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南汐依舊是被青寧唸咒和堅持爲人民服務的決心給叫起的。
擦了擦臉精神一下,就出了門。
門外,祁景清和南風已經在等她們了。
南汐眼前一亮,祁景清一身冰藍色長衫,黑髮以竹簪束起,眯着那雙桃花眼,在陽光下顯得他更白了。
眼前的兩人都換了簡裝,估計是爲了方便幹活。
果然是與身俱來的氣質,換了簡裝也好看的不得了,尤其是自家王爺,超級好看!
南汐吹了個口哨,調侃道:“哪裡來的小哥,在我家門前做什麼?”
祁景清挑了挑眉,想起每次南汐見她都會逗他幾句,無奈道:“快走。”
他們距離施粥的地方很近,所以不緊不慢的走着。
南汐看向走在她前邊的祁景清突然想到了什麼,勾了勾他的手。
祁景清以爲有什麼事,回頭問道:“怎麼了?”
結果南汐笑嘻嘻道:“每次都是和青寧迷瞪瞪的走這條路,今天和王爺走這條路怎麼感覺不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他覺得從南汐嘴裡說出來的就不會有個正經話。
“超級無敵開心加超級心情無敵好啊,你想想,一出門就見到自己喜歡的人,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王爺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哎!”南汐慶幸自己是個現代人,不然就像祁景清這樣的都撩不動。
青寧委屈:小姐,你嫌棄我了!
清風:習慣側妃日常騷操作。
祁景清:“……”
南汐進去後就開始幫忙淘米,揉麪。
他們本來是買現成的饅頭,後來有的流民中的嬸子說她會做,白麪要比饅頭便宜多了,一個白麪饅頭就要一文錢 ,一斤白麪才六文錢,重要的是一斤白麪可以做好多個饅頭。清王府已經給他們飯吃了,她們也可以幹活。
南汐想了想也是,這前線的戰爭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錢還是省着花比較好,雖然她財大氣粗,還是要省省的。
扭頭看祁景清眼裡似有震驚的看着她,又無措的站在那不知道幹什麼,他應該沒幹過這種事吧。
“王爺。”南汐揮揮手:“咱們一塊做饅頭吧!我教你,我做饅頭做的可好了!”
她這幾天跟着那嬸子也學了不少,做的也算是有模有樣。
兩人一塊揉麪,祁景清沒一會兒就揉好了,而且特別光滑 。
做饅頭天才啊!她剛跟嬸子學做饅頭的時候,第三天才能揉的能看。
誇讚道:“王爺好棒,我還學了三天才能做的像個饅頭樣呢!”
祁景清神色淡淡,用嘲諷的語氣道:“本王又不是一直在王府。”
啊,沒想到王爺以前在寺廟也要幹活。
也是,皇上都拿着有色眼鏡看他,其他人更是不用說了,王爺肯定在寺廟受了不少的苦,想想那十八年,她就心疼。
“但是王爺一直在我心裡。”南汐認真道。
祁景清無奈的搖搖頭。
好像每次他說什麼,都會被她給帶偏。
“我娘說,受完了該受的苦,剩下的就是甜的,”衝着祁景清露出八個大牙,問道:“王爺,你看我甜不甜?”
祁景清不說話,繼續揉下一塊麪。
“我永遠不會離開王爺,我永遠要做王爺的糖。”南汐信誓旦旦的說。
在南汐看不見的地方,祁景清不太明顯的勾了勾嘴角。
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嬸子: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吧……
揉完饅頭拿上鍋蒸,水也開了開始下米熬粥。
這會兒功夫就可以歇歇了。
南汐拍了拍身上的麪粉,問道:“王爺,你能給我講講你在寺廟的生活嗎?”
看祁景清身上也沾了麪粉,把他拽起來也順道給拍了拍。
“爲何?”
又給他轉了過去看看身後有沒有沾上:“有不開心的事一定要和別人講啊,這樣你的不開心就可以分他一半,講給兩個人就分成三半,四個人就四半 。”
“照你這麼說,說的人越多,豈不是就沒有不開心的事了?哪裡來的歪理。”他不禁失笑道。
南汐有看他頭髮上粘了個乾草,應該是茅草屋的,擡腳也夠不到。
打了下他:“低頭!”
祁景清低頭後才發現忘了問她要幹什麼!
“對呀!我有煩心的事就會說出去,然後就好了,就是有個人聽我發發牢騷就好了,在說出去的同時自我也就疏通好了!所以王爺你有什麼煩心事也可以和我說,發發牢騷就好了!”
南汐成功的拿下的那根乾草,拿給祁景清看,大笑道從你頭上拿下來的 。
祁景清怎麼會理解,南汐從看見他第一眼看是就屬於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種感覺,現在不僅穿着簡衣便裝,頭上還沾了根乾草,就有種很搞笑的感覺。
祁景清思考着,本來在寺廟的事也沒什麼,可能到她嘴裡會聽到不一樣的話,突然就想聽聽她會說什麼。
剛要張口,那邊的嬸子就喊了起來:“饅頭好了,粥開了嘍!”
南汐顛顛的跑了過去,祁景清在看身側已經沒人了。
無奈苦笑,怎麼就着了她的魔,說出去又能如何?
起身去幫忙施粥。
在還有一段距離時,祁景清眯眼看那個正在忙活施粥的身影,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暮地,那人在陽光裡對他笑了,叫他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