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宗門,不堪一擊。”
程知節扛着斧頭落在地上,整個赤血殿幾乎全軍覆沒,爲數不多的活口,只是爲了獲得情報而已。
赤血殿的殿主被李嗣業使用陌刀砍中,竟然還沒有斃命,憑藉強大的生命力活了下來。
李嗣業提着氣喘吁吁的赤血殿殿主,後者重傷之下,已經不可能逃脫。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赤血殿殿主的眼神中有些絕望。對方全滅赤血殿,赤血殿的反抗顯得如此多餘。
“敗軍之將,哪裡有資格詢問我們的來歷?”
“將他交給我,我會拷問出想要的情報。”
張儀帶走了赤血殿的殿主。
“其他軍團不知道在討伐什麼王朝。他們面對的敵人應該比我們更加強大,也更加有意思。”
程知節還是在抱怨。
房玄齡卻沒有小看桑海大陸宗門的意思:“我們擊敗的只是桑海大陸的一個二流宗門而已,還有那些龐大的一流宗門,他們纔是桑海大陸真正的主宰,到時別反而被他們擊敗了。”
程知節揮舞了一下巨斧:“他們想要擊敗我,至少要付出一手一腳的代價才行。”
房玄齡沒有多說,而是出手淨化戰場的血腥味。這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只是剛纔戰鬥時陣亡者的氣血,還有赤血殿的弟子平時修煉時所使用的血氣。在房玄齡看來,這股血氣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房玄齡御風而行,立於虛空中,浩然正氣投影而下。
但凡是被正宗儒家浩然正氣所掃蕩的血腥氣味,消失的無影無蹤,戰場上反而充斥着一絲聖潔的氣息。
蘇定方雙手叉腰,看到軍師的神通,大感不可思議。
這是修仙大能與武道大能之間的差別。
房玄齡在清理戰場,張儀在盤問俘虜的赤血殿殿主。
不一會兒,張儀便回來,而赤血殿殿主已經被張儀所抹滅。
赤血殿殿主手中的性命無數,所以在沒有利用價值以後,張儀乾脆利落地將其抹殺,不留一點餘地。
這就是張儀的性格。
第二軍團的主帥王賁問道:“怎麼樣?桑海道有多少個一流宗門?哪一個宗門又是最強大的?最強大的宗門,又到了什麼地步?”
“桑海道一共有七個一流宗門,其中六個分佈在桑海大陸四周,還有一個龐大的宗門佔據了中州。這七個一流宗門每隔五萬年就會有一次論道大會。”
“除了七個一流宗門,二流宗門也爲數不少,但具體有多少個,赤血殿殿主的記憶裡沒有明確的數字。因爲在桑海大陸,只要殿主是長生境的存在,他的宗門就有資格被稱爲二流宗門。”
張儀雲淡風輕地說出從赤血殿殿主那裡拷問獲得的情報。
但是衆人聽到張儀所說,不禁毛骨悚然。拷問的過程絕對沒有張儀所表現的那樣輕鬆,張儀強行入侵赤血殿殿主的神識,直接搜尋他的記憶,讓赤血殿殿主根本無法說謊。這種驚人的手段,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而被強行侵入記憶的赤血殿殿主,已經與一個廢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張儀直接殺了他,對他而言不如說是一種解脫。
幸好張儀是自己人,否則要是敵人……
秦瓊、程知節、李嗣業等第六軍團的猛將都不由下意識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房玄齡捕捉到了其中關鍵的訊息:“七個超級宗門每隔五萬年就會有一次論道大會……論道大會的用意何在?”
張儀答道:“不過是爲了比拼七個超級宗門的實力,再依次排名,確認尊卑秩序而已。”
連一向嚴肅的蒙恬都不禁吐槽:“這七個超級宗門真是吃飽了撐着,他們既然都是一流宗門,誰也動不了誰,何必爭奪名聲?”
王賁搖了搖頭:“他們的宗主都是長生境的怪物,活了無數漫長的歲月,對他們而言長久不衰的名聲,反而更加重要。”
“此言有理。倘若我們可以在七大宗門論道時力壓各大宗門,便可以讓桑海道降服,而不必逐一討伐各個宗門。”房玄齡像是想到了一勞永逸的方法,又向張儀問道,“距離下一次論道大會還有多久?”
“一千年。”
“一千年?!”
無論是秦瓊還是程知節、蒙恬等猛將都覺得一千年的時間異常漫長。他們重生以後總共活下來的時間都還不到一千年。
“你們覺得一千年很久?”
一個金色長袍的帝皇出現。這是蒼海道神朝的元帝。他跟隨蘇定方大軍團前來桑海道。
對於活了幾十萬年時間的元帝而言,他還真不覺得一千年時間有多長,相當於常人的一個月而已。
“對我們來說,太過漫長,不如直接殺上這些宗門的山門,迫使他們臣服。”
程知節忍不了那麼久。
即使是比較沉穩的王賁、蘇定方等人也都點頭。
對沒有活過千年的人來說,千年的時間實在是過於漫長了一些,甚至是漫長的過分。
“前提是我們現在就有匹敵一流宗門的勢力。距離最近的是一流宗門天隕宗。我在赤血殿主的記憶中發現他曾經招惹了天隕宗的副宗主,結果被天隕宗的副宗主打的落荒而逃,最終還要主動向天隕宗謝罪,願意成爲天隕宗的下屬宗門,天隕宗這才放過他。”
張儀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蘇定方軍團的猛將們的戰意。
桑海道的宗門似乎不堪一擊,但論起最頂端的修煉者的實力,卻不比蘇定方軍團的猛將們要弱小,甚至更加強大。
一不小心,這羣軍團長和猛將也有隕落的危險。
蘇定方向張儀、房玄齡問道:“兩位軍師意下如何?我們是現在就去滅天隕宗,還是等待一千年的時間以後,在論道大會力壓羣雄?”
張儀、房玄齡對視一眼,胸有成竹:“可以一邊討伐這些宗門,試探他們的實力。如果已經具備討伐他們的實力,便進行討伐,如果不可,則通過歷練,千年後出現在論道大會,迫使他們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