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着車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晃盪着,並沒有着急回家,我只是想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
第一,我昨晚爲什麼會做這個夢啊,第二,我夢中的事情是有人託夢給我,還是某種預兆,還還是我胡思亂想,第三,那個自稱樑家人的人,是我們樑家的祖先嗎?第四,他們提到了前往另外一個世界,又是怎麼回事呢。”
很多問題,一股腦的突然出現,讓我應接不暇。
所幸,夢中的事恍恍惚惚的容易忘掉,但我全都記下了,就也不會在忘,夢中還提到了當年李世民想打通歐亞大陸,但沒能成功,最後是鐵木真打通了歐亞大陸。
這點是沒錯的。
我上過大學,世界歷史寫的很清楚,在沒有蒙古鐵騎時就是區域歷史,每個國家記載的歷史都是以自己爲主,根本沒有世界歷史,沒有統一的事件。
一直到了鐵木真的出現,纔有了真正的世界歷史,從此歐亞大陸真正意義上的鏈接,真正意義上的呈現出了現在這個世界。
這是肯定的,世界在這一刻,有了一個共同的記憶點,蒙古人橫掃歐亞。
但這又和地宮裡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呢,還說什麼禹帝,禹帝就是大禹了,大禹治水這誰都知道啊,可那只是傳說啊。
還有什麼,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修士的世界了,要離開。
這些都是什麼啊,讓我頭大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想不出,都搞不清楚,完全的蒙圈狀態,開着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
我也不知道找誰去詢問,也不知道找誰去商量。
心中越發難受。
“如果是我們樑家的先祖,爲什麼爺爺沒和我說啊,難不成爺爺也不知道,一代傳一代的忘記了。”
我在那嘟囔着想着,感覺也有可能,第一,我夢到的是宋朝末年,那就是千餘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算一代人,那就是五百代啊。
什麼概念,傳來傳去的很有可能遺失了,傳忘了,甚至於連守廟的人都換了,從一羣男人換成了一個女人和一隻大黑貓。
“••••••
這麼一琢磨,倒是可以想通一點了,那就是我們樑家的人斷代的把事情搞忘了,甚至,不願意在去守廟了。
我爺爺說過,我們樑家出了很多歹人,爲非作歹不說,還恃強凌弱,還攀附權貴,做了不知多少爲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事。
所以才鬧得我們樑家的人都有夭折之命。
擁有了通天本領卻不善用,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自那時起就開始做善事,不與權力爭鬥,不與人爭強,希望有朝一日在把命改了,我們樑家還能多子多孫。
這些都在說明,我們樑家也在變,也在改。
那麼問題就剩下地宮裡的東西,是可以打開另外一個世界的鑰匙,還有,我爲什麼做這個夢啊。
樑家先祖託夢與我,還是這個玲瓏寶玉存着我們樑家的某些秘密啊?
我這時拿出來看了看,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內部必然卻存着很多秘密,要不然不會三番兩次的救我,還引出這麼多的事情。
一出出的讓我倒是屢清楚了一些,可很多事情我依然無法辨別,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去趟茅山,去見見我的師父。
我師父見多識廣,也不會欺騙與我,而且上次我就詢問了很多問題,還沒有解答呢,這次去真是時候。
一腳油門下去先回了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直奔茅山而去。
卻又想起,我那師兄穆飛還在海州廝混呢,上次把我引薦給了巫蠱奶奶差點害死我,此時不知在幹什麼。
拿起手機找到了穆飛師兄的號碼,就撥打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了,我立刻詢問,“師兄,你還在海州嗎?”
“在那,哎呀,這才幾點啊,你就打電話過來啊,哦,十點多了,行,行,怎麼,有事啊。”
在那伸懶腰的剛起牀。
“師兄,你這日子可夠可以的,這點鐘纔起來,昨晚肯定又喝大了吧。”
“哈哈,那是當然,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的,管他呢。”
穆飛活的灑脫超然,還問我呢,“對了,師弟,巫蠱奶奶他們的事,你給辦了嗎?那可是五百萬的買賣啊,嘿嘿,幹成了,怎麼也分師兄我點吧。”
“沒幹成,巫蠱奶奶也死了,哼哼,你啊,想辦法趕緊跑路把,我通知你一聲,這件事太大了,我也準備跑路呢。”
“什麼?!巫蠱奶奶死了,我就日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師弟你夠意思,行,行,我這就跑路。”
穆飛慌了。
連忙起來收拾行裝,卻又愣住了,質問我,“我跑路幹什麼啊,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就一引路人,嘿嘿,你們就算是去搶銀行也跟我沒關係,你跑路你自己跑吧。”
撇了撇嘴,又鎮定了。
我哈哈一笑,“我不和你逗趣了,我是準備回茅山看望師父呢,你來嗎?來的話,我就帶你一起去,如果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啊。”
“回茅山啊?!”
穆飛遲疑了,在那拿不定準主意。
我說,“你到底回不回去啊,這事有什麼可想的啊,回去我就帶着你,不回去,我就自己去,哎呀,趕緊的吧,時候不早了,在不動身,今晚就到不了了。”
“那個,那個,哎呀,師弟,你說師兄我出來之後,酒色財氣全都破了,又沒增長什麼見聞,長什麼本事,回去之後不是被師父們罵,就是被師父們罵啊。”
“你還知道你出來之後混成這個鬼樣子啊,那還不改改。”
“改,哎呀,我不想改啊主要是,不瞞你說,你師兄我根本不是修道之人,耐不住寂寞,看到小姑娘大媳婦的屁股晃啊晃的,就忍不住,嘿嘿,要不,你就替我帶句話,就說我無言以見各位師父,就當他們沒收我這徒弟吧,我啊,做個俗人了此殘生算了。”
嘿嘿一笑。
我是無語了,“你自己和師父們去說吧,我不管。”“吧嗒!”掛了電話,懶得多言了。也是氣氛自己,打着電話幹什麼啊,真是浪費時間。
就自顧自的自己開車去茅山,到了茅山把我心中問題問問我這些位師父,我想,沒準他們會有一些見地的,讓我不至於這個糾結。
車速很快,想敢天黑前到達道觀。
結果,剛出海州沒多長時間,穆飛又把電話打了過來,我沒好氣的接通了,“幹嘛啊,有屁趕緊放。”
“哎呀,師弟,你怎麼和師兄說話這個口氣啊,我還沒死呢,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你是我師兄?你不都說了嗎?讓師父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我又何必任你這個師兄呢。”
“哎呀,我那都是糊塗話,我想過了,我還是去見見師父們吧,最起碼也是養我教我長大,嘿嘿,就算是孤兒院我也得去看望看望啊,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嘿嘿,師弟,你來接我吧,我陪你一去去。”
“我去接你?我都出海州了,我可沒工夫去接你,哼哼,你啊,要想來,咱們茅山腳下相見,如果不來,我就自己了。”
“哎呀,師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知道師兄我沒車沒錢的日子拮据,還不來接師兄我一趟,你這是見死不救啊。”
“拮据?不該啊,上次柳狐不是給了你錢了嗎?我記得還不少呢,怎麼你花光了啊。”
“那纔多少錢啊,毛毛雨,早就沒了,嘿嘿,你師兄我,現在是花錢如流水,享受的全是人間最頂級的富貴,哈哈,你就趕緊來接師兄我一趟吧,師兄我,現在欠人家房費,不讓我走啊。”
“我操,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去幫你結賬的,我琢磨你怎麼這麼好心呢,哼哼,我啊不管,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拉倒。”
又給掛斷了,沒工夫搭理他。
穆飛又帶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自顧自的開着去茅山。
還買了一些土特產,茶葉,銀耳、木耳、蘑菇一類的東西,算作見面禮,等我開着傍晚時分,到達茅山腳下時。
這纔看了看手機。
就見穆飛看我不接電話,給我發了幾條短信,先是罵我見死不救,又說我不念一起在山中求學的交情,反正是罵了我一堆。
我都懶的看了。
所幸,最後他還是有些良心的說,自己想辦法離開酒店,然後會在天黑前來茅山與我會和。
看了看時間,是三個小時前發的短信,如果他當時就脫險了,此時應該已經在半路上了。
我就也沒在着急,先去周圍的店面吃了個晚飯,優哉遊哉的又買了一些東西,等到了夜裡七八點鐘。
感覺在不來就連月光都該沒了。
這纔給穆飛發短信,“你到茅山了嗎?在不來,我可自己進去了。”
“你個王八羔子,我以爲你沒等我呢,我已經在山裡了。”
“這回你到着急了,行啊,我這就進去。”
提着禮品進入了茅山,沒走多久就看到了穿着流裡流氣,還染了一頭黃色頭髮的穆飛。
我直咋舌,“師兄,你就不知道換身行頭把頭髮染回來啊,師父看見,還不生氣纔怪。”
“你小子見死不救,我哪有時間啊,哼哼,就這樣把,我人能來就不錯了。”撇嘴,咬牙,“你小子真是不夠意思啊,當初在山裡白疼你了。”
“疼什麼啊,趕緊的吧,這些禮品有一半算你買給師父的,走了,走了,天都黑了,敢睡覺前爭取能到懸山。”
“嗯,嗯。”
我們師兄弟倆,幸虧熟悉山路,一步一步的向着懸山而去,去拜訪我們的授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