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姬長風迴轉到了盤古的旁邊,看着此時依舊做思考狀的盤古,還沒到旁邊,就見到盤古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道:“怎麼樣,你的收穫?”
姬長風被盤古問的一愣,不由裝聾作啞道:“什麼收穫?”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是奇怪到,難道盤古知道自己幹什麼去了,想來應該是吧,這盤古是何許人也,如此小事要是能難住他,那纔有鬼裡。只是看盤古的意思,似乎對自己取寶的事情並不太在意,知道這一點以後,姬長風笑了,看來盤古還是默許自己收他那些個徒子徒孫們的寶貝咯。
“呵呵……”盤古指着姬長風,只輕輕的笑了笑,也不說話,而後便獨自一人在哪裡盤坐着,思考了起來,顯然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想通似的。
而姬長風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任由這盤古在哪裡思考着屬於他自己的問題。
姬長風而是知道此時的盤古正在爲什麼煩惱,顯然是太孤獨寂寞,太孤寂無聊了。想要找一些樂趣出來,雖然有自己在這裡,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永遠的陪着盤古,而盤古又是這混沌中的第一個生物,自然是需要一些朋友夥伴之類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姬長風已經從入定中醒來十幾次了,可是那盤古依舊是老樣子,在那裡思考個沒完,就放佛被什麼問題困住了一樣。
擡頭看了眼虛空中的混沌,姬長風不由咧了咧嘴角,嘿嘿一笑道:“天該變變了。”
嘀咕完,姬長風的身體飄飛到了盤古的旁邊,看着此時正流露出微微有些痛苦之色的盤古面前,鄭重其事的看着面前的盤古,道:“盤古大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說道說道。”
被姬長風吸引了注意力的盤古,此時看着一臉鄭重的姬長風,不由好奇問道:“哦?你有什麼要和我說道說道?”
姬長風笑了笑,道:“盤古大哥,你看看這混沌中,沒有一絲絲的生氣,除了混沌以外,全部都是混沌,沒有碧藍的天空,沒有黃燦燦的大地,沒有山川沒有湖泊,沒有大海沒有生物。世間沒有一切,盤古大哥以你的威能,爲何不在這混沌中開拓出一片世界呢?”
“嗯?”盤古面色一變,渾身上下的氣勢宛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將四周的混沌都攪和的無比混亂起來。
“小子,你說開拓出一片世界?”盤古此時面色凝重的看着姬長風問道:“這世界裡要有山川河流?要有天空大地?要有大海生物?”
看着此時滿含鄭重點頭的姬長風,盤古知道姬長風說的很對,而姬長風說的也一直都是盤古思索的,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姬長風,盤古也感覺有些古怪的地方,可是記憶深處總感覺有姬長風這個人的影子,既然知道了這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盤古也不在多問,而是一個人又目露茫然的神色看着這灰濛濛的混沌,自言自語道:“真的要開拓出天地嗎?是啊,這個好像就是我的使命一樣,在牽使着我這麼做,小子多謝你提醒我了。”轉過頭看着姬長風微微一笑的盤古,忽然站起了龐大無垠的身軀。
當盤古站起來,真個是頭頂天,腳踏地,整個身體帶動着無邊的混沌氣息,將混沌氣息分爲了上下兩層,二盤古碩大的身軀就撐在中央處。隨着盤古的站立,雙手支撐起的那股子混沌氣息,竟然逐漸的有像晴空演變的趨勢,姬長風清楚,這是大勢,是不可改變的。而剛剛盤古的那句話,也讓這開天功德註定會有一小部分落到自己的頭上,既然此時沒有了自己什麼事,姬長風便抽開身子,雙眼仔細的看着盤古開天了,希望從中可以悟到些什麼……
天地之間,一片渾濁,頭頂與腳下俱都是那混沌氣體充斥着,而且不時還會有不少的混沌氣體從手指或腳逢間鑽上來,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的盤古不由將目光放到了一旁正在觀看着的姬長風身上,問道:“你不來幫忙嗎?”
“呃……”姬長風有些錯愕的看着盤古,心道你開天管我鳥事,這可是要死掉的,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去幹的。
“我開闢出來的天地,想來定會有很大的欠缺,我知你根本就不想過來與我一同將天地完善,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還是希望日後有我的繼承人出現的時候,你能幫幫他,不要給他下絆子就好,如何?”盤古很認真的看着姬長風,因爲他算出,日後姬長風定是會阻礙天道的運轉,此時還是先說一說的好,省的自己開天闢地以後心裡也會不安生。
“啊哦,知道了,我答應你。”姬長風無奈的點了點頭,看樣子盤古是看出來自己想在日後乾點什麼了,他都說話了,日後自己鐵定是不能再招惹那鴻鈞了。雖然不能在招惹鴻鈞了,可是姬長風還是有辦法,日後繼續從那鴻鈞的身上得到好處,不過不是鴻鈞未成道以前咯,只能是鴻鈞講道紫霄宮了。
雖然鴻鈞講道紫霄宮自己在插手,會少許多因果算計,可是姬長風清楚這也是盤古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既然答應了若是自己在有所違背的話,那麼日後對自己可是有很多不利之處的。因此,盤古的繼承人鴻鈞,日後可是會少不少磨難就能成就天道了,可惜了自己的一番算計。
不過這些也都再情理之中,盤古是什麼樣的手段智慧,自然是能夠猜的出來,因此姬長風非但不驚訝,發到是很理所應當的答應了下來,而後在盤古定下心思以後,纔開始自顧自的看着那盤古開天,可是想想又有些不對,而後姬長風的身影逐漸在混沌中淡化,隨着混沌之流而消失於混沌之中,其實並未消失,只是想讓盤古開天更自然一些,姬長風知道自己還是不要打攪的好,但是即便是姬長風消失,也是能夠完整的看完盤古開天闢地的場景,對自己的修煉日後會有很大的幫助。
相傳在天地還沒有誕生以前,宇宙是漆黑混沌一團,好像是個大雞蛋。大雞蛋的裡面,只有盤古一人在那裡睡大覺,一直睡了18000年。有一天,他突然醒來了,睜眼一看四周,到處都是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盤古急得心裡發慌,於是就順手操起一把板斧,朝着前方黑暗猛劈過去。誰知這一劈可不得了,剎時間只聽得山崩地裂一聲巨響,使得這個大雞蛋一下子裂開了,其中一些輕而清的東西,慢慢上升變成了天;
而另一些重而混沌的東西,則慢慢下沉變成了地。天地剛分時,盤古怕它們再合攏上,於是就站在天與地之間,頭頂着天,腳踩着地,不敢挪身一步。自那以後,天每日升高一丈,地也每日加厚一丈。盤古的身體,也隨着天的增高而每日長高一丈。這樣,頂天立地,堅持了18000年。終於使天地都變得非常牢固。但由於他過度疲勞,終因勞累不堪而累倒死去。就在他臨死之一瞬,沒想到全身忽然發生了根本變化:他口裡呼出的氣,頓時變成了風和雲;他呻吟之聲,變成了隆隆作響的雷霆;他的左眼變成了太陽,右眼變成了月亮;手足和身軀,變成了大地和高山;血液變成江河;筋脈變成了道路,頭髮和鬍鬚,也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皮膚和汗毛,變成了草地林木;肌肉變成了土地;牙齒和骨骼,變成了閃光的金屬和堅石、珍寶;身上的汗水,也變成了雨露和甘霖。也就是說,盤古自身造就了一個美麗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就是未來的洪荒,看着到處都是美麗的景色,不管是山川湖泊不管是藍天白雲,到處都充斥着清新的氣息,姬長風的心頭也是有些恍然,盤古啊盤古,一萬八千年了,自己在混沌中潛藏一萬八千年,雖然看了你開天闢地,雖然看到了你演變洪荒,可是這些都是你的自我犧牲,自我完善啊!你要自己該如何呢?
此時的洪荒中還沒有一個生物,只有那通天的不周山高高的聳立在天地之間,此時的姬長風就站在不周山的山腰間,孤獨的身影與周邊的天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轟隆隆……
天空之中不斷的閃現無數的雷電霹靂,以雷霆萬鈞之勢傾灑在洪荒大地之上,有竹子、石頭、樹木、土地等等皆被那雷霆劈中,雷霆萬鈞僅僅只是持續了一段時間,便靜默在了天地之間。似乎剛剛那場雷霆的灑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姬長風確實看到了雷霆的灑落以及對世界進行的改造。原來世間萬物的誕生,均來自雷霆,均來自盤古開天闢地以後,自己進行的算計中。
看着逐漸開始衍生出血肉的各色生物,在洪荒大地上誕生出來,姬長風輕笑一聲,道:“如今我也是該去看看那鴻鈞了。”
身體逐漸隱匿了起來的姬長風,從那不周山的腰間向着不周山的下方飄飛了過去,原來在那山腳處正站着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男子,面上掛着一抹茫然的目光看着手中的一塊破碎的玉蝶。
‘造化玉蝶的碎片!’姬長風一眼就認出了那破碎的玉蝶是什麼,這造化玉蝶的碎片乃是鴻鈞成道的關鍵,雖然姬長風答應了盤古大神不攪擾鴻鈞成道,可是出來點化一下,混些因果還是可以的。
鴻鈞的眉頭一皺,他感覺到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氣息閃現出來,不由瞪大了眼睛開口問道:“是誰!”
“莫要驚慌,道友,是我。”姬長風的身影逐漸閃現了出來,俊朗偉岸的身姿以及透着一抹高傲氣息的面孔,看着對面的鴻鈞悠然笑道。
看着面前長相俊朗的姬長風,鴻鈞見其似乎並沒有敵意,更不是來搶奪自己手上寶貝的,不由點了點頭朝着姬長風一稽首道:“道友,稽首了!貧道鴻鈞,乃是生自這不周山腳,不知道友是何化形?”
姬長風笑了笑回答道:“呵呵,我知你來歷,也知道你在困惑什麼,如今正是來點化與你,換些因果而已,至於我是誰?這似乎不太重要吧。”
鴻鈞皺了皺眉頭,看姬長風一副泰然的姿態,不由點了點頭,道:“好吧,名號這東西並不太重要,不過道友爲何說要來點化於我呢?貧道不是太明白。還有道友所說的換些因果又是何物?可否爲貧道解惑呢?”
“道友道友,爲何要叫道友呢?難道鴻鈞你不懂嗎?”姬長風看着此時面上掛着茫然之色的鴻鈞問道。
“這……”放佛是被問住了一樣,鴻鈞帶着不解之色的神光看着姬長風道:“不解。”
姬長風點了點頭,此時的洪荒剛剛開闢出來,經過一番雷電劈里的洗禮也纔剛剛誕生出靈智來,雖然他們可以自由對話,但是還是有很多很多的意思都不明白。這天地間的許多大能此時也是懷抱着伴生法寶正在孕育着,不消說別的,就是那盤古眼睛所化的太陽與太陰星上此時各有數尊神明抱着法寶正在孕育着,東皇太一等等。而這些新生的大神,對於天地間的一切都還很懵懂,茫然。
此時站在姬長風對面的鴻鈞,還沒有開始參手中的造化玉蝶碎片,對於許多問題還都很茫然,不解,擁有着極大的好奇心,此刻姬長風正是要爲其解惑,獲得這鴻鈞身上的因果。
可又有許多事情不能過早的對鴻鈞言明,而許多的事情又都要鴻鈞他自己去了解,參悟。因此姬長風並不能說的太過於清楚,只能模棱兩可的告訴鴻鈞一些洪荒中必要的知識,這樣不僅可以自己得到因果,也可以暫時的幫助一下這鴻鈞瞭解到更多的知識,可是又不是多麼有用的東西。
姬長風看着鴻鈞,又伸手指着鴻鈞手中的那枚造化玉蝶笑了笑道:“道友,你手中的這枚玉蝶中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比如道的所在,又比如爲何會有這方天地,又比如爲什麼天地間會有道的運轉,以及日後你對道的感悟,和你如何合於道。”
“道?”鴻鈞低頭看着手中的造化玉蝶,忽然腦海裡閃現一抹虹光,擡頭看着面前的姬長風,鴻鈞那有些清瘦的面容上忽然掛起了一抹微笑,道:“如此便多謝道友的指引了,日後鴻鈞定會有所報答。”
姬長風笑了笑,道:“道友不必如此客氣,如此貧道便不打攪道友悟道了,希望有所成的那一天,貧道也能在你那裡混的一席之位。”
說完,姬長風便不在打攪,腳下生出一團七彩祥雲,託着他的身影向着天空之上飄飛而去。
姬長風走後,鴻鈞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造化玉蝶的碎片,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專心悟道去了……
此時天地初開,萬物開始復甦,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之象,完成了與鴻鈞的因果以後,姬長風也是找到了一處比較祥和安靜的地方,這是一片連綿達萬里的羣山,這山脈之上此時生長着許許多多各色樹木,以及一些未開靈智的野獸等等。
看着面前的萬里羣山,姬長風只一揮手,這眼前的萬里羣山竟然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着,只過了幾個呼吸的空隙,便化成了一片被雲霧繚繞着的大山。大山高聳入雲,卻又只有百十來里長短,外部披着雲霞,看起來頗爲的神秘,透着一股仙家之風。
閃身進了大山,並在外部以及內裡設置了許多在混沌中參悟出來的陣法以後,姬長風在山腰處開闢了一座道場。雖然從外部看這邊只有一座大山,可是裡面卻是另有一番天地。畢竟是萬里大山演化的,而且裡面的景色根本就沒變,變的只是外部的空間模樣,這萬里大山硬生生的被姬長風利用力壓縮成了只有百里長短,可是大山的高度以及裡面的佈局卻是被徹底的改變了。
利用五行之力布成的五行陣法,以及由山脈本身就具有的獨特地理位置,所產生的效力足夠抵擋數十名準教主級別的連番轟炸數天而不破了,即便是先天至寶混沌鍾之類的法寶強行砸來,也是能夠阻擋數月而不倒了。姬長風的道場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攻破,這可是被姬長風下了血本改造的地方,所擁有的防禦力除非是聖人親自出手,不然的話根本就打不破。
在山腰處利用法力建造了一座茅屋後,姬長風又在茅屋前隨意的一指,一道通天的雲梯便直接順着山腰直接流落到了山腳處。做完這一切以後,姬長風呵呵笑了笑,道:“如若與我有緣,可於明日來此聽道。”說完話,姬長風便閃身進了茅屋。
這話的聲音乃是姬長風夾雜了力,這萬里大山內的一切生物都能夠聽得懂,一些已經稍微具備了一些智慧的野獸之類,早早的就從家裡出發,向着姬長風所在的山腰處開闢的道場處狂奔而來,一時間整座萬里大山開始悸動了。
坐在蒲團之上,姬長風的背後牆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道字,字體蒼勁有力,放佛將世間萬物都融入了進去一樣,而此時在四周的牆壁上則掛滿了許多先天后天以及混沌至寶,估計任何一個強悍的大能若是出現在這裡,都會毫無顧忌的開始搶奪吧,畢竟這些個寶貝,哪一個拿出去不是驚天動地的存在。
可是此時卻是被當成了觀賞物品一樣的掛在牆壁上,畢竟這些法寶可都是姬長風自那天地未開的時候在混沌中搜集來的,而姬長風的這種做法,定然會被看到這一切的人當成是一個土財主吧。
而看着掛在牆壁上法寶的姬長風,則也有着許多自己的想法,畢竟這些法寶的主人前身可都是自己的徒弟,徒弟的法寶被師父掌握着,這理所當然!日後徒弟們前來索取的時候,姬長風也正好可以了卻一下前世的因果,來爲自己在洪荒中得到更大的利益而做一些準備。
此時在那茅屋外面的一片寬達百丈的廣場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張蒲團以及蒲團前燃燒着的三根渺渺清香。
可是在蒲團前面的通天雲梯之上,此時竟然或站立或臥着了許許多多的生物,皆是一些飛禽走獸,甚至在其中可以看到一些樹木草精之類,以及一些石頭白雲之類的奇特物種。他們皆都是因爲姬長風的那一句話而過來準備聽道的,畢竟姬長風擁有力,肯定是一位得道高人,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將萬里大山給弄成眼前如今的模樣。原先一望無際的大山,此時層層疊疊的以一種奇特的佈局錯落有致的坐落在洪荒大地上,而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它們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位此時在茅草屋裡打坐的姬長風所爲,而膜拜強者的這些生物,此時來到這裡,顯然是想得到姬長風的傳授。
外面發生的一切自然落進了姬長風的眼中,只掐指一算,姬長風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自己還真是會選地方,沒有想到裡面竟然有那麼多與自己有緣的傢伙,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胡亂去找了。”
轉頭看了眼背後由自己用法力寫成的蒼勁有力的那個道字,姬長風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揚了起來,道:“道之一途,自己纔剛剛起步,不知道他們的前身此時又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呢?”
姬長風指的自然是在蒼茫大陸裡看到的日後再洪荒中有大作爲的大能們的前身,此時在洪荒裡的作爲,畢竟離鴻鈞紫霄宮開講還有些日子,那麼自己在這段時間裡自然是要好好的弄一下自己的道場,順便找一些可以看守門戶的傢伙來,不然的話日後人家一問自己的窩在那裡,姬長風也好說不是,不然的話企不是很落自己的麪皮嗎,那多不美。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已是一天時間過去了,姬長風想了很多,也算計了很多。此時的太陽以及月亮的交替並無人看守,只是按照秩序自己行那自然之道,日升日落,月起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