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和我沒關係啊。”
我聽完這些話之後不以爲然，弱肉強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哪有恆古永遠不變的， 不變就是不好嗎，變了有可能是變壞，但也有可能變好啊。
所以變肯定是對的，不變肯定是不對的。
這是世上真理啊。
我嘟囔了一句，沒有往下說，又看了看時間，一副這些都和我沒關係的樣子，我很急。
大長老有些不高興了，不，應該說是莫乾坤，這傢伙以乾坤爲名，又是莫家的大長老，足可以想象其厲害程度。
非常不高興了，眉頭緊鎖，一臉的霸氣側漏。
但他的境界，感覺只是留念，沒有達到出神。
當然，趕屍人最厲害的是趕屍，我已經看過趕屍人的趕屍練屍，就已經很神奇，很厲害了，那麼莫家作爲最厲害的趕屍人肯定更加的無法想象。
我聽白雲鶴說過，莫家好像擁有五六具出神級別的屍體，也就是銀屍，那麼比起來，黑雲觀是不佔什麼便宜的。
是個超級大的勢力。
莫乾坤轉動着核桃終於開口了：“你我乃是幾世，不，幾十世的世交，同氣連枝，雖然在你成長的道路上你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這並不代表，你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你應該更傾向於我們，而不是與你只有所謂師徒之名的黑雲觀。”
那意思好像讓我幫忙。
我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說出了內心的聲音，“我和黑雲觀的感情自然不能和咱們兩家世代相交的情分比擬，甚至一點都不可以比，但你說這些都沒用啊，你想想，你都在說什麼啊，我，我根本不在乎啊，我在乎什麼你不清楚嗎？我在乎的是找到鑰匙啊，這個世界是個死局，我已經見識到了外面的世界，見識到了不同的世界，我內心深處已經被點燃了，我想去更大的世界去看看，比如你我手中鑰匙打開的那個世界，那纔是我想要的。”
我對於鑰匙能打開世界這件事更加確信。
因爲在魔幻森林，就是可以用鑰匙打開世界，當然還有密語，沒有密語也是不行的，而這個世界的密語。
我內心深處感覺很有可能是金妍兒後背所謂的天書。
我已經知道天書怎麼解讀，這些都不是問題，與之相比，這些都是小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我不以爲然，“莫家自從上次世界打開古風廟五姓弟子分開之後，就來到了這裡，算來算去也就千年，但與恆古的宇宙，不變的真理來說，簡直微不足道。”
“•••••••”
大長老不說話了。
對於我的話有些波動，或者在他的眼裡，莫家的一切纔是最重要的，有些不慌而散的意思，完全沒在一個頻道上。
場面有些沉默。
最後，大長老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你留下吃個午飯吧，嗯，一起吃，一起吃。”起身杵着柺杖要走，還說呢，“樑家的孩子，一起來吧。”
帶我去吃飯的地方。
我看了看時間，今天的飛機是趕不上了，只得放棄，聽話的跟了過去，最起碼是我們樑家的故人，按照輩分還是我的前輩。
我不好太不給面子，就也不在多言。
在巨大的宛如宮殿的房間走啊走的，來到了一個西式的巨大餐廳裡，上面已經擺好了美味佳餚。
紅酒、牛排，還有沙拉，很是可口。
莫乾坤坐在了首位，拿起紅酒杯子說，“紅酒比白酒好，年輕時我愛喝白酒，覺得紅酒就是糖水，沒意思，但老了，喝紅酒就喝出味道了，好啊，主要是對身體也好啊。”
哈哈一笑，晃動着酒杯。
工作人員就過來給我倒酒。
我不懂紅酒，但肯定不便宜，嗅了嗅，笑了笑，“我不懂酒，不知道好壞，但我是晚輩，您是前輩，還是世代故交，來，我敬您一杯。”
仰頭幹了。
感覺還算不賴。
擦了擦嘴角，笑着說，“好酒，好酒。”
“好酒那就多喝點。”
大長老自顧自的依然在晃動酒杯，還說呢，“人到老了其實不應該在講規矩，老的人應該放下規矩，年輕人才應該多守守規矩，但現在反過來了，老的人死守着規矩不放，年輕人就覺得要掙脫出去，反而不守規矩了，哈哈，我就是這樣，守規矩的怪老頭，莫家的子子孫孫沒有一個喜歡我的，覺得我是老古董，我也知道，都怪我們這些當老人的，不識趣，但就是改不了，也越發喜歡這種充滿儀式感的西餐，一道一道的菜，每次吃一口，都要讓人有一種規矩感，哈哈，年輕人或許不想吧。”
“倒也不是，我無所謂，有時候也很守規矩，有時候也感覺守規矩沒意思，守規矩，就是守着原來的東西，那，那自然就是既得利益者了，自然就沒意思了對吧，世上最容易的事不就是守規矩嗎？所以守規矩，是笨人的事情。”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分析的很對。”
兜了打一圈，大長老才說自己的意思，“有些事，莫家的列祖列宗都安排好了，我不可能更改，我都這把歲數了，其實更想搏一搏，比如那虛無縹緲的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個世界的機會，可，可規矩不能破，規矩既然已經成了規矩，在我眼裡就是我不能破，如果想破，也是其他人了，所以說來說去你有可能還是不太理解，但問題在於，我必須不能去做。”
“••••••”
我聽的有些糊塗。
但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說，他知道有些事情要做，但卻不想做，比如把鑰匙提前給我，必須難找祖先遺訓，只有我們把另外六把全部找到，才能給我們拿出最後一把，其他不行。
我就也明白了，“這件事好說，就算拿了你們莫家的，我們如果找不到最後那一把，也是問題，所以我不強求。”
“那就好。”
莫乾坤喝了一口紅酒，便拿起刀叉，有模有樣的開始切割牛排，吃了起來，還對我說，“吃吧，年輕人吃的多，吃吧，吃吧。”
“嗯，嗯。”
我開吃了。
牛排鮮嫩可口，不得不說，真是美味，也或許是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牛排了吧，反正吃的也是滿嘴流油。
很快，一塊就吃沒了。
之後又上來了，其他西餐，我也搞不懂，沙拉，西藍花什麼的，反正是上什麼我就吃什麼，吃的很高興。
在看，大長老，吃的慢條斯理，吃的不緊不慢，如他自己所說，他更看重規矩，更喜歡這種莊重感。
我哈哈一笑，“您的孫子應該和我一樣大了吧，他們恐怕不願意和你吃飯。”
“不，這倒不是，他們想和我吃飯，因爲必然是有事求我，求我，我基本都會答應，所以都很願意陪我吃飯，但卻沒人真心願意陪我這個老東西吃飯。”
莫乾坤哈哈一笑。
拿着刀叉，就像一個英國的老紳士一樣，細嚼慢嚥的吃着，那模樣讓人看着就心醉，“對了，你對聖教有什麼看法啊。”
話音一轉，莫乾坤突然問起了這件事。
我才猛然想起，我們上次調查就說，聖教和莫家有些關聯，此時他這麼一問，我就實話實說了，因爲世代相交，我還是很信任莫家人的，“我，我接觸過聖教的人，怎麼說呢，很有意思把，尤其那個老祖，感覺很不一般，我拿他和龍蛇道人比了比，龍蛇道人比不上啊。”
“龍蛇道人已經是出神，如果他比不上，那麼那老祖豈不是地仙境界了。”
“這，這我不敢說，反正我看不透，他就像一個老農民，卻是一個悟透天地，可以感知世界的老農民。”
“老農民？這個詞彙我喜歡，哈哈。”
莫乾坤笑着吃牛排，一邊吃，一邊繼續問，“那你對其他人呢，比如姜無涯，比如，陰陽道人，這些人你怎麼看啊。”
“••••••”
我眉頭一緊，感覺這時似乎才聊到正題，讓我心中一緊，這裡面八成有事啊，要不然他對聖教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