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萬里無雲一片風平浪靜,隴海灣的一片海域卻海浪滔天,時不時可見彩色寶光閃動,停在距離那十里外的一艘飄着秦字旗幟的船上,一位身穿錦衣的年輕人正焦急的望着那天翻地覆之處。
此人正是秦家唯一進入練氣中期的後輩秦平安,也是秦家未來的族長。此刻他望着的地方正是陳楚曼三人與那條二階巔峰角頭鯊的激鬥之處。
從海水裡鑽出,陳楚曼嘴裡吐出一口海水,雖然身上戴有避水珠,但這角頭鯊不僅速度奇快,撞擊力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倒是皮糙肉厚不怕它撞,但角頭鯊每撞擊她一次就會打破避水珠形成的氣泡,讓她被海水淹一次,雖不至於淹死但也讓人難受的不行。
秦永合兄弟二人雖然水性不錯,但沒有陳楚曼這樣強悍的肉身只能利用法器站在遠處協助攻擊。
“呸!”
剛躲過角頭鯊的一次正面衝擊,卻被對方一個甩尾狠狠拍飛的陳楚曼又從嘴裡吐出一口海水,她真的是受夠了!
因爲在水中她本就不好用力,而這角頭鯊不僅身軀龐大,整個魚身還都滑溜溜的讓人無從下手,秦家兄弟二人又因爲怕傷着她,攻擊時也畏手畏腳,到目前爲止打到這角頭鯊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也不知怎麼了,這角頭鯊在一次衝擊下發現陳楚曼沒什麼損傷後,就盯上她了。對不遠處朝它攻擊的秦家兄弟愛理不理,就追着沒有水系法器只能在水裡漂着的陳楚曼跑。
在水中閃過角頭鯊吐出來的一支水箭,陳楚曼祭出一條紅色長綾,長綾緩緩地在她周身轉動,在水裡連着躲避了角頭鯊的八支水箭後,陳楚曼突然返身迎面向角頭鯊游去。
打到現在,她發現這角頭鯊每吐出九支水箭後,就會休息一刻鐘的時間,然後纔會再次口吐水箭。
趁着這段時間,她這次沒有遠遠避開而是想辦法靠近角頭鯊的身體。角頭鯊見陳楚曼靠近便又想重施故技用尾巴拍打,哪知陳楚曼卻趁機躍上它的魚背,並用紅綾將自己於它死死地綁在了一起。
角頭鯊與不遠處觀望的秦家兄弟見陳楚曼這操作都是一愣,秦家兄弟是不知道陳楚曼要幹什麼,而角頭鯊反應過來後則變得異常暴躁,整個魚身都劇烈地扭動起來想要把陳楚曼甩掉。
“嘿嘿”被紅綾固定在角頭鯊背上後,陳楚曼舉起拳頭認準一個地方就狠狠地一拳又一拳往角頭鯊身上砸,吃痛的角頭鯊載着陳楚曼在海面上瘋狂地亂竄起來。
秦永合二人躲閃開蒙頭亂竄的角頭鯊,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大哥,看這情況陳楚曼小友不會有危險吧?”
“陳小友既然這麼做,自會有她的道理,我感覺問題不大。”陳永合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角頭鯊雖然防禦力極強,但架不住陳楚曼的蠻力在一處地方猛砸,不多時就皮破流出血來。疼痛的刺激讓角頭鯊冷靜下來,不再在海面上亂竄而是一頭扎入海中往水下潛去。
進到水中,陳楚曼的拳頭便不若在水面上有力,可陳楚曼不管就認準一個地方使勁砸,突然光線一暗,陳楚曼這才發現角頭鯊已把她帶到海底深處。
海下是一條大海溝,四處散落着附在石頭上大小不等的草帽蚌和一些海帶樣的海草,隨着這些草帽蚌的蚌殼像呼吸一般微微開合,帽珠淡淡的柔光時不時從內閃現,給昏暗的海底帶來一絲色彩。
潛入海底的角頭鯊將魚背狠狠地朝一處海崖上撞去,被自己紅綾綁死了的陳楚曼猝不及防被撞的頭昏腦脹,不過瞬時就清醒過來,又一拳狠狠地砸在角頭鯊的傷口上,這一拳疊加了陳楚曼十倍的力道,本就破皮露出血肉的角頭鯊被這一拳直接打斷了大半截身體,眼睛瞬間失去光彩慢慢的往海溝深處落去。
陳楚曼忙解開紅綾,將角頭鯊的頭部縛住拉着往海上游去。
哪知本已死掉的角頭鯊眼睛突然發出藍光,口中吐出一股藍氣將上方避之不及的陳楚曼瞬間凍成一個大冰塊後纔再次失去光彩死的不能再死了。
被突然凍住一時動彈不得的陳楚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隨角頭鯊的屍體往海溝深處沉去。
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倒黴,這條角頭鯊竟是個冰屬性變種,多半是變異的不徹底所以才一直表現出二階巔峰的實力,讓自己和秦永合等人以爲這只是條普通的角頭鯊。
這角頭鯊的冰屬性天賦確實還沒完全覺醒又是迴光返照說發,所以陳楚曼除了被凍住外到沒有受傷,只是這冰塊極其堅硬,一時半會兒掙脫出來不得。
這條海溝很深,越往下就又分出各種曲折的窄溝來,角頭鯊的屍體帶着陳楚曼就這麼一路磕磕絆絆的往下沉去,最後角頭鯊的身體卡在了一處巖縫上這才停住。
冰塊內終於能夠勉強活動身體的陳楚曼卻發現這巖峰下面有淡淡的藍色光華閃動。
一拳砸碎冰塊,陳楚曼趴在縫隙處往下看去,可裡面除了那一閃一閃的藍光外其他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將角頭鯊的頭裝進儲物袋,陳楚曼決定去這下面探一探。
差不多又下潛了幾十丈,陳楚曼終於找到了那個藍光的發源地,居然是一隻約有半丈大小通體藍色的草帽蚌,而那發出淡淡藍光的就是這隻草帽蚌體內的帽珠。
雖說草帽蚌從不主動襲擊人,可這隻一看就是個變種,誰知道會不會如那條角頭鯊般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陳楚曼小心地往草帽蚌緩緩靠近。
陳楚曼一直走到近前,這草帽蚌都一無所覺依舊如呼吸般開合蚌殼,裡面那隻若隱若現的藍色帽珠更是越看越覺不凡。
採帽珠很簡單,只要手速夠快在草帽蚌開合的瞬間將帽珠取出即可。方法貌似很簡單,但爲了以防萬一陳楚曼還是悄悄在手上用了聚力訣。
趁着蚌殼再次打開,陳楚曼閃電般的往藍色帽珠抓去,但在碰到帽珠的那一刻手就瞬間被冰凍,且這股冰凍開始順着她手往身上蔓延,原本看似無害的草帽蚌兩個蚌殼上突然伸出密密麻麻的利齒向大口一般將陳楚曼的胳膊夾住。
“咔嚓!咔喳!”被夾住胳膊並沒有如預想的斷裂,而是陳楚曼捏緊拳頭用另一手狠狠砸向蚌殼,草帽蚌頓時四分五裂。
活動了一下凍的有些僵硬的右手,看着手中發出柔和藍光的珠子,讓角頭鯊徘徊不走原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