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惱火的楚恆,岑豪不慌不忙扣扣鼻子,便回過頭攥着新嫂子給的汽水瓶‘噸噸噸’幹了半瓶,心中毫無波瀾。
本來他還有些不確信自己叫沒叫錯的,既然現在楚恆急了,就證明沒叫錯。
ωwш ttκǎ n ¢o 這是來自於一位資深御前帶刀侍衛的自信。
“烤鴨來了您那!”
廚房裡的韓雲濤夫婦終於把烤鴨處理好了,一人端着一個托盤從裡面走了出來,竟是直接給他們弄了兩隻鴨子。
將兩個托盤放到桌上,感念楚恆沒有拿走那些錢的大嫂就連忙詢問道:“你倆喝什麼酒?茅臺成不?雲雯前兩天一口氣買了十瓶回來,就給你們備着呢。”
岑豪默默的卷着烤鴨,全當沒聽見,他是性子直,又不是真傻楞,哪還能不知道那十瓶茅臺是怎麼回事?
還給他們備着?
他真要敢喝一瓶,這個新嫂子都得讓他吐出來信不?
韓父跟韓母聽了眉頭頓時一皺,有些責怪的狠狠瞪了兒媳婦一眼,拿酒就拿酒,你廢那麼多話幹嘛?
話怎麼這麼密呢!
人楚恆本來對家裡這瘋丫頭是沒什麼意思的,萬一這一來二去的被感動到了,腦子一熱把老閨女收了咋辦?
那道輝豔羨的不得了,都恨不得把楚恆那張臉摳下來按自己身上,也嚐嚐被女人倒追的滋味。
楚恆心裡則是一陣嘆息,他瞅瞅還還沉浸在那一聲大嫂所引發出的幻象裡韓雲雯,苦笑着搖搖頭對大嫂道:“酒就不喝了,剛在外面喝完,等會喝點鴨架湯就成了。”
“那我去看着點火。”
說着大嫂便風風火火跑向後廚,熱情的不得了。
韓雲雯這時也緩過來了,她眨眨眼瞧了瞧正在吃烤鴨的岑豪,好看的眸子亮閃閃的,隨後突然來到他面前坐下,麻利的在托盤裡捲了一塊烤鴨給他,一臉期許的道:“來,吃這個。”
岑豪看着都快杵到自己嘴邊的烤鴨,愣了下迅速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接過塞進嘴裡,又懂事的擡起頭說道:“謝謝嫂子。”
“鵝鵝鵝鵝鵝鵝……”
韓雲雯嬌媚的臉蛋上立即涌現出極爲滿足的傻笑,趕緊又給這個懂事的小老弟捲了一塊鴨肉。
“不用跟嫂子客氣,吃吃吃,不夠還有嗷。”
“謝謝嫂子。”
“鵝鵝鵝鵝鵝鵝……”
楚恆黑着臉瞧了瞧這倆人,很疑惑韓雲雯到底在自嗨什麼,真以爲岑豪那孫子叫你一聲嫂子你就真能成嫂子了?
那道輝也是個沒溜的,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笑吟吟的湊過去,道:“我說弟妹啊,給我也來一塊啊。”
“不是,您在這瞎湊什麼熱鬧?”楚恆無語的望過去。
“鵝鵝鵝鵝鵝鵝!”韓雲雯則嘎嘎樂着將剛給岑豪卷好的鴨肉遞了過來,眉開眼笑的道:“大哥,吃鴨子!”
“得嘞,謝謝弟妹啊!”那道輝樂呵呵的接過來塞進嘴裡,並細細品味了一下,還真別說,這漂亮姑娘給卷的鴨子吃着就是香!
看着傻笑不已的閨女,韓父跟韓母的眉毛都擰在了一塊,倆人憂愁的對望一眼,皆是一臉無奈。
韓雲雯打小就有主意,脾氣特倔,基本不怎麼聽家裡的管教,這到了港島後更不得了,家裡的烤鴨店,住的房子,又都是人家一手操辦出來的,而這老話說的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哪怕是身爲父母親人的,也是同樣的道理。是以,他們更加無法管束閨女了,甚至大多數時候還要聽取她的意見。
“真是愁死了個人了。”
韓父煩悶的拿來一瓶汽水,仰脖就給幹了。
“喂,阿雯,這個月保護費該交了!”
就在韓家老兩口心裡愁雲慘淡之際,一個非常囂張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屋內人齊齊望了過去。
就見三個穿的花裡胡哨的混混站沒站相的戳在門口,爲首那個頭頭嘴裡叼着煙,齜着黑黢黢的牙色眯眯的瞧着韓雲雯。
瞧着這三個不速之客,韓家人與那道輝齊齊皺了皺眉,眼中隱晦的露出厭惡之色。
這個時間的港島社團猖獗,基本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社團佔據,而這三個人就是西洋菜街這一片區域的鼎新社團的人,負責收取這一條街的保護費,
與其說是保護費,其實就是敲詐勒索,你拿了錢了,人家就保你無事,要是不拿錢,就會隔三差五的派人來搗亂,讓你做不得生意。
那韓兩家以及街上的這些商戶們在他們魚肉下,可謂是苦不堪言,卻又無力反抗。
所以,面對這種欺壓百姓的惡棍,他們真的很難喜歡的起來。
“我這就給大飛哥您拿去!”
韓父心裡哀嘆了一聲,便連忙去櫃檯那裡拿了三百塊錢過來,哪怕是很不情願,臉上也要堆着笑,將錢恭恭敬敬的交到對方手上。
“祝韓老闆生意興隆。”頭頭笑嘻嘻的接過錢點了下後,便隨手交給了身後的小弟收着,可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將目光重新露在了嬌俏豔麗的韓雲雯身上,色眯眯的道:“阿雯,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
“拿了錢就趕緊滾!再廢話信不信我劈了你!”韓雲雯咬牙切齒的望着他,杏眼瞪得滾圓。
“哈哈,就喜歡你這潑辣勁兒,這樣玩起了才爽呢。”頭頭一點不怕,反而還嬉皮笑臉的調戲了起來:“你就跟了我算了,告訴你我功夫很厲害的,肯定會讓你爽的飛上天,到時候這小野貓還得乖乖的求着哥哥玩你呢!”
“哈哈!”
他身後倆小弟肆無忌憚的笑着。
“艹!老孃殺了你!”
韓雲雯這脾氣哪能忍得了他這污言穢語,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去後廚拿刀,
“雲雯,快坐下,你快坐下。”韓母怕她出事,嚇得趕緊拉住了她。
楚恆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放下手裡捲了一半的鴨肉,轉過身瞥了這三人一眼,眸子中閃着洌洌寒芒。
注意到他的目光,頭頭側頭望過去,隨即咧嘴一笑,道:“原來還有個靚仔姘頭啊,喂,這個靚仔,要不要去我們夜總會上班?你這麼靚,去賣屁股肯定賺的!”
楚恆眉頭登時一皺,對岑豪冷冷說道:“把他舌頭給我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