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機照着,來回尋找,終於在左側看到了開頭,寫的很清楚,“我乃黑雲觀十九代弟子,卓不凡,今日喪命於此有負師恩,留下這一紙遺言,只希望後人看到之後能去黑雲觀幫我報個信,不是弟子誠心不歸,而是無奈,被那妖女坑害,喪命於此。”
“妖女,卓不凡?!”
我一瞬間想到了女神雕像,妖女應該說的就是她了,至於卓不凡,就是這死去道士的名字,“黑雲觀,卓不凡,十九代弟子,算是知道了這道士的來歷。”
接着往下看。
“不知後人會與何年何月與我一樣被關入此地,看到我的遺言,也不知你能不能逃出去,只希望老天開眼,讓那妖女不能得逞,我乃崇禎六年生人,天下恰逢打亂,師父命我下山拯救蒼生,輔佐明主以安天下,但天下以非昨日之天下,世人以不信世有蒼天,弟子傳道無望,只得縱情山水,見一個人救一個人,能救一個是一個,無感在有拯救蒼生之想法,但天不佑我,我路過此地,深知此地山林中有鬼魄妖邪作祟就準備斬妖除魔,但那女妖能力強悍,又有鬼魄幫忙,我不得除之,反而被抓,落得如此下場,只怪弟子我學藝未經,給師父丟人了。”
又說出了被抓的理由,還說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我日,是大明朝的人了,那豈不是說距今最少兩百五十年前的死人了,那時候可夠久了。”
看了看牢籠,沒想到,這牢籠時間居然如此之長,讓人感嘆,“厲害,厲害啊,那妖女必然就是那木雕女神,也是厲害啊,恐怕就是死了之後才雕刻的木雕吧,以前肯定是厲害至極額人物。”
這時白蝴蝶問我了,“這些是繁體字吧,我不認得,我只會說,不會看太多,寫的都是什麼啊。”
眨巴眨巴一雙眼鏡的很有好奇心。
我只得一一道來,把剛纔看到的說了,“是崇禎六年的生人,他在咱們這個歲數時恐怕正是天下大亂的時候,哎,死的虧了,不值。”
“黑雲觀,卓不凡。”
白蝴蝶在那思索。
我哈哈一笑,“我一本地人都不知道黑雲觀,你怎能知道,別想了,有可能都已經不存在了,二百多年啊。”
“不,我好像聽說過,又好像沒聽說過,道觀的名字都差不多,哎,我也想不起來,你繼續看吧,看看還寫了什麼。”
“好。”
我就一字一字的繼續看,讀給白蝴蝶聽,“他說他被抓是因爲中了妖女的美人計,原本他已經勝券在握,但一時失神卻是落得今日下場,很是悔恨,還說,他留下的東西,如果誰看見了,誰就可以拿走,金紋桃木劍還有陰陽闢水袍和落寶金錢。”
我看了看說,“這桃木劍就是金紋桃木劍了,剛纔你一摸就能弄壞你的手,說明是個好東西,至於這陰陽闢水袍就是他身上的道衣了,至於那落寶金錢呢。”
左顧右盼。
“這呢。”
白蝴蝶眼睛尖,在剛纔的包裹裡,看到了,“已經被食物都裹在一起了,所以剛纔咱們纔沒有看見。”弄開之後,一枚一枚的拿出,一共七枚,還有一些繩子的痕跡。
“應該是綁在一起的,道士是很喜歡用銅錢做兵器。”
是銅錢上面的自己已經磨得看不清楚了,說明是崇禎之前很久的銅錢,必然是道家秘法煉製的。
我看了看笑了笑,“見面分一半,你四枚,我三枚。”
“怎麼還知道疼我了,多給我一枚啊。”
白蝴蝶嬌羞的一笑,收了起來。
我撓了撓頭,“那倒不是,這桃木劍你肯定不要了,你碰都不能碰,自然是給我,至於這道袍,也是男人的,你也肯定不要了,給你四枚銅錢,我還是賺了。”
“哎呀,聽你這麼一說,銅錢應該都給我,你拿桃木劍和道袍,這樣纔算見面分一半。”
伸**奪。
我所幸給了她,“行,這七枚銅錢有可能分開了就沒用了,都給你。”給了她,我繼續看,“看看他還寫了什麼。”
寫了整整一牆壁,看來他被抓之後,關的時間還挺長。
這時就是一些有的沒的了,還寫他曾經喜歡黑雲觀下的一個牧羊姑娘,想要結婚生子,卻是沒有機會,還有一些朋友的懷念,簡直就是人生的簡介。
“他怎麼就沒寫寫那妖女的來歷啊。”
看了一圈都沒有,一陣無語,“這傢伙恐怕也搞不清楚吧,或者說是忘記寫了,哎呀,沒什麼有用的了,看來這桌不凡,沒有那麼不凡啊,只是個普通道家弟子。”
連連搖頭。
白蝴蝶則眉頭緊鎖的問我,“你說的那女神雕像,是不是那妖女死後雕刻而出的啊,哼哼,肯定是了,沒準她就是把魂魄積聚於木偶上,有了夜明珠就能復活。”
“哈哈,你可真逗,死了不知多久了,有可能二百年了,怎麼可能,你可真敢想,魂魄遊魂是會慢慢喪失自我的一直到魂飛魄散,哎呀,不可能,時間太久了。”
我是不敢去想,那木偶復活是什麼情況,那可是太假了,連連搖頭,不信,而是樂呵呵的把道袍從屍骨上拔了下來,在看此地,稻草很多,就說,“來,挖個坑吧,給埋了,讓它入土爲安,咱們啊也別白拿他的東西。”
“行,反正我拿了他的落寶金錢,是該幫忙。”
笑嘻嘻的找來一些石頭作爲工具挖坑。
骨頭已經所剩不多,挖了一會兒就挖好了,把屍骨埋好,還找來了一個木條在上面寫上了,“黑雲觀卓不凡之墓。”
這才罷了。
而這麼一活動,剛纔又經歷了這麼一件事,全神貫注的倒是忘記暈倒的事了,身體就也恢復了八九成。
在那笑呵呵的說,“這回算是意外收穫了。”笑嘻嘻的看金紋桃木劍和陰陽避水袍,非常高興,有了這兩件東西,我可是能力倍增,愛不釋手。
“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
白蝴蝶冷靜的柳葉眉緊皺,“咱們應該哭纔是,這裡困死了人,一直沒人來過,連五家仙都沒進來拿他身上的寶貝,說明什麼,說明這裡是死牢,進來的人就別想活着出去。”
她眉頭緊鎖,“你想想啊,此地昏暗還微微有些潮溼,多半是地底,如果五家仙把咱們放着了,用不了十天半月的,你我就得餓死渴死啊。”
“••••••”
我沉默了,一想是這個道理,撓頭的就先把桃木劍和道袍放到了一邊,嘆了口氣,“你說的對,這下是不好辦了。”靠到了牆邊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夜裡十二點了。”
隨機一看信號滿的笑了,“五家仙還是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啊,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救咱們,給他們衛星定位,一個微信就搞定啊。”
大喜過望,“你看。”
“對呀。”
一看手機,我和白蝴蝶笑了,“這卓不凡是崇禎年間的事了,被關在這裡自然無人知道,你我被關在這,有手機,那可就是很方便了。”
“嗯,嗯,現在就聯繫。”
白蝴蝶比較激動。
我搖了搖頭,“先不用着急,我總感覺五家仙不會害我,在等等把,等明天一早在看看,咱們別在給他們添麻煩,以免在惹怒了,不好收拾。”
“不會害咱們,這還叫不會害咱們啊,都把你關入死牢了。”
“不,不,你我昏倒了,放在這裡而已,放心,放心,我心裡有底。”淡淡一笑,對於五家仙殺我,我是不大信的,所以先別給他們找麻煩,如果讓李磊來就是大事,所以,不如先靜觀其變的好。
“那行啊,你既然這麼說,那就等等。”
白蝴蝶縮進了我的懷裡,不言語了,依然微微有些睏乏。
我也一樣,就說,“先睡覺,先睡覺。”依偎在一起睡去了,至於明天迎接我們的是什麼,就看我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