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狐心照不宣的一直等到了隔天,在五星級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纔去見巫蠱奶奶,才互相說了實話。
柳狐很直接,“我們被抓之後,我說的就是我只知道人膽可以美容,其他的我全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什麼人膽丟失案,也不知道什麼其他的,還說我和樑蟒是情侶,他是陪我去的,他同樣什麼都不知道,那些警察看是如此,就也沒在多審問我,一直在拘留所裡待到了昨天。”
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坦蕩。
我呢,也實話實說,“我被抓之後,被他們一炸就全了說了,也是沒忍住,我想你們通過張虎的無線通訊器材也聽清楚了,我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沒有一句隱瞞,說我中蠱,說了我被你們挾持,還說了你們要找治療失明的藥方,之後就是••••••之後就是我加入了第九局。”
聳了聳肩,也表示自己的坦蕩,長話短說的說了個大概。
衆人臉色凝重,眉頭都有些緊鎖,似乎對於我加入第九局,還是有些錯愕。
我便繼續說,“這次我被放出來前,陳三還特意和我說了,讓我不要把這個消息告送你們,讓我跟着你們,在你們這獲得線索,還說,現在目標一致,抓到那個幕後黑手纔是最重要的,可以對你們不管不管,至於之後你們如果找不找人膽,那就是另一個案子了,可以暫時放下。”
“抓我們?!”
金龍哈哈一笑,“他是身在海州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啊,第九局的一個什麼地區副廳長就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冷笑了一聲,又瞧了瞧我,看了看我的神情,呲牙一笑,“樑蟒你倒是不錯,說的都是實話真很好,哼哼,我師父和第九局最上面的很多人都認識,放心,張虎馬上就會出來,你我啊也沒什麼麻煩,不用他的保證。”
很有信心。
但我知道,這話半真半假。
陳三、李磊都說過,巫蠱奶奶已經被第九局監視了,這沒必要騙我,所以他們肯定是被巫蠱奶奶騙了吧。
她沒有她這些徒弟想的那麼強大,反而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她已經瞎了二十多年,活下去唯一的期望恐怕就是雙目恢復過來,這時終於等到了線索,有人知道治療失明的方子了,必然拼盡全力,什麼都不顧,就把氣球吹的很大。
如果這次找不到,我想巫蠱奶奶恐怕自己都會泄氣吧。
這種人沒了眼睛,就算活的在痛快恐怕也不想活下去了,所以她一定會非常瘋狂的尋找,此時只是瘋狂的前兆而已。
我內心深處是相信陳三的,感覺陳三是對的,所以我才答應陳三,成了他安插在巫蠱奶奶內部的棋子,來監控他們的一切了,所幸目標現在是一致的,那就是找到幕後黑手。
我就也隨遇而安,樂呵呵的說,“我現在已經加入了第九局,那個,我也算是第九局的人了,陳三讓我跟蹤你,監控你,這都好說,咱們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反而可以合作找到那個幕後黑手不是。”
“可以。”
巫蠱奶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氣氛就也緩和了。
我就又嬉皮笑臉的說,“那您能不能把我體內的蠱蟲清楚乾淨啊,讓我活的痛快一些,說實在的,在拘留所我最怕的不是因爲倒賣人體器官被判刑,而是您大手一揮,我就慘死當場了,嘿嘿,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啊,放我一馬,把蠱蟲去除行嗎?”
樂呵呵的連連作揖,鞠躬,希望能借此機會,祛除蠱蟲。
巫蠱奶奶哈哈笑了,在那啼笑皆非的說,“我給你祛除問題不大,但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你會喝水吃飯睡覺,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會再次下蠱,所以啊,你就別受那份罪了,不瞞你說,祛除蠱蟲可是不好受的,所以你就等着吧,事情辦成了我自然會放了你的,現在放於不放沒有意義,你說是不?”
“這•••••••”
我大爲驚色,還想反駁,但一想這話在理,我他媽的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要一起吃飯,要一起喝水,要一起睡覺。
我不可能提防的住,撓了撓頭,在那心裡不舒服,但似乎只能這樣。還是沒能改變目前的情況。
我依然被他們控制這呢。
金龍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想那麼多沒用,就算給你現在解了蠱讓你走,但憑藉我師父的能力,除非你遠走萬里天邊,我們找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我們就能殺你於無形,所以啊,你老實辦事比什麼都強。”
“哎呀,那行吧,先辦案,先辦案。”垂頭喪氣,只能認了。
這纔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啊,和這些人糾纏在了一起,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我想逃都逃不掉了。
唉聲嘆氣的一臉無奈。
巫蠱奶奶在那扶着王狼起身哈哈一笑,“小夥子你放心,我眼瞎之後唯一的希望就是恢復視力,如果這次我真能恢復,哼哼,不僅幫你解除身上的蠱蟲,作爲賠罪的見面禮,我還可以送你兩三種蠱蟲防身,哈哈,你就安心吧,你活着比你死了有用。”
一揮手,被人扶着去了裡屋,還說呢,“老大,老四你們也放心,只要我能恢復視力,你們想要的,我一定給,一定給。”
一步一步的在那說着,還笑了。
金龍、柳狐卻是眉頭一緊,說不出什麼神色,還有些苦笑的樣子。
我納悶了,她們爲什麼這個表情,這不是他們想要的嗎?真是奇怪了,撓了撓頭,這夥人真是一夥怪人。
而陳三則實現了諾言,到了傍晚時分,張虎就被釋放了,樂呵呵的回到了農村大院,看到我就給我來了一個擁抱,“兄弟,見到你真好。”
哈哈的笑。
“笑個屁啊,趕緊鬆開,我和不習慣和男人抱這麼久,搞得我好像同性戀。”
嫌棄推搡開了。
張虎怒了,“說啥呢,你纔是同性戀呢,哼哼,滾蛋,離我能有多遠就滾多遠。”
“哎呀,我告送你,是賣了我的面子你纔出來的,哼哼,你啊,以後對我客氣點知道嗎?要不然你還在裡面吃牢飯呢。”
“吃牢飯也不差,哼哼,你少得意,咱倆那一架少不了。”
“碰!”的給了我一拳。
我“撲哧!”差點咳嗽出來,“你怎麼這麼使勁啊,別把我蠱蟲打出來,日了,怎麼不識鬧啊。”
“哎呀,不可能,蠱蟲在心脈,不可能那麼容易出來的,嘿嘿,你幹什麼都行,你想多了,這不是事。”
呲牙咧嘴的笑,“和女人幹那事也沒問題。”
“是嗎?你好像很懂啊?那你師父交給你了多少蠱蟲的秘訣啊,說來聽聽。”
“我,我可沒工夫學那些,我啊,就是知道,對了,你只要別碰牛黃就沒事了,碰了牛黃就麻煩了。”
“牛黃?!”
我問了一句。
張虎立刻哈哈一笑,感覺自己話多了,就說,“哎呀,我去見見其他人,你繼續澆花,澆花。”
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房間。
我一愣一愣的,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問題。
但還有一個問題,這些人到底爲什麼跟着巫蠱奶奶啊,他們是想學如何控制蠱蟲還是也被蠱蟲給控制住了,想到這幾天經歷的種種事情,總感覺貓膩很大。
在那搞不清楚。
這時距離晚飯還有點時間。
柳狐突然笑嘻嘻的扭腰擺臀走了出來,看到我樂呵呵的一笑,說,“閒得無聊,出去走走。”還指了指那邊村東頭的一個小土坡,“去爬爬山?!這些天在拘留所待膩味了,哎呀,想出去緩緩空氣”
“行啊,我也憋悶。”
滿口答應。
與柳狐雙宿雙飛的出了院子,溜溜達達的去爬山。
柳狐個子高挑,穿上高跟鞋接近一米七五,走路婀娜扭動的非常騷柔,妖媚,化的妝也非常的濃烈,屁股還扭動的風騷至極。
這時還回頭笑嘻嘻的說呢,“你現在是第九局的人,就沒通報什麼!?”
“通報?!哎呀,沒什麼可通報的啊,咱們還沒采取下一步的動作呢,嘿嘿,得有了有用線索,我才能通報不是。”
“這倒是,對了,第九局肯定把目前的情況都和你說了吧,咱們消息互享,你說說,然後我也和你說說我們知道的。”
“嗯,可以。”
我把陳三、李磊當時和我說的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大的問題是警局內部有問題,查不出問題的所在原因,他們這才希望通過你們來找到幕後黑手的,要不然這個案子永遠是迷案。”
“應該是這樣了。”
柳狐小腰扭動的在那柳眉緊皺給出了同樣的答案,又思索了好一會兒,說,“會不會是有人利用人蠱蟲控制了警察的內部人員,才這樣的啊,人膽製造藥劑的方式是巫術之一,那個人如果會這種秘術,肯定還會其他巫術比如巫術中的蠱術,如果有內部人員被蠱蟲控制,就也必須得賣命了。”
“•••••••”
這倒給我提了一個醒。
我恍然大悟,“是啊,警局內部的人沒人需要人膽,需要錢也不至於這麼鋌而走險,有可能是被控制了,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我樂呵呵的一笑,“行,我有的通報了,給陳三打個電話說一說,算是你們合作的投名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