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法師就是臥佛寺主持的法號,他眉頭緊皺的一直在看那伏魔杖,不,應該說是小伏魔杖。
在手中把玩,觀賞一樣,如果拿來放大鏡,就像是一個古董商在看一件價值非凡的古董了。
那小伏魔杖依然邪氣盡顯,黑氣冒出,一縷一縷的蘊含的黑暗死亡之力非常強大。
“哎,不知什麼時候能看完啊。”
紅狐碟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有些不願意等了,因爲金龍法師已經看了十幾分鍾了,依然沒有消息,讓衆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
不僅是紅狐碟不耐煩,其他僧侶和尚們也都不耐煩了,議論紛紛,“不會連金龍法師都看不出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沒人能看得出來了。”
“也不盡然,這東西邪門得很,我感覺有可能並不是咱們泰國之物,而是其他地方的,因爲泰國佛教,沒有多少人是用伏魔杖的。”
議論聲是花狐碟翻譯給我聽的,問我,“我不知印度佛教有沒有用伏魔杖的,但我知道,中土佛教有是吧。”
“當然,看那造型很像是我們中土佛教的,但其他地方的佛教也有的,比如日本佛教,和我們就非常相似了。”
我不敢斷定,因爲日本佛教更喜歡用黑色,中土佛教更喜歡用金色,這小伏魔杖是黑色的,更像是日本佛教的東西。
尤其是我對這類東西只知皮毛,紙上談兵,就更加的不敢判斷,“既然是在那亦莊尋下的,多半也有可能是泰國的,因爲在泰國雖然很少,但不代表泰國沒有啊。”
“這倒也是。”
花狐碟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這時金龍法師那邊開口詢問白狐碟,聲音不大,幾乎就是二人能夠交談。
花狐碟在那看着金龍法師的嘴脣說,“金龍法師在問白狐碟這伏魔杖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白狐碟實話實說了,看來金龍法師知道一些什麼,果然沒有白來。”
“你會讀脣語。”
我大爲驚訝,“厲害了,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
“我是狐碟中的老大,自然是樣樣精通,哼哼,小意思。”
花狐碟繼續讀脣語,“金龍法師說把伏魔杖留一天,等明天在歸還給白狐碟,白狐碟有些遲疑,說要去通報通報。”
正好,翻譯完。
白狐碟就走出了院子,去聯繫她們的師父紅蠍子了 。
金龍法師繼續觀瞧,也不理睬衆人的議論和詢問,看的依然仔細。
“這老和尚不簡單啊。”
黑狐碟說,“他明顯已經猜到了這東西的來歷,卻是不說,非要等到明天,就是明天節日一過,這些遠道而來的其他寺廟的僧侶沒有理由再留下了,到時這件事就只有他們臥佛寺的了。”
“看來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意思啊,你們話裡話外好像你們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一樣,在這使用計謀騙這些和尚。”
我質疑了一句。
花狐碟笑了,“我們如果有這個能力,我們就真厲害了,不瞞你說,我們也想知道,只是這金龍法師不想說而已。”
“是嗎?”
我將信將疑。
但事情已經改變不了,金龍法師不想說,而林外面一邊,白狐碟重新走了回來,點了點頭,答應可以把伏魔杖留在臥佛寺一天,明天這時來取。
金龍法師很高興,拿着伏魔杖在其他僧侶的護送下,就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就這樣了。”
“事情結束了。”
大家一看,非常失望,議論着還想追問,可卻也無可奈何,這裡是臥佛寺的地盤,誰能怎麼樣啊,一個個的只得搖頭的不慌而散,不捨的離開了大殿,嘴邊都是對於伏魔杖暢想各種可能。
連尚坤大師在與其他同道中人也跟着議論,搖頭點頭的,各種說辭不斷。
這時看到我們就又走了過來,哈哈一笑,“小朋友,你還沒走啊,你這些朋友可真厲害,原來是那伏魔杖的主人啊。”
看了看花狐碟,又看了看白狐碟,雖然沒走到一起,但尚坤大師不可能猜不出來。
還詢問了一句,“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啊,這東西可是大有來頭。”
“你知道?!”
我驚奇了,花狐碟等人也驚奇了,看着尚坤大師,話裡的意思他好像是知道了。
尚坤大師笑了笑,“這在場的人最少有十個以上知道了這東西的來歷,只是金龍大師沒說我們也不好多言而已。”
“別啊,那金龍大師故作高深不想說,你我可是朋友,給個面子,以解我心頭迷惑啊。”
我連忙發問。
花狐碟也眉頭緊鎖的等待着答案。
尚坤大師便說,“你們還是先說說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吧,如果告知我了,我就告送你們這東西的來歷。”
“••••••”
我看了看花狐碟。
泰國的江湖我不懂,不知道這尚坤到底怎麼樣,還有就是剛纔談論這件事時,金龍大師和白狐碟非常小心,也就花狐碟這種經歷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通過脣語看的的出來。
這時白狐碟、黃狐碟、 藍狐碟走到了我們身邊,似乎意識到了有問題,就問,“有什麼事嗎?”
“一點小事。”
黑狐碟湊到白狐碟耳邊細語了幾句。
白狐碟便說,“師父說了,這不是秘密,可以說了,告送他吧,我看着賊禿驢能否知道。”一挑眉毛,毫不在乎。
花狐碟就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把大概位置提了,亦莊鬧鬼的都說了。
尚坤大師笑了,“果然是這樣,這東西被邪物侵染已經不復往日神采,但還是可以有據可查的,它就是臥佛寺的金匙。”
“什麼東西?!”
“金匙!?”
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尚坤大師解釋說,“當初佛教由高僧傳入泰國時,那個和尚帶來了幾件法器,其中有很多已經丟失,其中就包裹這個金匙,說白了就是金色的鑰匙,只是製作的像是伏魔杖而已。”
“鑰匙?!”
這個答案可是讓我們大爲吃驚。
我同樣一愣一愣的,“由高僧傳入中國,那爲什麼那位高僧沒留下名字呢,你看,玄奘西遊,鑑真東渡,還有很多和尚的故事都流傳下來,爲什麼就你們這沒有呢。”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和尚的結局不是很好,被當時的王朝皇帝給殺害了,一段時間內泰國這個現在看到的佛教國度是不允許傳法的,慢慢名字就也失傳了。”
“還有這一層的關係啊。”
明白了,佛教和政治從來沒缺失過聯繫,也可以理解。
可這伏魔杖居然是一把鑰匙,到是讓我們大吃一驚,也十分不理解,可一想起那東西的大小,是很像一把鑰匙的模樣。
但這把鑰匙明顯已經破損,當然如果不破損又是打開什麼地方的呢,這也是個問題。
我撓了撓頭,“尚坤大師你既然說了,你不如在說的全一些,這把鑰匙是打開什麼的啊,還有,鑰匙破了,還有用嗎?”
“破損是之前就是破損的,還是本就是這樣我就不知道了,至於這把鑰匙是打開什麼的?哈哈!”
尚坤大師指了指自己的腳下說,“能打開臥佛寺地宮,精彩吧,意外吧,你們恐怕怎麼都不敢想象,這臥佛寺下面還有一個地宮?!”
“地宮!?”
這牽連就更多了。
不僅我震驚了。
連同這在場的幾隻狐碟也都震驚了,沒想到一出出的牽扯到了泰國第一寺廟臥佛寺的地宮。
我們幾人都不言語了,看着笑嘻嘻的尚坤大師,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爲事情已經越搞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