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澳門好好玩了兩天。
我與金妍兒就準備回海州了,時間已經超額,該回去了。結果這時喬英給我發來信息說,後天就是給新開賭場看風水的日子,我如果留下,可以賺個二三十萬在回去,問我倆願不願意在玩幾天。
金妍兒看到了就說,她先回去了,學校那邊她不能在請假了,要我一個人留下,賺這比錢。
我對賺錢本不感冒,但金妍兒倒是挺財迷的,“你就留下吧,二三十萬呢,夠咱們好好的玩上一段時間了,等你把這邊的事忙完,在回去,我那邊也該處理好了,到時拿着錢去出國暑假不是很好。”
“•••••••”
我一聽也對,就答應了,“行,反正我回不回去也不打緊,喬英對咱們這麼好,留下幫個忙也屬應該,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留下賺個外快,三五天的事。”
“嗯,嗯,這纔對嗎。”
金妍兒高高興興的自己拿着行李,與我揮手告別,回了海州。
心情也逐漸轉好,不在去想鬼畫符的事,而且紅斑沒了,她可以去游泳館游泳了,水池的水不至於讓她出現鬼畫符,就也很滿意。
就這般,我一個人留在了澳門,等待着新賭場開張的日子。
這次的事是喬英談下來的生意,人都是她叫來的,所以大家都等待他的消息,藉此機會我也見到了幾個在羣裡已經熟悉的網友。
都是天南海北的各路牛人。
風水鳥瞰之術都很厲害,想來,這次新開賭場的應該問題不大。
我呢,就藉此機會,又去拜訪了一下廖無墨,廖大夫。
他一個人生活在澳門,身邊只有一個徒孫,徒孫離了婚帶着一個孩子,無處可去就負責照顧廖大夫,每日三頓飯,平時打掃一些衛生。
還能學到一些醫術,雙方几乎是完全的互補。
我、金妍兒去了三次,但基本都沒怎麼說上話,而且廖大夫也不想也我們多聊,所以幾乎都是客氣話。
這次我有時間了,就想好好聊聊,去時正好趕上他們吃飯,祖孫三代一樣的三個男人,孩子七八歲,徒孫三十五歲左右,還有就是廖大夫,圍坐在一個圓桌上。
這時看到我進去,三人一愣,小孩倒是挺高興的,樂呵呵的說,“來人了,來客人了。”學習八哥的聲音。
徒孫便起身,說,“哎呀,您來了,那我去添雙碗筷,您也過來坐下一起吃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時間點吃飯,不好意思啊。”
現在才四點多,我大爲驚奇,怎麼這點鐘吃晚飯啊。
徒孫還是給我拿來了碗筷說,“坐下,坐下吧,甭客氣。”拽着我坐在了飯桌上,還說,“食不言寢不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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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發一言。
廖無墨大夫也沒說話,只是顧着吃。
是麪條,還有一些小菜,看着倒是挺可口的,我盛情難卻就隨便吃了幾口,也果然,飯桌上一言不發,都是悶頭吃麪。
待,都吃飽喝足。
廖無墨大夫就說,“我去遛彎,有什麼事,一起來把。”
“好,好。”
漫步出了房間。
廖無墨已經九十多歲的高齡,卻是腰桿直挺挺的,一點不駝背,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很快,看樣子頂多六七十歲。
此時剛剛進入傍晚,還沒天黑呢。
澳門本來天黑就晚,此時吃飯了,不怕晚上餓。
我就問,“您這點吃飯,晚上還吃嗎?”
“不吃,天黑了,我就睡覺,天亮了我就起牀。”
他擡頭挺胸的走着,目視前方,吐納有序,“人不能破壞大自然的規律,天黑了就該睡覺,天亮了就該起牀,這樣才能長命百歲,我啊可是想活到120歲呢。”
哈哈一笑,說話直愣愣的,不藏話,不藏事,超然脫俗一般。
我想起我在茅山上學藝時師父也這樣說過,但很少有人能辦到,唯有在大山深處苦修之人,才能做到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我深以爲然,“人是日煉動物,應該以太陽爲標識,這樣纔對身體最好。”
“你懂得倒是挺多,還知道日煉,月練。”
廖大夫哈哈一笑,“對了,你是喬丫頭的朋友,想來你也是有些本事的,是極,是極。”說話間一直目視前方的在海邊溜達,昂首挺胸。
夕陽出現。
景色漂亮至極。
我看了看,心情大好,就問,“廖大夫,您是河南人吧,河南就沒親戚,就沒朋友了,就沒想過在回去看看。”
“沒了,八十年代國家剛剛改革開放時去看過,但老孃早已經死了,朋友也都走散了,去也沒有意義,不如個死他鄉,我的命數。”
誒差開朗。
還說,“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如此拐彎抹角,人生苦短,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墨跡來墨跡去的反而浪費了大把時光。”
“嗯••••••”
我略顯尷尬,笑了笑說,“還是我女朋友的事,我想您見多識廣,就算治不好這個病,也一定略有耳聞吧。”
“錯,那不是病,是病我就能治,那是命,她的命術。”
廖無墨很認真的說,“你女朋友的事後來我想了想,她出生就帶有那種怪蟲,已經是千萬人無一了,很古怪,之後又冒出來那些鬼東西,我感覺有可能是某種天譴。”
他這時突然回頭看了看我說,“你是喬丫頭的朋友,應該懂得這些東西,我雖然沒有涉及,但我卻知道,有很多人天生就帶有某種與衆不同的命運,有一些家傳世代都傳着自遠古時期就會的某種逆天秘法,從而整個家族都會遭受天譴,或者某代人突然遭受天譴,所以我感覺那小姑娘有可能是某種天譴,或者,某種天意。”
“天譴,天意?!”
我想到了我們樑家。
我們家祖上是誰,已經無證可考,甚至極有可能爲了保命隱姓埋名已經換過姓氏,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我們家是祖傳的換命師,而且就是因爲這項逆天絕技,從而惹來了天譴。
世世代代誰都無法逃脫。
我就是其中之一,夭折之命,我的父親死於夭折,我也在爲之努力。
金妍兒呢?
滿族人?薩滿教?!奶奶是聖女,按照血脈傳承她也是聖女?遭受了天譴,或者某種天意。
我撓頭了,低頭嘆氣,這可就不好辦了。
這時,廖無墨又說,“她的那些鬼東西,很像道家的符籙,但其實不然,並不是,因爲我這方面我認識一些,所以可以肯定不是,而是很像東南亞泰國那邊比較流行的降頭術。”
“降頭術?!”
給我提了一個醒。
廖無墨繼續說,“當然,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我只對我有興趣的東西研究,這些東西我沒太大的興致,就也沒仔細想過,但有八成相似,你如果想幫你女朋友,可以找些降頭術的高手或者去東南亞走訪走訪,沒準會有收穫。”
“東南亞?!”
我想了想鬼畫符上的文字是很不像漢字或者道家鏡文,那麼真和降頭術有關?我瞬間來了興趣,又問,“我聽喬英姐說過,你長期在東南亞一代行醫,見多識廣,那你說,這如果是降頭術,是爲了什麼啊。”
“不爲什麼,就是給出生的孩子下了某種降頭,讓她一生都爲此受罪,如果不解了,就無法改變,降頭術,降頭術,就是這麼回事。”
“給剛出生的孩子?難不成妍兒小時候被人害過。”
我大爲吃驚,這次來就見廖無墨果然收穫頗豐,想了想,馬上暑假了,如果去泰國東南亞等國家走訪走訪,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樂呵呵的笑了。
有規律可循就好,“多謝廖大夫您指點迷津。”
“甭客氣,醫生嗎本就是治病救人,我的分內事。”
廖無墨樂呵呵的繼續昂首挺胸的走,心情大好。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往回走,還說呢,“天天一個小時,哈哈,你也可以學着點,最少能讓你活到八十,而且能日日御女乘歡。”
“活到八十?!御女乘歡!?我?!”
我可是要改命的,哈哈一笑,繼續跟隨,待回了廖大夫的住所,他就直接洗漱,洗腳,躺下就睡了。
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果然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啊。
我彎腰拱了拱手,發自內心的佩服,如果我有這樣的命,活到這個歲數,一定找個環境雅緻的地方,這般黯然老去,如老龜死於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