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跟着素色已經一個小時了,素色去哪裡顧景琛去哪裡,弄得素色好脾氣都磨沒了。
“喂!顧景琛,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麼時候?”
“地老天荒!”
素色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怕地也不老,天也不荒,你該幹嘛幹嘛去!明天就上課了,你丫能不能好好備課,表誤人子弟行不?”
“你這麼關心我備課啊?想跟我舉案齊眉是不是?”顧景琛一聽她說這個似乎來了興致,“好啊,我們一起去,你看看我備課的過程,沒準就愛上我了!”
“你自戀的太厲害了吧?”
“我比我二哥的優勢多太多!”顧景琛很認真地告訴素色。“都是姓顧的,都是來自老顧和老陸的孩子,我們基因差不多,但我比他優秀,你愛上我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我還是童男!”
“誰說我愛顧易年了?”素色只差叫囂了。
“表撒謊了,我看人很準的,撒謊就是矯情了!”
“我就愛矯情,你管得着嗎?還有你覺得一把年紀還是童男很值得炫耀是吧?你該看男科去!”
“我很正常,我只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不像你,在還沒認清一個人之前就先把自己交付了出去,你太傻了!”
是的,傻了!她是傻了,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但是奇怪的是,無論顧易年怎麼氣她,她都不後悔,這纔是要命的地方!
“懶得理你!”素色真是受不了他了,她拿起電話給姚謙成打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就傳來姚謙成的聲音。“色兒,有事?嘛事,說!”
“哥,你怎麼把顧景琛那麼不靠譜的男人介紹給我?我快被他煩死了,你給我把他弄走吧!”
“姥姥的!”姚謙成一聽就火了。“他怎麼你了?我抽他,可是阿琛不該是那樣的人啊!”
“那就是他是個蛇精病,不然怎麼會這麼討厭,比姚彥晞還不靠譜,比我還膽子大,太能鬧騰了!”素色終於找着人吐糟了,於是一通抱怨:“姚彥晞女士已經說了,顧景琛這種不予通過,哥,你給我介紹的太次了!以後不要介紹了!我媽給我介紹!”
“不可能!姚女士又湊什麼熱鬧?”
“我的事你們都不要管了!”素色覺得自己有點被過度呵護,她跟誰在一起都是自己做主的!
姚謙成還是堅持,而且是很難得的堅持。“阿琛是個超級善良的好男人,不然我能禍害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寶兒!”
素色一聽就打了個機靈,雞皮疙瘩快要掉了一地。“誰信啊!”
“色兒,阿琛有時候像個孩子,但是絕對不是蛇精病,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可沒有聽說他蛇精病!”
“總之,你把人給我弄走,他今天跟着我一個小時了,我去哪裡他去哪裡,我什麼都幹不了,他現在還跟着我呢!”
“弄走他簡單,可是我現在不在國內啊,我的人只怕弄不住他!這傢伙身手了得,一個畫畫的熱衷截拳道,一般人弄不住他!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
素色只好把電話給了顧景琛。
顧景琛看了一眼電話,對着電話很是詭異地一笑,然後才說:“大姚,我非林素色不娶啊,你知道我什麼人,表勸我,不然我娶你!”
那邊姚謙成說的什麼,素色都聽不到,只是顧景琛的話讓她格外驚悚。
難道顧景琛跟表哥兩個人才是一對兒?
是強勢受跟妖孽攻的恩怨情仇牽扯到攻的表妹?這場豪門恩怨就像香港電視劇一樣,狗血之極,強受因爲對妖攻愛而不得,轉而求攻之表妹,這是要上演一場可歌可泣的曠世雙性戀啊!想了想,素色就忍不住打了個機靈,她想象力太豐富了,千萬不要啊!
“你該幹嘛幹嘛去,表妨礙我們談戀愛,掛電話吧,不然我把這手機扔橋底下摔個稀巴爛!”
“你憑什麼摔我的電話?!”素色一聽他要扔電話,立刻衝過去搶,因爲用力過猛,腳下一滑,她整個人衝了過來,以銳不可當之勢衝進了顧景琛的懷抱裡。
就在素色以爲自己要摔死的時候,腰上一緊,她被顧景琛一個旋轉抱住了。
素色趕緊擡頭,不想一擡頭就望進了顧景琛的眸子裡,他正低着頭看她,那雙眸子裡是深邃,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的深邃,裡面藏匿了素色不知的東西。
只是一瞬,他眨巴了下眼睛,忽然笑了笑。“被你投懷送抱的感覺不賴,再來一次!”
“滾!”素色立刻站直,把電話搶過來。她怎麼就差點以爲這個妖孽女王受眼中有着憐惜呢?
電話那邊響起姚謙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在幹嘛?在幹嘛?投懷送抱?林素色,你要敢婚前同居我非打斷你的腿!”
“表哥,你說晚了,我早不是姑娘了,我現在是老孃們了,拜拜!”素色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果斷關機。
姚謙成在電話那邊氣的咬牙切齒,跟自己的秘書說:“趕緊,趕緊訂票,我要回去!”
秘書心想,大概又是表小姐惹禍端了。
看這情形,姚謙成也不能拿顧景琛怎樣。素色乾脆自己放棄了,她覺得還是靠自己靠譜點。
“顧景琛,你還是要跟着我?”
“嗯!”顧景琛認真地點頭。“那是肯定的!”
“那好,你告訴我,你跟顧易年有什麼仇,你要這麼霍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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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仇!”
“沒仇你幹嘛這樣?”
“我就是有時看他不太順眼!”
“那你就想禍害我?”
顧景琛認真地看了看素色,不知道爲什麼,素色覺得顧景琛看自己的那一眼,似乎充滿了同情,這讓素色有種錯覺,如果沒看錯的話,她似乎真的從顧景琛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同情的神色。
“幹嘛這個表情看着我?”
顧景琛回神,扯了扯脣,突然來了一句。“你就不怪你爸和你媽離婚?”
素色一愣,有點不太理解話題的跳躍性。但是還是道:“我爲什麼要怪?這跟我有毛關係?”
素色一直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她爸她媽不合適了,分開了,沒有必要要死要活吧?林諶他想玩,姚彥晞想要自由,發生衝突了,自然就得分開。
“你其實不是不怪,是你知道,你想怪,也改變不了什麼,林素色,你這人關鍵時候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能放下你親爹,我二哥幹嘛放不下?”
“誰說我放不下顧易年了?”
“還用說嘛?”
素色哼了一聲,在顧景琛的視線裡,終於承認。“是,我放不下,現在放不下!但是總有一天會放下的!”
“他這麼傷你你還放不下嗎?”
這跟傷心沒有關係,愛情有時就是如此。
那天,顧景琛又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吃完飯的時候他突然來了句。“其實我二哥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只是重情也就放不下!他可能越來越放不開你!”
素色覺得那好像是褒義,又好像是貶義,總之,顧景琛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帶了情感,至少素色覺得他沒有厭惡顧易年。而她曾以爲顧景琛接近自己是跟顧易年有仇,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只是,她也懶得問。
顧易年回到北京已經一週了,沒有給素色打過電話,也沒有任何聯繫方式。
這期間,傅明憲來騷擾素色幾次,但是誰都沒提顧易年。
陸涇陽沒有當上素色他們班的壁畫老師被素色好一頓編排。
在陸涇陽約素色去吼山的時候,素色又開始說他。“你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混的?到手的鴨子都飛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陸涇陽回答的高深莫測。
“福你個頭啊!”素色白他一眼。“在k市,你陸涇陽跺一跺腳,就得有人害怕才行,比如我們陳院長,你看你明顯不如陸琛啊!”
“的確不如他,他在純藝術領域有着極強的能力,那不是我所能企及的,這點必須承認!”陸涇陽很是中肯地說。
“他都拍賣畫了,已經不是純藝術了,那是商業美術好吧?”
“那是經紀人的運作,陸琛本人並不參與拍賣,所以陸琛的畫難得有種氣質,純潔的靈魂,帶你們壁畫,不是更好嗎?再說我去了只怕你尷尬!”陸涇陽很自戀的以爲素色很遺憾自己沒有去代課。
“我爲什麼要尷尬?”素色反問。
“那天咱們不是當着全班的面舌吻來嗎?”
“舌吻?”素色挑了挑眉。“我怎麼不記得?”
“不是吧?”陸涇陽瞠目。“你記性也太不好了吧,還是你要裝傻?”
“你管得着嗎?”素色哼哼兩聲:“遊戲而已,小鬼不要太當回事了,千萬表愛上我,不然你會很痛苦的!”
“如果我想嘗試這種痛苦呢?”陸涇陽這會怎麼看都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那我只能送你一個字!”
“什麼?”
“j-i-a-n!”素色用韓語拼音拼完,然後又問他。“懂嗎?”
“我認了!”陸涇陽似真非真地說。
素色也不當回事,她總覺得陸涇陽不至於這樣,而且他是聰明人,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她倒是挺想跟這人當朋友的,畢竟他是k市傳媒界的大亨!在他身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你話真多!”素色又忍不住編排他。“一個男人,還是個總裁,怎麼可以話這麼多呢?”
陸涇陽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以後少說點話,不然就把你嘴巴截肢好了!”
“噗!”陸涇陽噗嗤樂出聲來,過了一會兒,陸涇陽遞過來一瓶水給素色,然後說:“告訴你一件業內新聞,要不要聽?”
“什麼?”
“k市剛成立了一家傳媒公司!”
素色一愣,直覺告訴自己,不是那麼簡單。也許這事
“跟顧易年有關!”陸涇陽視線轉過來,看着素色,然後帶着詢問:“你還要不要聽?”
素色有瞬間的怔忪,顧易年就那麼離開,回北京,他之前在易遲擔任總裁,後來主動放棄讓賢,君遲多了總裁,他什麼都不是,現在離開學校,他勢必要再重新來過,那家傳媒公司是顧易年的嗎?
“你要說就說,不說表賣關子!”
“法人顧易年!”
“呃!”素色又是一愣,難道顧易年要在k市重新開始嗎?
這個消息有點意外,素色承認聽到的時候還是有點心顫。
陸涇陽視線轉過來,落在素色的臉上,看着她沉思,他微微轉了轉視線,望向遠方的山。“怎麼樣?這個消息很勁暴吧?”
素色一下回神,撲哧樂了。“開公司很容易嗎?要不我也開一個?”
“當然可以!”陸涇陽鼓勵她。“幾萬塊錢就能註冊,要不你註冊一個!”
“算了吧!”素色搖頭。“畢業後我還不知道去哪裡呢!”
“留在k市唄!最好進涇陽傳媒!”
“你的公司?算了吧!”
“難道你想去顧易年的公司?”
素色搖頭失笑。“我看起來那麼急切嗎?”
“嗯!”陸涇陽認真點頭:“很急切!”
“滾!”她只不過是有一瞬間想着她去應聘成爲顧易年的下屬的話,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色寶兒,我是誠摯地邀請你來的!”陸涇陽覺得林素色這丫頭跟他以往認識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樣,她根本不屑他這種成功男人,是真的不屑,而不是裝的。而這種不屑大大咧咧的態度,讓她在整個過於浮躁的時代裡,顯得如此不同。人海茫茫,掩蓋不了她隨心所欲的真性情!
素色轉頭看他,看到他的認真,她搖頭,也很認真。“暫時沒有這個想法,陸涇陽,我志不在此!”
“那在哪裡?”
“畢業了我就去流浪!”
陸涇陽知道素色在敷衍他這個答案,所以,聰明如他,也就沒有再問。
素色對於偶然得知的顧易年的消息很是凌亂,就在她凌亂的時候,竟然接到了顧易年的電話。素色想也沒想的掛斷,但是電話卻很固執地再打進來。
素色只好接,對着電話沒好氣地吼道:“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