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天就黑了,我和白雲鶴二人兩點多到的這裡之後就一直死守,這裡卻是一直什麼都沒發生,平靜如水,只是又進去了兩輛貨車,多拉了一些死人而已。
丹柔那邊也一直沒來消息,我們搞不清楚情況,就只得繼續死守。
到了七點多,天徹底黑了之後。
天色安靜下似乎就沒什麼事了。
我便提議,“我給丹柔那個女人打個電話把,看看她那邊什麼情況,怎麼這時間了,還沒有消息啊。”
“行,你問問吧,咱們這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裡就是運屍的目的地了,就看她那的消息了。”
“嗯,嗯。”
拿起手機就準備打電話過去。
白雲鶴又突然提醒道:“別暴漏咱們的位置了,以防萬一。”
“我懂。”
心裡也有些犯嘀咕,這丹柔什麼情況啊,按理說不該出事,也早該有消息了啊,實在是一頭霧水。
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一直處於迷茫狀態,很多情況都沒搞清楚呢,所以有一個人打入內部是老天幫忙。
結果這個內線沒有消息,那可就要命了。
我組織了組織語言,想着怎麼安撫丹柔,怎麼詢問她那邊的情況,準備了準備,這才準備撥通。
結果這時,這裡突然開始聚集了很多人,行爲古怪,一個個的穿着紅衣,邪門的很啊,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裡。
從四面八方而來,前後左右都有。
白雲鶴立刻叫住了我,指了指河對面的那些人,說,“有情況,你看,那些人都向着運死人的院子走了過去,你,你想別聲張。”
“紅衣人。”
我同樣一愣,立刻趴下了,在一看,天已經大黑,月朗星空的已經出現了月亮,傍晚已過就是黑夜了。
必然是有備而來啊,“是,都進去了,就是去那個大院子。”
“那就湊到外面看看,在這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我感覺裡面肯定有事。”
白雲鶴提議。
這些紅衣人的出現太古怪了,從我們在這裡蹲守之後就一直風平浪靜,此時突然出現這麼多紅衣人,激起了我們的鬥志。
我同樣如此,點了點頭,“嗯,是該過去看看,不能在在這裡坐以待斃了。”
“好,那就行動。”
我和白雲鶴達成了統一意見,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對岸,左右看着沒人了,我倆就到了那個院子的大門外,聽見裡面響起了烏拉哇啦的呼喊聲,“嗚!”“嗚!”的像是在念經。
“什麼情況。”
“聽不太清楚啊。”
沒敢聲張,我們悄無聲息的到了牆外邊,也沒露頭,就感覺裡面的聲音最起碼得有百十來號人,“嗡!”“嗡!”作響,聲音合力很大。
“多半是這村子周圍的人了,天一黑就都聚集了過來,在這唸經呢。”
“我看也差不多。”
“那他們念什麼經啊。”
我們悄無聲息的聽着,實在聽不懂,就聽“嗡!”“嗡!”“嗚!”“嗚!”的聲音,其他一概沒有。
“邪|教?!蠱惑老百姓。”
“很有可能,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什麼人都有,很有可能是巧立名目,騙人坑人的邪|教了。”
穿着紅衣服,整齊劃一的唸經,還天一黑聚集在這個河邊裝死人的院子裡,不是邪教是什麼啊。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也證明了我們的觀點,“有請大師兄。”“嘩啦啦!”的傳出了跪拜的聲音。
似乎迎接什麼人了。
“咱們看不見啊,裡面到底在幹什麼啊。”
“我來。”
我把手機的攝像頭小心翼翼對着外面,之後和白雲鶴開啓了視頻聊天模式,我手機錄,他手機就可以看。
這一下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聰明!”
白雲鶴豎起了大拇指。
我倆就湊在那看着,只見手機屏幕裡一羣紅衣人的前面,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帶着面紗,看不清楚容貌,在那呼喊,“人類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聖女已經降臨,只不過聖女仍在沉睡,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聖女甦醒前,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等待聖女醒來,帶領我們打敗那些邪惡被鬼魂侵佔軀體的人,重新奪得屬於我們人類的世界。”
“聖女,聖女。”
一聲蓋過一聲的呼喊。
這下就沒錯了,我們全弄明白了,“亂世出邪教啊,看來這地方就是出現了一個歪門邪道,蠱惑那些普通人,騙吃騙喝的。”
“多半是了,哼哼,不僅騙吃騙喝,還利用這些人偷運屍體呢。”
“真是無法想象,這年頭了,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信這些。”
“人嘛,願意信仰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生活越是優越了,越相信。”
什麼聖女,什麼沉睡,一聽就是騙子啊。
我實在無語,但湘西自古就是這類邪門歪道盛行的地方,一代一代的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啊,就也慢慢能理解了。
這裡面繼續呼喊什麼聖女,對聖女歌功頌德,一浪高過一浪,喊了將近五六分鐘,聲音才慢慢淡了。
在手機屏幕中,裡面的人開始發放吃的,多半是魚,還有一些其他的野菜糰子和一些乾糧,都在排隊領取呢。
“這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還發放糧食啊?”
“古時候的邪教是讓那些教衆交糧食,五斗米教就是這個來由,而現在卻是送糧食,必然是說這些糧食是聖物吧,吃了有好處之類的。”
“差不多,哼哼,這個邪教所圖甚大啊,很會收買人心。”
“對,對。”
世間之事,很多都不是我們知道的,這些人一看就是很有組織紀律性,沒準是什麼隱藏着的門派,現在開始出世,開始搞事情了。
反正一出一出的很是有套路。
怪不得那麼多人相信了。
“這些人肯定都是農民,都是周圍村子的人,吸收進來的,你說咱們去問問行嗎?”
“不好吧,你我都是外人,直接過去問,很有可能被人家誤解,還是先從那些教衆口中多打聽打聽吧,然後在慢慢來,你們覺得呢。”
“你的意思是,一會兒散了,找機會,詢問。”
“嗯,嗯,就是這意思。”
“我看這個比較靠譜,直接問是不太好,倒不如先稍微的打聽打聽。”
“那就先撤,等他們的大會開完了,咱們找人問問。”
“嗯,嗯,好。”
我們倆就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找了一個角落隱藏了起來。
“你說幕後的那些人,能力到底如何啊。”
“不好說,湘西之地自古多高手,所以做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不可唐突。”
“好吧。”
在那苦等。
這麼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羣白衣長衫的人突然走了出來,有三五個左右,看不太清楚容貌,都帶着白沙。
其中一個高挺帥氣的男子,就是最早帶領人們呼喊的那個人,背手而立,長衫飄飄的與衆人一一點頭,告別,其他人也一樣,和藹可親一樣的笑了笑。
揮別了那些穿紅色衣服的教衆,來到河邊,居然從容躍下,“撲通!”“撲通!”的就不見了。
“這,這••••••”
我倆略微吃驚都是一愣,水面波瀾不驚,人卻不見了,“水遁之術。”
“很有可能,看來還真有些來頭啊。”
“不可小看。”
這時就見那些穿紅衣服的教衆吃飽喝足了,一一告別而去,分開了,到是平和,安靜,走的非常有規矩。
待,人走散的差不多了,我倆立刻起身追了過去,“走,找個人打聽打聽。”
“嗯,嗯,好。”
開始我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