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
上官婉兒一進來,祁景清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後的南汐。
南汐怎麼會在這兒!
祁景清剛近一步,那侍衛就把刀距離南汐的脖子更近了一分。
南汐搖了搖頭,讓祁景清不要過來,看看上官婉兒究竟想要幹什麼。
祁景清只好退了一步。
“皇上,您瞞婉兒瞞的好苦啊!”上官婉兒嘴上說着這樣的話,神情上卻並沒有任何難過的樣子。
祁宥勳閉着眼沒說什麼,他都是爲了大元的江山。
沒幾秒,祁景元趕來了。
“呦,好生的熱鬧啊,”看着祁景清和被綁着的南汐道:“三皇弟和弟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和本王說一聲呢?”
剛低下頭和上官婉兒行禮。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一把鐵劍穿破了祁景元的胸膛。
祁景元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一直信賴的母妃。
不止祁景元,剩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皇帝更是扶着牀頭,直直的要起身,嘴裡痛苦的叫着:“元兒!”
祁景元捂着出血不止的胸口,艱難的開口問道:“母,母妃,爲,爲何?”
“母妃?哈哈哈!”上官婉兒狂笑出聲道:“你錯了,你的親生母妃是淑妃,早就被本宮害死了!”
祁景元拼盡最後的力氣,想去抓上官婉兒,最終還是無力的倒下了,死不瞑目。
“你,你會武!”祁宥勳在龍牀上憋紅了臉,憤恨道。
剛纔上官婉兒拿劍的動作乾淨利落,顯然是會武的!
上官婉兒會武,瞞的可真好,這數十年,他竟然不知道!
“哈哈哈,上官將軍世家,臣妾又怎能不會武呢?”上官婉兒說完,眼神一狠,拿着劍又直衝衝的朝祁景清刺去。
“祁景清!”
“清兒!”
南汐和祁宥勳緊張的開了口。
就在上官婉兒已經露出得意的眼神,篤定自己會殺了祁景清時。
上官婉兒手中的劍柄一轉,朝上官婉兒的心臟處,重重刺去!
“婉兒!”
上官婉兒瞪大了瞳孔,祁景清怎麼會武?
可現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上官婉兒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死死的盯着祁宥勳的方向。
“皇上,哈,哈哈!”
上官婉兒努力的笑出來,想變現很開心的樣子,但是眼角留下來的淚卻出賣了她。
“祁宥勳,你害我,上官一族,我今日,今日不能讓你斷子絕孫,也咒你斷子絕孫!”
“南汐,”話雖然是南汐說,眼睛看的卻的祁宥勳的方向,“你看到,我的下場了嗎?你,你就是第二個本宮!”
“當初第一見面,你騙我清王喜歡你,而我也騙了你一次,我們扯平了,只是你註定要步入我的後塵!”
“哈哈哈,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們祁家的江山,憑什麼要上官一族犧牲!”
這些話用盡了上官婉兒全部的力氣,最後一句說的氣喘吁吁道:“我給你講的故事中,那嫡女選擇了瀟灑的活着,本宮卻沒有。”
說完就緩緩要閉上眼睛。
這幾句話上句不接下句,南汐還是聽懂了。
希望上官婉兒下輩子,不要在嫁到這皇宮中吧。
平平淡淡的找一個男子,幸福平淡的過一生就好。
這時祁景清單膝跪下,一字一句認真道:“兒臣不想做皇帝,還望父皇另選其人!”
被剛閉上眼的上官婉兒最後一句聽到了。
有些難以置信的動了動手,然後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怎麼會沒有人不想登上皇位,只爲了護住一個女人!
上官婉兒到死都不明白。
兩人頻頻的離去,還沒讓祁宥勳回過神來,就被祁景清的話打亂了。
南汐也同樣亂了。
怎麼會呢,祁景清一直不都想登上皇位,爲母復仇,擺脫所有人的閒言碎語嗎?
祁宥勳還沒有說話,祁景清便起身緩緩向南汐走去。
侍衛早就鬆了手跪在一邊,他們的主子都已經沒了,自然也沒必要在抓着南汐。
檢查了一下南汐身上沒有傷以後,才鬆了口氣。
南汐直勾勾的盯着祁景清給她檢查也不出聲,因爲她也被剛纔祁景清的話給震住了。
祁景清看南汐這呆楞楞的模樣,不禁想揉揉她腦袋,這麼想着,也就直接上手了。
大手輕輕放在南汐的頭上,寵溺的揉了揉:“還記得當初你說過,若得一人心,皇后之位也不屑,現在體會到了。”
南汐聽完傻傻的衝祁景清笑了。
這話不止是說給南汐聽,也是在說給祁宥勳聽。
告訴他,皇帝之位他並不屑。
祁宥勳突然笑了起來。
王德順拍了拍祁宥勳,有些擔憂。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他防這幾個兄弟明爭暗搶。
最後煜兒和清兒都不屑這個位置。
想要皇位的元兒卻天生肺疾,活不活二十五歲,所以他從小便護着元兒,想要什麼都盡力提供。
沒想到,當年他苦苦爭來的皇位,現在竟沒人願意登上這個位置。
如今他大限將至,卻無人想登上這個位置。
哈哈哈,多可笑啊~
“父皇可傳位給祁景和,兒臣輔助他至可理國事,還請父皇放了南家!”祁景清牽着南汐的手,提議道。
“清兒,你當真要爲了南汐而 捨棄這祁家費盡千辛萬苦打來江山嗎?”祁宥勳的氣息逐漸變弱。
“不是捨棄,是我想要的只有南汐一人而已! ”祁景清堅定道。
“王德順!”
王德順早在上官婉兒和祁景元倒下時,就被放了進來。
現在聽見皇上叫他,緊忙從門口小跑過來。
“皇上,老奴在!”
祁宥勳比劃比劃,王德順就將皇上扶起。
“幫朕擬旨,皇六子祁景和,雖爲年幼,卻從小機智過人,封爲太子。”
“若是朕不幸薨了,太子未行弱冠禮前,清王便是攝政王!”
王德順一驚,還是沒說什麼,應了一聲,便去擬旨了。
“清兒,這聖旨一下,你便在無可能,你可後悔?”祁宥勳說話已經開始費勁了,說這話時像是拼盡全力說最後一句。
“兒臣不悔! ”
“好,好,好……”祁宥勳說完便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