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面向着裡面的,唐偉並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他卻是能夠從那個人的身體看出來,那人是誰,而在那人身邊,正自幫助他梳理頭髮的人,他更是熟悉異常,這些,都是他平時看到的,更是他最爲關懷的,一個是老孃,一個卻是他的妻子。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而這裡的佈置爲什麼又會跟自己的家如此的一模一樣,唐偉有些想不明白了,真是想不明白。
但是他此刻,卻是有些忍不住了,雙膝跪在了地上,用雙膝當了腳,爬行了幾步,向前道:“娘,孩子真是不孝,您老怎麼會來到了這裡呢?”
老人緩緩轉身,看向了唐偉,而後臉上泛起了一絲的笑容,他道:“我是被接來的,不是你說,讓我來這裡的麼》?現在怎麼又說了這種話呢?”
“我說的讓人去接您?可是我一直也沒有找過那樣的人,如何去接你呢?”唐偉不禁狐疑了起來,而後便一下子想到了齊帆的身上,而後他猛地轉身,看向了齊帆,用手指着齊帆,怒道:“是你做的好好事,竟然將我娘他們接到了這裡來。”
齊帆看着唐偉的怒色,不禁幽幽一嘆,道:“老老夫人,你看我都說了,如果唐大哥知道了,他一定會生我的氣,這事情還是你給他解釋吧。”
唐偉見齊帆並不跟自己說話,反而是向着自己的娘說話,不禁大爲狐疑,他轉過頭,也是懷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人一嘆,而後道:“你還說,你烽火州打仗,我在大離很是擔心,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你願意這麼做,說是緩人家的人情債,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在烽火州戰敗,來了這裡,卻是被天下人都傳說你,你已經是投靠了烽火州,已經是成爲了烽火州的座上客,而這樣一來,大離神州開始的時候也是並沒有相信,不過過了幾天,卻是來家裡找東西。說是重要之物,卻是東西沒找到,將我們一家人都給帶去了皇宮。”
老人說到了這裡,不禁老淚縱橫了起來,想來那段日子很是辛酸過了。
唐偉聽了這話,不禁大驚,他問道:“現在外面傳說我投降了烽火州?”
“沒錯,的確如此,不過唐兄你也別怪我,你一定會想到是我放的風聲,所以我乾脆便跟你說了,的確是我放的風聲出去。”齊帆倒是不打自招,直接說了出來。
唐偉狠狠瞪了一眼,心裡想着:等我一會兒跟你算賬。
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是沒時間找齊帆算賬,他問道:“娘,那你後來呢。”
“還有什麼後來,後來就是這位齊帆小兄弟,將我們給救出來的,他將我們從皇宮弄出來,然後便安全的送到了這裡,這就是經過,還有什麼後來。”老人一臉的感激的看向了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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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帆苦笑了一下,道:“這個事情,可以說,成也是我,敗也是我,其實我是始作俑者,說起來,拉夫人的罪也是我給弄出來的,最後我救你出來,你也不用感激我的。”
“那是自然,你這是自己挖的坑,然後自己填,真是一出好戲。”唐偉怒道。
老夫人嘆口氣,他道:“這事情我明白,其實我早就明白,只是你能夠有心去救我,沒讓大離州的人殺了我,然後讓我兒子去恨大離皺州,我這點便很感激你了。”
老人的話很是真誠,倒是弄的齊帆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說,我也不過是做應該做的,而且我這麼做,也無非是想將唐兄留在身邊,別無他意。”
唐偉聽了這話,臉黑黑的,看着齊帆,怒道:“你小子,這麼留人的麼?”
老人見唐偉如此說,嘆口氣,道:“你便留在烽火州吧,以後便是烽火州的人了,以後你幫着齊帆小兄弟,你們一同好好修煉,來日說不定真的能夠飛昇神界也說不定。”
母親已經是開口了,唐偉也是無奈,他又是狠狠瞪了一眼齊帆,道:“好,我便聽孃的話,以後我便留在這裡,什麼飛昇神域,這事情以後再說,聖域之內的事情還沒解決好,神域不神域的,甭想了。”
這話可是敲山震虎,明擺着是敲打齊帆,不禁弄的齊帆哭笑不得,不過倒也罷了,誰讓自己弄了個把戲將他騙到這裡來了,倒也算是讓他隨便發泄一下,這漢子很少如此說話的,想來見到了至親,心情雖然說有些不好受,但是終究是一家團聚,這也倒算是自己做了件好事吧。
看到人家一家團聚,齊帆不禁便想到了自己的一家人,一家人現在不知道去向,如今自己在風烽火州也算是風雲人物,在整個的聖域之中,若說沒人知道齊帆這兩個字,還真是不可能,只是即便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自己不還是自己,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就像他唐偉說的,聖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談什麼神域,況且現在父母下落還不知道,這些事情纏繞着自己,自己可真是需要好好想想了。
沒來由的齊帆的心情也有些不好,他不禁向老夫人一抱拳,而後微微一笑,便轉身向着外面走去,人家一家人敘天倫之樂,自己可是也要回去閉門思過去了。
齊帆無奈的想着,一步步的走了出去,而後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然後關上門,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他想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如何辦,聖域大陸之上,戰爭他是要打下去的,要儘快結束,更是要快點兒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如何能更快速借結束戰爭,要如何提升實力,又如何能夠找到自己的家人,這些事情,真是煩亂不堪,弄的齊帆有些心理鬧騰。
不知不覺中,他想着這些事情便睡了過去,而這一覺倒也算是睡的香甜,不過話說了回來,雖然說睡的挺好,不過他卻是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