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什麼?”我錯愕回頭,剛好碰到了他的嘴脣,他就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地吻了過來,攻勢純熟,架勢老練,我奮力抵抗,我們在進攻與掙扎中濺起無數水花。
然而,我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杜一諾就這樣放肆而霸道地擁吻着我,一步步果斷而又迅速地進攻,我根本無力招架。後來,我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頭,這才成功脫險。
被我咬了一下,他不但沒有罷休,反而更加生猛,他死死把我卡在溫泉的一角,嘴狠狠吸住我嘴脣不放的同時,手如靈蛇一般在我的身體上上下游離,我越是憤怒地看着他,他的攻勢便越猛烈,水花四濺中,他竟趁我不備,就這樣在溫泉中要了我。
當我意識到他做了什麼的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浩辰和許小亞,只一眼我便連忙收回了目光。原來,他們比我們更甚。
“誰讓你亂動,這是給你的懲罰,乖乖的。”杜一諾在我耳邊輕聲說。
“你變態,你無恥,你神經病!”我小聲憤憤地罵道。
“你繼續罵啊,你越罵,我會越想征服你。”他賤賤地說道,還故意動作了幾下。
“你究竟要我怎樣?”我無語地問道。
“輕鬆,投入,我們好好愛一次……”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道,隨後,旁若無人地開始劇烈晃動,那一刻,我的腦海裡天旋地轉。
我不敢想象我們居然在這樣的地方……當杜一諾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還處於一片恍惚之中。
杜一諾抱着我,笑嘻嘻地說:“你看,他們兩什麼時候走了我們都不知道,太投入了!”
我連忙往他們剛纔的方向一看,果然,哪裡還有人!杜一諾環着我的腰,對我說:“我們也回房間去吧,泡太久了。”
“我說了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嘴脣,你怎麼這麼不尊重人?”我一想到他剛纔種種過分的行爲,不由得生氣起來。
“我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勇闖禁區。”杜一諾一臉得逞地勾着我的下巴說道。
我氣得用力推了他一把,自顧自地游到岸邊,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你敢推我?”杜一諾的語氣裡有了一絲絲的慍怒。
“我說過的,別的地方都可以,就是接吻不行。”我同樣十分生氣。
“老子今天不是嫖你,馮寶兒,你搞清楚!”杜一諾生氣起來。
“不是嫖,那是什麼?”我不禁問道,完全不解他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只認錢是嗎?沒有關係,老子有的是錢。”他從溫泉裡一下跳上岸,冷着臉對我說,“換好衣服,到205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又惹到他了,他好像生了很大的氣一樣,就這樣走了。
我從溫泉裡爬了起來,去淋浴室衝了澡,穿着服務員備好的和服式睡衣,想了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這麼晚了外面肯定沒車了,我不能任性冒險,更不想枯坐在大廳一整晚,於是無奈還是往205房間走去。
我敲了敲門,杜一諾把門打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他正在打電話。
我於是坐在牀沿等着,只聽到他溫柔地對電話裡說:“是嗎?你明天回國。那我去機場接你。下午三點是吧。好的,我知道了。沒關係啊,我剛洗完澡,還沒睡。不聊了,明天見面說,好嗎?”
我竟從未見過杜一諾有如此溫柔的一面,電話那頭的人想必一定是個女人,沒準,就是黃總口中的那個彤彤吧。
我發着呆,杜一諾掛了電話,朝着我走過來,直接把我摁在了牀上,看着我的臉,冷冷地問我:“我就問最後一次,我夠不夠資格親吻你的嘴脣?”
他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真是好看,只是我早已發誓我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他杜一諾,更不可能。我搖了搖頭,我說:“你沒有。”
“呵呵,”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猛捏着我的下巴說,“本來……我今天剛剛對你有了一絲絲的好感。可惜,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沒關係,好感這東西本來就不靠譜。”我無所謂地迴應道。
他於是更加生氣了,他解開我的腰帶,我裡面並無睡衣,美景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他又說:“本來剛纔我還爲自己的魯莽有點兒過意不去,本想對你溫柔一點的。現在……抱歉,做不到了!”
疾風驟雨一般,他迅速剝光了我身上的睡衣。風馳電掣一般,他在我的身體裡衝鋒陷陣,毫無半點溫存。
我不知道他怎麼有這麼旺盛的精力,可是我明明身體有生理上的反應,卻壓根懶得配合他,任由他瘋狂榨取,而我無動於衷。這樣做的後果,便是讓這個過程變得格外地冗長,如同體驗一部乏味而空洞的文藝片。
杜一諾並不盡興,他從我身上翻身下去,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理我。
“今晚,要給你多少錢?”許久,他問我,語氣裡略微的悵然。
“你看着給吧,多少都沒關係。”我淡淡迴應道,其實今晚我沒打算我們是這種付費的模式。可是杜一諾太過分了,讓我不能不要。像我這樣窮瘋了的女人,唯有錢纔是最好的愛人。
他從牀上坐了起來,十分生氣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爲何生氣,於是也坐起來穿好衣服。
他從旁邊的錢包裡抽出了十張百元大鈔,粗魯地扔在我身上,問我:“這些足夠了吧?拿了錢就滾吧。”
我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的怒點非常奇怪,和以往有些微微不一樣。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所有的錢一張張收好,然後放進了我包的夾層中。
似乎我這個小心謹慎的動作傷害了他,他冷嘲熱諷地說:“不過一千塊錢而已,犯不着那麼小心翼翼,誰看得上那麼點錢。”
“一千塊錢,看相對誰而言吧。”我淡淡迴應道,突然感覺這一晚的空氣有些莫名地沉悶。
“滾吧,不想再見到你了。”杜一諾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神裡流露出無盡的厭惡。可是那種厭惡裡,還透着一種複雜的東西,那東西我看不懂,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