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不說話,許小亞氣得用力推了她一把,小朵往後退了兩步,卻依然不吭聲。,許小亞也不是善茬,直接往她小腹上重重踢了一腳,許小亞還要再揍她的時候,我喊了一聲:“夠了!”
阿彪在這時候打來了電話,阿彪在電話裡說:“寶兒,有個男人是小朵的姘頭,他招認了。藥是他搞過來的,是小朵讓他搞的。另外三個男人是他叫來搞小亞的,也是小朵的意思。我問過服務員了,小朵吩咐過不能進入包廂,如果不是你推門進去,這幫人可能玩完小亞之後就在小朵的掩護下開溜了。”
阿彪說完,又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聽得心裡一陣心驚,我問道:“一般這種情況,怎麼處理能夠既不違法又能出氣?”
阿彪沒有直接回答我,卻說:“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阿彪就掛了電話,我心裡當下明瞭,看着小朵冷冷地說:“小朵,你姘頭已經招了,你還要抵賴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即便是這樣,小朵依舊不正面回答我的話,一臉的倔強呈現在了臉上。
我又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當這一耳光扇下去的時候,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徐姐爲什麼總是一言不和就對我那麼狠。原來有時候身在其位,不管處於什麼樣的職位什麼樣的環境,只要你下面有下屬,你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就得殺雞儆猴。
“你還不說是嗎?很好,小朵,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我大聲質問道,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漸漸變成了另一個徐姐,這樣從受害者向施害者的轉變,讓我的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惴惴不安。
或許,我還是不夠狠心。又或許,我還是太善良了。
小朵又捱了我一耳光,她捂着臉憤憤不平地看着我,終於情緒發作了:“馮寶兒你他媽當你自己是什麼,當個領班了不起是吧?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她直接從地上撈起一個酒瓶,往茶几上一敲,拿着碎了的酒瓶就朝着我揮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悅悅突然從我身後一下躍起,一個旋風腿直接踢掉了小朵手裡的碎酒瓶,兩三下便把小朵摁在了沙發上。
這一幕看得我和許小亞瞠目結舌,我沒想到悅悅原來有這樣深藏不露的本領,一時我們都愣了神。
小朵被悅悅制服在身下,嘴上卻依然硬氣地說:“有種你們捅死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哎呀,我好怕啊!你有種就來啊!別玩這種低級的陰招!”悅悅惡狠狠地對小朵說道,隨後擡頭問我,“寶兒,要不要做掉她,你一句話!”
她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許小亞更是吃驚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心裡和我心裡一樣的驚訝。令我們吃驚的不是小朵,而是悅悅。
“不行,不能出人命。悅悅,放了她,直接開除吧。”我說。
“這種小人,你要是放了她,她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耍什麼陰招,你確定真的要放了她?”悅悅依然把腳踩在小朵的身上,問我。
“我們這兒是正常營業的場所,不能胡作非爲。悅悅,你放開她,讓她走吧。”我說。
悅悅聽我這麼說,臉上呈現出一種對我微微的不屑,大概覺得我的處理方式並不是她所欣賞的。
“我有辦法讓她吃不了兜着走。”悅悅忽然臉色一沉,緊接着便聽到了小朵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悅悅擅自用力猛地一來,小朵的手臂活生生被弄脫臼了!
wωω▪ttκǎ n▪¢ o
那一刻,我心裡無限心驚,我厲聲喊道:“悅悅,你幹什麼!”
“心慈手軟是幹不了大事的,行了,你去忙吧,她我來幫你處理。”悅悅對我說道,隨後直接拖着小朵的頭髮把小朵拖在地上,對我說,“寶兒,你還是太善良了。這種人,你不一次性把她整服氣了,她以後就會一次次爬到你的頭上來。就像蚊子,你第一次沒拍死她,她就會一次次不慎其煩地想叮你,變着法子想來喝你的血!”
“悅悅……”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悅悅,她手裡提着小朵的頭髮,竟像是提着貨物一樣,從地上直接拖着坐了起來,然後厲聲對小朵喝道,“給我站起來!”
小朵一下就慫了,哭哭啼啼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悅……悅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打,別打了,好疼。”
我更加吃驚了,小朵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讓我的心受到巨大了的震撼。悅悅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對我說:“看吧,是不是立馬有了效果?”
我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悅悅,我當下的心是抓狂的,既複雜又難堪,我說:“悅悅,你放開她的頭髮,讓她走吧。”
悅悅放開了小朵的頭髮,然後對小朵說:“滾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方圓三公里之內了,像你這樣的人,我敢保證,以後杭城沒有一家ktv敢要你。滾,趕緊的!”
小朵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迅速走了出去,悅悅又大喝了一聲:“你要是敢在走廊上哭,我立馬拖着你再打一頓!”
小朵的哭聲立馬就停止了,我們打開包廂的門,就這樣目送着小朵一隻手握住另一隻脫臼了的胳膊,匆匆地走進了電梯。
我心有餘悸,拍了拍悅悅的肩膀,我說:“你別走,等打烊了,我請你們兩吃夜宵。”
“好。”悅悅的臉上瞬間恢復了一貫的甜美與順從。
許小亞跟在我的身後,過了好久才惴惴不安地對我說:“媽啊,剛纔悅悅好狠,嚇得我聲音都不敢出了。寶兒,她到底什麼來頭?”
“她剛纔的表現像一個專業的打手,畫風變化太快了,不單單是你,連我都嚇到了。”我悻悻地說道。
“寶兒,這裡還真是藏龍臥虎,個個都深藏不露啊。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許小亞一副不怕事大的語氣,幸災樂禍地說道。
“是啊,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心裡卻沒有許小亞那麼樂觀,我越來越隱隱覺得,一切的事情都不似表面那樣簡單,也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捲入其中,究竟是福還是禍。
當晚,我請悅悅和小亞一起去了附近的燒烤攤吃燒烤。當我們坐下來之後,我分別遞給她們兩一人一根菸,各自點上,等菜的間隙裡,我問悅悅:“悅悅,你剛纔身手不凡啊,你這都哪兒學來的?”
“哎,小意思,我小時候家境挺好的,我爸媽從小就讓我練跆拳道。女人嘛,總要學會防身。你們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哎,寶兒,不是我說你,你剛纔的處理方式太弱了,扇耳光扇的都不是很有底氣,你這樣,根本沒辦法讓人家怕你。”悅悅吧嗒吧嗒地抽着煙,一邊得意地說道。
“嗯,多虧了你,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有你這個幫手了。”我拿起酒,敬了她一杯。
許小亞好奇地問道:“悅悅,你既然是富家女,怎麼來做我們這一行?”
“屁個富家女啊,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我爸被抓了,我家欠了一屁股債。沒辦法,我只能輟學,從東北跑到你們南方來討生活。我這個人太懶,正經活不願意幹,早兩年被一個大哥包了幾年,跟着他學了不少東西,後來那大哥進去了,聽說被判了死刑,估計這輩子出不來了。我沒了活路,又什麼都不會幹,只能做這行了。”悅悅說着說着,粗魯的習性就露了出來。
“你應聘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說你是中專生,在一個公司被開除了纔來幹這行嗎?”我詫異地問道。
悅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笑嘻嘻地說:“那瞎編的,應聘的時候不都瞎編一氣嘛。我隨便說說,你們也就隨便聽聽嘛。反正做這行,靠的是臉蛋和身材,也不靠別的。寶兒,你還是太心軟了,以後再處理這樣的事情,你就叫上我,我保證給你處理得漂漂亮亮的。”
“好,你說得對,雖然我是領班,但是我經驗還是太淺薄了,我也下不去那麼重的手,你既然這麼能打,以後都交給你了。”我笑着說道。
“好說,我別的不行,但是我心狠。不過我心狠只針對像小朵那種背後損人的表子,我對自己認定的人還是很講義氣的。”悅悅說道。
“你要說起什麼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年前有一個叫潮哥的人經常來我們酒吧,後來聽說販毒被抓進去判了死刑了,不會就是他吧?我記得當時他身邊就常常帶着一個高高瘦瘦的妹子,頭髮剃得很短,但是皮膚特別白,不會就是你吧?”許小亞託着腮仔仔細細地凝視着悅悅,突然說道。
那一刻,我看到悅悅的眼神強烈地怔了一下,隨後她立馬笑了起來:“對,就是他。沒想到你還見過我啊,我都沒印象了。”
“我那時候在酒吧做啤酒銷售嘛,我記得浩辰還和潮哥喝過酒的。浩辰你應該認識吧?”許小亞雖然和浩辰分了手,但是一提到浩辰,還是立馬兩眼放出了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