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窗外的寒風瑟瑟。
溫心跟陸雲深說溫知遠在h市給溫心找了一份工作,再加上溫暖近期要結婚,這架勢短期內是不會讓溫心回a市了。
"陸大哥,我爸對你好像有些誤會,怎麼辦?"溫心有些擔憂地說道。而電話那頭的陸雲深握着電話面色微微沉了下去,半晌後,他開口安慰道:"別擔心,你好好在家陪陪你爸,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
有了陸雲深這句話,溫心突然心安了一些,陸雲深既然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哦。
"那我爸讓我去工商局上班要去嗎?"
電話那頭的陸雲深微微沉吟片刻,"去吧,先別惹你爸生氣,他現在身體不好,等過段時間我抽空去跟他說。"
溫心點頭,"那你要很久見不到我咯!"聲音裡透着一絲絲遺憾。
陸雲深在電話那頭低低地笑出了聲,聲音裡充滿了戲謔:"那你很久沒得滋潤咯!"
溫心急紅了眼,呸了他一口,"不要臉!"陸雲深平日裡衣冠楚楚的模樣,哪裡知道私底下竟是這幅模樣,果然張琳琳的話沒錯,天底下的男人都好色。
陸雲深催促她快些睡,溫心臨掛電話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他們說異地戀男方很容易出軌喔!我說如果我要是萬一真的很久都回不來,你會找別人嗎?"
陸雲深輕笑了一下,"會。"
溫心哦了聲,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陸雲伸聽着電話那頭冰冷地嘟嘟聲,無奈地翹了翹嘴角,又回撥回去。
溫心接起,若無其事地聲音:"陸大哥,還有事嗎?"
被她淡漠的聲音弄的,陸雲深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楞了一會兒,溫心又道:"我今天有些累,想早點睡了。"
陸雲深哭笑不得,"傻瓜,早點回來。睡覺吧。"
溫心掛了電話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溫心起的比較早,溫暖跟唐澤程值夜回來,沈蘭芷讓她今天不用去醫院了,陪溫暖去婚紗店試一下禮服,順便讓她去挑一下伴娘禮服,溫心是千百個願意啊,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溫知遠。
溫暖地禮服是唐澤程託人在國外定做的,胸口一圈定製着99顆小鑽石。今天剛空運回來,服務員都是一臉豔羨地神情:"溫小姐真幸福,唐先生對您真好。"
唐澤程對溫暖確實很好,溫心也很慶幸姐姐能找到對她好的人,溫心也忍不住感慨道:“姐,你真幸福。”溫暖笑了笑,輕輕扯了扯她的臉頰道:“你也是。”
不說這個倒還好,一說到這個溫心心裡就沒了底,她低下頭,囁嚅道:“你看爸的態度就知道他有多不喜歡陸大哥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
溫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美豔不可方物,心下一陣感慨,不論多平凡的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有多不容易大概也只有自己清楚了,畢竟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具備這些天時地利人和並且還要在互相相愛的前提下,得有多不容易。
婚紗店今天不知怎麼的人似乎特別多,h市跟g市一樣人口不是特別多街道也很窄,類似於婚紗店這種地方平日裡基本屬於冷清,今天人□□滿,溫心跟溫暖都快要被人擠爆了,眼見着換的差不多溫暖讓人把婚紗跟伴娘禮服送回家兩人便準備離開,溫心步子還沒邁開,就聽見身後噪雜的人聲。
“這件太重了,換一件換一件,哎喲不要這個花瓣好俗氣。”
聲音有點熟悉溫心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鏡子前站的一班似乎都是她的高中同學,溫暖模模糊糊也能認得幾個,記得溫心那時候有邀請過他們來家裡玩,她示意了一下溫心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不過還不用她反應過來,那邊就已經有人衝過來跟她打了一個招呼,“溫心?!”
“嘖嘖嘖,好久不見啊。”
衝過來是一個高中她比較好的男同學,溫心笑着打了個招呼,“你好啊,好久不見。”
同學都紛紛圍了過來,將溫心姐妹兩圍在中間。
“你怎麼在這兒呢?”
溫心看了眼溫暖,道:“陪我姐試婚紗。”
“哇,新婚快樂啊,溫暖姐。”
這幫人還是如此自來熟,溫心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溫心這個月底我結婚,本來想給你發喜帖的,你丫一直沒回來,現在正巧碰上了,到時候一起來吧。”
“好,敢問新娘是哪位?”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臉頰泛着紅,“哎喲,你們都認識的啦,就是我們隔壁班的班花哦,後來我跟她上了同一所大學。”
他的話語裡透着一絲洋洋得意地意思,衆人唏噓不已,溫心則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這沒什麼啦,你當初不也把我們學校的校草搞定了。”
溫心神色微微一僵,四周的氛圍有些冷卻下去,林嘉越跟她的事應該整個朋友圈都知道了吧,男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忙岔開話題,滿臉歉意地衝溫心笑:“對不起對不起,對了,溫心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溫心點了下頭。
那男生忙說,“那這樣好了,作爲賠禮道歉,到時候你把你男朋友帶來,我給留個貴賓上座。”
溫心忙說不用了,不知道陸大哥有沒有時間。而且他不是本地人。
那男生卻說,“沒事,給你留着,來不來都說一聲。”
其實有溫心朋友圈的同學應該都很清楚,溫心前段時間修恩愛秀的那麼厲害,不過就是沒放陸雲深的正臉,不過有人還是記了起來,“心心,就是開豐田的那位司機麼?”
開豐田的司機?
溫心簡直要風中凌亂了。
而溫心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時候準新郎讓她帶男朋友的真正用意,是因爲林嘉越也去了,帶着女朋友去了,避免他們尷尬麼?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她也愣是沒想起來,林嘉越和宋清語已經回國了。
g市。
寒風凜凜地街頭,謝亦風盯着自己懷裡的女人老半晌,眉眼似乎有些皺,面上平靜無波,可眸光裡都冒着火,彷彿下一刻就能噴出火來。
張琳琳微微勾了勾嘴角,推開他欲往回家的路走,謝亦風突然一把將她拉回,低頭狠狠吻住她,舌頭在她嘴裡一通狂亂地掃了一圈,又狠狠在她脣邊輕輕咬了一下,他壓着聲說:“我不在乎。”
張琳琳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再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謝亦風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說,“我說我不在乎。”
張琳琳卻哧的笑出聲,“得了吧,你們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女人是不是處女了嗎?”
謝亦風似乎徹底暴躁了,“媽的,老子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你他媽還要老子說多少遍纔信?要不要老子現在做給你看?”
張琳琳紅着臉罵他蛇精病,這可是大街上啊。
謝亦風瞥了眼四周,老舊的樓裡有一層寫着一個雲翔賓館的字樣。他眸色冷了冷,轉頭問張琳琳。
“身份證帶了沒?”
張琳琳想到自己身份證都是隨身攜帶的,以備不時之需,下意識點了點頭。
謝亦風勾了勾脣角扯着她轉身進了賓館。
當張琳琳意識到謝亦風要做什麼的時候,她死死捂着不給身份證,罵罵咧咧罵道:“你個神經病,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老闆娘火速給他們開了一間房,由於張琳琳不給身份證她就只拿謝亦風的身份證登記了一下,也沒想多,只以爲是兩個小年輕的情趣。
謝亦風遇上張琳琳之後真是人生百態都給體驗遍了,他哪來過這種地方開房,就算不是什麼五星級酒店一般也都是有專人護送的好麼。雖然不是什麼高檔酒店,但衛生還是蠻幹淨的。
一進門,張琳琳就被謝亦風直接壓在堅硬冰冷的門板上,他低下頭直接攫住張琳琳的雙脣,“琳琳,以前是我混蛋,早知道這樣就是拿槍崩了我我也不會把你介紹給高雋,過去的事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好不好?”
張琳琳被他吻的有些意亂情迷,在謝亦風的手探進她底褲裡那一剎那,張琳琳的理智轟然崩塌,她身子漸漸軟了下去,謝亦風直接將她整個人架起來,長腿夾着他精瘦的腰。
不過,就在謝亦風要進入張琳琳的時候,還是被她理智喊了停,“對不起,可我接受不了,你跟那麼多女人上過牀。”
張琳琳起身穿衣離開。
謝亦風鐵青着臉,直接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