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御繼續下旨:“安康洲巴臺,奪取身上職位,本皇要活的!”
滄溟拱手喝道:“是!臣立即去安排。”
滄溟原本就好奇聖人爲什麼叫自己來,原本是因爲這件事。
然而長孫御沉聲說道:“掌院,會有人去通知天羅院,你還要留下,本皇還是事情沒有處理完!”
隨着長孫御的話,衆臣嚥了咽口水,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消化不了。
還有事情要說?
這事情恐怕跟道德子,還有掌院,還有抱病來的夜司空有關係吧!
夜昆似乎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聖人看來是想抓住告密之人。
長孫御沉聲說道:“在我們這些人中,細作可能不止一人,左相的內應,還有本皇的接下來要說的,本皇倒是希望是同一個人。”
衆人都沒說話,心跳有點加快,聖人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夜昆,你來說說吧。”長孫御平靜說道。
夜昆知道是什麼意思,拱了拱手朝着衆臣說道:“在去五嶽的路上,我和絕天就被五嶽的屍傀隊攔截,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要去五嶽,所裡在路上攔截。”
“那天因爲有聖人的雷鳴馬,所以非常快就到了夏都,當天晚上就出發去五嶽,第二天不久就被截住,對方明顯是安排好的!所以我要去五嶽的消息應該早就傳到了五嶽!”
長孫御接着夜昆的話說道:“然而這件事的初始是道德子提議夜昆去,當時在場的還有掌院,和司空。”
羣臣頭皮都發麻了,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道德子可是太京法道第一人!
滄溟更是天羅院的掌院!
夜司空掌握太京一半雄獅!
他們三個中間要是有一個細作,對於太京來說,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跪在地上的長孫俊賢和長孫坦都震驚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原本以爲童文山這件事完了,那就散朝了,沒想到後面還有大傢伙!恐怕比童文山的問題更加嚴重!
畢竟童文山只是太京左相,算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們三個不同了!
周圍的守衛都嚴肅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一股huo yao味,只差一把火就回炸裂!
“所以,你們三人有什麼要說的嗎?”長孫御凝視着三人淡淡問道。
夜昆現在估摸不準,要說懷疑的話,只能是滄溟了。
但是越是懷疑的那個,越是沒問題,做出這種事情,心思不夠縝密怎麼行。
童文山剛剛也是亂了方寸,不然不會這麼快招供,主要還是聖人套路深,誰都沒想到,聖人能將自己的愛妃給賜死了,還裝模作樣的演了一番,真是讓人咋舌。
三人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顯得十分的沉穩。
滄溟最先說話,拱手道:“聖人,我不是。”
衆人感覺,這種辯解真是簡單粗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夜司空也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如果老臣沒記錯,那日老臣是反對夜昆前去五嶽,甚至和道德子鬧起來了。”
衆人覺得,作爲夜昆的爺爺,夜司空應該不是告密的人,誰會把自己的孫子推入了火坑。
但是作爲推舉的道德子,問題就有點大了。
現在也知道,聖人爲什麼要將道德子叫了過來。
如果道德子反了太京,那恐怕是最不好的消息。
夜昆覺得道德子應該不是吧,韋老師和道德子關係不錯,韋老師信得過,那麼道德子應該也能信得過。
此時衆人都看向了道德子,想聽聽道德子是如何爲自己辯解的。
只見道德子取下一個酒壺,打開壺蓋,小小抿了一口:“這酒是不錯,如果聖人沒什麼事情,那麼我要走了。”
聽着道德子的話,衆人很是驚訝,道德子簡直就是囂張得沒邊邊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太不把聖人放在眼裡了。
只是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啊,這畢竟是太京法道第一人,別人指一下你就要掛掉的。
“我讓你走了嗎!”長孫御凝視着道德子沉聲問道。
道德子再次喝了一口,將酒壺掛了上去,出聲笑道:“聖人,你讓我來看場戲,這戲已經看完了,還留下來幹什麼?”
“因爲還有另外一齣戲,少了道德子你,就缺人了。”長孫御語氣漸漸變得平和起來,甚至身體都靠在皇座上。
夜昆看了看跪着的兩位皇子,真是造孽啊,聖人好像把自己兒子忘記了。
道德子雙手扶着柺杖,輕笑道:“我知道聖人你是什麼意思,那日我提議夜昆去五嶽,司空覺得不好,但結果是什麼?夜昆回來了,還帶回了五嶽三個人頭,如此說來,我道德子還是功臣。”
聽着道德子的話,長孫御目光再次深邃了起來,問道:“道德子,爲什麼會想讓夜昆去五嶽?本皇實在是好奇。”
“聖人,我更好奇的是,你爲什麼會準了夜昆去五嶽,畢竟我只是提議,用不用夜昆還是在於聖人你。”
隨着兩人的對峙,衆人覺得···這纔是一個檔次的較量。
面對聖人,道德子沒有輸陣,而面對道德子,聖人同樣也是。
夜昆站在旁邊不說話,感覺聖人應該有辦法的。
只是道德子的話也是在提醒夜昆,聖人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個謎。
面對道德子的質問,聖人淡然說道:“夜昆本身有劍皇實力,身上有神劍在手,是去五嶽最佳人選,本皇還派人保護,更加確定安全。”
對於聖人的回話,衆人感覺沒毛病。