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丹柔接觸過幾次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她心裡很有主意,而且不願意說,別人也很難改變她的看法。
死硬的很。
她來此地肯定是有事的。
我和她可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沒準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這呢,也是有可能的。
我必須吃定了她,要不然有可能打草驚蛇了,出什麼事,就冷哼了一句說,“真是沒辦法了,既然你這樣,那我就和你透透底,我有可能沒和你說過吧,我是第九局的人?!”
我吃着菜,吃着米飯,說,“知道第九局是幹什麼嗎?知道了,就應該清楚你面臨的局面,你現在正好遇上了我,如果遇上別人,你就得進警局了。”
“你是第九局的人?!”
丹柔這一下大吃一驚,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咬了咬嘴脣,委屈的說,“我,我不是不說,我是知道的也不多,我來沒多長時間,我,我就是半個月前聽一個姐妹說,她說那個黃尚惡鬼說過,湘西這他有一個老友,我們,我們就找了過來。”
“黃尚說過?!”
我這纔想起,我被黃尚勾魂算計過,幕後黑手還沒找到呢,這裡居然有一個他的老友,老友這個詞對於黃尚可不一樣了。
黃尚可是千年惡鬼,老友,有多老啊,這種怪物肯定不可能遠行太久,會待在自己的地盤,那麼這裡的那位老友肯定和黃尚關係匪淺啊。
我算是找對了,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的說,“果然如我的猜測一樣,那老鬼和黃尚有聯繫,哼哼,敢害我,就得付出代價。”
炸丹柔。
趕屍人說了,叫老祖,我叫老鬼,就是指那個人。
丹柔臉色瞬間一變,“你還在追查誰害的你啊。”
“這件事不查清楚我怎麼可能安心,哼哼,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兩件事應該沒什麼聯繫吧,他,他們也已經很久沒聯繫了,我,我都沒聽黃尚說過,你如果想找幕後黑手,我感覺你來這,是找錯地方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說你知道的就行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丹柔的性格里有些受虐狂的感覺,就是你平心靜氣的說話吧,她反而不好好搭理你,你虐她,哼哧她,她纔會好好說。
這一下,丹柔怕了,就咬了咬嘴脣說了,“我,我就來過三次還是和我的同伴一起來的。”
“你的同伴?!那些被黃尚欺負的女孩,哼哼,你們可真有意思,黃尚一死就是自由身了,爲什麼還要趟這趟渾水啊,真不不理解。”
“我,我不想死,不,我們都不想死,這就是一顆種子,黃尚在我們的腦海裡種植下了就不是那麼好被拿掉的,我們,我們都想試試。”
“哼,不想死?那就不用死了,我是修道之人,我都不敢這麼說,你一個外行人憑什麼啊,你們真是腦子秀逗了。”
我對於丹柔這點實在看不上,“憑你長得漂亮,憑你任由別人利用你,還是說,憑你願意劈開腿啊。”
說的很直白, 也很直接,氣氛就也有些尷尬,我就緩和了一句,“放下這個執念吧,沒意義的,從古至今,哪個人沒死啊,秦皇漢武,陳摶呂洞賓,不都死了嗎?”
“••••••”
丹柔還是沒回答,只是低頭。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安慰她,“你有這個想法,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能管,但麪粉廠這件事和我們第九局牽扯到了一起,嗯,你就得張嘴說話了,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要不然我不好交差。”
“嗯,嗯。”
她繼續說,“黃尚說的老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對,就是活人,別人都叫他老祖,年齡據說已經二百多歲了,依然活着,不過,我沒見過,我就是見到了他的大弟子,一個叫做湯臣的人,他看我們幾個女孩都長得漂亮,還願意付出,就佔了我們的便宜,說有機會給我們引薦,嗯,上次來也是一樣,還沒見到,這次來,我們,就是想看看到底什麼時候能見到。”
“湯臣?鈣片的名字嗎這不是。”
我啞然失笑,現在看着丹柔很慶幸當初沒和她發生什麼,要不然更噁心,絕對的**啊。
我搖了搖頭,“其他的你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
丹柔搖頭。
我“碰!”的拍了桌子,“你逗我玩呢吧,非得擠牙膏問一句說一句啊,別避重就輕,我都比你知道的多,這怎麼可能。”
“我,我真不知道了。”
“趕屍人,他們是趕屍人,對吧,你啊,不知道爲他們隱瞞什麼,哼哼,你跟着他們到頭來就是被利用的貨色,上次在黃尚那差點成了爐鼎,這次在這,施捨肉身你以爲就行啊,沒準把你也練屍了。”
哼哧着看着她。
丹柔嘟嘴了,“你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啊。”反而不高興了,扭過頭去,“你以爲我想這樣啊,可你也不幫我,我又找不到其他人,就只能這樣了。”
“哼哼,我幫你,我怎麼幫你啊,我都不能長生不死,你不是開玩笑嗎?”
“••••••”
丹柔又不說話了。
和她說話非常費事。
我是鬱悶至極,這女人,太有主意了,太自以爲是了,太不知好歹了,太讓人咬牙切齒了。
“女神,您是女神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女神了,您這就叫女神啊,前車不走打着倒退啊。”
我搖頭嘆氣,實在交流不了了。
正好,白雲鶴來了電話,我立刻接通了,詢問,“你那邊有事。”不由得心中一緊,別發生了什麼。
白雲鶴立刻說,“沒事,就是看你這麼久沒來電話,怕你那出事,我這邊如你所說,要吃過午飯在動身了,你那呢,有線索嗎?”
“有,這邊的這個麪粉廠裡我發現了同樣拉着屍體的車,幾乎一摸一樣,說明,這裡是他們的老窩之一。”
“這個線索可很有用,那,我這就過去。”
那邊按兵不動,就沒必要死等了。
我把地址告送了白雲鶴,就掛了電話,繼續埋頭吃我的飯。
丹柔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問我,“你,你第九局的同事要來了,你們,你們第九局來了多少人啊。”
“我也不騙你,我們現在是偵破案件之中,沒有大規模行動呢,就三五個人。”
劈了撇嘴。
丹柔放心了,在那一笑,“我如果提供線索,算不算戴罪立功啊。”
“戴罪立什麼功啊,你也沒犯法啊,哼哼,我們第九局從來都是首惡必辦,從犯輕繞的,你就好好動動腦子吧,別老計算自己的小九九了行嗎。”
“哦,哦,那就好。”
丹柔笑了。
我繼續追問,“你還有什麼話沒說啊,哼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瞞着我呢。”
“那個,那個,你還記得那山洞裡的財富嗎?他們說想要,我拿來無用,就答應他們,這次說好了,帶我去見老祖,然後我把錢財交給他們,他們似乎需要錢。”
“這條消息還有些用。”
我想了想,具體有多有用也說不好,在那細細琢磨了一番,也想不太清楚,就先放下了,繼續吃我的飯,待,吃飽喝足。
又等了一會兒。
白雲鶴便走了進來,這小子一身正氣的很是吸引人的目光,店內的所有人瞬間都看了過去。
他也毫不在意,走向了我,還看到了丹柔,“這是你找的線人。”
“算是吧,嗯,還是個老熟人。”
哈哈一笑,這回我們就從兩個人,就變成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