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前輩,這劍匣對我很重要。你看……”
“只要你成了我的傳人,老師我自然不會收你的東西!”
迷城老頭心中窩火,表面上繼續大氣,大手一揮,劍匣老子不要了,當然,只要這小子成了自己的傳人,到時候拿過來研究一下沒問題吧?
“真的很重要的,如果我成不了您的傳人,入不得您的法眼,難道,難道……”巫崖弱弱地道,徒弟考驗師傅就是這點最好,可以隨便提條件,不然的話就要反過來。
迷城老頭胸口起伏,看不懂眼前這小子是真擔心,還是假擔心。
懶的想那麼多,又道:“如果成不了我的傳人,我也不要你的劍匣了,到時候冥幻古林隨你闖,還會指點你怎麼走更容易得到刻龍器件,行了吧?”
“這……”
“要是總拿不到刻龍器件我就借你一件,你肯定拿着你的劍匣可以走出天罪淵的,我保證。”看巫崖又是猶豫又是擔心的樣子,迷城老頭口氣加重地道,當然是借的,到時候可以找獨孤戰風討回來,他依舊不知道,巫崖與獨孤戰風沒有半毛線關係。
“謝謝迷城前輩,那我這就開始了。”
巫崖得到了這老頭的保證,表情貌似很木訥地準備開始了,可是突然又頓住了,道:“對了,迷城前輩,不是我懷疑您的實力,只是我感覺就算是很簡單的符紋,您也要理上一會兒的,更要整理後再重新傳授給我。其中的這段時間可不能浪費掉了,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麼符紋基礎啊,經驗手冊之類的,到時您理我的符紋,我也可以藉機學習。”
迷城老頭感覺心口似有血在滲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小子拍成渣。
他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壓根沒有拜師的心思。只想從自己這裡撈到好處,想想自己當年也是坑蒙拐騙的專家,在獨孤家也是小有名氣。今天要栽在這小子手上。
“行,這是紋符基礎和我的經驗手冊,小子,要是你不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出來。小心老頭子讓你永遠呆在天罪淵。”迷城老頭直接丟出了兩本書惡狠狠地道,既然都知道這小子是在演戲了,哪裡還跟着演戲,好吧,其實是他怒火中燒。實在演不了。
巫崖心滿意足地接過了兩本手冊,第一步完成了,他確實想借着這個機會學習,巫崖不相信迷城老頭可以第一時間研究出《玄兵典》的符紋,即便是最邊緣的。
而且,巫崖也不可能直接系統地將整大塊符紋給切出來,天知道這世界有沒有知道《玄兵典》的人存在,關於《玄兵典》的事情。一定要小心翼翼。
“迷城老前輩。我對你這裡的刻龍器件還很……”巫崖裝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準備得寸進尺,可惜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小子,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轟成渣?”
“真是小氣,希望你能研究出我的符紋,不然的話。出去以後一定好好宣傳下。”
巫崖貌似小聲地嘀咕,可是迷城老頭什麼實力。怎麼可能聽不到?
他全身顫抖,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把這小子拍碎,心裡暗暗發誓,如果這小子拿的符紋超爛的話,一定把他扔進迷幻古林裡十年,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同時也暗暗警惕,呆會不管什麼樣的符紋,都要研究出來。
“吞天劍,來吧,將你選定的符紋給我,一定不能讓人看出這與《玄兵典》有關係,但又要對我收服古帝龍靈有效果的。”巫崖說道,讓他自己選擇符紋確實強人所難,根本不知道哪一部份的符紋是對收服兵靈有效果的,也不知道打出什麼樣的符紋纔可以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注意和窺視,不至於聯想到自己體內會有符紋神兵之類的,因此,只能靠吞天劍了。
吞天劍雖說也不懂符紋,但她從自己沒得到《玄兵典》之前,就存在了,而且是超級神兵,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在跑吧?
吞天劍已經默認了與他配合,聽到他的話,便讓風盈傳話過來,同時,以風盈的風爲幻影,手把手教給巫崖,自然不是巫崖剛剛想的,隨便切出《玄兵典》的邊緣符紋,而是需要各種手印配合,而這手印又不能是完整的,必須是迷城老頭看不出所以然來的手印。
幸好吞天劍夠強,也夠了解《玄兵典》,不然要做到這點太難了。
就這樣,巫崖慢慢地打出了平時用來收服兵靈的《玄兵典》手印,非常混亂的手印,同時也帶出混亂的符紋,但這混亂的符紋對於迷城老頭來說卻擁有置命的誘惑。
迷城老頭剛剛還在不停地安慰自己,絕不能失態,絕不能讓這小子給看扁了。
結果,巫崖前面剛剛出現符紋他就愣住了,整個人呆呆地看着巫崖手上的軌跡,似乎要將巫崖打出的符紋深深地刻在眼裡。
“小,小子,哦不,小兄弟,快,再打一次,我沒有看清。”
終於,巫崖將吞天劍篩選出來的符紋和手印徹底打完,激動的迷城老頭徹底失態了,直接把巫崖叫成小兄弟,這很不合適,要知道,算起來他是巫崖的祖叔祖伯一輩的。
巫崖倒沒有再提出什麼條件,現在的迷城老頭狀態極爲不穩定,再得寸進尺的話,搞不好他會直接用強,點了點頭,又再次打了一遍,說實在的,巫崖打出來也很很艱難,只是依樣畫葫蘆而已,別忘了,他就是沒有掌握才需要迷城老頭來研究的。
說是用手印打出來,不如說是一半是手印,一半是靠玄氣畫的。
“等一下,你慢點來,慢點來,我要畫下來!”迷城老頭還是沒辦法徹底記下,或者生怕露了點什麼,竟然直接不顧形象地準備畫下來了。
巫崖抽了抽嘴角,這老傢伙靠不靠譜啊,能不能研究出來?
不管怎樣,現在巫崖要是眯聽他的話。說不定真要被這老傢伙直接綁起來逼供了,只能慢慢地刻出來,同時。迷城老頭也隨着一筆一笑地畫。
直過了幾個小時,才總算完成了。
完成後,迷城老頭就直接把巫崖給無視掉了,瘋狂地研究了起來。巫崖知道,像這種狂人在進入狀態後恐怕就是雷打不動,也不理會,直接在迷城內逛了起來。
迷城並不大,就跟城堡差不多。周圍空蕩蕩地顯的陰森恐怖,不少地方都有些破敗,就是因爲乾淨顯的舒服,突然,巫崖皺了皺眉,感覺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左右看了看,旋即就笑了。怪不得這叫迷城了。怪不得諾大的城堡沒有住人,原來這裡也有幻象。
是的,應該是受了冥幻古林的影響,整個城堡都處於半扭曲、半虛幻的狀態。
“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周圍的幻象突然變強了好多?”巫崖再次皺眉道。旋即仔細感受了一下,更使出“引動”能力。慢慢地,他嘴角一勾。嘿嘿地笑道:“死老頭,要不是我進過冥幻古林,甚至還見過古帝龍靈,還真要被你困住,看來,剛剛不大大地敲詐,還真的失策啊,不過,現在彌補也不算太遲。”
巫崖臉上陰笑,往某個方向潛去,既然知道冥幻古林就是“劍影陣”的濃縮版,既然可以“引動”整個冥幻古林,那麼巫崖要走出幻境也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嘿嘿,小子,跟老頭子鬥,你還嫩着呢,先在城內好好磨練磨練吧。”就在巫崖尋找出路的時候,迷城老頭也嘿嘿地笑了起來,表情跟剛剛的巫崖如出一轍,哪裡有剛剛那瘋狂研究的樣子,如果只是冥幻古林的邊緣幻象,那這小子還有可能走出來,可是他早在城裡的四周布上了各種以符紋爲基礎的幻陣,加強了整個幻象的力量,這小子還怎麼走出去?
“不過,這小子的符紋還真他媽的神秘,到底是什麼東西?靠,獨孤戰風是怎麼教出來的兒子,壓根就不是刻龍器物的符紋,害我浪費了一堆時間從刻龍符紋入手。”迷城老頭繼續自言自語,“以後跟這小子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點,嗯,古怪,古怪,真想把這小子捉來問問,這到底是從哪裡弄出來的,殘破不堪,又神秘和強大異常,算了,就不信搞不定。”
這一次,迷城老頭是徹底進入瘋狂狀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進來了一個黑影,只見巫崖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看着沉迷的老頭無聲地笑了,而後如幽靈般繞過了老頭,他的暗行能力經過冥幻古林的磨練,幾乎翻了幾翻,現在他自信就算是地兵師,他都有辦法暗殺甚至是“暗影明殺”!
飛快地在迷城老頭住的地方逛了一圈,而後忍不住暗罵,老傢伙肯定將好東西都扔在他空間戒指裡了,周圍除了幾瓶酒,一些食物外,什麼都沒有。
幸好大廳裡還有十幾件刻龍器件,只是當巫崖準備取的時候,卻發現這些刻龍器件周圍和本體都有符紋若隱若現,如果直接取,恐怕迷城老頭就被驚動了,無奈,巫崖只能回到了屬於迷城老頭的房子,這老傢伙還真他媽的會享受,房間佈置的極爲舒服。
巫崖找到了浴室,正好看到浴室內的水開了,還瀰漫着淡淡的藥香味。
藥浴,這老傢伙還真會享受,巫崖知道迷城老頭還沒有來的急洗澡,在天罪淵打滾了這麼久,巫崖還沒有洗過一個澡呢,趕緊脫下衣服,狠狠地泡上幾泡。
藥性慢慢地侵入體內,巫崖感覺全身的疲憊盡去,隱隱間似乎還有雜質排出體外。
當然,整個浴桶也變黑了。
雖然巫崖的玄氣已經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不敢保證是同等級最純淨和最強的玄氣,但古往今來絕對找不出幾人,可是肉身卻從沒有真正修過。
像獨孤九陽,有他的皇室母親,天天給他泡藥,不止是玄氣,就算是身體也異於常人。
巫崖今天終於也享受了這種待遇了,不知不覺便睡着了,當他醒過來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幾個小時,溜到外面看了看,迷城老頭依舊在研究,沒有動過。
心滿意足地回到了房間裡,精神飽滿地開始看書,也就是迷城老頭之前給他的那兩本手冊,這兩本可比北斗學院的呂老強太多了,從入門開始講起,巫崖也慢慢地沉迷於其中,有不懂的就看迷城老頭的註解手冊,巫崖終於正式向符紋師邁進。
時間慢慢流過,眨眼就過去了差不多一週左右的時間。
期間,巫崖都在迷城老頭的房間裡學習符紋知識,已經將兩本書徹底記下,當然,離融會貫通還遠的很,現在他才知道,學符紋絕對不比克烈倫斯所要求的鍛造容易。
幸好,巫崖也並不是很急,要知道,這幾天過的可真舒服。
洗澡有藥浴,吃飯還有陳年好酒可以品嚐,還有舒服的睡牀,簡直就是天堂啊,貌似穿越到神玄大陸之後,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期間,迷城老頭也並非一動不動,他也要吃飯,也要拉屎撒尿,只是徹底進入狀態的他已經忘記了巫崖,巫崖只是稍稍避開,他就沒發現了。
“迷城前輩,迷城前輩!”
就在巫崖享受的時候,迷城外面突然聚集了上百人,其中不少是用擔架擡着的,擔架上有老有少,發出了微弱的呻吟,同時他們臉上都佈滿了青氣,如同鬼怪。
“迷城前輩,異魔族突然瘋錢地攻打我們的村子,更使用了大量的魔毒,已經有很多人中毒了,現在我們只送過來的一部分,還有中毒者和沒有戰鬥能力的孩子在村子裡,迷城前輩,快救救這些人吧,迷城前輩,您出來啊!”聲音不斷地傳進迷城內,可是迷城卻依舊靜悄悄地,根本沒有迴音,外面人的焦急的要死,卻不敢亂闖。
“嘔……”
“怎麼辦,我們怎麼辦,不能等了啊?”看到有中毒者開始嘔吐,氣息越來越弱,所有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都看向了其中的主事人,這是一名中年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