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講述的是一個關於妻子不忠或是幻想妻子不忠的故事。故事的開頭被掠過,因爲看電影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開頭。但是她覺得這是個她曾經看過的電影,因爲有很多場面她都覺得似曾相識。這是個有點恐怖又有點色情意味的影片。現實與想象總是不停地交錯。因爲影片中的男主人公是一位作家,而看電影的人是從不敢讓作家成爲她作品的主角的。因爲作家是她太熟悉的一類人,對這一類人她基本上沒有好印象。她認爲世間的好多事情都是被這一類人搞混亂的。這還是一個庸人自擾的羣體。他們總是沒事找事,無事生非。而這個電影中的作家自然也在劫難逃。因爲他在整部電影中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象着她的妻子對他是怎樣的不忠。他甚至覺得唯有這種不忠能爲他帶來靈感。扮演作家的男演員是看電影的人曾經在銀幕上反覆見到過的,但是她不能夠確定他究竟是哪一個國家的演員。法國的?抑或是英國的?總之他扮演的是一位一點魅力也沒有的英國作家,甚至讓人討厭,只因爲電影的導演需要通過這個沒有趣味的男人向人們表明,英國的女人是最浪漫的。
沒有開頭的電影是從一棵大樹下進入的。男人(也就是那個作家)終於在樹後找到女人。他一抱住她就剝光了她的衣服。頭頂是月光,他們在樹下的草地上**,很陰暗的夜晚。只知道他們曾陰差陽錯地錯開,男人往家趕,而女人去了海邊。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撲朔迷離。但是他們終於遇到,遇到後便急不可耐地**。爲什麼要在樹下?爲什麼是在英國?我們不知道。這就是沒看開頭的好處,讓我們依靠思索和捕捉,一點點地揭開謎團。
女人因**而不斷改變的那種臉上的表情,那種**時女人的典型表現,這也是導演在這部電影中所格外迷戀的。臉上的表情,還有女人在**的過程中總是喜歡將雙臂揚到頭頂的那種誘人的姿勢。
在黑暗中,只有黑和白的光和影。所以在樹下的那一場戲看上去很像默片時代的電影。然後是突然的燈光——車燈。伴隨着剎車聲,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汽車上走下來。
這個男人顯然認識正從樹的陰影下走出來的那個正準備**或是已經完成**的男人。導演故意讓男演員的手從他的褲釦處移開。這是導演的趣味,有點變態的暗示。意思是這地方剛纔顯然是打開過的。而被打開的地方里,或者依然是鼓脹的,或者,已經疲軟。總之這就是故事,很無聊的。特別是那個男演員,讓看電影的人非常厭惡。她覺得長着那種面相和留着那樣髮型的男人是不配表演**的。還有,爲什麼唯有英國的女人才是最浪漫的?而不是法國的或是意大利的女人?看電影的人想,可能是因爲英國的男人太古板,也太煞有介事了,英國的女人才顯得浪漫。而法國的意大利的男人本身就十分浪漫了,於是這些本該浪漫的女人自然就相形見絀了。而其實,當這些女人浪漫起來的時候,肯定一點也不比英國的女人遜色。
然後,影片回到了真正的現實。那個作家的家。作家選擇了這幢房子的閣樓做他的書房。房間的一面是傾斜的屋頂,一面是書架,而另一面是朝向花園的窗。而在樓下花園的中央,是一座四面都是玻璃的陽光房。在花園的中央建一座陽光房,這大概也是英國人的習慣。因爲在英國女作家伍爾芙家中的花園裡,就有一座這樣的房子,伍爾芙經常獨自一人在那裡讀書寫作,只是那房子不是由通體透明的玻璃建造的,否則,透過玻璃,對大自然一覽無餘,伍爾芙該怎樣讀書寫作?通體透明的玻璃房子是用來發生故事的,或者透明的房子本身就是一種做作。當然也很可能是爲了劇情的需要。一個道具而已,幫助演員表演驚心動魄的篇章。
接下來故事進入了女人是不是要留在家裡伺候男人的主題。這是影片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主題,反覆再現,有點像音樂的三段式。最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權主義者在妻子和丈夫面前宣傳她關於女人一定要走出家門的思想。直到這時,看電影的人才知道原來在那個午夜的樹下**的是一對夫妻,並且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會滿地跑的小男孩。
一對夫妻卻要以那樣的方式**,這起碼暗示了他們夫妻生活的不和諧,或者他們故意追求那種新異的刺激。當然這也符合影片中男女主角的需要。妻子整天待在平靜而富有的家中,她需要一種不同尋常的感情方式,以讓她擺脫麻木;而男人是作家,他的靈感有時候也來源於那種新異的甚至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瞬間。所以他們不謀而合,殊途同歸。
女權主義者被男人毫不客氣地當面頂撞,男人說女人就是要留在家中。妻子站在一邊,沒有做出強烈的反應,因爲她對她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她只是內心有一點不平衡罷了。譬如,她喜歡乘坐飛機,喜歡飛機從地面突然拉起後迅速進入高空的那種瘋狂的感覺,而丈夫總是強迫她乘坐那種平穩而無聊的火車。
然後他們很正規地準備睡覺,上牀前說着一些不鹹不淡的話;上牀後又每個人捧着一本書,煞有介事地各自讀着,但又全都心不在焉。後來男人若有所思地問起女人,你是不是真的安心就這樣留在家裡?女人說了她關於不平衡的想法。男人又說,其實他的寫作也並不順利。
接下來的鏡頭是第二天白天。男人用非常笨拙的手指在打字。他只用兩隻食指在那種老式打字機上敲擊着。他的速度極慢,不知道是手拙,還是心笨。
這時候妻子爲寫作的男人送下午茶。如果是喝茶,那當然也是非常地英國化。女人走進來的時候,我們纔看見男人的書房裡貼滿了女人的黑白頭像。每一個頭像都是同一幅照片,女人的頭就這樣被重複着,這可能也是丈夫對妻子的一種態度。
女人趴在男人的後背看男人打出的文字。那一份親暱,可能暗示着昨晚的**令她快活。她讀着,但是她突然發現男人打出來的竟然是昨晚在牀上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女人憤怒。她問他,你怎麼能這樣?男人說他就是要寫一部關於一個妻子不甘待在家中,後來出走的小說。女人問,那麼結局呢?男人說,最終她還是回來了。女人又問,你有這麼優秀嗎?
直到此刻看電影的人才覺出影片的對話是那麼有意思,那麼內涵豐富,意味深長。那是些經典而純粹的電影語言,是需要功力才能寫出來的。
女人真的很憤怒,她說是啊,她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她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汽車、自己的信用卡。女人說着便開始用碳筆在牆壁上自己的那些肖像畫上糊塗亂抹起來。她依次破壞着自己在丈夫牆壁上的那些美好形象。她在她自己的臉上畫眼鏡畫鬍子,她讓自己丑陋不堪,其實那也是一種心理語言。她後來說,稿費應該給我。
然後出現了巴登。巴登好像是女人不久前爲了逃避什麼而去過的一個地方。因爲沒有看到開頭,所以看電影的人不確切知道女人爲什麼要去巴登。巴登巴登。後來丈夫不斷提起巴登,刺激女人。他漫不經心地說起他剛剛收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來信。是寫給他的,因爲他喜歡他的小說,所以崇拜他。但是那個陌生的男人竟然也認識女人。丈夫說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妻子說不知道,沒聽說過,也不認識。說是曾經在電梯裡遇見過你?丈夫問女人。於是女人想起,說是的,她去過巴登,也見過這個男人,是個年輕人,一位詩人,年輕的詩人。她確乎是在電梯中認識他的。那麼接下來呢?男人又問,你們怎樣了?
你是說**?
男人說是的,你們**了嗎?
女人反問男人,在電梯裡?
然後竟然就是女人和年輕詩人在電梯裡**的鏡頭,亦幻亦真的。年輕男人吻着女人的脖頸和肩膀,並不停地向下向下。女人的兩條手臂還是那樣高高地揚起,臉上也還是女人**時那種最典型的表情,充滿了誘惑的……然後鏡頭立刻又回到了現實,剛纔電梯裡的景象不知道是男人的想象,還是確曾發生過的。當然想象是爲了寫作,而如果真的發生過,也還是爲了寫作。
從此電影進入了這種真真假假、亦真亦幻的境界。現實與虛幻的構想交織着。男人總是在遐想,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抑或是小說的另一條線索?
慢慢地覺出來女演員的優秀。她的髮型儘管老式,但她的表演卻是真正地美輪美奐,精彩極了。她是那麼的伸縮有據,騰挪自如,惟妙惟肖,而且她真的非常漂亮,並且有深邃的蘊藉。
接下來男人的想象力異軍突起,爲了他的小說,男人竟然決定邀請那個年輕詩人到家中做客。女人驚愕,因爲這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力的。她猜想這是男人在考驗她,或是更卑劣,他希望在家中看到衝突,那種戲劇的衝突,他要他的妻子把小說中的情節表演給他看,所以女人說,稿費應該給我。
女人儘管對男人的做法很反感,但是她還是準備好了,迎接那個年輕人來家中做客。這是很微妙的一種心理。男人說,也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來。但是厚顏無恥的年輕詩人還是來了。來之前他特意在火車站的書攤上偷了一本男人寫的書。他在火車上讀過之後,便鄙夷地將它從車窗扔向了風中。
年輕男人顯得很自傲,儘管他僅僅是專門陪有錢女人睡覺的那種午夜牛郎。他爲了能更好地勾引女人,喜歡把自己打扮成詩人。因爲詩人通常是最浪漫的,所以能輕而易舉就獲得那些百無聊賴的女人的心。幸運的是,他天生就具有一份詩人的翩翩風度,哪怕他甚至不真正知道什麼是詩。他靠性器官生存。所以推測巴登可能就是那種專門爲富有女人尋找男性陪伴的場所。而妻子可能也就是在那裡認識這位所謂“詩人”的。
作家與來訪詩人的談話劍拔弩張。女人有時候會站在年輕詩人一邊,爲他辯解。後來女人累了,她告辭回臥室。臨別時問詩人,你喜歡我丈夫的哪一本書?詩人的回答竟張冠李戴。年輕男人的所謂“崇拜”被證明僅僅是一個騙局。
第二天清晨,女人以爲不速之客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家,但是在早餐的時候,她發現那個詩人竟然就坐在她的身邊。女人勃然大怒,責問丈夫,他爲什麼還在家裡?
丈夫說,我就是要他留下來。
你真的讓他留下來?
是的,留下來給我做秘書,而且我還會付錢給他。
女人揚長而去,說,你真卑鄙。
這是男人強迫女人接受的現實。他作出決定的時候根本就無須同女人商量。
從此這個年輕漂亮的無賴就留在了他們的家中。女人儘管憤恨,但無論如何這個年輕男人的出現,還是讓原先沉悶的家庭氣氛活躍了起來。而這樣的狀態首先刺激了女人,讓她極爲不滿的,是家中負責照顧兒子的年輕保姆竟然很快迷戀上了那個所謂的詩人。他們經常在一起,後來詩人竟恬不知恥地提出來要帶小保姆去看電影。女人很生氣,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她於是更加仇恨丈夫,指責他不該讓那個無賴留在家中。女人和丈夫爭吵,丈夫自然也把這些全都記錄在了他正在寫的這部小說裡。
女人嫉妒,那種極不平衡的心態。因爲她也是喜歡那個年輕詩人的。一次她給詩人的房間送換洗的被單,房間裡沒人,她便停留在那裡,感覺着。她又站在鏡前,審視着自己。她或許以爲自己不如小保姆年輕美麗,對於她這樣的爲**又爲人母的女人來說,她已經青春不再。年輕的男人突然也在鏡中出現,從她身後走來,在鏡中停步。不期地,他在女人的身後看着她,看着她鏡中的眼睛。他們無言,但是他們顯然已洞察了對方的一切。
這樣的感情搏鬥很快有了結局。一天早晨,女人在樓下偶然看見她的兒子正在爬出窗戶,眼看着將要墜落。女人害怕極了,她飛速趕回去。她在樓梯上拼命地奔跑着。她無聲地抱住了她的兒子。女人憤怒異常,她四處尋找小保姆。想不到那個女孩正在詩人的房間裡談笑風生。在氣憤中女人打了那個年輕的女孩,並把她趕出了家門。其實女人心裡也明白,她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爲小保姆沒有照顧好她兒子,還因爲女孩子搶走了她暗戀的男人,雙重的憤怒。當然這一切丈夫也一應記錄在案。爲了他的小說,他不惜犧牲自己兒子的性命。
接下來生活變得相對單純,但是另一個棘手的問題立刻出現,那就是在家中有事的時候,就沒有人帶孩子了。譬如接下來的某一天晚上,他們就收到一份邀請他們去出席一個非常精彩的晚會的請柬。於是他們在飯桌上談論着該不該前往,又由誰來帶孩子。年輕詩人也曾提出他可以帶孩子,但是丈夫卻執意留在家中帶孩子,並慫恿詩人陪妻子一道去出席那個晚會。
女人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丈夫爲攫取素材而設下的圈套。但是女人還是和那個年輕詩人一道去了。那也是她所希望的,讓丈夫留下來抒寫他內心的苦痛。
他們在聚會上遇到熟人。他們很從容。但是他們還是很快就離開了,因爲詩人被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認出。顯然詩人有着比想象中更爲複雜的背景。於是他們離開。女人在存衣間領取自己的大衣,離開時詩人竟然也順手牽羊地偷出了一件大衣穿在自己身上,而女人對此竟然視而不見。
他們不知道在這漫漫長夜該到哪裡去。於是他們回家。他們似乎只能回家。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刻回他們各自的房間,而是來到了花園中的玻璃房子裡。玻璃房子在午夜一片黑暗,唯有月光在雲層中時隱時現,照亮激情。然後他們擁抱,情理之中的。女人身後是玻璃房子中間冰冷的廊柱。這是自年輕詩人住進女人家後,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留在家中的作家,待兒子熟睡後,獨自回到了閣樓。他開始例行公事地浮想聯翩,他覺得在這樣的時刻,妻子應當是和那個年輕人在飯店的房間裡。這是作家的想象,而且是一個男人的想象。他並不瞭解自己的妻子,更不瞭解女人。因爲他覺得如果他在這樣的時刻,是一定會在飯店開房間和女人**的。而且他知道妻子有自己的信用卡,她完全可以付賬,而不讓他知道。他不相信妻子還會有什麼別的選擇。丈夫十分執着地這樣想象着。他彷彿就真的看到了飯店裡陌生房間中的那張陌生的牀。而牀上昏天黑地出生入死的,是妻子和那個號稱“詩人”的混蛋。
作家這樣想便必然會這樣寫。他越想越失魂落魄,妒火中燒。他發現原來寫作就是慾望,而此時此刻,他的身邊竟沒有女人。於是他用打字機敲打女人,他也果然敲擊出了慾望中的那張妻子的臉,和她是怎樣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臂彎中搔首弄姿、激情滿懷的。
而此時此刻真實的鏡頭是,在玻璃房子中,女人靠在冰冷的廊柱上,雙臂擡起,伸向後方,彷彿被捆綁着。女人將自己的身體無助地並且是毫無保留地給了那個無惡不作的男人,任他蹂躪。而鏡頭反覆光顧的,還是女人那張慾望中的臉。那麼典型的性感的神情。美麗的頭顱轉來轉去。那絕望般的幸福,瘋狂的快感和滿足……
作家好像聽到了什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刻。作家開始透過窗朝外看,看花園中的玻璃房子。顯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他感覺到了。他這才意識到他可能錯了。女人不會去開房間。她回家了。她要在家中找機會和年輕的男人幽會。而且她得逞了,她終於擁有了這個午夜裡被另外的男人擁抱親吻的機會。
飯店房間的鏡頭和玻璃房子裡的鏡頭相互切換,牀上和柱前。而唯一不變的,是女人那張典型的**中的臉。
男人開始下樓。他一邊下樓一邊諦聽。他走出房子,但是玻璃房子很遠,午夜也很黑,所以他什麼也看不到。他無法知道玻璃房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確信玻璃房子中一定是有什麼的,他已經聽到了那激情的聲響。他站在房子的外面。他有點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走過去。他怕被玻璃房子裡的人看到。所以他躊躇不前。他就站在花園的黑暗中。後來他可能突然想起玻璃房子是有燈的,而且燈的開關就在他身後的牆壁上。只需舉手之勞,真正的舉手之勞。他只要擡起手臂,按下開關,就能立刻看到玻璃房子里正在上演的那一切。
就像是即將按下***的發射按鈕。那即將看到的一切令男人恐懼。男人躊躇了片刻。但是最終他還是擡起手臂這樣做了,因爲他想這是他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中他有權做一切。
玻璃房子裡立刻亮如白晝。而擁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也立刻現形。他們正瘋狂地糾纏在一起,而且他們瘋狂的舉動也並沒有因爲燈光大亮而終止。愛和性都是不可以立刻停下來的,就像在慣性中不停向前衝去的戰車。他們繼續,讓停止有了一個緩衝的時段,也讓作家有了一幅可以描述的景象。
既然他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他們幹嗎要讓那逐漸到來的**遠去?
女人被年輕詩人親吻的時候,她想,活該,誰讓你叫這個流氓留下來呢?
年輕詩人自然也不管不顧,他想,反正我本來就是個流氓。
他們手拉着手走出明晃晃的玻璃房子,並且先後和依舊站在門口總是想入非非而且眼下痛苦不堪的作家擦肩而過。
年輕詩人當即收拾箱子,拂袖而去。
令人驚訝的是,女人竟然也離開了自己的家。她受不了年輕詩人的離去,至少在這個午夜,她要開車送他。
這將是一個轉折。
窗戶紙終於被撕破,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個真實。
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作家精心安排的,讓妻子在年輕人離開的時刻接受考驗。亦不知道作家和這個年輕人爲了他的小說,又有過怎樣骯髒的交易。
接下來的故事就有點像低俗的流行小說了。富有的女人從此跟隨年輕的詩人,海角天涯,獲取刺激,以及新生。後來他們沒有錢了,詩人就開始做毒品生意。再後來又沒有錢了,年輕人便只好重操舊業,來到巴登。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位從紐約來的闊女人,和她雲裡霧中。而在巴登巴登,女人就守在紐約女人的窗下,等候着男人用身體換來的錢。
最後的一幕令人興奮。那就是到處行騙的年輕人終於被什麼人當場抓獲。被抓獲的原因是不確定性的,毒品交易?抑或是性犯罪?還或者是因爲意外中了彩票?
女人站在窗下很茫然。她不知道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能看着她喜歡的年輕人被一些不確定的人們帶走。然後她丈夫就出現了,大概是想表現小說中“英雄救美”的那個章節。
丈夫看着悽悽惶惶的女人說,是我帶那些人來的。他們一直在找他。是他昨晚給我打了電話,要我這樣做,也是他要求我帶你回家。
女人茫然地看着丈夫,不知道她的經歷中有多少是男人們故意製造的。
然後電影就結束了。看電影的人不知道這是個怎樣的故事,但覺得確實很好,有無限含義。有時候含義在藝術中確實很重要,甚至會超過藝術本身。當然這個故事的表現方式也很特別,總是有無窮令人費解的地方,模棱兩可,讓人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