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的是鬧大了。”凌浩捂着自己的手臂穿梭在人羣之中,頭上戴着兜帽,尋找着無人的角落,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不知道能不能利用治癒能力治好呢?要是不行的話,就要繼續升級治癒能力了吧,現在凌浩積累的惡魔星頗爲可觀,已經上千了。
這裡最近的,應該是國際酒店了吧,公冶信也在那裡,凌浩也習慣性把奧迪停在那裡。
走了十分鐘的路,凌浩回到了國際酒店的停車場,打開了奧迪的車門,坐了進去,開始用治癒能力治療着受傷的部位,柔和的綠光涌起在了手掌,形成一個球體把整隻手都包圍了起來,凌浩就這麼捂住了自己被鐵錘砸到的手臂。
人類世界無敵的想法,看樣子是誇大了,鋼鐵之軀永久提高自己的防禦力,耐力,反應能力,免疫能力,確實讓自己綜合防禦提高了許多,可是應該還可以提升更多才對,那就是100%的惡魔化,現在自己只有20%的惡魔化,也就是說,所有的惡魔能力都被削弱了,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魔力,體質,各項能力都很弱,從石像鬼的一戰就可見一斑,明明自己是一星級的惡魔,卻被半星的惡魔打得那麼窩囊,如果不是胖子的聖水,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它。
好想知道自己100%惡魔化到底可以強到什麼地步啊,想到這裡,凌浩就有了繼續惡魔化的念頭。
“不行!”凌浩趕緊否決掉了,被自己這個危險的念頭嚇了一跳,人類向惡魔的轉變,實在是太可怕了,想象一下自己長滿黑色鱗片的樣子吧,那完全就是怪物啊,雖然可以通過變化能力維持人類的樣子,但是依舊心存芥蒂,這過程不可逆,完全是兩個物種,達爾文估計也會瘋掉的,這都顛覆《進化論》了。
不過爲什麼呢?在game裡,凌浩就選擇過變成狼人和吸血鬼,因爲人類的身體實在是弱爆了,可是現在自己有類似的問題,又遲遲不肯邁出腳步,那還用問嗎?遊戲始終是遊戲,現在是現實,哪有那麼輕易就選擇惡魔化啊?
無聊之餘,凌浩開始進入了冥想狀態,調查惡魔能力去了。
雖然現在覺得上千的惡魔星已經不少了,可是一和現在惡魔星的需求比起來就變得微小起來,基本上現在自己的惡魔能力都要幾十顆一級,而且升一級之後,下一級就上百了,而且有的惡魔能力,現在凌浩根本連獲得的資格都沒有。
惡魔能力分爲D級,C級,B級,A級,S級。
惡魔星消耗的起始點也不一樣,對應一星,十星,百星,千星,萬星。
A級的任何一種能力就已經破千了,足夠一次性把凌浩積累的惡魔星給消耗掉。
以前沒有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真是不得了啊,確實消耗頗大,而且只有一級的話,基本沒有效果。
變化能力現在是LV.4,在這一個狀態下,會持續消耗魔力,要是沒有魔力了,凌浩的樣子就會自動變回白輝,所以必須時刻注意魔力的消耗,凌浩可不希望在衆人的面前突然沒有魔力了,變回了白輝的樣子,後果可想而知。
同時在變化狀態之下,本體的力量會得到壓制,也就是說,凌浩的狀態根本就發揮出白輝的全部力量,白輝的戰鬥力還可以更強。
“啊,好麻煩啊,就不能直接開掛,把所有的能力都提高到最高級嗎?”凌浩無奈地靠在了車位上,解除了變化能力,肌肉骨骼一陣蠕動,變回了白輝的身份,由於變化能力的解除,治癒能力瞬間變得旺盛起來,以更快的速度修復受傷的部位,全功率地發揮作用。
白輝這個時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今天他已經給班主任請過假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白輝的手機很少有人會撥打,逢年過節都是移動在發短信,雖然覺得很煩,可是想想就苦逼了,自己的朋友圈裡只有移動發短信祝賀自己,說多都是淚啊。
白輝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是胖子,至於他的名字,白輝老是記不住,也就懶得記了,直接叫胖子。
“怎麼了?”白輝詢問起來。
胖子含着不知道什麼東西,含糊不清地說話了:“來諾米爾大教堂,我帶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驅魔人。”
“呃,好吧。”白輝現在閒來無事,多瞭解一下光輝十字教會的事情也是必要的。
兩人的交談非常簡潔,掛斷了電話後,白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儘管還有些疼痛,不過已經不怎麼礙事了,骨質還很脆弱,還是不要動彈幅度太大爲好,這個治療速度已經很誇張了,普通人類骨折沒有十天半個月怎麼可能好得了,還要打石膏吊脖子。
啓動了車子,白輝向諾米爾教堂開去,那是一棟標準的教堂,最頂端有一個十字架,白輝從來沒有進去過,也許只有教徒和參觀的人進去過吧。
甕音市只有這麼一個教堂,而且不算大,跟偶像劇裡結婚的教堂相去甚遠,最前方的中央是一副耶穌受難圖,供奉着許多蠟燭,以及講壇,五六排的長條椅子,真是冷清呢,一個人都沒有。
左邊是懺悔室,白輝稱呼爲‘小黑屋’,神父和有罪的人會進裡面交談。
白輝對於這些事情瞭解不是很多,教堂似乎還分成天主教和基督教之類的,看樣子,這裡是天主教。只有天主教纔有懺悔室和耶穌受難圖。
進入到教堂裡面,白輝沒有感到任何不適,開始還很擔心惡魔的身份會不會出事呢,還有一點特別奇怪,進入到教堂裡面後,自己的魔力非常活躍,剛纔治療身體消耗的魔力在以極快的速度補充着。
真是怪事了,自己惡魔的身份進入到教堂不但沒有排擠,反而獲得了好處,難不成上帝真的那麼仁慈嗎?
“啊,小白!”胖子笑容滿面地走了出來,親切地稱呼白輝爲小白。
他穿着一件神父的衣服,挺着一個大肚子,肥胖的身軀看上去非常滑稽,見到白輝臉上帶傷,好奇地問道:“你臉怎麼了?”
“沒事,摔了一跤。”白輝一筆帶過,可是胖子似乎很八卦走過來拉住白輝的手,往懺悔室走,一邊道:“看你的樣子十之八九是打架了,來跟我懺悔一下。”
“靠,我又說不是教徒,懺悔個毛線啊。”
“誰說不是教徒就不能懺悔了?。”
被胖子拉近了懺悔室,白輝也很無語,不想跟他浪費力氣,只好在懺悔室裡坐了下來,對於他而言,這也算是一種體驗吧,以前只是在電影裡看過,現在自己也可以過一下癮,有一種新鮮感。
懺悔室不大,只能剛好容納一個人的位置,深褐色的光滑檀木,非常昏暗,所以白輝叫‘小黑屋’。
胖子走到了另外一邊的懺悔室,擋板是關着的,看不到胖子的樣子。
只聽見胖子開始念禱文,語氣也正經起來,有模有樣地問道:“以神子聖父之名,你因何而來?阿門。”
白輝託着下巴,無趣地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草!媽了巴子!”胖子居然罵起了粗口,以神父的身份,而且還是在教堂!本來一本正經的樣子,毫無預兆地爆出一句粗口!那衝擊力就好比奧巴馬在上鏡頭的時候對着電視機前的觀衆伸出中指,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好好的氣氛就這麼沒有了,連三秒都不到。
胖子咧嘴沒好氣地道:“你就不能說一句‘我因懺悔而來’嗎?”
“喂,那不是你自導自演了嗎?你對每一個來懺悔的人都這樣嗎?話說,神父突然就在懺悔室罵粗口就不怕下地獄啊?!”
胖子完全不在意,說道:“我從來就不在乎這一個身份,要是我真要下地獄的話,我早就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你以爲個個人都想要成爲教徒嗎?我就不想,可是自己的長輩都是教徒,世世代代都是驅魔者,你能理解這一個痛苦嗎?”
白輝從胖子的話中略微猜出一些端倪,自己大概也是這樣吧,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按部就班地走他們的路,可是很少的父母願意給孩子自由,胖子或許根本就不想要當上驅魔者和教徒吧。
“嗯,我理解。”
“你理解個鳥毛,我從五歲開始抄《聖經》,都快抄成神經了。”胖子的神經是指神經病。
白輝知道胖子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這氣話實際上沒有惡意,接着問道:“你沒跟你父母說過麼?”
胖子越說越激動,道:“說?他們纔不聽呢?聖教會的水比你想象要深多了,真想一把火把《聖經》燒了。”
“你這麼說豈不是跟天下所有的基督教徒給扛上了?”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想當這破驅魔者和教徒,讓我下地獄吧!”
白輝無語,怎麼懺悔室變成胖子一個人的哭訴了?好吧,好吧,白輝不是大嘴巴,每個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聽一下胖子的傷心事,自己又少不了一塊肉,他也知道心裡頭的苦悶沒有人可以傾訴是很痛苦的事情。
白輝隨口道:“還有呢?”
“還有?”胖子一愣,雖然他和白輝又不是什麼陌生人,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保持了沉默。
白輝不是在八卦,只是希望胖子說出來好過一點,道:“喂,要是你當我是朋友的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唄,我又不會說出去,說出來好過一些。”
男人之間是很容易合得來的,基本上聊上幾句,熱情一點就成朋友了,胖子想了想,試探地道:“你真不說?”
“是啦,不說就拉倒。”白輝可不想浪費口水,如果不是出於朋友的面子,白輝真不想多管閒事。
胖子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嗯嗯,然後呢?”白輝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又不是珍稀神獸,有什麼好糾結的?
但是胖子下一秒的話就徹底把白輝給嚇住了。
“我想推她...”
白輝足足愣了半天,沒有什麼新聞比得上這個爆點了,胖子真的應該下地獄,他不下地獄都沒有天理了,隨即脫口而出地道:“我擦,你也太喪失了吧!?節操碎了一地啊!”
胖子怕白輝想歪了,慌急地說道:“我是說推她出門!不是那個推牀上的‘推’!你想什麼呢?”
“鬼知道啊!你說的話那麼曖昧,一般來說就是那個意思吧!對同父異母的姐姐有興趣,你可以去死了。”
“喂!退一萬步來說,禁斷的愛戀更加有吸引力吧,況且還是那麼漂亮的女人!撇開一切條件不講,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怎麼會有啊!你以爲是日本出產的小本本嗎?!”
小本本的意思就是黃色書籍,工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