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煌的目光落在他們牽着的手上
“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肯當我的舞伴,或許我可以考慮縮短你當奴隸的時間。大文學”
“真的?”貝小南嚥了下口水,不得不說,這聽起來有點誘人。
“當然是真的。”
“那縮短到多少天?”她雙眼放光。
“三天。”他眯眼一笑,湊近貝小南,“只要你答應,那麼過了明天,你就自由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看看?”
“也就是說,過了明天,我就不用去學生會了?也不用聽你的話了?奴隸關係也就此結束了,是不是?”
“沒錯。”
“答應,我答應。”貝小南忙不迭地地點頭,就怕他反悔。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你可不能反悔。”
“頭可斷,血可流,唯誓不可違!學長請放心好了,就算是下雨雪砸冰雹,我也會去參加的。”她握拳說道,一臉的決然。
鳳桐月勾了下嘴角,眸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這可是你說的哦!”
兩人約好了這件事,貝小南心情頓時大好,普天同慶啊,過了明天她就可以擺脫學生會那個鬼地方了,不用整天替別人跑腿,也不用捱罵受氣了,哈哈,她仰天長嘯,農奴翻身把歌唱,她貝小南終於自由了!
因爲心情好,回家也覺得比平時少走了很多的路,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口。大文學
這時,貝小南手仍然被鳳桐月牽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興得忘乎所以了,貝小南居然沒想到要將手抽回來。
“學長,謝謝你送我回來。”她說。
鳳桐月眯着眼,勾了勾嘴角,“那你打算怎麼答謝我?”
貝小南抽動了一下嘴角,這只是最基本的禮貌好不好,有人會趁機打劫麼,看來這人不但腹黑變態,還很厚顏無恥啊。
“你們在幹什麼?”突然,一個冷冷地聲音從黑暗裡傳來。同時,貝小南也感覺到了身後傳來陣陣的殺氣。
貝小南條件反射地一顫,這殺氣的感覺,不會錯的,是茶惡魔。
果然,茶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無聲無息的,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
他的目光落在他們牽着的手上。大文學
貝小南一驚,像觸電似的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鳳桐月倒也沒有任何動作,任她抽回手。
“茶哥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門口。”他掃了一眼一旁的鳳桐月,臉色有些不好看。
“呃……主要是太晚了,所以鳳學長才送我回來……”她僵硬地扯動了一下脣間,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話。
“什麼時候回家,跟誰在一起,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所以你跟我解釋也沒用,倒是季姨,她很擔心你。”他淡淡地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進了屋裡。
貝小南愣住了。
這真的是茶惡魔,是那個看見她和男生在一起或是因爲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凶神惡煞得像惡魔的的茶煌嗎?怎麼覺得像換了個人似的。
說起來,從那天在資料室說過那番話之後,他好像就變了。
不會動不動地就生氣,也不對她用眼神攻擊了,甚至她的工作有時出了錯,他也是一副疏離冷漠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也不像以前那樣張口就是笨蛋白癡。
之前因爲太多事纏身,又因爲被鳳桐月和秦映紗他們弄得焦頭爛額的,根本就沒時間去考慮茶煌的事,如今一想,竟有幾分恍惚。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有些什麼東西改變了,在那麼熟悉的茶煌身上,她竟看出幾分陌生來。
他不再對她管三管四是好事,她應該放鞭炮慶祝纔對,脫離惡魔的魔爪,這是她做夢都想到的事啊,可是現在夢想實現了,她突然覺得有點無所適從起來,心裡某一塊地方也不知道爲什麼空空的。
鳳桐月看了一眼茶煌進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貝小南,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貝小南,你進去吧,我也回去了。”
貝小南像驚醒似的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哦,那學長一路上小心。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也謝謝你請我吃飯。”
鳳桐月看向她,眼神已經淡了很多,“不用客氣,你只要記住我們的約定就好。”
深秋了,夜微涼。
看着那欣長高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爲什麼,貝小南竟有幾分錯覺,總覺得他的背影有幾分落寞……
回到家,又是少不了的一頓數落,季若在一旁說得滔滔不絕,貝小南心不在焉地聽着,等到她媽說完了,她隨便洗漱了下躺在牀上,滿腦子都是剛纔茶煌突然出現的事。
他到底站在那裡多久了,又是從哪裡開始看起的?
還有,他怎麼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是不是跟他那天說的話有關?
那天他說得模模糊糊的,她也沒怎麼聽懂,但是從他的表情看來,似乎糾結着什麼事,正進退兩難的感覺。
就這樣思前想後地想了很久,等到凌晨兩點了,倦意漸漸襲來,貝小南就那樣進入了夢鄉……
再說茶煌這邊。
悠童曦見他一回來就冷着一張臉,於是隨意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是在外面等小南迴來的嗎?”
茶煌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但轉瞬便隕滅了,“她剛纔回來了。”語氣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感情。
兒子是自己養的,做母親的哪會看不出兒子的心思?於是悠童曦也放下手上的家務坐下來,試探地說道,“你又跟小南吵架了?”唉,你說這兩個小孩怎麼就那麼愛折騰呢,看得他們這些大人也跟着操心。
“沒有,我看到她就回來了。”他隱瞞了鳳桐月送她回來的事。
悠童曦嘆了一口氣,“小煌啊,從很久以前媽就想跟你說了,你那樣追女生是不行的,你想想咱們自從搬到這裡,你就一直欺負小南,你說人家還不躲你躲得遠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