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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必客氣,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乃是做人的本分與義務。也是微臣作爲父母命官的責任。”
“說得好。”
是百合爽朗一笑,心裡卻忍不住鄙夷起來,說得好聽,你不搜刮民脂民膏就已經不錯了。
端起手中的大酒杯“來,我敬英雄一杯。”
蔣羽墨臉色微變,大夫交代過,他一月內不得飲酒,他這才幾天呢。可是王妃敬酒他豈有不喝之理。
在桌上拾起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兩手恭敬的端着。
“微臣敬王妃。”
是百合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底在冷笑,小樣,敢拿白開水糊弄我,本姑奶奶可沒那麼好糊弄。
一把推開他的小酒杯,將自己手中的大酒杯攤到他面前。這可是她特意爲他準備的呢。
“二公子乃少年英雄怎麼能用小酒杯喝酒,來,本王妃敬你一杯。”
蔣羽墨無奈,面色頓時沉了下去,臉上那虛僞的笑容已掛不住了。早知道這靖王妃這麼難纏,他就不該認那什麼恩人。現在倒好,她連英雄豪傑都講出來了,他要不喝,打他自己的臉也就罷了,關鍵是打了靖王府的臉面啊。權衡輕重,他還是硬着頭皮喝了一杯。
是百合臉上笑得更歡了“英雄好酒量,來人,再滿上。”
“小人不勝酒力,就不能陪王妃飲酒了。”
蔣羽墨連忙推辭,再喝下去,他怕他的這條小命不保啊。
“嗯,看不起本王妃不成,難不成要我夫君青自給你敬酒啊。”
她故意臉一拉,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一個王妃他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哪敢叫靖王爺親自給他敬酒啊。
蔣羽墨此時已覺得身上傷處有些隱隱做痛,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猙獰着面孔勉強維持着笑意。
鎮南侯此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剜了他一眼“墨兒啊,王妃都敬你了,你快喝了吧。”
攀上了靖王妃,那可是同時攀上了靖王府和將軍府啊,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這個榆木腦袋竟差點惹得靖王妃生氣。
“好,微臣也敬王妃一杯。”
蔣羽墨也不傻,從她手裡接過杯子,又拿出一個新的杯子,往裡倒了一杯白開水,順手就將兩個杯子調換了。呈給是百合的是那杯有酒的,而留給自己的是滿滿一杯水。
是百合自然看清了他的舉動,腳下一滑,作勢就要朝他倒去。
蔣羽墨哪敢碰王妃,只好騰出一隻手接住了她,是百合趁他不注意手一揚,就打翻了他手中的杯子。
“哎呀,你看我,笨手笨腳的,把你的酒打翻了,我再給你倒一杯啊。”
是百合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無辜,走到桌前又爲他倒了一杯“酒”
“咦,這怎麼沒有酒味啊。”
是百合端起酒杯聞了聞,一臉疑惑的望着蔣羽墨,而後又語帶懷疑地說。
“會不會是丫鬟給端錯了,把酒給換了。”
蔣羽墨哪裡會承認“王妃,這清酒的味道本就清淡,王妃聞不出來酒味也是正常。”
作勢又聞了一下,蹙了蹙眉“本王妃還不至於連酒和水都聞不出來。”
蔣羽墨尷尬的笑笑“王妃,這可是御賜的酒,怎麼能是水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將御賜的酒說成了水,那就是對皇上的質疑,那可是大不敬。
蔣羽墨以爲這樣就能將這個刁蠻王妃趕走,哪知是百合根本不吃這套。
她不悅的瞥一眼他“這就是水,難道你喝不出來嘛,我叫別人來聞聞。”
她不過轉個身的功夫,就拉住了鎮南侯“侯爺你聞聞,是不是有人把你家二公子的酒給換了。”
鎮南侯一臉的糾結,怎麼偏就找上他了,一邊是兒子,一邊是王妃,他該棒哪邊,不過,他聞着的卻是水。於是順着是百合的話說下去。
“王妃,這的確是水,可能是哪個丫鬟弄錯了,畢竟人太多,出一點小叉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這句話就說得有水平了,既撇清了自己兒子偷換酒的嫌疑,又彰顯了自己的寬宏大度。
是百合嘖嘖一聲,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呀,這皇宮這麼多人,丫鬟偏就換了恩人的酒,害得我還以爲恩人不想喝我敬的酒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的。剛剛還在讚揚蔣羽墨的人,轉瞬就開始鄙夷他了。
別人的酒都沒事,偏他的就成了水,那不是故意逃避喝酒又是什麼。
蔣羽墨與鎮南侯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啊。可偏偏這人說錯了話還一副不自知的無辜樣,他們還能說什麼。
“沒準,那丫鬟知道二弟不喜喝酒特意給他換的呢。”
人羣中,鎮南侯府的嫡出大公子將應墨很適時的補了一刀,它可不能放棄這個落進下石的好機會。就算是從側面承認了蔣羽墨偷換御酒的事。
鎮南侯氣得朝他吹鬍子瞪眼的,這下,把鎮南侯府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是百合樂呵的看着這一家人互相傷害,一邊又不停的給蔣羽墨敬酒,成功地挑起了蔣應墨的嫉妒心。
“來,江公子多喝點。”
約莫是喝了五大杯酒,蔣羽墨終於扛不住,應聲倒地,只留下一臉黑線的圍觀者。
“這蔣二公子怕是喝醉了,鎮南侯還是帶着二公子回去吧。”
他們幾人在那,他們還怎麼巴結王妃,要知道,剛纔王爺可是對王妃寵的無邊啊,都爲了她親自給人賠罪了。
鎮南侯無法,只得帶着蔣羽墨與帝后告別,出了皇宮。
宮珉琛見她事情辦完,立馬僵是百合叫了回來,成功阻斷了大臣巴結她的主意。
“現在開心了吧。”
宮珉琛望着女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只覺得眉心跳的慌。
“你說,那蔣羽墨會怎麼樣?”
“留着他還有用。”
“嗯”是百合點點頭,想來他還是想從蔣羽墨身上找出他幕後的人。而且,她現在能肯定,鎮南侯肯定不知道蔣羽墨在爲誰做事,這點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宮珉琛拍了拍她的腦袋 伸出手牽着她的小手“走,該回家了。”
兩人如閒話家常般的互動,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只是,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席間有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們,瞳孔中,隱隱含着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