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比武場地,現在竟然是安靜的很,在看臺之上的人們,對於現在的這場比試有着一種難以掩飾的驚異之感,那種震驚與駭然都是令得所有人沒有了吶喊叫好的聲音。
齊帆此刻每彈射一股內力,便有異火在內,這種攻擊已經是令得韓權難以承受,他現在的身周有着不少的內力異火,這些異火在被齊帆彈射出去之後,因爲落點的原因,有不少都落在了地面之上,令得地面之上燃氣了點點異火光芒。
韓權不敢去碰觸那些東西,他也明白,那些東西對於自己的殺傷力一定會很強大,若是自己一個弄不好,受傷了,那麼對方的攻擊會更加猛烈起來。
心中焦急,他的身形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更加快捷了起來,而且在齊帆攻擊有了一點空擋的時候,韓權的身形忽然拔起一下子衝向了天空之中,他現在已經是武尊強者,其體內的能量已經能夠支持他在空中呆上一段時間,雖然還不能夠達到絕對的飛行,但是也能夠令得他有一定的操控空間力量的能力了。
升空而起,韓權算是躲開了齊帆的攻擊,而此刻齊帆看着升空的韓權,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將手在背後一背,道:“沒想到,韓權學長現在的身法竟然如此好,能夠在空中停留,既然如此,請學長出手吧。我倒要看看,學長的高招。”
齊帆的傲然,令得韓權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不過他也明白,對方雖然說的輕巧,不過對方的攻擊現在暫時停止,其實原因也正是因爲自己升上了空中。
心中想着,韓權哼了一聲,他緩緩在自己的背後將一柄極長的長槍拿了出來,然後看向齊帆,冷笑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寒玄槍。”
話音一落,韓權的身子在空中高速的旋轉了起來,掌中的長槍如同是一柄支撐天地的巨柱一般漸漸變大,那種威勢當真是令人覺得,現在的韓權與剛剛在地面之上,如同猴子一般跳躍的人有了天壤之別。
齊帆在地面之上仰頭看着韓權,他見對方如此的樣子,不禁心中也暗暗佩服,武尊強者,果然是不同。
此刻韓權的身子在空中告訴旋轉,而且他身體之內的氣息也越來越是濃郁,漸漸地,一層黑色的霧氣在他身周纏繞了起來,那些纏繞的霧氣如同是一些極爲難看的黑色絲帶,令人覺得有一種極爲難堪的絲布一般。
那些霧氣的形成,令得整個的比武場之內,有着一種惡臭傳來,那些惡臭令得人覺得頭暈眼花,而且在惡臭中,那高速旋轉的韓權卻是傲然挺立,掌中的長槍如同是一根巨柱一般,從天際轟然砸下,直奔齊帆的頭頂而去。
巨大的長槍在這個時候看來,好像是一個巨人手中的玩物一般,被從天空之上拋落下來,其威勢令得在場所有的看客都爲之動容
好強大的攻擊勢頭,這種攻擊,即便是一些超了武尊的人,恐怕也有些難以招架吧?
擡着頭,看向空中落下的巨槍,齊帆嘆息了一聲,他也知道,自己跟武尊強者其實還是差着一些距離的,而這個距離之大,他自己明白,雖然自己能夠與之一戰,但是要取勝,還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因此齊帆的身子這個時候猛地向後一退,然後身軀之上濃郁的異火火焰忽然升騰而出,旋即他的拳頭在這個時候猛地揮出,一股磅礴的內力洶涌而出,直奔對方的那巨槍槍桿而去。
蓬勃的內力與異火交纏而出,在巨槍揮舞下來的同時,拳頭也落在了槍桿之上,一聲沉悶的轟擊之上在空間迴盪。
這一拳的威力之大,竟然是將那巨大的長槍震得一陣顫抖,在顫抖中,竟然是有一種被人推得要飛出去的感覺,而且與此同時,那蔓延在齊帆手臂上的異火火焰,忽然從齊帆的拳頭之上,猛地攀升向了那巨槍之上,一路蔓延,直奔拿着長槍的韓權而去。
異火乃是天地靈火,對於物體有着絕對的燃燒力量,因此這長槍在受到火焰的燒烤之下,竟然是被燒到的地方化爲了虛無,而那些火焰因爲是向上攀爬,所以火焰竟然不息,一時間巨大的長槍竟然是不多時便要全部化爲了虛無。
這種詭異的現象,落在了韓權的眼內,他的心猛地一顫,嘴裡不禁後道:“異火,那是異火。”
喊聲落下,韓權的手掌猛地一鬆,長槍便如此的落下了地面,而韓權的身形也快速的在空中後退,他眼中的震驚與恐懼令得在場的人都知道,此刻的韓權已經是完全的被剛纔的事情給震住了。
而被齊帆的異火所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還有在高臺之上的那位普爾長老,他猛地站起了身子,瞳孔收縮,他的臉上的肌肉在跳動,喃喃道:“異火?這麼多年以來,天元大陸之上,還真是很少人擁有異火了,這種火焰的威力,當真是恐怖的很啊。”
看着齊帆,韓權的身子在空中又倒退了很遠,這才停下來,他深深吸了口氣,道:“這是什麼情況?你竟然是憑着武士六段,擁有異火,這怎麼可能,異火怎麼可能會在你這種小人物的身上。”
震驚令得韓權有些語無倫次,他真是有些想不明白,這麼一個年輕人,又是表象實力如此之低,竟然是有着異火這種天才地寶。
齊帆微笑了一下,緩緩看了一眼掌心處的一蓬異火,然後道;“沒什麼,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異火本來就是天地靈物,誰有機緣誰就能得到,這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韓權臉色變得陰沉了下去,他明白,擁有異火的人,那是多麼的不好對付,如果自己要繼續與對方對敵,那麼是否能夠真的將對方擊倒,這的確是個問題,雖然他的殺招還沒有使用出來。
“怎麼樣?韓權學長,我們的比試還繼續嗎?”齊帆這個時候也已經是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因此這才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