一起,劍尖閃耀赤色光芒,盜賊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火焰燒成灰燼,羅林嘆口氣,說道:“都說了,後面。”
從背後貫穿竊賊的戰士在焦臭的屍體中摸索,找到魔獸晶核,卻找不到那個攔住盜賊的騎士。
一路走來,羅林的鞋上沾滿混雜着鮮血的泥土,厚厚一層彷彿是走在動物脂肪上一樣。
來到沼澤,羅林扯下所有繃帶扔到沼澤中,嗅到他味道的龍鱗蟒浮出沼澤,蛻皮之後的模樣如上釉的瓷器般絢爛,粉色蛇信尖端鑲嵌着一顆幽紫色的寶珠。
寶珠並不是龍鱗蟒的晶核,反而是最爲致命的毒珠,龍鱗蟒全身的毒液都蘊藏在這顆不起眼的珠子裡,如果讓整個珠子裡蘊含的毒素揮發出來,沼澤將成爲一片低級生物無法生存的不毛之地。
不過先前那場大戰消耗了不少毒液,連龍鱗蟒都覺得自己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非常的不值當,現在又被人類在靈魂上畫了平等契約,這樣下來羅林在沼澤就是絕對安全的,不過……
撲通一聲,羅林被龍鱗蟒濺了一身污水,只得無奈用乾淨的袖口擦了擦臉,說道:“真是個調皮的傢伙。”
莉莉斯從戒指中飄出,看見羅林就捏着鼻子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沾染上味道,翁聲道:“羅林,你現在可只剩下三個小時的時間,我看就拿小母蛇開刀吧,哎你的味道太沖了,我先回去躲一下。”
戒指紫光一閃,莉莉斯的聲音從中傳來,“舒服了,少年,爲什麼你要放過小母蛇?”
羅林不回答,踏在沼澤的雜草上接近懶洋洋的龍鱗蟒,直至蛇頭上,一個斷裂處就是被羅林掰斷的長角的根部,如今這裡也出現了一隻纖細的骨質刺刃,羅林藉以絲特芬妮的名義請工匠處理長角,但是無論多麼旺盛的爐火,鐵錘也無法在工匠手中綻放光彩,千錘百煉最後只得到劍柄的雛形,最重要的劍刃依舊保持原樣,羅林也只能草草的在劍柄上纏上布條方便與掌握,然後暫時放置在介質中,隨身武器只有龍鱗的一小部分和貝瑞的聖劍。
羅林盤膝坐下,龍鱗蟒數度想要側翻給人類一個教訓,羅林用美杜莎授予的上古蛇語說了一句話,龍鱗蟒頓時安靜的像是被馴養的寵物一樣乖巧,莉莉斯從羅林步入沼澤開始就在思考他只是馴服而非殺掉龍鱗蟒這個舉動的意義,很明顯殺掉龍鱗蟒挖出晶核纔是羅林此時最佳的選擇。
莉莉斯也曾猜想羅林是想收服龍鱗蟒成爲契約魔獸,但是像龍鱗蟒這種體積的魔獸只適合用作攻城掠地或者守護城池,環境依賴性大,在沼澤能憑藉地理位置抵禦兩頭同級別的魔獸進攻,如果那天它沒有走出沼澤,羅林沒有任何有效的方法擊敗它。
交談片刻,羅林終於不再說讓莉莉斯絞盡腦汁也聽不明白的蛇語,龍鱗蟒緩緩將它巨大的身體拉出沼澤暴露在空氣中,張嘴,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令正在廝殺的人們停下手中的動作,數分鐘後,森林內到處吼叫聲四起,土地的震動連遠在城中的絲特芬妮都有所察覺,不用派人探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震耳欲聾的的怒吼聲就告訴人們是哪一頭兇狠的魔獸走出領地。
邪龍納斯蘭卡。
人們對它的印象只有。
暴君。
每一次甦醒,水下大陸都將迎來一場災難,邪龍貪婪暴食,實力強橫光是一身鐵片般的龍鱗就能讓屠龍勇士望而卻步,除非聖棺騎士手中的聖劍能夠撕裂鱗片對邪龍造成傷害,再多的士兵都無濟於事。
沼澤中,邪龍撲哧肉翼降臨大地,身上附着的巨龍氣息將周圍水地變成焦土,龍翼扇出的灼熱氣息瞬間將一個小水池吹乾,藏身於其中的小蛇全部被烤成蛇幹。
邪龍口中噴出灼熱烈焰,緊盯着龍鱗蟒腦袋上的人類,有些詫異會有人類站在龍鱗蟒的腦袋上,莉莉斯從戒指中探出腦袋,問道:“這就是你的答案?你把小母蛇當做引誘小蜥蜴的誘餌?”
羅林笑道:“是誘餌不錯,但是你只猜對了一半。”
“嘖嘖,少年,放長線釣大魚是好,但是這裡最肥的魚,最肥的餌都在這裡,剩下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魚小蝦,你的魚竿放的似乎沒有太大意義呦。”
“所以說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現在只是在給我的另一個魚鉤掛上魚餌,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面。”
史料記錄中,納斯蘭卡復甦,一宮五山十城就會進入戒嚴並且遷移城中的居民,這次也不例外,衆人緊急疏散,貝瑞找到阿尼,後者拿出畫板撕下一張紙,紙上畫着一堆歪歪扭扭似出自五歲孩子之手的線條,裡面有一根貫穿了整張紙的粗黑長線,線的下方是一團黑乎乎形似蜥蜴的黑影,上方一個只有更簡單的圓腦袋和五條黑線構成的人拿着一柄長度誇張的長劍站在一坨代表着不明生物的紊亂線條上,還未來得及解釋阿尼便被閨蜜帶到安全位置。
三個小時過去了。
狩獵大賽的開始結束似乎已經變得無關重要,各個家族派遣的軍隊在前線佈防,城內一片一片寂靜,除了軍人就只有特殊的人員能留在城中。
絲特芬妮留在城裡與哥哥一同眺望,焦慮的神色並不作假,貝瑞關注森林中出現的黑影所以沒有注意到妹妹此時的表情,擔憂道:“邪龍居然甦醒了,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是誰打攪它的沉睡?是因爲龍鱗蟒重傷結果對手,還是說有人去挑釁它,難道是,羅林?這就是你的目的,給整個城市帶來災難嗎!”
震動早已結束,三個小時的時間人們卻像是度過了三個年頭,更多的士兵從後方趕來,另一個聖棺騎士第一時間來到城牆上和貝瑞會合,詢問緣由卻得不到任何答案。
這個時候,城內卻傳來歡呼聲,兩位聖棺騎士不知道發生什麼,絲特芬妮冷冷的向下眺望,看見維普,拉着貝瑞的袖子指給他看,維普滿身血污似乎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四處掛彩簡直傷上加傷,但是久經戰鬥薰陶的聖棺騎士看出維普身上的血漬全都是顏料,手中的八級魔獸晶核恰好讓他保住自己的地位。
貝瑞長嘆一聲,對於官僚們的腐朽勢利,暫時無能爲力只能眼不見爲淨,然而較爲乾淨的土地上,一個人,瘸着腳,拄着柺杖一步一瘸走向城市。
女人趴在牆上歡快的笑出聲來,瞪了兄長一眼,跑下去,穿過所有人,包括仍然在炫耀功績的維普。
邪龍進入沼澤之後像是並沒有發生劇烈的戰鬥,一切趨於平靜,羅林回到上層建築,絲特芬妮才發現他的傷非常嚴重,但右手緊握似握着一塊石頭,一塊可能會讓所有人瘋狂的晶核。
羅林的右腳幾乎變成焦炭,絲特芬妮掩面抽泣,在後方冷笑的人們中許多人突然想到一個荒謬的可能性。
他手中的,會不會是邪龍的晶核?
大多數人只是冷笑一聲將可笑想法拋諸腦後,如果羅林真的能夠屠龍,那不就是說一宮五山十城裡,都沒有人能夠抗衡這位橫空出世的大騎士?
絲特芬妮快步上前,七個女人在遠處觀望,羅林一眼看見在最後方躲躲藏藏的畫家阿尼,停在原地,伸出手擋住來人,燒傷嚴重的側臉佈滿水泡,笑容近似猙獰,“我沒有太多力氣了,請幫我告訴他們,龍鱗蟒和那頭不知名魔獸的戰鬥很震撼,我僥倖逃了出來。哦對了,還有這個,算是禮物吧。”
羅林燒焦似枯樹皮一樣的手緩緩攤開,絲特芬妮將雙手捧在下面,禮物的棱角刺痛她的手心,光芒刺眼。
答案揭曉了,無論是絲特芬妮的還是背後衆人的疑問。
禮物的確是晶核,但是不是人們猜想的十一級的邪龍晶核,而是一顆九級晶核。
一部分人失望,一部分人僥倖的深吸口氣,而後,所有人猛然想到,絲特芬妮手中的可是一顆九級晶核。
一顆足以打亂如今大局已定的比賽結果的九級晶核,在人們的沉默中被某些無法接受失敗命運的人和感到地位會遭到威脅的人驚恐的慘叫聲中傳到每一個人耳朵中。
絲特芬妮垂淚,高舉右手,回過神的貝瑞連忙叫黑白聖女姐妹兩個,可妮莉雅點點頭提着裙子衝到衆人面前,歡喜的幾乎忘記了喘氣!
衆人屏氣,作爲狩獵大賽的主持人,沒有什麼能比可妮莉雅的親口冊封更能決定地位,只要她一句話,就會有人歡喜有人憂,有的人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現在,我是這裡的主人。”
女人如是說。
間接送出一座城市的男人看着似乎早已預測到結果的阿尼,聯想到戒指中的畫像,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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