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屍體進入水桶,衆人的目光也隨即看去。
夜昆其實也很想知道,因爲之前都是緋雪的片面之詞,緋雪的話可信度···十句能信一句已經很高了。
如果之前是說謊呢,那也說不定哦···
半響後。
屍體同樣飄出一顆黑色素,和剛剛的情況一模一樣。
衆人臉色繃緊,這麼看來州長之死確實存在問題,那麼州長承認的口供將全部被推翻···
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是在籌劃着什麼!
“聖人,看來冀州長確實是中毒而死,真是讓人意外啊。”夜昆拱手沉聲說道,事情到了這裡,冀州長你也能安息了。
長孫御就納悶了,夜昆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想幫冀文山正身嗎?
長孫御不信,雖然這件事不是自己安排的,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現在推翻了···那麼夜家的名聲就不保了。
現在的夜家還不是倒臺的時候,牽扯麪太廣了。
“父皇,當務之急是查出下毒之人才是。”長孫俊賢拱手說道。
長孫俊賢知道父親在想什麼,當然要按着父親的意思來。
夜昆拱手說道:“聖人,兇手自然是要找,但讓我們聯想一下,爲什麼下毒之人要陷害州長,讓州長承擔都尉和夜家的事情,這到底是爲什麼呢,而這名兇手又要殺五嶽的使臣,而且用的都是同樣的毒藥,哎呀···真是一個迷啊。”
“此事要需要從新商議,夜昆你今天的表現十分的好,本皇很是欣慰,太京有你這樣優秀的少年,是我太京之福,時間也不早了,今日就到這裡吧。”
長孫坦疑惑問道:“父皇,兇手?”
“就算坐在這裡一年,能找到兇手?”長孫御沉聲說道。
衆人覺得有理,兇手能來無影下毒,估計早就不見了···
又或者藏在衆人之中,但是他敢下毒,肯定有逃走的方法。
“將使臣的屍體看好,都散了吧,本皇也累了。”
“臣告退···”百官也是鬆了口氣。
夜昆其實還想說點什麼,但聖人明顯不想說了,夜昆也沒辦法,只能帶着媳婦回家了···
下樓的時候,夜昆被長孫坦叫住。
“夜兄弟。”
“九皇子。”夜昆拱手笑道。
“夜兄弟,上次一別匆匆忙忙,明日賞臉吃頓飯如何?”
夜昆其實不想去,但是直接拒絕了,好像有點不給面子,之後還要去太京,和九皇子的關係還是要搞好的。
“那怎麼好意思呢。”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咱哥倆誰跟誰啊。”
我去,哥倆都出來了,這位九皇子還真是會玩。
“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纔像話嘛,明日就恭候夜兄弟了。”
夜昆拱了拱手,長孫坦也拱了拱手,走上樓去,畢竟父皇還沒走。
因爲有公主在場的情況,夜秦也不好意思問阿哥什麼,衆人坐上外面的白羽馬,就返回無虛學院。
此時的芙蓉鎮!
花樓被燒燬,震驚了芙蓉鎮,鎮長將此時上報給縣城。
巧的是,滄溟剛好在縣長府邸,聽聞這件事之後,就立即過來查看情況,因爲最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沒收到嬰兒失蹤的案件。
過來看看也是想碰碰運氣,如果空手回去,那簡直就是沒臉,身爲掌院,這個臉是丟不起啊。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滄溟站在廢墟堆裡面,還是查出了一點端倪!
鎮長是個油頭肥耳的中年人,站在滄溟旁邊戰戰兢兢的···
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太京的天羅院!
掌院!
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看見掌院!
還有旁邊那一羣的劍皇!這樣的陣容,不管是放在太京,還是太京外,那都是一股不凡的力量!
滄溟閉着眼睛,在廢墟中查到一股不明的氣息,這股氣息很奇怪···很明顯是被壓制後的產物!
說明此人實力強大,只是想摧毀花樓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此人應該能將芙蓉鎮給滅了···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和嬰兒之中案有聯繫,但滄溟還是打算再碰碰運氣,這比白等要強。
“鎮長。”滄溟淡淡喚道。
鎮長還在幻想中,根本就沒聽到。
“鎮長!”滄溟不禁加重了語氣。
鎮長終於是反應過來了,一臉的惶恐:“下官在!”
“爲什麼會這樣?”
“掌院,距離事發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爲送信去縣城慢,就耽擱上了,下官也是非常重視這件事,所以這些天一直在調查此事,茶不思,飯不想的。”
“說重點!”滄溟冷聲說道,嚇得鎮長冷汗直流。
“是這樣的,當天夜裡,三名人販子死在街頭,脖子都有一道明顯的劍痕,鎮上有人認識他們,經常賣女孩給花樓,那天應該也是這樣,酒肆的老闆聽到他們的聊天,所以下官才確認的。”
“什麼樣的女孩子?”滄溟沉聲問道。
鎮長緊緊低頭,嘴脣都在哆嗦了:“下官查了數日,終於是有了眉目,因爲花樓無一生還,並不知道是誰,但是在當天夜裡,米坊的老闆碰見一個奇怪的男人,他很急迫,是來找人的,找的是女孩子,如果這一切能聯繫在一起,想必就會有結果,這個女孩子叫菀然,住在不遠處的山裡。”
“菀然···”滄溟喃喃道。
“是的,此女常年一人居住,之前還有一個爺爺,因爲看病出了意外,致人死亡,所以處死···之後就一直單人生活,至於那個男人是誰,下官就不知道了,但米坊老闆說,這個男人應該很有錢,改善了菀然的生活。”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掌院,這次花樓失火,其中還有三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