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李溫玉從角落裡走出來,顫顫巍巍的問我道。
“沒事,這事情不關你的事,兄弟,明天我就送你回去。”說完,我就拿出手機,給李溫玉打去了這次的酬勞二十萬。
我深深的知道,李溫玉的陰術只是叫魂,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會,而對方的實力很強大,不能讓他在這裡冒險,這並不是看低他,正因爲把他當兄弟,所以纔想他早點離開,脫離危險境地,不要再跟着我們冒這樣那樣的險。
等我把所有該說的話說完之後,大夥都沒有什麼要問的了,於是我讓大夥趕緊去睡覺,大夥的房間大致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柳青那房間在剛剛的激烈戰鬥中房門都被震開了,房間裡也是一片狼藉,估計收拾好要很久,而且第二天有的賠了。
“沒事,不用擔心,小意思。”看見我表情裡的凝重,柳青笑了笑,玉手一揮,一切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飛出去的門口又重新回來了,零零亂亂的東西重新變得整齊起來,這下我就放心了,不用再煩惱房間的事情了,我也就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們沒有急着去找紅衣羅剎鬼,因爲白天去找還不如晚上去找,白天人多眼雜,容易出事情,晚上人少點,更安全。
白天的時候,我們用兀鷲的車送李溫玉去機場,送好兄弟回自己的家,在車子上,李溫玉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面對的是強敵,而我什麼都幫不上你,只能給你們添累贅。”說完低聲的嘆了口氣。
“說什麼呢?兄弟之間沒有累不累贅的,要不是你,林馨就麻煩了,現在有一股勢力在北京爲非作歹,我們每個人都面臨着危險,我不能再讓我的兄弟,被我捲進這個漩渦。”我拍了拍李溫玉的肩膀,看了看李溫玉說道:“你還有孩子呢,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向他們交代不是。”
“謝謝你。”李溫玉的眼裡泛起了淚光。
“好了,大夥都是兄弟,講什麼謝不謝的。”我一手摟住李溫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溫玉的飛機就要起飛了,臨走之前,他朝着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回去吧,但是我們仍然站在那裡,直到飛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我們才駕車離去。
送完李溫玉,我們就在酒店裡足不出戶,靜靜的等待夜晚的降臨。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們要出動了,可是林馨還需要有人照顧,於是我們分爲兩組,朱力雪卿留下來照顧林馨,夢藍也留在了林馨的身邊照顧她,而剩下的人,都和我一起去了紅衣羅剎鬼所在的地方,那是北京鬼都,鬼王紅衣所在的地方。
我們上了車,根據王練成給我們的地址,在偌大的北京摸索着紅衣羅剎鬼的住處,終於,我們在一條街道找到了紅衣羅剎鬼的住處。
不得不說,一到紅衣羅剎鬼的所在地,我們就感覺到一陣陣寒意,像是站在冰庫裡面一樣,又好像有許多的鬼魂朝你吹氣一樣,陰風陣陣,恐怖而又陰森,真是冷到極致了。
柳青和兀鷲還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他們不是人,而我和鄭磊可就有感覺了,這一股股的陰氣,把我們弄得很不舒服,有種強烈的不適感。鄭磊也朝我抱怨:“這裡面住了什麼東西?冰怪麼?怎麼這麼冷,紅衣羅剎鬼是吊死的啊,怎麼跟凍死的一樣。”
“好了。別說了,我們進去看看。”我抖了抖身子,踏了幾下不,搓搓手,總算有些暖和起來了,轉身讓鄭磊不要抱怨了,然後仔細的觀察了這座古雅的小樓。
這是座優雅古樸的小樓,但是顯得略微有些破敗,應該是好久沒有住過人了,院子裡都開始有些雜草了,西洋式的建築,破敗的大門,就好像有一個猙獰的惡鬼張開大嘴等着人類進肚子一樣,這小樓,處處都透着詭異和可怕。
“京城81號,有名的鬼樓,原來是紅衣羅剎鬼的住所。”我看了看掛着的門牌號,上面寫着京城八十一號,就是很多人都熟悉的北京最有名的鬼樓。
“京城81號?怎麼了?”鄭磊顯得有點疑問,也難怪,鄭磊這傢伙,不是在陰山派老窩,就是在各處墳地刨屍體,消息比較閉塞,可能也不太喜歡關注這樣的事情,我估計他可能不知道京城81號的傳說。
“京城81號,出了名的凶宅,據說在建這座樓的時候,就一度停工,據說是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有人說是戰亂,也有人說是邪氣太重,據說這房子開建的時候,挖地基,挖出一男一女兩具屍體,都已經化成白骨了,但是看上去總是說不清的邪性,就好像那兩具屍骨好像在用自己黑洞洞的眼眶看着你一樣,爲此,許多的工人都嚇瘋了,有的也直接跑了。”我看着鄭磊說道。
“但是啊,包工頭爲了房子能繼續建下去,對於上級隱瞞不報,謊稱死的人是不幸摔死的,還用錢財賄賂了官員,招募了一批新的工人來建,最後,這房子被建好了。可是建造這座房子的人,死的死,病的病,那個包工頭,在一天晚上喝多了酒,被汽車撞死在路上,而負責砌牆的那位,也不知道爲什麼得了精神病,最後發瘋而死,反正參與建造的幾個人,貌似沒有一個是善終的,而第一批入住的住戶,就是大戶人家霍家。”
“我猜這霍家肯定沒有好下場,你看這棟樓,很明顯的聚鬼之宅,陽氣難聚,陰氣極重,根本不適合住人。”鄭磊說道。
“是啊。跟你猜得差不多,這霍家也沒有逃過厄運,成了繼施工隊之後死的第二批人,據說後面這霍家住進來之後啊,霍家的家業,一天不如一天,漸漸的衰落下去,不知道爲什麼,一夜之內,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部都慘死在裡面,連牲口都不剩,據說很長一段時間裡,這裡面都飄着一股子血腥味,人進去都會被薰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面前割開一個人的動脈,鮮血噴涌而出的那種血腥感。”鄭磊面色凝重,腦海裡彷彿浮現了那種血腥的場面。
“後來,抗戰的時候,有個國民黨軍官住在了這裡,後來國民黨軍官跑去了臺灣,把姨太太留在了這裡,那姨太太不知怎地,最後在房間裡吊死,據說人們每天晚上都可以聽得見那女人的哭聲,直到現在,在陰天下雨的時候也能聽見。”我向鄭磊解釋道。
“你看到旁邊的這座高樓公寓沒有。”我指了指旁邊的這座公寓,對鄭磊說道:“2000年的時候,旁邊要建一幢公寓,結果建到一半就停工了,不是因爲沒錢,而是因爲一件詭異的事情”
“2001年夏天的傍晚,幾個工人喝多了,於是乎跑去公寓的地下室裡撒尿,尿尿的時候,這幾個工人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吹風。轉過身才發現,原來是靠北面的牆上有個洞,其中一個人喝多了,直接一腳踹上去,踹出來一個大洞,其中有三個年輕的工人要進去,而一個比較年長的說什麼也不肯進去,於是他們分道揚鑣,但是後來,那幾個工人就失蹤了,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影子。”
“警方也曾經調查過,進入了那個黑乎乎的洞口,可是每次一進去,人就會頭暈犯困還噁心,但只要一跨出洞,所有的症狀都消失了,最後,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成爲架空的懸案。”我一邊回想,一邊對鄭磊說道。
“管他什麼兇不凶宅的,我們又不是普通人,這麼多陰人,還怕她不成。”鄭磊拍拍胸脯,大聲的說道。
我覺得也在理,我們這麼多陰人,又不是普通人,還怕這些陰魂厲鬼麼?
“等等,你們先別樂呵,快看。”兀鷲突然指了指前方,驚訝的說道。
“什麼嗎,啥也沒有。”鄭磊順着兀鷲指的方向,什麼也沒看到,在輕輕地嘟噥道。
“你們開陰眼看看。”兀鷲讓我們開陰眼看,我想應該是和鬼怪有關的吧。
我咬破手指,將血抹在眼瞼,鄭磊默唸咒語,眼睛忽然變成詭異的全黑色,這些,我們都看清楚了,原來兀鷲要我們看的是,這房子旁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鬼靈,他們聚集在這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們在這裡幹什麼?”鄭磊看着我說道。
“朝聖。”我淡淡的說道:“這些鬼魂,是來拜見紅衣羅剎鬼的。”
“好傢伙,這紅衣羅剎鬼面子還真大。”鄭磊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了,不要多說了。我們走吧。”我對大夥說道。
大夥一起朝着鬼樓走去,我們每走一步,那些鬼靈都要給我們讓開路,他們是最低級的冥魂,他們深知,只要我們擡手,他們就會被撕碎,所以他們並不敢和我們叫陣,乖乖地給我們讓出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