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煉最後消失的地方是順天路,具體在哪一塊地方隕落,不知。”
“節度使爲柴雲天,原本是一個小城城主,因有恩於南武王廷,故受封爲節度使。”
“其中必有蹊蹺,很有可能張煉死在順天路!”
煉器宗一支小隊追蹤失蹤的張煉五名內門弟子,到了順天路,有關張煉的線索戛然而止。煉器宗小隊不由懷疑到柴雲天的身上。
順天路有能力抹殺五名武宗境界的內門弟子,可能只有節度使和他的統領們。
張煉等五人可不是尋常的內門弟子,不然也不會人均武宗。他的隕落引來了這支小隊,專門調查張煉之事。
煉器宗小隊爲首一人武宗八重,足以應對諸多情況。
煉器宗並非以戰力著稱,武宗八重已經是煉器宗不錯的戰力。
應天書院之中,范仲淹突生感悟,與他坐在對面博弈的張角神情也是微微一變。
他們在順天城佈下陣法,一旦有強者不掩飾自己的修爲進入順天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兩個謀士的監視之下。
“那幾個人和我們埋伏坑死的煉器宗弟子氣息相似。”
“估計是煉器宗前來追查張煉蹤跡的同門。看來煉器宗的三長老在他們宗門內的地位不低。”
“也只有這些大宗門纔會無所顧忌,不會想着專門隱匿氣息。”
范仲淹手執白子,張角手執黑子,兩人在對弈,仍然可以分心關注闖入順天城的煉器宗小隊。
煉器宗小隊在城中打探消息,但是他們一無所獲。
柴雲天設下埋伏將張煉五人給坑了。
有范仲淹和張角兩個謀士善後,當日見過張煉五個人的人早已全部被調走,死無對證。
毀屍滅跡對兩個謀士而言實在是不算什麼。
沒有證據,煉器宗小隊也不敢輕易向柴雲天興師問罪,柴雲天的背後是南武王廷。南武王廷還要在十大宗門之上。
“只要我矢口否認,他們不能拿我如何。除非他們直接派人殺我。但是,有華夏諸將,他們想要殺我,談何容易?”
柴雲天得知煉器宗派人來調查張煉被殺之事,帶隊的煉器宗高手不過是武宗八重,不甚在意。
如果不是怕惹來更大的動靜,說不定柴雲天連這一支新來的煉器宗小隊也給宰了。
華夏軍團正在按照柴雲天和謀士們制定的計劃進行訓練,詳細到每天該修煉多少時辰、何時休息、什麼時候食用天材地寶。
柴雲天將順天府所有的天材地寶都搬了出來,用來提升華夏軍團的戰力。
劍南路,一道山脈之中,有山寨十三座。
山寨爲害一方,但是劍南節度使不聞不問,任憑十三座山寨在此盤踞,不知不覺十三座山寨已經有兵馬數萬人。
一個黑袍人大步流星走入寨門。
“大護法!”
山寨裡同樣是一羣身穿黑袍之人。
黑袍人如同幽冥,腳步無聲,來到正堂。
有一個彪形大漢在正堂坐着,正是從程知節和典韋圍攻下逃脫的巨錘。
黑袍人見到那大漢,問道:“巨錘,你的傷勢都養好了吧?”
巨錘答道:“好是好了。大護法,僅僅憑藉你和我二人,我們血殿不見得可以攻下順天路。順天府那羣人有點古怪。除非那位大人物派來一個強者成爲第二個‘血魔老祖’……”
黑袍人答道:“他已經來了。”
巨錘臉色古怪:“你明明是一個人而來。”
“嘿嘿,巨錘,我們好久不見……”
一道陰森的聲音在正堂迴盪,讓巨錘微微色變。
“竟然是你?”
“沒錯,是我。”
黑袍人的影子像是活了過來,一個乾瘦的老者從影子裡現身。
他的臉頰乾枯、皺紋密佈,就像是睡眠不足的病人,掛着黑眼眶。
巨錘可不敢當他是一個病夫。相反,這個看上去病懨懨之人是一個刺客。
華夏人傑之中有荊軻、要離等古刺客,此方世界也有這樣的存在。
他們爲了金錢、寶物或者只是爲了報答別人的恩情,去殺人。即使對方是王侯,一旦被刺客盯上,說不定也要隕落。
刺客只講究一擊必殺,如果對方沒死,死的很有可能是他們自己。
“南武王廷懸賞十萬兩黃金取我人頭,但是,我沒死。”病秧子做到了主位上,他也有資格坐在主位,能夠被南武王廷通緝的無不是棘手的人物,“那位大人物僱傭我帶你們滅掉順天路。聽說你在黑風山與順天路衆人交手。告訴我,他們是怎樣的修爲?”
“兩個武宗八重,還有幾個三重、五重、六重的高手。”
“看上去順天節度使是最弱的節度使。其餘節度使無不突破了武宗或者虛境。”
“不……順天路那羣人很奇怪。明明是武宗八重,但是我的力量比無法壓制他們,他們具有跨越一個小境界作戰的能力。”
“憑藉法寶或者秘寶,跨越一個小境界迎敵又如何?有些上古至寶甚至可以讓人跨越大境界迎敵。”
“他們沒有使用法寶或者秘寶,僅僅是憑藉自身力氣。”
“還有此事?”
病秧子的眼神凌厲起來,他刺客的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佣金沒有那麼容易拿。順天路可能會有些棘手。
黑袍大護法說道:“我們三人,一個刺客、一個武者、一個術士,皆是九重,難道還無法踏平順天路?只要順天路沒有超越武宗、虛境的絕世高手,我們三人聯手,無所畏懼。”
病秧子站起來:“你們率領血殿教衆攻城略地,我在暗中出手刺殺敵將。尤其是刺殺順天節度使,一旦得手,他們必定土崩瓦解。以我的本事,想必殺一個武宗五重,輕而易舉。但在此之前,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刺客一旦出現在明面,就不能稱之爲刺客了。”
“天下即將大亂,若是我們還無法佔領順天路,則大人怪罪下來,我們都要神形俱滅。”
“此次攻伐順天路,血殿可出五萬兵馬。三十年前這五萬兵馬就在籌備,此時終於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