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河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看着賭場內的監控。 ‘咯咯’一名保安人員敲門走了進來:“段先生,南海暴力團的龍頭來拜訪!” 段山河頭也不回,繼續看着他的監控,說:“是不是姓邱的那個,我們又不認識……” 話沒說完,阿文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代新人勝舊人,邱老鬼跟不上時代啦。我阿文很快就會讓他下臺,這次來到澳門,特地過來拜訪一下段先生,聯絡感情嘛,哈哈!” 段山河回頭看了阿文一眼,又轉了回去:“怎麼現在的龍頭位那麼隨便啊?說換就換?” 阿文搖頭笑了笑:“這就要看是誰有本事咯!” 段山河摸了摸下巴,說:“厲不厲害是你的事,我從來不跟黑社會打交道的。來人呀,幫我拿一萬元給文哥,送他出去。” 阿文咳嗽兩聲,笑道:“嘻嘻……我想段先生是誤會了,我真的是想跟你做朋友。” 段山河臉色一變,瞪了阿文一眼,說:“你不要對我嬉皮笑臉的,你現在看到澳門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你給我仔細聽好了——馬上給我滾!” 這時,一個剪着平頭,個子很高,差不多都有一米九的大漢走了過來,做了個手勢:“請!” 阿文無奈,只好忍氣吞聲的離開了。正當阿文走出門的時候,高個大漢的電話響了:“喂!什麼?有人打電話說在賭場裡放了炸彈?條件是在九點前要傻豹在賭場現身,不然就引爆!” 段山河聽了大怒,一拍桌子大聲道:“傻豹又惹了什麼麻煩啊?快點搜一下是不是真的有炸彈!” 高個大漢乃段山河的貼身保鏢,名叫犀牛,段山河有什麼事都由他來負責。犀牛聽了段山河的話,點頭應了聲就離開了。 晚上,天空‘沙沙沙’下起了大雨,小剛家裡的雜貨店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福羣跟鬼男。 ‘砰’鬼男一腳踢開了門,店裡只有泰民的外婆跟他表姐的孩子,兩個人正在吃晚飯。 福羣一臉壞笑,走了進去:“嘿嘿嘿……在吃飯呀?待會兒就讓你們連屎都吃不到!” 外婆看到凶神惡煞的福羣跟鬼男,心裡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將小孩抱到懷裡,看着福羣兩人問:“你們想幹嘛?” 福羣回身把門關上,說:“你以爲我會強jian你嗎?”說着,看向鬼男:“鬼男,幹活了!” “嘻嘻嘻……”鬼男一臉的邪笑,慢慢地走向外婆。 “你……你別過來呀!”外婆很憔悴,臉色蒼白,嘴角在微微顫抖着。 鬼男將外婆二人逼到牆角里,隨手一拍,旁邊一個木櫃就碎成了碎片,嚇得外婆跟小孩渾身發抖。鬼男抓過外婆,用力一甩,直接將外婆甩到用麻布裝着的米堆中。由於外婆手裡拉着小孩,所以小孩也跟着被甩了過去。 福羣站在一旁抽着煙,說:“喂,別搞這麼多花樣了,快點殺了他們吧!” 鬼男回過頭看着福羣,指着外
婆兩人露出一臉興奮的笑容:“啞啞啞啞……” “這麼興奮幹嘛呀,變態啊?”福羣罵咧着。 趁兩人在說話間,祖孫兩人急忙跑上樓。但是鬼男更快,一把抓住外婆的腳,外婆趕緊推開曾孫:“阿明,快點找地方躲起來!” 阿明哭着跑上樓去,嘴裡一直叫着:“阿婆……我怕啊!” 鬼男用力一扯,外婆離開撲倒在階梯上,臉龐‘砰砰砰’不斷撞擊着木板,撞出一大片血花。鬼男拖着外婆就在房間裡跑,嘴裡發出令人發毛的狂笑。接着,長臂一揮,就將外婆砸向米堆。說時遲那時快,鬼男快速抓起一袋重達百斤的米袋,直接砸到外婆的身上。 由於震力太大,米袋堆就整堆壓了下來,將外婆壓在底下。面對老弱婦孺,鬼男毫無半點憐惜之心,還發出了他百分百的獸性。 “啞啞啞啞……”鬼男一邊叫着,一邊拳頭直轟米袋,米和血混成一團,然後向四周激射,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每一寸空氣中令人想吐。鬼男的力量連地面也承受不了,裂出一條縫來。足足打了十多分鐘,鬼男方纔罷手。一切都已扭曲變形,只有大堆的米被染成紅色,斷斷續續的噴出血水。 躲在樓上的阿明看到這一幕嚇壞了,嚇得尿了出來。尿順着木板的縫隙滴了下來,正好滴在鬼男的頭上。 “啞!”鬼男爆喝一聲,右手往上一轟,木製的閣樓就立即被擊破。阿明從上面掉了下來,鬼男一手接住,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看着阿明:“呀呀呀……呀!”彷彿是在說:我要想個好方法,玩死你呀! 這時,福羣快步走了過來,手裡抽出一把匕首,在阿明的脖子上一劃,結果了阿明的性命。 鬼男大怒,指着阿明的屍體衝着福羣大叫:“啞啞啞啞……” 福羣別過臉,說:“你不用鬼叫鬼叫的,那個小孩不是玩具,遲早要殺的,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有太多的痛苦!事情辦完了,我們走吧!” 鬼男並沒有走,指着板凳的方向朝福羣大叫:“啞啞啞啞!” “草泥馬的,殺完了人還要坐?真是白癡!”福羣低聲罵了句,然後坐了下去。 “嘻嘻嘻……”鬼男笑着,把阿明的屍體放到桌子上,接下來的舉動讓福羣想到了一個恐怖的畫面。 只見鬼男抓着阿明的右手用力一扯,活生生的將阿明的右手扯了下來,一大蓬血花就噴射而出。“啞啞啞啞!”鬼男將阿明的屍體分成一塊一塊的,放到正翻滾的鍋裡——人肉火鍋。 福羣幾乎要窒息了,因爲一幕史無前例的恐怖景象已經呈現在眼前。一陣陣燒焦的氣味,在鬼男的獰笑聲中,向四周擴散。福羣的眼睛模糊了,鼻子酸了又酸,乾枯的喉嚨一輪劇烈的抽搐,噁心的吐出一大堆穢物。 ————段山河已經查明事情的真相,答應泰民三天後讓傻豹放人。泰民也同意了,然後跟大嘴就冒着雨回雜貨店。剛回到雜貨店,就看到鐵門底部滲出一灘血
水。泰民大驚,戰戰赫赫的拿出鑰匙開門。 屋子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隱約的見到火爐的小火。突然,一記閃電,照得四處通明,屋內到處是鮮血,看得人心膽俱裂。 放眼望去,只有外婆被埋在米堆裡,泰民趕緊跑過去:“外婆……外婆……外婆,你沒事吧?你不會有事的!” 泰民撥開米堆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分爲二的屍體,“外婆!”泰民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癱軟在地上:“阿民不孝……連你老人家都保不住……是誰?究竟是誰連讓我外婆安享晚年的機會都剝奪了?阿明?還有阿明呢?”泰民說着,起來就到處找阿明的下落。 ‘咳咳咳咳’鍋裡的湯水沸騰溢出,鍋蓋震動,好像有物體將被沸泄而出。鍋蓋掀起,露出了一顆恐怖的物體——人頭,一個被燒得稀爛的小頭顱。 看到這一幕,泰民的心彷彿被重重的抽了一把,全身悚然冰寒腐骨,悲痛!驚悚!憤怒!煎熬得雙眼逼出了熱淚,然後發出瞭如野獸般的巨吼:“呀!傻豹,都是你這個人渣,不死還有什麼用呀?” 三天後,到了跟傻豹拿錢換人的日子了,泰民等人來到一家餐廳。傻豹等人已經坐在裡面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表姐還在對方手上,泰民只有暗忍。 “喂,我表姐呢?” “錢有沒有帶來啊?”傻豹翹着腳,身後坐着三個人。 泰民拿出一個黃皮袋子,狠聲道:“足足十萬元,都在這裡了。” 傻豹身後的一個小弟接過錢,數了數,說:“大哥,剛好十萬!” 泰民看着傻豹,說:“錢也收了,人呢?” “喂,把那個女人帶出來!” “是!”手下應聲從桌子底下拖出一個麻布袋,華姐脫捆而出,切令人嚇了一大跳。華姐全身都是細微的傷口,血一點點往外滲,她臉上掛滿了淚珠,渾身上下長滿了斑疹,且十分惡臭,一看就知道是染上了多種性病。 華姐一睜開眼睛,看到傻豹,立刻瘋狂地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嘴裡一直叫着:“哇,不要搞我了,我受不了了,救命啊!救命啊!” 泰民的手下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泰民紅着眼睛,看向傻豹:“現在你還想怎麼樣?” 傻豹聳聳肩,說:“沒有啊,你看她還是活蹦亂跳的!” “但是你這王八蛋可有事了!”泰民說着,左手一抽,就拔出了一把開山刀,直接劈向傻豹。 “想動手,我早猜到了!”傻豹說着,將桌子一掀,砸向泰民,然後轉身就跑。傻豹的手下也早有準備,都拔刀向泰民砍去。 殺聲一起,大嘴等人也衝了過來:“阿民,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去追傻豹!” 泰民應了一聲,提刀就追向傻豹:“王八蛋,你別想跑!” 這時,泰民眼前站着一個人,正是——鬼男。泰民心中一驚,再看向大嘴那邊,福羣也帶着人馬殺到,這更證明了阿文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