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趙雲很自豪或者說很自傲,不要說趙家,就是底蘊深厚如上清宮李家,達到超一流水準的武者或道士,差不多都是年過不惑往上。
道士也是人,他在上清宮後面那山谷裡,明顯看見了不少道士們對自己的羨慕嫉妒恨的神情,就算一閃而過,卻逃不過他的感官。
今夜,趙雲震驚了一把,先是白馬寺這裡演武堂的人,跳出來五個宗師強者。
那個稀裡糊塗被自己殺掉的就不說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掃地僧後面的三個和尚,年齡差不多三十左右。
眼前這傢伙,估計二十往上吧,達到了超一流境界不說,竟然把師父給打倒在地。
不能不說,佛門的底蘊還真是厲害,而且眼前這些人,肯定不是全部的高端戰力。
趙雲有心去扶起師父,又怕對面那四個人趁機攻過來,父親一個人壓力大增。
“子龍,老夫沒事兒。”童淵的戰鬥經驗多豐富,他馬上傳音:“盡最快速度把新來的小和尚拿下,只有他好像學的是我漢人的武學。”
“師父,你是說那四個和尚不是我漢人的武學?”趙雲有些懵逼了。
假如身毒或者西域人這麼厲害,爲何種族差點都被人給滅絕掉,雅利安人在南亞次大陸上耀武揚威,西域人更是在匈奴的壓迫下擠到帕米爾高原往南一帶。
“不,他們的武學有些怪異,穴位不受影響。”童淵也覺得很奇怪。
“小和尚你過來!”趙雲也不耽擱時間,衝那傢伙勾勾手:“我師父以一敵四,就是你不來,我們也是以三敵四,爲何你要偷襲?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偷襲?我沒有啊!”路人甲臉上一片茫然:“他打堂主他們,我打他。”
“少廢話!”趙雲發現他的頭腦也不靈光,當下擠兌道:“你打倒了我的師父,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自然要找你報仇。”
說着,手下不停,寶劍唰地就攻了過去。
路人甲在白馬寺,儘管學武的天分很高,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和尚正眼瞧過他,把他當做一個傻子,要不然怎麼連法號都沒一個。
雜役和尚,有沒法號無所謂,有的叫他的名字,有的乾脆就叫他傻子。
此刻見到趙雲的劍光閃閃,趕緊往後面跳,雙手連搖:“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和你打,打不過你。”
路人甲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氣息,一蹦老遠,到了老爺子身邊,他十分愧疚:“老人家,我自己也不知道有這麼厲害,把你給打倒了。”
說着,他伸出手去扶老爺子。
“那你躺下吧!”童淵就勢起身,至於路人甲,自然被他點倒在地。
他馬上傳音:“孟弟,你帶他們八人,速度殺掉這一批武僧,我和子龍對付這四個人。”
“大兄,那是超一流高手,能行嗎?”趙孟有些遲疑,他還想帶着趙仁等繼續壓陣。
“沒有交手作戰經驗,別說四個就是四十個又如何?趕緊的。”童淵有些着急:“以免夜長夢多,我先上去了。”
話沒說完,人躥了出去,他招招手:“來來來,我們繼續打過!”
手下毫不停歇,寶劍唰就攻上去了。
“布九宮八卦!”趙孟心裡有些惴惴,還是馬上招呼:“我們先把這些人給殺了。”
“不要吧,老大。”趙仁心地真有些仁慈:“這可是好多條人命。”
“就你廢話多,”趙孟沒好氣地說:“和尚們從身毒而來,他們身上的漢人武學哪來的?都是滅掉了一些武者家族搶來的。”
好在趙仁也只是說說,和其餘七個人早就躍躍欲試。
今晚十分憋屈,平時他們在戰場上,一般都是主角,剛纔一直都在觀戰壓陣,早就手癢癢的,紛紛抽出自己的寶劍向和尚們招呼。
趙孝是單獨領兵作戰過的人,他心下不由嘀咕,這批和尚怎麼看上去不像是有戰鬥經驗的人啊,爲何自己等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可不是,那些和尚好像是癡了傻了一般,起先一陣跑,也沒見消耗多大啊。
被稱爲堂主的掃地僧悲憤莫名,他手下可不止這些人。
眼前的武僧,差不多是演武堂的預備成員,自己平日裡可沒少帶人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身毒和尚,自稱達摩的傢伙,大家同爲佛門一脈,武功更是高得離譜,就是自己在他手上也走不了幾個回合。
白馬寺的高層歡欣鼓舞,覺得今後稱霸中原都不在話下。
誰知那達摩到了以後,經常找手下的精英們去研究,美其名曰指導,一去就肉包子打狗。
耳朵裡聽見一聲聲慘呼,四個人的動作難免受到影響,和尚終究不像他們自己的說的,摒棄了七情六慾,心中十分慌亂。
趙雲和童淵手不停歇,寶劍劃出一道道寒光,不停往四個和尚身上攻去。
前世看小說,老是有這樣那樣的武功招式,這輩子才明白,不過是個笑話。
以劍法爲例,劍是用來殺人的,用法就是擊、刺、格、洗。
擊,用劍刃前端一至三寸處也稱三鋒,短促抖腕發力如敲擊鐘磬。
可上下點擊,可左右斜擊或平擊。其中劍尖向小指一側方向擊出稱“正擊”,如向下、向左擊頭、擊腕等動作;劍端向拇指一側方向擊出爲“反擊”,如擊耳、扣腕等。
刺是通過臂的屈伸,用劍尖部位沿劍身方向直取對方身體任何部位。
劍身呈水平面爲平刺,劍身成豎直面叫立刺。結合刺劍的方向和步法、身法,則又有進刺、退刺、獨立刺、跳步刺、騰空刺、換手刺、轉身刺、連環刺等。
格是阻礙、攔擊的意思。用劍尖或劍刃前端挑開對手進攻的兵器。
一般分爲挑劍、掛劍。左掛爲順格,右掛爲逆格。上挑爲沖天格。左挑爲左格,右挑爲右格或反格。
洗包括平洗、斜洗、上洗、下洗。在後世劍法中“洗”法已爲撩、帶、抽、截、斬、掃等劍法所取代。
把基本的用法日復一日地練習,寶劍如同是手臂的延伸,目的自然就是殺死敵人。
眼看場中的和尚們一個個被趙孟帶着八兄弟格殺,掃地僧嚴重悲憤莫名,和其他三人不住地抵擋。
鐵掃帚、齊眉棍和寶劍相交,偶爾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路人甲乾着急,那些人雖然對他冷言冷語,卻是自己認識不多的人,一個個都被殺掉,現在自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你贏了,今後寺裡你說了算還不成嗎?”掃地僧看到手下三人的戰力一點點下降,不得不高呼一聲。
童淵師徒的寶劍輕靈,在四人身上一沾即走,帶來一道道傷口,雖不致命,看上去身上血淋淋的,就是流血也能讓他們掛掉。
“住手!”跳出來六個和尚,當先的老和尚一聲大吼。
趙雲他們早就知道旁邊有人窺伺,因此即便在戰鬥的時候也留了力,生怕敵人攻了上來。
這下,不用吩咐,師徒二人攻勢更急,四個和尚瞬間死於非命。
“讓你們住手如何還要殺人?”要不是因爲他們的變、態戰力,和尚們早就動手了。領頭的老僧臉上十分震怒。
他本身就是身居高位的人,平時一呼百應成了習慣,陡然被人違逆,急怒攻心。
“你誰呀?你說住手就住手,我們又不是你的手下!”趙雲乜了一眼,滿不在乎。
“黃口孺子,着實可惱。”那老僧心裡已經把現場的每個人恨之入骨,眼角直跳:“貧僧講經堂堂主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